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橫槍縱馬
“好!”趙雲讚賞的點了點頭,接著縱馬揚鞭,率領著兩千軍卒向著北面河床而去,曹彰也是未有絲毫遲疑,率領著兩千軍卒向著南面河床而去。兩路軍馬直奔左右側方,向著敵軍側面的南北兩翼而去。
越過河床倒並非難事,但重點就在於越河之後,立刻就會面對敵軍的兩翼兵馬。這個時候的士卒剛剛上岸,身有濕氣浮水,衣中又有沉水影響動作,如何能迅速的低檔敵軍的攻勢?所以此時,就要考驗將領的本事與指揮能力了,趙雲武藝卓絕,為人沉穩幹練,膽大心細。當能讓人放心,但對於經驗頗淺的曹彰,這就是一個大的考驗了!
兩路軍馬飛快的越過潛河,向著敵方無有木欄角弩的兩翼衝去,但見北面的趙雲過了潛灘後,立刻指揮眾軍布陣整形,並一馬當先,率領精乾的親衛殺奔迎來的敵軍。趙雲知道,只要兩路側翼軍能過打開一個缺口,直入木欄陣中,破了角弩兵,則徹越西前軍沒有身後掩護,必然後退,敵軍一旦後退,以曹昂之能必不會放過這千載之機,倒是強攻敵陣。三路夾攻,軻比能後方一破,則己方在這場會戰中將一直處於優勢地位。
但見趙雲率領親衛,當先開頭,手中的一杆銀槍在手中如靈蛇一般飛舞,也不見他的手臂有什麽動作,但掌中的銀槍卻是寒光淋漓,縱橫交錯氣象萬千,渾身全被銀色的槍花所罩,在敵軍陣中往來縱橫。主將的作用,就是他一旦大顯神威,則他身後的軍馬士氣便能立刻上來,果然,便見趙雲身後方才渡河的士卒在見主帥如此奮戰之後,均為其所感,士氣的回復和重新布陣的速度大大增加,如此北面一軍就堪堪穩住了陣腳。徐徐推進,直衝敵軍左翼而去。
此時的曹彰過了河岸,便立刻安排眾人整軍備戰,可他終歸是經驗不夠豐富,整備之中沒有趙雲那般幹練迅速,只見敵軍右翼大軍已到,曹彰急忙令拓跋嬿在此替他穩住陣腳,他率領一部分精騎打馬而上,阻擋住敵軍的右翼的進攻。
徹越西在右翼的安排的兵卒都不是等閑之輩,可曹昂撥給曹彰的士卒當中,卻有著一支極強的精銳!五百的陷陣軍卒!陷陣軍乃是高順歸降後所訓,曹昂此次北上,曹操特意從中選出五百精銳,交付於他掌管!而曹昂為了弟弟的安全,又將這五百人分配到了他的屬下。在陷陣兵的面前,及時是作戰拋卻性命的鮮卑死士,也是沒有了勇武之地。
但是,最為引人注目的還是曹彰,但見方天畫戟被他舞的酣暢有力,戟鋒過處,一個個無頭的屍身便從斷頸處噴出鮮血,好似血色的噴泉,妖豔又刺眼奪目,鮮血灑滿了草原。黃須兒的成名之戰便從今日開始展開。
後面的軍卒漸漸開始整備迎上,曹彰的壓力也逐漸減小,拓跋嬿也飛馬來與曹彰會合,雖為女子,但她的武藝也是頗為精湛嫻熟,她使用的是一支軟撾,敏捷倫舞,與曹彰交相呼應,二人將身手發揮到極致,左右開合,身後的病將緊緊相隨,就像是一團凝聚在一起的利刃,所向披靡,當者即過。
“殺殺破敵陣,隻突木欄!”
“勇士們!勝利就在前面,我們戰無不勝!”
隨著這對小夫妻的奮力搏殺和不斷高聲呼喝,襲擊右翼的曹兵士氣高漲,聲鳴四野,右翼的敵軍見曹彰雖然年輕,但勇猛無匹,特別是那一支耀眼的方天畫戟,竟遙遙有當年九原大力神呂布的雛影,不由的心下皆懼。
密密麻麻的兩路側翼軍馬如鬼魅一般的殺至木攔周邊,敵軍兩側無有屏障,幾乎立刻就暴漏在了曹軍的利爪之下,但見趙雲遙遙向木欄上望了一望,接著立刻鎖定在一個往來指揮的胡將身上,但見趙雲彎弓搭箭,弓拳蜷指,一箭射向那名指揮之人,箭如流行,直中那胡將左目,只聽那胡將大喝一聲,接著一捂左眼,恍如短線的風箏一般從木欄上掉落。
沒有人指揮的角端弓兵頓時開始各自為射,不再有著集中的箭支,趙雲和曹彰乘此時機,指揮軍馬登上木欄,開始對角端弓兵進行剿除。角端弓兵開始發出一聲聲蒼涼的嘶喊,遭受著無情的踐踏與屠殺,悲切且又恐慌。
木欄上的戰鬥方一開起,就代表這場大戰已經到了尾聲,但見徹越西面色慌張,一面轉馬而走,一面高聲呼喝:“退!退軍!殺回去,我們的後方遭截了,勇士們,殺回去!”鮮卑士兵們發出一聲聲淒厲的呐喊,立刻轉頭開始往後殺去,可是這立刻給了曹昂可乘之機,漢軍開始全面的向前壓製,乘著敵方陣腳大亂,一點點的蠶食敵軍。
但見軻比能部的一個個士卒被箭支射倒在地,接著便立刻被緊跟上來的長既扎死,或是被馬刀砍的血肉模糊,徹越西一邊徐徐後退,浴血廝殺,一邊高聲呼喝,命令全軍回撤營救。正高聲呼喊之見,卻見曹昂領著親衛來到他的面前,嘴角冷笑道:”徹越西,我提醒過你,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自知之明,乾事要量力而行,可惜你似是沒有理解這個道理。”徹越西雙目通紅的打量了曹昂一會,咬牙道:“你是曹昂!?”曹昂輕輕的點了點頭道:“正是!”
