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亂戰(十六)
鎖情殿下方,褚南與萬妖王的戰鬥如何我們稍後再說,還是先來看看花如許以一敵二的艱難戰鬥。
“花城主……百年以來你都帶著這副紅蓋頭,始終不肯以真面目示人,所謂何意?”相憐意身邊狂沙飛轉,每一粒黃沙都如同一把利刃一般,在花如許護身的【風雷罡陣】留下一道劃痕。
“難不成是因為樣貌太醜,不敢見人?”相憐意繼續激道。
但還不等花如許開口回應,他又自顧自的感歎,“都說相思城主花如許是個絕世美人,相某至今都未曾一見,真是一大憾事。”隨後,他又搖了搖頭,“再一想到,今日花城主就要埋香瘞玉,我這心裡還有點舍不得。”
“我看要不這樣……”相憐意說著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不如花城主下令結束比武招親,答應不日與我完婚,做我的妻子。我也好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幫你殺了那隻不自量力的血蝙蝠出口惡氣,你看如何?”
這話要是褚南,那沒準就答應下來了。
反正只是口頭協定,兌不兌現,何時兌現,那都是後話。
先把眼下威脅最大的萬妖王擊殺,再聯手他人反殺相憐意也未嘗不可。
但……花如許不是褚南,更何況她的心裡除了花辭樹以外,再也盛不下別的男人。幾百年不曾變心,貞節牌坊那可是立得高高的,豈會因為一時的落魄就改變了自己的心意?
所以她並未搭話,全心應付著攻勢凌厲的相憐意。
而從旁掠陣的王翦在聽到這話之時,心中不由得一顫。局面要是真向著相憐意所說的方向發展的話,那對於他來說絕對是最不利的一種情況。
所以,趁著任務欄尚未變化,相憐意還沒有轉變心意。王翦不再繼續劃水,而是全力以赴攻向了花如許。
劍似流星,快過閃電。
千劍門的劍,就是王翦的劍,也是極具代表性的劍。
一個快字,便是劍的全部。
這種快,並不是但純意義上的速度那麽簡單,而是一種讓人目不暇接的快。
與他戰鬥,仿佛就像同時有一千把劍同時向你出招一般,難以防范。
但可惜,他遇到的是花如許……
一個源力深似海,且早已開啟全面防禦術法的對手。
這種人對於連綿不絕的快劍,有著與常人並不相同的抵禦方式,那就是……視而不見。
王翦的劍速度是快,但每一劍的效果卻並不出彩,這也是他唯一的瑕疵。
不過王翦……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他依舊是不停的擊打著花如許用於護身的【風雷罡陣】,而且一劍快過一劍,不消片刻,他出手的速度已經讓人無法看清了。
就連相憐意都發出了一聲驚異的怪聲。
“哦?這個王翦果然留了一手……”他在心中暗自嘀咕。
同時也不由得分神,對方這種出劍的速度,若是自己恐怕也不好對付。
然而,就在他分心的這一瞬,花如許卻是抓住了機會,數塊冰錐在相憐意的後心突兀顯現,下一秒便刺進了他身體之中。
“咳啊……”
相憐意身受重創,乾咳一聲單膝跪在了腳下的沙台之上,遲遲未能站起身來。
“空有一身修為,缺不善於應戰,真是可笑……”花如許嘲諷一聲,轉頭看向了正埋頭苦乾的王翦,又一次評價道:“每一劍的速度都比上一次有微弱的提升,而且力道方面居然絲毫未減,你倒還算是個人才……”
花如許,讚歎說著,隨後卻是打擊道:“不過……光是如此還不夠……不能一擊破開我這風雷罡陣的話,它可是能夠靠著我體內生生不息的源力,自行恢復的。”
不過,話到此處,她突然沒了聲音,而在護身的風雷罡陣之上,卻是肉眼可見的,出現了層層細若遊絲的裂紋。
“花城主,盲目自信可不是什麽好的習慣……”突然間,王翦的說話聲適時響起,伴隨著【風雷罡陣】上出現的道道裂紋,有著難以言喻的威懾力。
“誠然,你的護身法術能夠靠著自身源力來修複,但……”話到此處,他手中之劍稍稍停頓,隨後猛然一劍刺出,擊中了風雷罡陣上的一處。
霎時間,罡陣之上便出現了一塊龜裂,緊接著,這道龜裂向外散發而出的裂痕與其他地方的裂紋連接成為了一體。
啪——
一聲脆響,【風雷罡陣】應聲破碎,花如許身前,再無半分的防備!
“……但,若是修複的速度趕不上損耗的話,即便是再堅固的防禦也終將破碎的。”話音落下,他擎劍而立望向花如許。
對於花如許來說,只要她的源力足以維持【風雷罡陣】的消耗的話,那這護身法術便永遠不會消失。
而她也從沒有見過有人能夠在短時間,靠著對她來說毫無威脅的攻擊就能夠輕易破開這門法術。
所以,對於王翦一直以來如同蜻蜓點水般的攻擊,她始終是熟視無睹。
可這對於王翦來說卻並不一樣。
由於對方是玩家,可以很輕易的從數據方面看到,花如許釋放了一門韌性點數極高,且能夠自我恢復的技能。
所以對於身為玩家的王翦來說,只要能夠將這門防禦技能的韌性點打空,那就可以將其破壞了。
韌性點數是固定的數值,恢復速度也是一樣。
所以,這就從模糊的概念轉化為了簡單的“水池放水”問題。
王翦只要知道,自己在多少時間,出多少劍能夠破壞【風雷罡陣】那就可以了。
剛好,王翦的稱號所帶來的稱號技能的效果,是能夠在短時間內提升攻擊速度,且每次攻擊都會小幅提升攻擊速度。再加上,花如許方才的注意力都在相憐意的身上,無視了他的存在。
所以,他就更加容易的摧毀了對方的防禦了。
“好了……花城主。沒了你的那層龜殼,我想我們也能夠正大光明的決戰了。”
王翦一字一頓的說道,仿佛一點也不在乎旁邊相憐意的死活一般,嘴角一揚露出微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