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壞男人

  “U—don’t—know—me（你不了解我）……

  So—shut—up—boy（所以你閉嘴）……

  說愛我，卻總是那麽困難，拿你怎麽辦……

  你從來沒真正了解過我心裡隱藏的狂熱

  追求自由的那種女友，你的眼神太過軟弱
  跳舞要壞女孩，戀愛要好女孩……”

  《bad—girl—good——girl》一遍又一遍地響起，林東卻將它的歌詞自動代入為“壞男人，好男人。”

  那個墮落的“外賣”熱線，最終還是沒有撥打過去。

  自動送貨上門的免費菜，沒有一點猶豫直接就準備開吃，卻因為是原裝貨，放棄。

  通過金錢就能買回來的女人，卻是千般猶豫萬分糾結，還是放棄。

  很可笑，不是麽。

  林東就是這麽一個矛盾又可笑的人，明明就是個壞蛋、流氓。卻要裝好人，守著那愚不可及像紙糊一樣毫無意義的底線。

  人之所以活得累，就是因為放不下架子，撕不開面子，解不開情結。

  林東又一次悲哀地發現，混了那麽久，還是一點進步都沒有，三個因素全中，怪不得活得糾結成狗樣。

  ————

  閑得蛋疼，或者說硬得蛋疼，林東不得不找些事情轉移注意力，裴秀智的出道曲《壞女孩好女孩》就那麽無限循環地播放著。

  “跳舞要壞女孩，戀愛要好女孩……”

  無可否認這首歌寫得不錯，也難怪miss-a這個女團保持著一個可怕的記錄：出道曲就拿到“一位”。出道成績最好的女團，沒有之一。

  再聯想到幾年前威震韓娛的wonder-girls三部曲，讓“外掛團”衝出韓國走向世界，登陸美國市場。

  還有許多大熱歌曲都是出自樸振英之手。這隻醜得連整容神術都挽救不了的大猩猩，雖然經營能力渣到離譜，但是歌曲創作能力真的牛b。

  仔細想來，樸振英只不過是恃才傲物，鼻孔朝天瞧不起人，以及縱容2pm的野獸瞎搞胡搞。實際上樸振英本人跟林東並沒有什麽深仇大恨。

  “是不是應該放他一馬呢？著名經紀公司被趕出辦公樓，淪落街頭怪可憐的。”

  “不行，東哥這是要殺雞儆猴立威。怎麽能一點好處都沒有就放過JYP？那隻肥兔子沒吃進肚子，不算的。”

  ……

  整個下午林東都是這麽無聊，在床上翻來覆去胡思亂想。

  “斑馬，斑馬，你不要睡著啦……”

  林東精神一振，應該有節目了吧？但來電顯示卻是相當倒胃口，“在石哥，講和說項之類的事情就算了，煩。”

  “呃，這一期《RM》的嘉賓是2pm的玉澤演，想邀請你一起……”

  “嘟！嘟！嘟！”

  林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真當東哥是泥捏的麽？國民mc又怎樣，警告過了還敢嘰嘰歪歪，照樣掛你電話沒商量。

  無論是老媽子的事情，還是跟Jessica鬧翻的事情，又或者是劉仁娜不聲不響跑去拍戲的事情。總之就沒一件順利的，讓林東心煩意亂、脾氣暴躁。

  “草，現在多想無益，先把破功夫練好再說。”

  林東罕有地擺出了老套的打坐姿勢，練功管不管用先不說，這平心靜氣的功效倒是不錯，一坐就是物我兩忘。

  ……

  翌日。

  “今天的治療計劃加大劑量，輸液時間延長，弱電流增強一些。”史密斯醫生停頓了下來，心裡有些猶豫不決，“林先生，你的臉色比昨天稍差，能堅持住嗎？”

  “沒問題，不行也得行。”

  “另外，我需要說明一點。電擊療法對於許多精神類疾病都有顯著療效。但是對正常人是否有副作用還不能確定。你如果有什麽不適的話，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林東心中一動，難道自己昨天的暴躁表現就是因為電擊？
  “出現問題的話，治療是不是無法進行？”

  “那當然啊。站在醫生的立場來看，你的健康狀況和林老太一樣重要。站在普通人的角度來看，你比林老太更重要，畢竟她是否能夠醒過來還不能確定……”

  史密斯醫生說著說著，雙腳又一次離開地面。

  “記住一句話：不論何時何地出現任何情況，我媽都比我重要，一定要優先救她。明白了嗎？”林東盯著史密斯老頭的雙眼，嚴肅地說道。

  “你確定這就是你的最終意願？”

