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沈智的臭脾氣
林雄應該一直守在電話旁邊,因為電話剛撥過去他就接通,語氣很著急的詢問我情況怎麽樣,沈老板有沒有答應要和阿讚師父來一趟香港?完全忘記曬了他接近兩個小時的事情。
我一聽就知道林雄這次可能是真的著急,看了一眼沈智見他對我點頭,方才把我們之前對好的詞說出來:“我好說歹說了半年沈老板終於是同意帶著阿讚平生去香港。但去之前要說好,如果可以解降費用要和阿讚師父協商好才能決定。就算是不能解,也要讓事主支付來回機票錢和住宿錢,以及給阿讚師父的五千港幣辛苦費。”
“沒問題、沒問題。客戶是香港的富商,轉搞房地產開發,有的是錢。”林雄一口答應了下來,絲毫沒有猶豫,看樣子他之前找來的幾位阿讚師父雖然沒能把降頭解開,但也收了辛苦費。
我又看向沈智,沈智繼續對我點頭,我說:“我把我和沈智以及阿讚平生的證件信息發送給你,你讓事主訂最快到香港的航班,我們即可就可以出發。”
林雄忙回答沒問題,又很客氣的對我道謝,說事不管成不成都會給我一筆辛苦費。我笑了笑也沒拒絕,心想正如沈智所說我又不是你親兄弟,有錢憑什麽不賺?
電話掛斷,我問沈智要來他和阿讚平生的證件信息一同發給林雄。約有半個小時後林雄回了短信,告知我們已經訂了明天早晨六點半素萬那普機場直飛香港國際機場的航班。因為我沒有港澳通行證,留香港是以境外‘轉機’的名義,可以逗留七天,七天內無所謂,但七天后就必須離開香港。
得知這一點我有點無語,心想香港和澳門都屬於中國,在地圖上這兩個地方還沒個省大,這麽來回一跑還得需要個港澳通行證,真不夠麻煩的。
把事情告訴沈智,沈智又電話聯系阿讚平生,告訴他凌晨會去他的住處接他趕往香港,之後我倆就趁機休息一會。我這還是第一次在沈智租住的公寓休息,以前都住酒店或者旅館。他家只有一間臥室一張床,我肯定不能和他睡一張床他也不樂意,只能睡沙發。
臨睡前沈智瞪著眼睛叮囑我晚上不能進他單獨儲存佛牌和布周石像的房間,要不然就把我的腿給打斷。我撇了撇嘴心想你那房間全天24小時上著鎖,我想進還進不去呢。但還是讓沈智放心,自己絕對不去,也沒有夢遊的習慣。沈智聽我這麽一說,這才喝了一罐啤酒去臥室睡覺。
躺在沙發上我用手機訂了一個凌晨三點的鬧鍾,隨後就抓緊時間睡覺。凌晨三點多手機鬧鍾準時響起,我揉了揉睡意朦朧的眼,從沙發上起身,正要去叫沈智誰知這老哥已經起床剛出臥室,而且看樣子還精神抖擻完全沒什麽困意。
洗漱一番後我們下樓開車趕往阿讚平生的住處,接上阿讚平生後我們三人直奔機場開始了香港之旅。
曼谷直飛香港的航班耗時大約兩個半小時多接近三個小時的時間,座位是經濟艙剛好我和沈智以及阿讚平生連坐一起。因為正好趕上早餐的時間飛機上還提供了早餐,雖然味道不怎麽樣但也能頂飽。昨晚沒怎麽睡,所以吃完了早餐我們三人就趁這個時機在飛機上補覺。
轉眼三個小時過去,飛機準時落地在香港機場。我這還是第一次來香港,但畢竟是出過國的人對周遭的事物與建築也沒覺得有什麽好奇。往出場口走時,我提議事情如果能盡早解決就趁機留在香港玩幾天,當做是旅遊了。
沈智哼了一聲說:“如果事情真有那麽簡單就好了!”我愣了一下,沒懂沈智的話外之意,剛想追問就看到出機口站著的林雄以及和他並排站在一起的穿著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
相比一年前林雄沒多大變化,仍舊喜歡穿皮的夾克和休閑褲加皮鞋。他皮膚顯得黝黑,髮型又特地模仿了泰國的某些阿讚師父,留的很長到臉龐下面,豎著中分,看起來還真有幾分阿讚師父的意思。
林雄顯然也看到了我們三人並排走出來,很熱情的往前走了幾步滿臉微笑的伸出手要和沈智握手,誰知沈智一點面子也不給林雄,當場站住擺手說:“打住,我跟你很熟嗎?上來就要和我握手!”
