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狂犬病
看著短信內容我很疑惑,腦子裡對這個叫楊XX的人一點印象沒有。但職業的敏感性告訴我這單生意八成是老客戶介紹來的,而且還有很大的可能可以成交並且利潤樂觀。畢竟這位客戶上來就問‘治邪病’,一般這種客戶要麽是衝撞了陰靈中了邪,要麽是得了些什麽疑難雜症。
想到這我就給客戶回短信說,有的佛牌的確可以治邪病,但要看是什麽病。你可以把你的情況簡單介紹一下,然後再給你推薦合適的佛牌。你說的楊XX是誰,我認識嗎?
沒多久客戶的短信發了過來,說:“楊XX你都不認識了?當初她在豐縣的老家鬧鬼,還是你找的泰國師父幫忙驅邪,據楊XX說還在她家屋後挖出來一個嬰兒的乾屍,這事我們學校的人都聽過一點。我姓程,和楊XX是同宿舍的室友。得怪病的不是我,是我爸爸,他從一周前就得了這怪病,平常特別害怕聽到巨響,也不能看到狗,還經常半夜的時候發瘋對我媽媽不是撓就是咬。昨天晚上特別嚴重,我爸把我媽胳膊咬的直流血,今天一早就去醫院包扎了傷口。和同宿舍的舍友說起這事,楊XX說她認識一個賣泰國佛牌的商人,還能驅邪治怪病,說她家的事就是你幫忙解決的。所以才要了你的電話,和你聯系。”
我恍然大悟,終於記起來這個楊XX是誰,原來是之前老家鬧鬼在老宅後面挖出一隻小鬼乾屍的那位。當時聽說她在徐州某個大專讀書,估計這位程同學和她是同學。這麽一縷,還真是老客戶介紹的生意。
但對於程同學她爸爸的症狀我感覺奇怪,心想聽起來怎麽那麽像是得了狂犬病?於是就細問她有沒有去醫院檢查,是不是被狗咬傷得了狂犬病。這話問了估計也是白問,如果真是得了狂犬病肯定不會找牌商來解決。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兒程同學回消息說:“這種病一開始發現肯定要去醫院檢查啊!可醫院檢查結果說不是狂犬病,也沒有感染狂犬病毒,所以沒有打狂犬疫苗的必要——這樣吧,我知道的也不多,我把你的手機號發給我媽媽讓我媽媽和你說。她都快被急瘋了。”
我心想這樣最好,省的再說不清楚有什麽誤解。把手機放下繼續吃飯時,我把程同學爸爸程父的事當做話題和沈智聊起來,問他以前有沒有過這種客戶。沈智翻著白眼說:“這人是不是被狗咬了得了狂犬病?要不然怎麽會變成這樣?”
我笑了,說顯然沒有,要不然也不會找牌商想辦法。沈智想了想,回答說:“這種情況還真沒遇到過。但是有過類似的,以前馬來西亞有個馬戲團的團長因為虐待動物得了一種叫‘畜疾’的怪病,整天幻想自己是動物,對人非咬即撓,很嚇人。後來我帶著一位阿讚師父飛了一趟馬來,阿讚師父一看就說此人身上業債很重,肯定經常殺虐動物等生靈,所以才被動物的怨靈侵擾。施法結束馬戲團的團長有所好轉,但以後的運勢變的極低,殺虐動物的事沒瞞住被人曝光,把家產都賠進去才算完。”
“這麽說這次也可能和‘狗’有關系?”說到這我忽然想起來徐州的十大名吃之中就有個‘沛縣狗肉’,而且在沛縣還有個叫什麽樊噲狗肉的公司。
沈智邊喝著果汁邊回答:“說不定,可以以這個展開思路好好問問,說不定會有結果。”我表示受教,但卻有種奇怪的感覺。總做個牌商搞的像是偵探調查一樣?沒辦法,為了賺錢什麽都得乾。
吃完飯我和沈智步行回他在唐人街租住的公寓,途中我提出一個建議笑著說:“沈老板再租公寓乾脆租個三室一廳的得了,一間你住一間放你的珍藏品,另外一間留給我。也不用我天天睡折疊床,這多好?”