  “我確定！”

  “ok。”史密斯從林東的眼中讀懂了什麽，“我尊重你的個人選擇。但是撐不下去的時候，一定要說出來。”

  “別廢話，開始吧。”

  “羊叫獸”電擊戒網癮的療法很可笑，因為電擊本身就是一個讓人上癮的東西。癢癢的、麻麻的怪異感覺，卻讓人精神亢奮，如同服了違禁藥一般。

  只不過長時間的亢奮會給人帶來什麽後果就不得而知。

  一樣的配方，不同的份量。有人吃撐了放棄，有些人卻堅持著直到反胃，嘔吐。

  ……

  第二次治療結束後，林東直接趴在地上狂吐不止。

  “林先生，不用害怕。這是過量的劇烈運動或者超強度的精神刺激過後，身體的自我保護機制，嘔吐是正常現象。”

  “嘔~~”林東吐得天旋地轉，兩腳乏力，連站都站不穩，根本沒空理會這是否正常反應。“我媽的情況怎麽樣？”

  “很好，我相信只要再經過一次治療，她應該就能醒過來。”史密斯醫生興奮得手舞足蹈，“你的中國功夫太厲害了，居然可以短時間內將藥物的效果全部催發出來。這真是一個偉大的研究課題，以後……”

  布拉布拉一堆偉光正的長篇大論，聽得林東直翻白眼，中國功夫又不是大白菜可以量產的，連林東自己的破九陽也是稀裡糊塗練成，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傳授給別人。

  “其他事情以後再說，先把我送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進行最後一次治療呢。”

  史密斯醫生只是望了林東一眼，根本不需要檢查，“你的狀態實在太糟糕，把治療延後兩天。”

  “打鐵趁熱，每拖延一天，醒過來的機會就少一分。”林東這次無法再用武力威脅，隻得用真摯的目光看著史密斯醫生，“記住我的話，我媽比我重要。”

  史密斯默然無語，慎重地點點頭。盡管他不認同這個糟糕的決定；但他尊重這個選擇，敬佩林東這個人。現在自己所能做的，就是盡最大努力保證治療成功。其他的一切交給天意。

  ————

  林東這一覺睡得很深沉，錯過了午飯和晚飯，身體鬧罷工，直接把他餓醒。

  食物的香味從鼻孔鑽入，直衝腦門。“咻。咻。”林東用力地吸了兩下鼻子，參雞湯！循著味道探尋過去，只見茶幾上的酒精爐小火慢燉著一鍋湯，旁邊的沙發上坐著個陌生的短發女孩。

  “你是誰？”

  “wonder-girls隊長，閔先藝。”

  簡單的一問一答，林東卻是哭笑不得，看來樸振英把那個玩笑當真了。昨天派了16歲的裴秀智未取得成果，今天卻派一個成年的閔先藝過來，兩個人還都長著一對可愛的兔牙。難道以為東哥是兔牙控麽？

  “你知道現在來找我有什麽後果嗎？”經過昨天的烏龍事件，林東覺得很有必要問清楚。

  “你先吃飯吧，邊吃邊說。餓著肚子又怎麽乾活呢？”閔先藝關掉酒精爐，擺弄餐具，“嗯，秀智告訴我的。”

  “咳咳咳！”林東糗大了，這事情不會人盡皆知吧？
  “秀智隻把事情跟我說了，畢竟我是替代者，有知情權，不是麽？”閔先藝馬上解惑，仿佛能看穿內心似的。

  林東摸摸鼻子，有些尷尬地走過去坐在閔先藝旁邊。估計在那隻肥兔子的描述當中，東哥是等同於豺狼虎豹之類的壞男人。

  “參雞湯要趁熱吃。”閔先藝遞過去一個湯杓，林東卻沒有接。

  “你不會懷疑我下毒吧？”閔先藝露出兔牙，微笑搖頭，“我不是那種人。你也不至於壞到要死。”

  閔先藝自己先嘗了一口，然後用同一個湯杓喂向林東，“我都吃過了，現在不用怕有毒了吧。”

  “不是那個意思，我剛只是在想事情。”看著眼前的湯杓，林東有些猶豫，這可是帶著口水的啊。

  “你都要艸我了，還怕口水？”閔先藝再一次看穿林東想法。

  話已至此，多說無益，林東接過湯杓，吃了起來。“你會讀心術嗎？”

