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劫道的遇見了賊

  古風客客氣氣地問一個衙役頭領模樣的人。那人翻翻眼，開始不想說，見古風是個舉子，身後跟著幾個保鏢似的江湖人物，不知是覺得古風不好惹，還是別的什麽原因，這才向古風他們講起：“你們住到了一個黑店裡了。這是一幫南寇，就是南方來的犯罪團夥，三年前就盯上了這家客棧，處心積慮，用美色騙到了這家主人，成了這家客棧的女主人後，害人謀財，結果今年遇到了‘東北虎’，一個手段更加陰險的團夥，假裝趕考的舉子，尋找大門面的客棧，提前住進來，在舉子都去考試的時候，殺人越貨，連同店家，和所有客官的財物，一掃而空，搶物跑路。這兩撥人在這個客店裡大打出手，雙方都有死傷，現已全部緝拿歸案。”

  “啊？那個南寇中可是兩個美貌的女子，一個是這家客店的老板娘，另一個說是老板娘的女兒？還有……‘東北虎’首領可是叫李鐸？”

  “是啊！你怎麽會與他們都認識？莫非……你這個官人也是假的？”那衙役說著還真露出了驚慌，去腰間拉刀。沒讓古雲動手，大香客苗勇一個小擒拿，扣住了那衙役的脈門，雙手被製動彈不得了。王召上前輕聲說：“官爺什麽腦子？我家公子剛下考場，那兩幫惡人有去參加會試的嗎？再說了，我家公子就是在這住店時認識的女老板，不過到現在也不知道女老板叫什麽。與李鐸也僅僅是早上於後花園散步時相見而攀談才認識的，你怎麽就亂扣帽子呢？”

  那衙役頭領翻翻眼不再說什麽，可能是被古風這邊的人的氣勢給嚇住了，尤其是被苗勇一招製住，他沒有敢再亂嚷嚷，悻悻而去了。苗勇請古風與他們一起去住，這樣更好保護他，但古雲又必須形影不離，古風隻好離開五個香客住的地方，在玉妮兩人住的客店附近再租了一間客房。

  會試隻定三甲，排出一個第一名會元，其他的只是張榜出合格者，也就是進士及第者。會元被一個叫洛坎的江南考生奪去了，古風、高才，還有那個孫賢都考進了一甲。會試的前三甲要再考殿試，就是由皇帝親自主考排名次，殿試是不再刷掉人的。所有參加殿試的進士們實際上都已經有了做官的美好前程了，不過是早晚的時間問題。參加殿試就是為了那個“天下第一”，即狀元的名號。高才與古風一塊去參加殿試了，路上高才問古風：“古兄！殿試都是有皇上與皇上指派的寵臣親自選拔，面對面的閱文定名次，為什麽還要為我們一個一個地畫像呢？”

  古風也在昨天畫像時感到了奇怪，而且那畫師在作畫時，還不時地拿眼剜他，一副羨慕嫉妒恨的神情，好像古風的俊美招惹了他似的。畫完了也不讓古風看看，就匆匆而去了。把古風和古雲氣得真想拎過來那個畫師暴揍一頓。當然，他姐弟倆還不傻，絕對不能那麽做。今天聽高才說起，古風皺皺眉頭說：“我感覺咱們此次殿試可能見不到皇上了，咱們的畫像有可能是最後被遴選出的十篇文章連同畫像一塊呈給皇上定奪前三名用的。”

  明朝時，科舉考試是相當地嚴格的，試卷都是編號密封，有專人另行謄抄的。尤其是殿試，還要附上畫像，以便最後皇上的定奪。因為有時候皇上選定狀元時，不僅看文章，還要看長相的。你長得太過醜陋，皇帝老兒還不喜歡呢！不喜歡便不錄取。

  “不會吧？以往不都是當面由皇上親點狀元的嗎？這是例製……”

  “例製也有例外的，今年皇上說不定是龍體欠安，不能親自到場了呢？”

  “莫非真如古兄所言？愚弟是審辨不出來的……愚弟向來都是堅信古兄所言所行的，不過今天愚弟要給古兄打個賭。”

  “就賭皇上到不到場嗎？……賭注是什麽？”

  “愚弟認為這麽重大的國事，又是定例，皇上無論如何都會到場親力親為的。如果愚弟輸了，此生甘願做古兄的副手，唯古兄的馬首是瞻，忠心耿耿！”

  “這……高兄言重了吧？”

  “不重，愚弟是當真的！古兄可願意賭一把？”

  “好！如若我輸，也同高兄一樣。”

  兩個人說說笑笑一路前行。殿試考場設在了太和殿，所有的新科進士考生著裝整齊，集合後按單雙號分立於太和殿丹墀之下，點名後都席地而坐。等坐下來了，高才才不得不佩服地望向古風，大殿內皇上那唯一的禦座是空的，既沒有奏樂也沒有鳴炮，皇上是不會駕臨了。接著應是由內閣大學士捧出欽定的“策試”題目，當眾交給負責殿試的禮部官員，都認為本應該是於謙來的，但又不是，而是大學士李先。

  考生們開始考試了，陪考官員們一律在一旁站立。殿試隻考一場，凌晨入場，日落交卷，概不提供照明設備，都是考生自備蠟燭。考試結束後，一般定製是由八人閱卷，審判出前十名的卷子交給皇上欽定。“今年是不是連這一點也要改變了呢？”“狀元還是不是皇上欽定呢？”“於謙大人怎麽不大問事了呢？”古風和高才一出大殿便小聲議論上了。

  殿試皇榜出來了，狀元孫賢，榜眼古風，探花洛坎。高才又考了個第七名。放榜後，從宮裡傳出消息說，今年的狀元也是皇上親點的，但，是根據畫像欽點的。狀元本應該是雍州古風的，皇上看著畫像卻嫌古風長得臉有點歪，不夠英俊，就把古風點了第二名，狀元換成了豫州開封府的孫賢。古風聽說後，雖然心裡不悅，但也釋然，自己的命乎？慧賢方丈的卦算得還真是準啊！

  古雲卻沒有古風的心胸，聽說弟弟到手的狀元是這麽給丟的，氣憤極了。

  “我家官人那是天神，長得還要多俊啊？多大的才呀！竟然被這個鼠輩給算計了一把，狀元給弄成了榜眼。”

  也不知她從哪裡打聽到那畫匠的家庭住址的，約來周玉妮和玉狐，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輕捷如猿的她們仨潛進了那年輕畫匠的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