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配合施法
我很驚訝,說:“那狗這麽機靈的嗎?簡直比家裡養的都聰明!”
“那可不嗎。不光我看見,小區其他人也看見過。這不算,有次發生的事把我們整個小區的人都給感動了。得是兩三個月前了吧,那幾天連續下大雨,到了晚上十一二點的時候就聽到小區裡有狗叫聲,聲音叫的特別大,關著門窗都能聽到。我家住一樓,那狗叫的實在沒法睡覺就開門出去看看。一看發現那老頭養的土狗正冒著雨衝每棟樓都叫喚,完了還用爪子撓門。看見我土狗就咬著我的褲管不撒口,拚了命的往外拽,好像要帶我去哪。狗叫聲太大還把小區其他人家給吵醒了,有幾個大老爺們也出來看發生了啥。那狗平時我們都見過,可聽話既不叫也不咬人,今天這麽反常肯定不對啊,於是我就把我老公叫起來拿著傘和那幾個爺們一塊跟著土狗出去看看。七拐八拐的竟然走到了那老頭睡覺的地方,我們進去一看,見那老流浪漢就躺在地上,地上的碗筷掉了一地,煮的面條全都撒了。”
老板娘繼續說:“我們幾個嚇壞了,上前一摸發現那老頭額頭燙的厲害連忙打了120。等救護車一來,人護士說是持續性高燒,要一直這麽沒人管燒死的可能性都有。送上救護車那土狗還跟著,賴在人家車上不下來,沒了辦法大家只能讓土狗跟著。後來那老頭病好了又帶著土狗找到我們每家都送了十多個雞蛋,又鞠躬又彎腰。那老頭不會說話,但誰都知道他是想說謝謝。後來一傳十十傳百,沒多久我們整個小區的人都知道了。都說那老頭命苦又命好,命苦的是人到了晚年也沒攤上什麽好日子過,也不太糟糕養了隻這麽懂事的狗。打那之後小區裡誰家要有個不用的被子、褥子都往那送。老頭也懂的感恩,誰家要給他東西他都記在心裡,回頭賣破爛的錢拿來買雞蛋一家給個十多個,不算多也是份心意。”
老板娘後面的話還沒說完,但我隱約間已經知道了點內容,試探性的問:“程五子把流浪漢家的狗給殺了?”
“還真被你說對了!這就是前兩天的事,那天小區裡有個下夜班的工人半夜回家要路過小區後面的垃圾廠,走路回家的時候離老遠看到有個人再叫老頭家的土狗。那土狗不凶啊,乖得要死,人一叫就過去。之後那工人就看見那人丟給了土狗個東西吃,土狗聞了聞沒吃,也沒走就站在原地看著那人。後來那人發了狠,隨便在地上找了根木棍一棍就砸土狗腦袋上了,土狗叫了兩聲倒在了地上。工人被嚇的不輕,離老遠喊了一聲,那人也不管拿著棍子又給土狗兩棍,之後就抱著土狗跑了。”老板娘說到這氣的渾身直抖,說:“那工人也膽小,沒敢跑過去追。第二天和鄰裡鄰居一談這事發現流浪漢老頭家的狗走丟了,老頭滿小區的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那狗平時的活動范圍就在小區裡或者是後面的小垃圾廠,大家一商量總覺得是程五子乾的,畢竟程五子也不是第一次乾這事。流浪漢老頭聽說後找程五子家去了,當時圍觀的人挺多,程五子下不了台就直接承認了,說那狗不光是他用棍子打死的,還是他親手在家裡扒的皮。說完還從家裡拽出了個黑塑料袋,裡面裝的就是那隻土狗的狗毛和狗皮。老頭當場就哭了,還有人報了警。”
我也被氣的不行,說:“太他媽猖狂了!報警後怎麽說的?”
“能怎說啊!賠錢了事唄!”老板娘破口大罵說:“程五子太不是個東西,連狗都不如!當時民警趕來一查發現程五子有前科,大家都作證那狗是老頭的。但說到底那也就是隻土狗,程五子家賠給老頭五百塊錢才算了事,沒把他拘留。但老頭沒要那錢,前天發現老頭也不見了,小垃圾廠收拾的乾乾淨淨,可能是又去哪流浪去了吧!”
我聽的心裡五味具雜,很不是滋味。老板娘又幸災樂禍的說:“也算是老天開眼,程五子得了報應,這下好了看他還敢不敢偷狗!”
