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戲中局(一)
(PS:可能大家都不想看每段故事前面的那幾章的平淡描述,但其實它們肯定不只是過度那麽簡單的,我想讓劇情框架變得更完整,所以設定這些東西是一定要擺出來的,而且那些也不是廢話。不管是人物性格還是遊戲內容,都是為了讓後文的看起來不那麽生硬……好吧,可能由於我經驗不足,文筆比較稚嫩,希望大家見諒!好了多的不說,看故事吧!)
毛石頭今年剛滿十六歲。
從打記事起就一直跟著戲班子到處演出,幫著師傅打打下手。
他不清楚自己從哪來,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更想不通自己為什麽要同意別人叫他這麽難聽的名字。
是的,“毛石頭”這三個字並不是他的師傅或是什麽其他的長輩所起的,而是戲班子中的那些比他年齡大點的孩子給他起的外號。
由於小的時候貪玩兒,每次被師傅抓住之後總是免不了一頓毒打,其他跟著他一起耍的孩子在被打的時候都會哭、會鬧,會認錯。
只有他梗著脖一句話也不肯說,直到被打得昏了過去才算結束。
也正因如此,戲班中的孩子戲稱他為“茅坑裡的石頭”,時間一長念得順口了便成為了“毛石頭”。
雖然那些曾經比他年長的“哥哥”們總會在某些時候離開戲班子,缺的空位再由新的孩子補充進來,但他的名字卻是從來都沒有變過。
至於毛石頭的師傅,那是戲班子中的頂梁支柱,名叫方滄海。
一手“移形換位”的把戲每次顯露都會引得全場觀眾們的叫好。
雖然平日裡,像什麽“口吞寶劍”、“遮眼飛刀”、“銀槍刺喉”的手法,方滄海都會交給毛石頭,但只有這門“移形換位”的訣竅從不傳授,屬於是看家本領。
既然是看家本領,那進不了方滄海的家門,那就甭想學到。
不過以現在方滄海這無兒無女打光棍兒的情況來看,這門手藝八成是要被他帶到棺材裡去。
而每次遭受了師傅的毒打之後,毛石頭也會在夜深人靜的時詛咒方滄海真的將這門手藝永遠留在他那所謂的“乾坤箱”當中。
但可惜的是,他的願望從未實現,每一次的表演過後,方滄海都會完好無損的從箱中走出來。
……
“唉……師傅,今天的乾坤箱怎麽要比往日的沉一些?”
毛石頭將背上最後一個木箱輕輕的放到了戲台的中央,隨後有些力竭的伏在箱子旁,一手扇風另一隻手擦著額頭上的汗水。
“混帳!告訴你放的時候輕一些,你是不是又討打!”
方滄海直直的舉起右手作勢要打,不過行至半空時卻是突然又將手放了下去。
毛石頭知道,師傅不是看他可憐所以才收的手,而是因為那根時時刻刻不曾離手的鞭子,此時不知了去向。
他有些慶幸的在心中偷笑:“真好,免了一頓打!”
不過轉念之間,他就感到了後背火辣辣的疼痛。
那是前兩天師傅喝醉了酒,拿鞭子狠狠抽了他幾下所致。
原本自己偷偷擦了幾天藥酒,傷勢已經有所好轉,可今日偏偏又在背上搬了重物,潰爛之處受到了擠壓,傷口再次崩裂,傷上加傷更加的疼痛起來。
“嘶——”
毛石頭用力忍住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口中倒吸了一口涼氣。
猛然間,他眼角的余光發現師傅今天似乎是不太一樣,原本黃黑的臉此時居然像是抹了粉似的有些發白,一臉疲態以及失魂落魄的狀態,簡直和戲班中訓練獅子狗的老林頭有的一拚。
不過,毛石頭並不想過問自己師傅的身體,在他看來師傅死了那才是好事,這樣一來自己就成了為方滄海的唯一接班人。
到時候他那兩個神仙法器似的寶貝——“乾坤箱”,自己便能繼承,說不定他也有機會研究出來“移形換位”究竟是何種“仙法”。
這樣一來他就成為了戲班子中的頂梁柱,工錢肯定是蹭蹭蹭的往上漲,說不定有機會娶到班主的女兒,將來再繼承戲班子成為班主那就是更加的高貴了,還不是想打誰就打誰?
