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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賣佛牌那幾年》第314章 苦行與苦修
  第314章 苦行與苦修

  電話接通後先和林雄簡單寒暄了幾句,之後才問起正事。林雄歎了口氣說:“唐老板還記不記得上次來香港解降的事?”

  我回答說當然記得,當時是那位黃老板的兒子被人落了蟲降,他兒子才十多歲特別可憐,後來還是把阿讚平生請到香港才解開蟲降,順帶幫那位黃老板解決了仇人。我很奇怪,問:“該不會是那位黃老板又不知道得罪了什麽人,被人下了降頭吧?”

  沈智顯然也記得那位黃老板,在聽我和林雄談起此人時同樣一臉的疑惑。

  林雄哭笑不得:“當然不是,那事過後黃老板的生意好得很,後來還在我這請了好幾條正牌。”聽到這我更加奇怪,心想這都是你們之間的事和我有什麽關系?但也沒著急問,繼續聽林雄往下說。

  林雄歎了口氣說:“黃老板有位朋友是之前香港某社團的大哥,後來成功洗白現在也算是正經商人。大概一個多月前這位大哥去印度旅遊無意間撞見了印度苦修的僧人,因為從來沒見過感覺特別新鮮所以就跟著那位苦修的僧人苦修了兩天。等兩天苦修結束後這位大哥感覺渾身說不出的舒坦,還想繼續跟著苦修,可簽證馬上就要到期只能先回香港。誰知回到香港以後這位大哥愈發懷念在印度那兩天的苦修日子,因此前段時間又飛了一趟印度想重新找那位苦修僧修行,可惜那位苦修僧居無定所,也不會再一個地方長待,一連找了好幾天都沒找到蹤跡,只能打道回府。後來這位大哥聽說泰國也有很多苦修僧,於是就經黃老板認識了我想讓我幫忙在泰國找真正的苦修僧修行。”

  我對苦修僧雖然一知半解,但卻知道因為小乘佛教和大乘佛教的文化差異原因,導致泰國印度這類國家的苦修僧和中國的苦修僧完全不一樣。在泰國和印度苦修簡直就和自找罪受沒什麽區別,說難聽點,簡直就是有自虐傾向。所以我很不能理解這位‘大哥’的所做所想。心想,按林雄所言這大哥應該什麽都不缺,既然這樣為什麽要找罪受?難道好日子過膩了,想玩點新鮮的?
  同時我也大概猜出了林雄找我的目的,估計是林老板壓根不認識泰國的苦修僧,又知道我和沈智合作密切所以就想托我打探一下是否有這方面的渠道。說白了我就是一中間商,林老板真正想找的其實是沈智,只不過礙於面子沒好意思直接找沈智。

  果不其然,林雄有些尷尬的告訴我說:“自從在香港開了佛牌店以後我的生意重心就轉移到了香港,很少去泰國聯系業務。而且苦修這種東西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以前也沒有接過這類生意。所以就想拜托你唐老板問問是否有這方面的渠道。這位大哥在香港黑白兩道也算是能說的上話,生意能做成不僅有錢賺還能攢不少人脈。唐老板你就費費心,價錢咱好商量。”

  我肯定沒有什麽渠道,隻好看向沈智。沈智思索了一下,對我點點頭又搖搖頭。我和沈智合作那麽久,彼此之間早就有了默契,一看他這個暗示我就明白了過來,告訴林雄說這邊盡量幫他聯系聯系看,如果有的話再電話通知他。

  等電話掛斷,沈智冷笑著說:“這個林雄林老板還真是人精,做生意賺錢的同時還不忘攢人脈。”

  我笑了起來,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為人處事的方法,這就是林老板交際的方法也說不定。過後我又問沈智這筆生意是接還是不接,聽說這位客戶以前可是香港某個黑社會的大哥,要萬一得罪了他豈不是麻煩了。

  “當然要接,幹嘛不接?”沈智把眼一瞪,理所應當的說:“你管他是黑道還是白道,只要給錢那就是好道。再者來言,咱們一不騙二不搶,怎麽可能平白無故得罪他!而且這種人的錢最好賺。”

  我仔細一想這倒也是,於是就問沈智有沒有這方面的渠道。畢竟我對苦修這東西完全不怎麽理解,還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客戶。要不是林雄在中間牽線搭橋,恐怕一輩子也遇不到一次。

  沈智重新拿起餐叉指著桌子上的飯菜說先吃飯,我剛好正餓拿起叉子就繼續吃了起來。酒足飯飽回到公寓後我癱坐在沙發上,打著飽嗝,靜靜的等著胃裡的食物消化。沈智卻找出電話簿,一邊翻找一邊嘴裡念叨著苦修。這老哥手機丟了以後雖然號碼可以補辦,但手機裡存的聯系人卻沒法補辦,辛虧他平時有把聯系方式手記在電話簿上的習慣,要不然還真麻煩。