事情了解清楚後我就離開了小賣部,邊往小區外面走邊給沈智打電話把情況說清。沈智哼了一聲說:“我就說事出有因吧,全天下那麽多賣狗肉的為什麽偏偏就他出事?行了,既然知道了緣由那就先找找阿讚師父看。處理動物的陰靈可不比處理人的陰靈簡單,動物本身就沒有什麽人性、是非觀念不分,怨氣要大的話很難化解。算了,先問問看。”
我表示沒什麽意見,讓沈智盡快幫忙問,畢竟自己現在還在徐州待著。對於程家這家人我的確很生氣,也想不管他們任由他們自生自滅。但前段時間損失和花費太多,所以我不想放棄這次賺錢的生意。懲罰人的方法有很多,大不了多收他們點錢,也算是懲罰的一種辦法。
其實從那時候開始我這個人就在慢慢轉變,這種變化倒不是說三觀不正,而是變的看錢看的比較重,人情味變的比較淡。說簡單點,就是心軟的毛病正在慢慢改,對錢也越來越放在心上。這不是什麽好事,對我以後的影響很大。
離開小區我肚子開始咕咕響,顯然是中午沒怎麽吃飽。找了家小餐館準備邊吃飯邊等沈智的消息。這家餐館有很多鹵味,比如說是鹵煮出來的豆乾、茶葉蛋,還有把子肉。我以前很喜歡吃徐州的把子肉,但聽說把子肉是山東濟南特色,至於真假就不知道也沒研究過。但聽完程五子的事後,我對鍋裡冒著香氣的把子肉提不起半點食欲,最後也隻叫了一份炒面吃。
吃到一半的時候沈智的電話打來,說:“問了三位阿讚師父,分別是春武裡的阿讚奇、邦南隆的阿讚滿猜以及莊他武裡的一位叫阿讚迪通的師父。這三位師父都願意去中國做這場法事,但收費和規矩各不相同。阿讚奇說法事可以做,但必須要找到那隻土狗的骸骨才行,收費是二十萬銖。莊他武裡的阿讚迪通不需要那隻土狗的骸骨,但要找三隻以上狼狗來配合做法,而且做法的過程中有一定的生命危險,收費同樣二十萬銖。阿讚滿猜的要求就低了,既不需要土狗的骸骨也不需要狼狗配合,但要收費三十五萬銖。”
我正吃的香,在聽到‘三十五萬銖’這個價格時‘噗’的一聲就噴了出來,炒面差點就沒嗆到氣管裡。餐廳的老板很奇怪的看向我還問我要不要水,我對他擺了擺手示意沒事。
沈智不滿的說:“你小子這是什麽反應?也不怕嗆死你!”
“阿讚滿猜的收費怎麽那麽貴?三十五萬銖結合人民幣都快七萬了,怎麽比解降落降的收費還貴?”我用紙巾擦了擦嘴巴,又不解的問:“阿讚奇的做法倒是可以理解,是想找到土狗的骸骨化解它的怨氣。這個阿讚迪通的做法是什麽意思?為什麽還有生命危險?”
沈智解釋說:“被動物陰靈引起的畜疾可不是那麽容易解決的,阿讚奇的做法算你說的對。阿讚迪通的法事原理是找三隻狼狗做媒介,讓你客戶身上的怨靈附身到狼狗身上對你的客戶實行報復以此來化解這些怨靈的怨氣。狗這動物有人性的不多,而且還怨氣那麽大,撕咬起來管你哪頭輕哪頭重?所以有一定的生命危險。阿讚滿猜法力高強,不需要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也能化解陰靈的怨氣,所以收費自然就高了很多。”
我恍然大悟。沈智又說:“這次也算是一個肥差事,我要在師父的原本報價上多收取五萬銖,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
“這戶人家可不像是能出得起六七萬人民幣的人家,買個六千塊的哈奴曼都要猶豫半天更別說是花六七萬做法事了!”我急的牙疼,歎了口氣說:“我回去問問客戶再說,如果客戶願意做法事再通知你。”
電話掛斷我三口兩口的把炒面吃飯,之後結帳回到程家。
進了小區我憑借記憶往回摸索著走,辛虧沒給忘,沒怎麽花功夫找就摸到了程家所在的單元號。記得程家住在四樓,於是就開始爬樓梯。但剛進了單元樓我就聽到樓上傳來一聲聲的狗叫,聽起來聲音很大還有點嚇人。到了四樓一看,見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牽著一條小型的鬥牛犬,別看鬥牛犬個子不大叫起來還真凶,四個爪子拚了命的要往前竄,而且張口就‘汪汪汪’的衝著402的正門大叫。要不是狗脖子上系著狗繩,估計早就衝上去撓門了。
“這是怎麽回事?怎麽叫個沒完?”這麽凶的狗我還真有點害怕,站在樓梯上沒敢往前,怕被狗咬到。
年輕人也一臉無奈的說:“不知道啊!我上個月剛搬過來,每天出去遛狗回來我家狗就對著這家人一直叫個不停。以前可聽話的狗現在變的特別凶,怎麽叫都沒用。”說完年輕人也挺尷尬,硬拽著鬥牛犬往樓上走。這麽小的狗力氣再大也大不過人,被硬拽著上了樓。還真奇怪,上到樓梯拐角鬥牛就又不叫了。
這時候我忽然想起程父,心想八成和他有關系。又想到了程父不能聽到狗叫,只要聽到狗叫就犯病。嚇壞了,連忙上去敲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