林雄尷尬的站在原地,伸出來的手縮回去不是,擺著也不是。我連忙握住林雄的手,笑著幫他化解尷尬說:“好久不見啊林老板,我們上次去你佛牌店聽你表哥說你已經常駐香港很少回廣州,想來生意肯定還不錯吧。”
“馬馬虎虎,沒你生意做的大,竟然能想到把佛牌店開到網上,這下好了,全中國人都知道你的名氣,生意肯定做的又大又賺錢。”林雄對我笑了笑,態度完全和之前第一次去廣州不一樣。這也難怪,畢竟我第一次去廣州還是個佛牌小白,一問三不知更沒有什麽客戶。
沈智冷哼了一聲,說:“那是自然,人家唐老板的客戶現在遍布大江南北,在那什麽網上開的佛牌店銷量連續第一。也不怪人家唐老板能成功畢竟人家懂的知恩圖報,生意做的再大也沒忘記我這個引路人。和我合作接近一年從來沒去別的牌商那請過牌,甚至都沒有私下找過我帶他認識的阿讚師父。”
林雄尷尬的站在原地不動,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顯然被沈智的話嗆的不輕。我連忙充當和事佬,說:“大家都少說兩句,雖說同行是冤家,但彼此之間也能合作,畢竟有錢一起賺才開心嘛。”
“對對對,唐老板說的對。以後我要有生意肯定多多關照你和沈老板,你們要有什麽需要也可以來找我。”林雄連忙開口表示,可他這一句客套話卻惹毛了沈智。
沈智瞪著眼睛指著林雄說:“林老板,你可千萬別打唐川的主意,他是我的人。要讓我知道你敢撬我牆角,我非打的你只能坐輪椅來香港不可!”
林雄又一次尷尬的說不出話,我則心想自己什麽時候變成你的人了?難道還要再身上紋一個‘沈智沈老板專屬’不可?這時,一旁的阿讚平生問:“事主在哪?”
“事主和他中降的兒子現在住在醫院的病房,我馬上帶你們去。”林雄好不容易找到台階下,連忙帶著我們趕往機場停車場。
這時候我們才知道跟林雄一起來的是客戶的司機,專程開車來機場接我們。
走在林雄和司機的後面,我低聲問沈智話說的是不是有點重,萬一把林雄惹生氣了怎麽辦?沈智冷笑說:“他還用得著我們就算是生氣了也不敢拿我們怎麽樣。這小子脾氣軟的很,以前跟我入行的時候我天天訓他。”
我想到了沈智以前經常訓斥我的場景,心裡頓時能夠理解林雄當時的處境。但我卻覺得被沈智訓沒什麽,按年齡來說他大我十多歲,算是長輩,晚輩被長輩訓斥是很常見的事情。再說了,他也不會無緣無故就訓斥我,只有我在犯錯或者是犯渾的時候才會說我兩句。再有就是,忠言逆耳利於行嘛,如果不逆耳的話那就不叫忠言了。
司機開來接我們的車是一輛黑色七座奔馳商務車,坐在車裡趕往新界的某家醫院時林雄在車裡向我們介紹客戶的情況:“客戶姓黃,祖籍是廣東佛山,但卻在香港發跡。中降的是黃老板的兒子,情況比昨天還要惡劣,現在不光全身發癢還不停的咳嗽,咳急的時候還會從嘴巴裡噴出又小又細的蟲子。”
“這說明蟲降的蟲卵已經在身體裡全部孵化,如果再不解降最多還能活三天。”阿讚平生皺著眉回答。
林雄很敬佩的看了一眼阿讚平生,誇讚說:“阿讚平生師父真厲害。前兩天來的那位阿讚師父再看了黃老板兒子的情況後才說只能活五天,你一聽就知道還能活三天。相信你肯定能解開這個蟲降。”
“你小子老給我們戴高帽。”沈智瞪了林雄一眼,又提醒說:“如果阿讚平生真能解開蟲降,價格還得另說,但一分不能少,要不然就讓這位黃老板的兒子自生自滅吧!”
林雄連連點頭說是,還說:“如果這能解降這筆生意我一分不賺,全都給沈老板。我常駐在香港,要能幫黃老板的兒子把降頭解開,就能和他搞好關系,就算不賺錢也沒事。”
“那倒是。以林老板圍關系的能力在香港肯定結識了很多有錢人吧?說不定還有很多明星。我聽說香港有很多豔星,哪天叫出來兩個介紹我認識認識——算了,讓你介紹豔星肯定有點小看你,要我看還是介紹李嘉誠和我認識一下吧,說不定他一高興還能在我這請一條價值百萬泰銖的限量版佛牌呢!”沈智靠在椅背上翹起二郎腿,點了支煙邊抽邊壞笑的看向林雄,冷嘲熱諷的道。
我有些無奈,心想林雄到底和沈老板有多大的仇?至於沈智一直這麽陰陽怪氣的拿話擠兌他嗎?但轉念一想,沈智就是嘴毒、脾氣臭,如果他不一直沒完沒了的說林雄,反倒不像是沈智了。
生怕林雄被激怒,我連忙在旁邊繼續充當和事佬,並岔開話題問林雄這位黃老板是否有仇家,要不然他兒子不可能平白無故中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