  我對苦修仍然一知半解,索性就趁此機會向沈老師請教。沈智邊翻著電話簿邊對我解釋說:“苦修也叫苦行,但兩者之間也有些本質上的區別。苦行僧流傳於印度教,在印度已經有了幾千年的歷史。在梵語當中‘苦行’一次的本意是‘熱’,因為印度氣候炎熱,所以信仰印度教的教眾們就把‘受熱’作為苦行的主要手段。這些教眾普遍認為人必須要做到自我節製、自我磨練、拒絕物質和肉體的引誘並能忍受惡劣環境的壓迫才能在死後升入天堂。因此這些教眾為了修行,往往會接受任何來自肉體上的折磨,比如常年不洗澡衣衫襤褸、絕食,更有甚者長期睡在鋪滿尖釘的釘床上、行走在燃燒到滾燙的木炭上等等,總之什麽樣的修行方法都有,但他們這類人的唯一宗旨就是折磨自己,讓自己承受來自肉體最大限制的痛苦。”

  “這是什麽狗屁修行方法,怎麽跟邪教一樣?”我想想就覺得一陣毛骨悚然,實在不能理解。又問:“那苦修僧呢,難道和那些苦行僧也一樣?”

  沈智說:“當然不一樣,普遍的苦行僧信仰的是印度教的濕婆神。而苦修僧的叫法主要流傳在泰國,是對苦修僧侶的別稱。泰國苦修僧的苦修理念是效仿釋迦摩尼所修的古法,盡最大可能承受來自心靈以及肉體上的折磨,他們認為這種折磨可以洗脫他們身上的罪孽,淨化靈魂。因此同樣也會做出一些帶有自殘傾向的行為。”

  我搖著頭依然是無法理解,說:“這麽變態的修行方法應該很少有人願意去吧?林老板的客戶還真奇葩,竟然想花錢找罪受。”

  “這你可還真說錯了。”沈智嘿嘿直笑,說:“泰國的苦修僧一開始的確不出名,很少有人知道也很少有人願意去花錢買罪受。但自從幾年前開始就有牌商炒作苦修僧,聲稱跟隨苦修僧師父修行就可以洗淨身上的罪孽、消除業債。倒還別說,還真讓這批人把苦修僧給炒了起來。無論什麽東西都有真有假,苦修僧也不例外。自從被牌商炒起來以後就有很多騙子冒充苦修僧,說是苦修只不過是帶著前來修行的客戶到深山裡逛一圈,然後三天不洗澡、下雨不撐傘、吃飯隻用野果露水充饑,再讓他們打坐禪修,就算是完成了苦修。實際上根本一點用處沒有,完全沒有領悟苦修的真諦。”

  我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這東西竟然也有假的:“買佛牌被騙我能理解,苦修竟然也能被騙。真不知道這群人是真傻還是錢多,竟然還真甘願花錢買罪受。”

  “你小子懂個屁!”沈智冷哼一聲,問我:“你知不知道去印度、泰國找苦修僧苦修的多數都是什麽人?”

  我一愣,倒還真沒想這麽多,老老實實回答說不知道。

  沈智告訴我說:“普遍沒有人願意去花錢找罪受,凡是想花錢找罪受的要麽是乾過傷天害理之事,要麽是乾盡了壞事難逃心裡這一關,所以才花錢來買罪受,自我認為只要遭了罪就能洗清身上的業債和罪孽。也正因為是這樣才讓那些無良的牌商鑽了空子。可實際上如果不找真正懂得苦修的苦修僧來苦修,根本無濟於事,最多也就花錢買個心安理得。”

  我恍然大悟,這下算是真的漲了見識。又想到了林老板的客戶,連忙說:“林老板介紹來的客戶以前是混黑道的,偷蒙拐騙燒殺擄掠之類的事情恐怕也沒少乾,難道這人找苦修僧苦修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要不然你以為他會吃飽了撐的來苦修?難道天天在家數錢抽煙喝酒泡女人不舒服嗎?”沈智斜了我一眼,又嘿嘿直笑:“這種人身上煞氣重,同時業債也重。如果業債積累的過多,多多少少都會影響正常的生活,所以他才會覺得苦修兩天后無比舒坦。同樣的道理,這種人的錢也最好賺。”

  我嘖嘖稱奇,又忽然想到了魯士灌頂,怎麽想怎麽覺得苦修法和魯士灌頂有異曲同工之妙,於是就提出疑問:“苦修太遭罪,這種情況下如果做魯士灌頂會不會也能起到相同的作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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