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沙吞的阿讚平生
大約六天后我的簽證辦理成功,很巧的是陳小姐父女倆的簽證也下來了。我們相約一起到BJ,之後再由BJ轉機去曼谷。
第二天我早早的收拾了行李,同樣麻煩家裡有車的表哥送我去徐州的觀音機場。當天中午十點多鍾我乘機飛往BJ,在十一點半時飛機準點停落在首都機場。
因為航班和路程不同的緣故陳小姐與她父親比我提前到半個小時,我下了飛機就趕往約定好的星巴克咖啡廳,最後在咖啡店裡一眼就認出了陳父和陳小姐。
陳小姐今年二十五歲,身材很火辣長相較為普通,還戴著一副近視眼鏡。不過看起來精神頭卻很萎靡,可能是因為沒有化妝的緣故黑眼圈很重,還有眼袋。想來應該是這段時間沒少被纏著她的陰靈折磨。她父親大概五十多歲,同樣也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頭髮半白的梳在腦後有一種老知識分子的感覺,大概也和他之前是教師有關系。
雙方見面後,陳小姐坦言說沒想到我這麽年輕,她以為我今年最少三十多歲。我笑了笑沒搭話,心想自己的聲音就這麽顯老嗎?
一同去取票時,我詢問陳小姐最近感覺怎麽樣。陳小姐神色疲憊的回答我說:“比以前差太多。以前沒有什麽特殊的事情不會感覺到‘他’的存在,可最近也不知道怎麽了,自己常常出現幻聽,有時候還會出現幻覺,變的無精打采的。”
“這很正常。如果他纏著你的時間再久一點,你的運勢就會變低,出現幻覺、幻聽更是常事。”說起這個我侃侃而談,還為陳家父女倆普及了一番這方面的知識,陳父和陳小姐皆是覺得很神奇,對我也有幾分敬佩。
在候機廳候機的時候陳父問了我很多問題,比如我是否經常來往中泰,在泰國是不是認識很多那什麽師父。我知道陳父是在試探我,半虛半實的回答說,自己不怎麽去泰國,但每隔兩三個月也會去一次,因為需要和泰國的合作商鞏固關系,但我的客戶都在中國,絕大多數時間都留在國內。
陳父還問我,像陳小姐這種情況找中國的道士為什麽沒用。
“我沒說沒用,中國有真法力的道士其實很少,多的都是一些招搖撞騙的人。如果你們有信得過的人介紹,也可以在中國做驅邪的法術。”我簡言回答。
陳父點頭說:“這倒是。我們家不信這些,但以前也聽說過誰誰家的孩子中邪找個道士驅邪花了一兩萬,可結果卻無濟於事。”
我笑了笑沒接話,因為我對中國的一些道術、術法也不是很懂。後來接觸這行深了我才逐漸有些了解。在中國有很傳統的茅山術法,但修煉茅山術法的條件很苛刻,據說想要真的修出法術必須要一輩子住木屋、穿破衣,至於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很快到了登機時間,我們三人隨著人群上了飛機,找座位時剛巧我和陳家父女倆連坐,中間隔著一條走道。落座時,我看到陳小姐脖子上戴著一個很奇特的項鏈,項鏈的吊墜不是什麽心形的圖案,材質也不是金銀,而是一枚從中間被平整割開的五毛硬幣,上面還穿了一個眼,被陳小姐用一條銀色的鏈子吊著。
我很奇怪的問陳小姐這個是什麽東西,是否有什麽寓意。陳小姐對我搖了搖頭,神色有些黯然的說沒有什麽寓意,這是她前男友送她的,她一直沒舍得丟。
我恍然大悟,看著陳小姐的樣子顯然是戳到了她的傷心處,於是也沒繼續追問。
從BJ直飛曼谷的飛機大概要五個多小時,我們是下午一點多鍾登機,等到了曼谷的素萬那普機場時已經快到六點。但曼谷的時差要比BJ的慢一個小時,用泰國時間來算我們到曼谷的時間是下午的五點多鍾。
