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明不爭暗鬥

  苟延琢磨著夏兒姑娘的話，很久很久……還真讓他琢磨出了一些別的味道來，一是高知州與他們可能是一夥兒的，應該是他們的領導之一；二是夏兒姑娘可能是高知州身邊的人，把夏兒姑娘的話帶給高知州，還興許能得到獎賞呢！三是古知縣剿滅他們的窩點是夏兒姑娘領進來的，但泄密的不是夏兒姑娘，應該是往裡送兒童的外線商人。

  懷揣著美夢，苟延首先去知州衙門裡見高才了。高才自從去古風哪裡探探夏兒被捉的情況回來後，便與洪光、趙龍商量對古風及其手下人展開報復的事。

  “知州大人！那個商人，也就是古風所說的他表弟，才是個禍患呢！對我們來說，古風的威脅還小呢！他只是表面上的官府破案，如果沒有我們自己人的暴露，他破個屁案？我懷疑那個陌生商人與‘蝙蝠王’的死有關。”

  “無憑無據地你怎麽就懷疑上那麽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商人身上了呢？難道不會是錦衣衛做的嗎？”

  “難道那人就不能是錦衣衛裡的旗總嗎？”

  是啊！一個帶領著幾十個大旗、小旗的錦衣衛旗總有這個實力殺人越貨。

  “查！調動附近州縣的所有蕃子查下去！”洪光一拍幾案的角說。

  “可是……毫無頭緒，從何處查起呢？我說千總大人，你們殺掉程三秋和賈步海的手段可不高明啊！不是說‘水刑’本身不高明，而是說使用‘水刑’此時此地是不應該的，這種不普通的手段極易引起人的注意。平平常常地刀殺、繩子勒，弄死他們還不顯眼，多好！就是綁塊石頭扔進湖裡都比用什麽‘水刑’高明！高山要不是用‘土刑’殺了丘七夫婦也不會過早暴露！”

  “放屁！高山的暴露那是怨你知州大人派他夜裡挖屍辨認是不是咱們失蹤的蕃子的原因，跟‘土刑’有毛關系？”洪光居然發了火，盛氣凌人地呵斥起高才來。

  “兩位大人息怒息怒！咱們商量正事，正事……”趙龍隻好在一旁解勸道。

  三人密謀從查找古風的那個商人表弟開始，因程三秋、賈步海都死了，那人在這一帶出現的可能性很小了，所以到附近州縣的古玩市場、中藥市場及一些人口交易黑市去查，讓程三秋的常跟隨的兩個仆人參加追查隊，他們倆見過那商人，或許能認出來。

  其實他們也知道他們去找那人遠遠不如那人來找他們，現在程三秋一死，那人來找他們的可能性幾乎沒有了，因為那人根本不認識其他人。這也有點為難，他們三人正無計可施時，苟延趕來了。

  一層層稟報到高才那裡，把高才驚得一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快帶他進來見我！”

  聽了苟延的詳細介紹，高才差點沒爆炸了，火冒三丈，怒發衝冠。高才憤怒的不是別的，是高才早知道夏兒不是自己跑走的，說不定夏兒與他的關系古風也了解。還有就是古風居然能利用夏兒圍剿了湖心島老巢，完了還冠冕堂皇地處死了夏兒。

  至於夏兒叫喊的靜郡主不是懷的他的孩子，他高才還是不信，因為他堅信自己的眼睛，從來沒有看到過靜郡主與第二個男人接觸過，連古風都沒有絲毫的機會，其他男人就不用說了。所以高才還是相信那是自己的孩子，春兒懷沒懷孕他不關心，誰的孩子，就更不是他高才所要關注的了。

  不過，苟延的到來改變了高才的報復方向，由原來的查古風的表弟改為去刻意破壞“靈芝山莊”的中藥材生意。

  古風其實在得到曹真搶劫來的孔家財寶後，已經安排山莊的生意與宋家震遠鏢局的生意都縮減了規模、減少了遠程外出押運的次數。基本上卻做到了深居簡出。

  高才那邊在謀劃著古風，而古風這邊也在分析他，根據情形判斷，程三秋和賈步海是高才派人殺害的無疑，很可能就是洪光和趙龍二人乾的。

  “必須想個辦法引蛇出洞，就像殺掉高山那樣再殺洪光和趙龍二人！”古風思考著來到了五夫人玉狐的房間，見玉狐正在給嬰兒喂奶，看到古風走近，還有點不自然地拉拉自己的衣服遮蓋一下。

  古風接過來吃飽奶的兒子逗了逗說：“小寶貝快長大呀！長大好讓你娘跟著爹爹去大壞人！”

  “老爺又要出擊了？滅誰？”玉狐麻利地接過嬰兒交給丫鬟去哄著玩兒，她則過來與古風商量大事。

  叫來四夫人一起想辦法，古風把自己的想法說一說，至於前面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兩位夫人都是知道的。

  “老爺！他們會怎樣報復咱們呢？妾想無外乎‘斷咱的財路’，‘除咱的幫手’兩條，至於說行刺你，還沒有到那一步！”四夫人花如意分析道。

  “這些我已經布置，現在在考慮如何以進為守，主動出擊也剪除他的幫手……”

  “妾知道了，老爺！引蛇出洞，殺洪光、趙龍……好辦！同時拋出兩個誘惑，也是兩個機會等著他們，就不相信他們會不來。一是派侍衛和軍隊去遠距離押解一個證人，隨便找個小縣城，就說抓到了賈家一個外逃的仆人，他看見了賈員外和程老板被害的經過，認識凶手。二是‘靈芝山莊’運輸一批珍貴的中藥材去雲南大理，經過這裡要老爺加派人手中途押運。”

  古風從五夫人那裡剛來到書房，便接到了一封密信，蔣華來的。

  “嗯？沈毅呢？”古風迫不及待地讀信。信中說，沈毅又“死”一次，在一次執行任務中中弩箭而“死”，屍體被集體運到了一個山澗裡。蔣華不信沈毅能死，也拋不下兄弟之情，於是在夜裡去偷屍，沈毅居然沒有死。二人合計，讓沈毅“死”下去，然後等到西廠除了沈毅的名後再改名為沈一丁投靠給益州的錦衣衛，當個最低層的力士，有什麽情況他會單獨與古風取得聯系的。

  “真乃英雄！沈毅和蔣華現在分別在東廠和西廠裡了，不錯！老爺我的兩位乾將，功臣！讓老爺我想起了一招‘誘敵內戰、借刀殺人’之計。”

  此計還沒等古風說出來與夫人們商量呢，蔣華信裡的情報內容讓他高興得拍案叫絕。原來蔣華摸清了這一帶西廠的所謂“蝙蝠軍團”裡的主要領導層的底細。古風隻關心他熟悉的，“蝙蝠王”曹真死了，有五名銀戒指的太監也死了，“紅額蝙蝠”“貓頭鷹”金戒指，千總，是洪光，如今是這一帶西廠最高指揮官，“蝙蝠軍團”的頭了。“白耳蝙蝠”，“旅鼠”是趙龍，銀戒指；“壁虎”是高才高知州，銀戒指。

  古風緊咬銀牙，做出了“借刀殺人”的決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