想到這,毛石頭的眼神更加的冷了幾分,心中甚至生出了現在就將方滄海掐死的衝動。
只不過他卻是不敢這麽做。
由於常年受到毆打,毛石頭內心對於方滄海有著近乎於本能的恐懼,就像是血脈的壓製一樣。
再加上一直以來的未知與疑惑,他已經將方滄海的“移形換位”當做了真正的仙法。
功夫高強加上還會“仙術”,毛石頭覺得自己肯定是對付不了方滄海的。
“搬完了就快滾,別磨磨唧唧的!”方滄海今日罵人都沒了力氣,只知道用眼睛瞪著毛石頭,“還不滾,當心老子把你眼睛挖出來當泡踩!”
方滄海說著,再次舉起了手,不過這一次確實是結結實實的落在了毛石頭的後背上。
“啊——”
一聲慘叫從毛石頭的口中發出,齜牙咧嘴強忍著疼痛逃了出去。
……
對於“移形換位”這個戲法兒,褚南單憑介紹就能明白這種把戲的套路,甚至他再開場之前還不懷好意的提前對曾曾曾講述了其原理,做了簡單的劇透。
和盡管如此,對方依舊是在台上的戲曲表演結束之後,翹首期盼著下一個表演者的到來。
與她一樣,周圍的觀眾也在歡呼者,似乎處於封建社會,知識與科技並不傑出的環境下,人們對於未知更相信、也期待於所謂的“神明”。
很快,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戲台最後方的幕布緩緩拉開,出現了兩個一人高的木盒子,看造型倒還真是神似棺材,只不過其結構並非是“滑蓋兒”,而是“翻蓋兒”。
褚南看著台上那位將自己接下來所表演的節目吹的神乎其神的中年老頭,撇了撇嘴,漫不經心的將目光撇向了在其身旁站著的,那位穿著“客氣”的姑娘身上。
顯然對於他來說,台上的節目,明顯沒有年輕的姑娘更值得他去關注。
“快看快看!褚大哥!那人進去了!”曾曾曾不停地搖晃這褚南的胳膊,但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過舞台。
“哦!她要幹什麽?”曾曾曾再一次發出了驚呼。
然而不光是她,在場的所有觀眾同樣是尖叫著倒吸涼氣。
台上那名作為表演輔助的姑娘,在表演者進到箱子中後,好似沒有情緒一般的將箱子鎖好,而後在幾番旋轉著向觀眾展示了箱子完好無損以後,她便不停地將身邊擺放好的鋼刀插入到木箱之上,一頭進去又從另一頭出來,毫無遲疑。
這一幕的出現,讓在場所有的觀全都眾屏氣凝神,不敢出聲。
他們明明見到一個大活人鑽進了箱子,可為什麽在那姑娘不斷地將刀插入的時候沒有響起任何慘叫聲。
很快姑娘手中的鋼刀全部插在了箱子上,而觀眾席上仿佛到了某個“宴會”的高.潮一樣,全場響起了歡呼。
在這一聲聲的歡呼之下,姑娘伸手抓住了木箱上的銅鎖,緩緩的將其打開,並用力向外一拉。
霎時間,歡騰的觀眾席瞬間鴉雀無聲,就連一直吵鬧的曾曾曾都在此時沒了聲音。
十隻手指緊緊的抓著褚南的胳膊,遲遲不肯松開。
而褚南此時更是眉頭緊皺,沉默不語目光直視前方,仿佛是在忍耐著胳膊上傳來的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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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