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樹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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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納薩諾斯也會來嗎？”喬納森看見外面夕陽西下，這個時候納薩諾斯一天的課程已經結束了。

  矮人用手捂著額頭，興許有些醉意，但腦袋還算清醒，他回答道：“不會，他告訴過我今天會早點回家，還說這幾天都不會來了。”

  “是什麽原因？”

  “應該和一周前他來我這裡的那件事有關。”

  “什麽事？”

  “一周前，納薩諾斯下課後來我這兒看我打鐵。他很喜歡問我問題。而那次，他什麽也沒問，而是發現了我用來墊櫃子腳跟的書。我記得那是一本武器百科。”

  喬納森驚訝地說道：“武器。”

  “是的！”古德爾點頭回話，“我注意到納薩諾斯的眼神中存有疑惑，就給他講解了一下那本書，然後他安靜地在門口看了整整一個下午。我想他應該對那東西產生了很濃厚的興趣。”

  “別再說了，古德爾，你喝醉了。我的侄子納薩諾斯很聰明，你說的只是他的好奇心而已，他絕不會研究那些危險的東西。”

  古德爾一口悶光啤酒，他覺得自己也許真的醉了，正在胡言亂語而已，但他記得納薩諾斯看那本書時眼睛閃過的亮光，而且那孩子在離開前請求古德爾教他鍛造技術，矮人當時迷迷糊糊的同意了。

  除了那本武器百科外，古德爾還給了納薩諾斯一本《礦藏結構與分布》，希望他能夠認識更多的礦石以便於日後區分。不僅如此，納薩諾斯還拿走了那本矮人語版的書。

  兩種不同的語言表達同樣的意思，納薩諾斯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學習矮人語，這很困難，不亞於在奧特蘭克升起一堆火，但執著卻是解決問題的一種方式。

  “叔叔……？”納薩諾斯回來時沒有看見喬納森。

  薩莉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回答說：“你叔叔很快就會回來了。”

  晚餐時間，喬納森一邊吃東西一邊注視納薩諾斯，男孩兒正用刀叉慢慢切開麵包。“納薩諾斯，你有什麽喜歡的東西嗎？”

  納薩諾斯嘴裡咀嚼的速度變緩了一些，他幾乎不會在吃飯的時候說話，而且叔叔在問這個問題之前盯著他看了許久。

  ‘懷疑你的人往往想試探出你的秘密，你要學會隱瞞，對任何人都要保持警惕。’

  “沒……有。”納薩諾斯回答說，心中出現異樣的感覺。

  “今天古德爾叔叔告訴我，你上周在他那兒……納薩諾斯？”

  喬納森話還沒說完，原本手裡還有半塊麵包沒有吃完的男孩兒突然跳下椅子，朝著二樓房間跑去。

  納薩諾斯猜到叔叔接下來要問那些書的問題，但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躲避，只有一個意識在提醒他。如果他不跑，喬納森一定會阻止他看那些書。

  房門從裡被鎖上，無論薩莉如何勸說他也不打算出去，點燃蠟燭後，在燈光下，納薩諾斯又翻開了那本武器百科。一開始因為認不全文字而減緩了他看書的速度，但耐心已經讓他把這本書看了三遍了，而且每一遍過後，書上的標記就會越來越多。

  書裡面最吸引他的是一幅關於弓箭的插圖，圖中之人拉弓引弦，蓄勢待發的樣子深深印在了他的腦海中。短短幾天的時間裡，納薩諾斯在房間內無數次擺出射擊的動作，他腦海裡面一直在想象拉弓的感覺。

  除了弓箭外，納薩諾斯還對劍類武器十分熱愛。在他心裡，那種造型優雅的兵器比斧頭或者戰錘更具有力量感。

  兩種武器經過了解，他都總結出了很多資料。

  首先是弓箭：這是一種威力大、射程遠的兵器。弓由有彈性的弓臂和有韌性的弓弦構成；箭包括箭頭、箭杆和箭羽。箭頭為金屬，杆為木質，羽為鳥類的羽毛。是軍隊與獵人使用的重要武器之一。

  1、八碼之內不能射擊！
  納薩諾斯對這點印象極深。他問過古德爾一碼的距離是多少，矮人隻給他比劃過一次，差不多是一個房間的一半兒高，納薩諾斯一直記著。

  2、拉弓對一個人的眼力、臂力和判斷力有極大的要求。

  眼睛要判斷設計目標與自己的距離，手臂會用力拉弓，判斷力就是更具眼裡提供的訊息來決定要用多大的力氣拉弓。

  3、時機。

  關於這個書上並沒有說明，而是納薩諾斯自己總結出來的，通過觀察古德爾打鐵的習慣，納薩諾斯發現矮人總是喜歡在沒有風的條件下開始工作。後來了解到，因為有風的時候會讓冶煉金屬的炭火熄滅。

  4、射擊點。

  5、弓箭和弓的本身。

  然後是劍：是一種有著筆直劍身和尖銳劍尖的近戰武器。舞動時正反兩邊都具有殺傷力，用劍尖攻擊可以輕易穿透甲衣，非常危險。

  1、劍分為單手劍和雙手劍。

  前者比後者靈活，後者比前者更具備殺傷力。

  2、劍的攻擊性和劍本身的材質有關。

  3、劍揮舞起來的時候非常靈活，攻擊方式多變而難以揣摩。

  在歸納出這些有價值的訊息讓納薩諾斯感到一陣舒適，這或許就是大人們所說的那種身心愉悅的心情，雖然他不習慣於表現在自己的臉上。

  看著這些筆記，納薩諾斯坐在椅子上搖晃著腿，內心有一種渴望在驅動著他，他想要實物，想擁有一把弓和一把劍。

  ‘如果你擁有危險的東西，往往會受到別人的猜疑和阻止，所以最好不要讓人知道你得到了什麽，把自己隱藏起來才是王道。不了解你的人往往會放松警惕。’

  夢境中的聲音讓納薩諾斯受益匪淺，會在他迷茫的時候給他指引。他的領悟能力超越其他孩子好幾倍，僅僅一個月的時間，納薩諾斯開始給父母寫信，他在喬納森的房間中找到了一張信紙，他曾經來洛丹倫之前經常看到父親和叔叔喬納森之間的來往信件，他們會把信來回裹成米卷一樣的形狀，上面粘上一張貼紙，交給過路的郵差。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