“那你就受死吧!”徹越西大喝一聲,拍刀舞馬,率領眾人直衝著曹昂殺去,曹昂微微一抬手,對著身後的兵將道:“上!”
立時之間,兵對兵,將對將,兩方人馬廝殺在了一起,但見徹越西不顧他人,手中大刀反轉呼嘯,隻取曹昂而來,曹昂搖了搖頭笑道:“說你沒有自知之明,還真就不假。”右掌推著換日鎦金鏜,一道勁風直取徹越西而去。
就武藝方面,曹昂的武藝遠沒有他用機狡詐奸猾來的有名,可這並不代表他武技不行,相反的,他的身手相當不錯。只是卻被他用計的名聲蓋住了。只見換日被徹越西架住之後,曹昂招式更不用老,隻將鎦金鏜向上一刺,頓時好似投懷送抱一般的往徹越西懷裡送去。虧得他久在漠北征戰,反應很快,大刀在胸口處一檔,接著想外一送,方才險險抱住性命。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一招交鋒,徹越西以知曹昂非等閑之輩,開始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對,曹昂也是久未與人交手,一時間,鏜刀交錯分影,二人開始在場中廝殺。
曹昂這裡戰的正歡,卻說那邊甘寧大戰觴珠,二人邊打邊罵,皆欲將對方斬殺而後快,正交手之間,忽見一騎飛至,另一柄刀接著甘寧的刀為屏障,直插觴珠的面頰而去,幸虧觴珠檔的快,“咣!”的一聲,隻把觴珠連人帶馬逼出兩步,陰狠的望著來助甘寧之人。
甘寧望向來人,驚怒交集道:“魏文長!你來這裡湊的什麽熱鬧!”
魏延淡淡一笑,舉刀道:“興霸,你久戰不下,這份功勞還是由我替你接下吧。”說罷,不理會甘寧,直接禦馬向著觴珠而去。甘寧楞了一下,怒喝道:“你娘的魏延!莫不是存心來攪局的!”說罷也顧不得以二打一的窘境了,拍馬上前搶攻觴珠,要在魏延得手前將此人擊殺。
正所謂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 觴珠雖號稱鮮卑第一勇士,但面對後將軍府兩大良將,卻絕非敵手,更何況二人為了爭攻已是招招致命,更何況他適才與甘寧酣怒罵了戰六十余個回合,體力大有吃虧,找事也是越來越慢。甘寧體力也是損失不少,倒還好應付,可魏延雖也廝殺多時,但卻沒有面對強敵,體力比之觴珠高了可不止一點半點,此時的他隨意幾招,都能令觴珠費勁體力去化解,更何況欲取其命?
鬥了十余合,只見魏延大喝一聲,一刀斜刺斬來,頓時便將觴珠的左鍵劃壞了一大塊,觴珠咬牙挺住,又急忙立住身形,堪堪防禦二人,隻覺得對面甘寧魏延二將的一刀一式在他接來都終於千斤。終於忽聽一聲慘叫,只見甘寧一刀劈中觴珠前胸的甲胄,觴珠大喝一聲,急忙轉馬而走,北上卻是又挨了兩刀、
“匹夫休走!”甘寧魏延急忙打馬去追,卻見觴珠猛地大喝一聲,反手一個護身的流星鐵錘扔了過來,二人急忙勒馬一避,卻是讓觴珠乘此機會向北匆匆逃去。
魏延橫刀立馬歎道:“唉,可惜了。”甘寧惱怒的瞪視了魏延一眼,喝道:“若不是你來攪局,又豈能讓他跑嘍!”
魏延隨意的一笑,擺了擺頭道:“興霸兄,你真是不識好人心啊,若不是我來幫你,你又豈能如此輕易的傷了那胡將?你說你要是輸了,丟自己的人事小,對將軍府的影響事大。你當我願意插手?若非不是同殿為將,任你跟他鬥的雞飛狗跳,我屁都懶得放一個。”說罷,搖了搖頭,縱馬又向前殺去。
甘寧在後面氣的乾瞪眼,過了一會罵道:“龜兒子的魏延,早晚讓你知道老子的厲害!”
而此時,曹昂大戰徹越西,徹越西雖然悍勇,但終歸是打野架出身的莽漢,比起有大家長年教授的曹昂還是差了一籌,三十會合後,但見鎦金鏜忽的刺進徹越西的左臂,徹越西大吼一聲跌下馬來,曹昂抹了抹頭上的汗珠,長呼口氣道:“來人!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