誰知這個提議剛說出口就被沈智搖頭拒絕,他說自己沒有和男人同居的習慣,除非我去做個變性手術。我頓時無語,說:“我又不是在曼谷安家,一年也就來個幾次,還能天天住在你這?大不了我出三分之一的租金,也算合理。”
沈智還是不同意,我腦子一抽也不知道怎麽想的,還和他較上了勁,表示願意和他房租平攤,這麽一來總行了吧?這次沈智果斷同意了。我頓時有些傻眼,總覺得被他給坑了。心想一年365天自己最多在泰國住100天,平時能在沈智這蹭住,現在倒好,還要花錢,虧得要死。
無奈與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來,只能嘟囔著暗罵沈智是隻老狐狸,算盤真是打的啪啪響。
回到公寓我和沈智癱在了沙發上,我讓他多追問一下於老鬼的消息,最好能找到他的人,要不然以後肯定有麻煩。
“這還用你說?我一直在找人盯著於老鬼在芭提雅的寺廟以及曼谷的機場,只要他出現肯定能發現他的蹤跡。除非這老家夥偷渡離開泰國。”沈智打開一罐啤酒,邊喝邊回復。
我說:這還真說不定,把他逼急了說不定他還真敢偷渡跑出泰國。
這話很合理,也的確有這個可能性。沈智聽完也沉默了一陣。這時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就說:“我這還有於老鬼的手機號,就是不知道這家夥還在不在用。要不我給他發個短信警告威脅他一下?”
“用處不大,但可以試試。”沈智想了想坐直身子朝我要手機,我翻找到於老鬼之前的手機號把手機遞過去。沈智打了一行字,以短信的方式發送給了於老鬼。我拿回手機一看,發現內容不多,多數是威脅。大致意思是說,昨晚的事造成那個結果也算是於老鬼咎由自取,並讓於老鬼離開泰國滾回馬來西亞,如果以後再在泰國發現他的蹤跡肯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把手機放在桌子上我又想到了於老鬼的同夥那位姓韓的女牌商,於是就問起沈智這個人該怎麽辦。沈智想了想,拿出手機開始發短信,說:“她說自己姓韓真假也不知道,這臭娘們也算是於老鬼的同黨,不能輕易放過她。可惜咱們對她了解甚微,只能先問問阿讚師父的徒弟認不認識一位中國女牌商。”
我點了點頭說這也是唯一的辦法。正和沈智聊著,我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一看是國內的號碼,接聽後一位中年婦女操著徐州的口音詢問我是不是賣佛牌的唐老板,還說是她女兒給的手機號。
我立馬想起了之前發短信詢問的那位程同學,顯然這人是程同學的母親。於是就回答說是,並說:“你老公的事你女兒簡單跟我說了,但了解的還不是很多,你可以再詳細說一下。”
“我老公這事還真是邪了!”說起這個程母就唉聲歎氣起來,說:“我老公這怪病大概是一周前開始的。一開始是不能聽到巨響,聲音稍微大點都不行。有次我買來排骨在廚房剁排骨聲音有點大,當時我老公剛好在家特別生氣的問我在幹什麽,還讓我不要再剁他聽著心煩。那時候還沒覺得有什麽,後來有次小區裡有戶人家結婚放了很多掛炮劈裡啪啦的響,我老公嚇的就躲在房間裡關上門關上窗。這事放在以前可真沒有。後來慢慢的開始嚴重,特別喜歡吃肉啃骨頭,就算骨頭啃不動也得抱著咬半天。我怕他吃壞了牙不讓他吃他還要咬我,看起來就跟狗護食一樣。”
因為開的是免提沈智也聽的一清二楚,聽到這我倆面面相覷,都覺得這怪病八成還真跟狗有關聯。
程母繼續說:“後來更嚴重,晚上睡覺開始變的不老實,不是磨牙就發瘋學狗叫,這期間還咬傷撓傷我好幾次。昨晚把我胳膊咬的直流血,去醫院消毒包扎才算完。我老公以前也沒這種症狀啊!你說,這是怎麽回事?”
“他之前有沒有被狗咬到過?你們不知道的情況下。”我想了想問。
程母回答說:“沒有啊!我們也懷疑過可能是得了狂犬病,就帶他去醫院檢查,抽血化驗抗原抗體的沒少查,前前後後花了好幾百。可醫生卻說沒查出狂犬病的病源,我堅持把我老公的症狀和醫生說明,人醫生也沒辦法,畢竟檢查結果都在那擺著呢。”
“會不會是狂犬病早期?據說狂犬病早期的話很難查出來。”我再問。
程母否認說:“我們也怕這個,就讓醫生給堅持打了針狂犬疫苗,後來也沒啥效果一樣是犯病。”話到這,程母又說:“因為我老公這事我們全家沒少折騰,我家這邊有個能給人看邪病的神老媽子(神婆),聽說這人能讓泰山奶奶附體。找她給看了半天又是燒香又是燒符還花了兩百多塊,可依舊沒啥效果。”
我和沈智聽了個大概,也算明白了過來。最起碼現在可以否認是被狗咬了,得了狂犬症。我開始針對性詢問:“你們家是做什麽生意的?平常和狗的接觸多嗎?”
“這個還真多。我家是開狗肉館的,就在鼓樓小區那附近。”程母回答後,又奇怪的問我們:“這和我老公的病有什麽關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