出機場時陳父詢問我什麽時候去找師父做驅邪的法術,顯然他很是著急。我回答說還不清楚,我在曼谷的合作夥伴回來接我們,到時候可以詢問他,他已經聯系好了師父。陳家父女點了點頭,也沒再繼續催。
出了機場我一眼就看到了沈智,他相比一年前沒怎麽變樣,就是黑了點,看起來顯得又黑又壯。曼谷四月份的天氣足有二十多度,所以他的穿著打扮很隨意,上身是一件花色的襯衫,下身也是一件花色的短褲,腳底下穿著黑色的布鞋,暴露出來的手臂和小腿上紋著符文紋身,那東西叫刺符,而且他脖子上還掛著一兩個正牌,模樣既時髦又感覺有些像是黑社會,讓人忍不住望而生畏。
沈智老哥明顯也看到了我,距離老遠就笑著對我張開了雙臂,我快步走過去和沈智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看起來像是許久未見的老朋友,但實際上我和沈智也就只有一面之緣,算上這次也就是第二次見面。但錢是個好東西,可以讓你和任何人拉近關系,就好比我和沈智。
沈智用普通話說了一句:“歡迎來到泰國。”跟著又用泰語重複了一句,還一拳打在我的肩膀上,對我露出一個很友好的笑容。
我郎爽的笑了笑,忽然想起陳父和陳小姐,連忙拉著沈智向他介紹。沈智對陳父和陳小姐點頭微笑,說了句:“歡迎來到泰國。”
陳父和陳小姐禮貌的對沈智點了點頭,但眼神中明顯帶有一絲畏懼,估計是被沈智的模樣嚇到了。
我讓陳父和陳小姐別介意,還說沈智其實很好相處,他在泰國居住了十多年,認識很多法力高的阿讚師父。說到這,陳父連忙詢問沈智,他女兒的驅邪法事什麽時候可以做。
“現在就能做,我開車帶你們過去。”沈智很友善的回了一句,隨即就帶著我們三人一邊往外走一邊交談。
我詢問沈智是找龍婆師父做驅邪法事還是阿讚師父,亦或者是魯士師父。沈智回答說:“現在這個時間在曼谷的幾位師父都已經休息了,不再接驅邪的法事。不過有一位阿讚師父的關系和我非同一般,他人就住在曼谷的沙吞,我們現在就可以過去。”
陳家父女顯得很開心,他們來這裡就是為了做驅邪法事的,心思不在遊玩上面,所以很希望能盡早解決。
沈智的車是一輛軍綠色老款的豐田普拉多,這車很貴,新車落地價怎麽也得三四十萬,由此可見沈智在泰國這幾年的確賺了不少錢。後來問起這事時,沈智說這輛車是他買的二手的,方便平時給顧客送貨。
從素萬那普機場到沙吞那位阿讚師父的住處有好幾十公裡,開車的話最起碼要半個多小時,期間還有收費站。沈智對曼谷很熟悉,一邊開著車一邊為我們介紹路過的風景。不得不說的是,曼谷的夜景真的很美,特別是夜幕降臨時的華燈初上,簡直美不勝收,恨不得這輩子都留在泰國。
半個多小時後沈智帶我們到了沙吞的一處公寓,是那位阿讚師父的住所。上樓時,沈智介紹說:“這位阿讚師父叫阿讚平生,和我有十多年的交情,也很有法力,是曼谷比較有名氣的白衣阿讚之一。”
陳家父女連連點頭,我跟在後面觀察著四周,也感覺很稀奇,以為阿讚師父都住在深山裡。實際上根本不是這樣,如果每位阿讚師父都住在深山裡,還怎麽接生意?畢竟阿讚師父也需要生活養家糊口的嘛。
後來我還接觸到一位阿讚師父,他為人很和藹,夜店、KTV、按摩店等地也常去,奇怪的是這完全不影響他修法。甚至他已經結了婚,還有個兒子。
當然,這些都屬於後話,咱們還是繼續往下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