  “世界上有讀心術那種東西嗎？”閔先藝搖搖頭，自問自答，“反正我只相信心態淡定一點，看事情就會更清晰。”

  “淡定？樸振英讓你來這兒淡定的嗎？”林東有些服了這個女孩，曾經的第一女團“外掛團”隊長果然有些道行。

  “被你乾，被你玩而已，為什麽不能淡定？”閔先藝說完，站了起來，開始一件一件脫衣服，那氣勢如同扛著炸藥包慷慨赴死的猛士。

  “這，這，”林東震驚了，這也太生猛了吧，“你這樣做值得麽？樸振英給了你什麽承諾，讓你這樣做？”

  “沒有。”閔先藝搖搖頭，長呼一口氣，黯然地說道：“媽媽死了，爸爸死了，爺爺死了；除了奶奶之外，我再沒有其他了。加入JYP已經超過十年，那座大樓就是我的家，那裡的人就是我的家人，wonder-girls的隊員們就是我的親妹妹。”

  林東感到有些愧疚，自己的報復行動好像誤傷了不少人。當閔先藝除下最後一件衣物，赤果果地呈現在林東面前的時候，這種愧疚感就更加無法抑製，“你回去吧，這事就算了。”

  無可避免的害羞，閔先藝再也無法保持淡定，第一次把林東的意圖理解錯，“我的身材雖然算不得太好，但也屬中等水平，而且我技術特別好，真的！”

  這麽生猛的話，頓時把林東的視線吸引過去，這身材在女明星當中確實算不上好，尤其是小腿那道猙獰的傷疤，“這疤痕是什麽？”

  “撞車，救宣美的時候留下的。這都不重要，關了燈也看不到。”

  “咳咳咳！”林東嚇傻了，這為WG隊長還真的能為隊員犧牲。命都可以不要，獻身什麽的根本不算事，“行了，當我怕了你。這事情就到此為止，回去吧。”

  閔先藝完全不相信林東的話。昨天秀智也是脫光光了，卻什麽成果都沒有取得。

  “別再說廢話，乾活吧。”

  “你走吧，這事我真的不會再追究。”林東服了，打心底裡佩服這樣的狠人。

  “我衣服都脫了，你讓我回去？”

  閔先藝說完，也不管林東如何反應，直接就動手扒男人的褲子。

  “叩！叩！叩！”

  敲門聲打斷了房間內女攻男受的詭異場景。

  “快躲，藏起來。”林東的心頓時提到嗓子眼，“來不及了，趴下，用茶幾遮擋著。”

  閔先藝剛趴在地板上，房門就被拉開。

  ……

  金亞榮拎著一籃子水果進來，面色一片焦黑，“混蛋，進了醫院為什麽不打電話通知我？為什麽放我鴿子，還兩次！”

  林東一臉懵b，完全沒想到來人會是金亞榮，這時機絕逼的糟糕透頂。為什麽總是在錯誤的時間，錯誤地地點，命中注定的嗎？
  “我什麽時候放你鴿子了？上次《happy-together3》節目組送的雙人餐，是你自己嚷嚷著要去，我根本就沒答應。不見不散，也只是你自己說的。”

  “前天晚上，華克山莊的那次呢？”

  “關你什麽事，趕緊滾蛋。”

  “我爸是蔚山sk能源公司的理事，你去華克山莊要見的人是我！”金亞榮拿著水果籃裡的香蕉丟向林東，“你混蛋，明明有我的電話號碼，還裝作不認識。現在還叫我滾蛋？”

  暴怒中的女孩完全不可理喻，香蕉、蘋果、橙子一個接一個甩向林東。正主沒受到什麽傷害，赤身果體趴在地上的閔先藝卻是躺槍了。

  “哎喲！”

  “咦，什麽聲音？”金亞榮停下投彈動作。

  “那是我的聲音，哎呦，哎呦喂~~”林東賣力地表演著，用生命地詮釋什麽是“你傷害了我。”

  “你當我是傻子嗎，男聲女聲分不出來？”金亞榮臉色赤黑，一步一步走向案發現場。

  “你別過來，我錯了，明天華克山莊再約，要殺要剮隨便你……”

  上天注定的事情，再怎麽努力都無法改變。

  金亞榮最終還是看到一個光溜溜的女人趴在地上，頭部正向著林東胯間。讓人無限遐想的畫面，自然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啪！啪！”正手反手兩記耳光之後，世界清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