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女主人不讓你說什麽

  古風馬上決定找到此人，便派王召、雷鳴帶上幾個縣衙捕快去山中找人，還吩咐王召在帶來人之前留給他們家十兩銀子。連古風自己都沒有想到，他的一念之善，聽說老張頭一家人生活貧寒便決定送給十兩銀子，竟然讓老張頭感動得老淚縱橫，老張頭在心裡把此事與沈家的吝嗇、尖刻無比的情形作了比較，便決心回報大老爺，問啥說啥。這是後話。

  王召他們走後，古風抬起毛筆也臨摹了一張兩個尼姑的光頭正面畫像，往下畫的時候，古風突發奇想，畫成了穿僧袍的和尚身板。拿著這兩個年輕和尚像與兩個尼姑像放在一起看，人還是同一個人，只不過男女有別了。古風滿意地獨自點點頭，好似自我陶醉地樣子。之後便吩咐孔祥文說，讓畫師們再畫出如此的和尚像若乾幅。

  “啊？上差大人！畫和尚像幹什麽？……哦！學生明白了！人是同一個人，可能為尼姑，也可能為和尚！”

  趙知縣回來了，李大成的婦人與丫鬟都說不是這兩個尼姑去的他們家。說去他們家的那兩個尼姑是她母親，也就是王翠花請來的，年齡也大點，長得也沒有這兩個尼姑俊俏。

  “哦？趙知縣，那李大成的夫人叫啥名字？”

  “回上差大人！李大成向下官說過，叫木芹。”

  “她說沒說她母親請的尼姑是雲遊尼姑還是哪個庵堂內的？”

  “上差大人！這一點下官當時還真就想到了，就問出來了，那木芹說是從湖邊桃花庵裡請來的兩位神尼！”

  “那個木芹身邊的丫鬟，趙知縣有沒有留意她與詢問她？”

  “這個……下官詢問了，那小丫頭只顧低頭學她女主的話說，僅僅在後來那木芹說到桃花庵時，小丫頭抬頭看著她女主人，張著口、瞪著眼，一副吃驚的樣子。下官並沒有在意於她！”

  古風一驚，似乎想到了什麽，馬上吩咐道：“趙知縣坐陣，派人速去拿來木芹與她的那個小丫鬟！本官感覺那木芹在說謊，此女不簡單！”

  “遵命！上差您……想去桃花庵印證？”趙知縣觀察到古風的反應，猜測得也很準。

  古風帶著九衛，由兩名縣衙捕快領路直奔桃花庵。桃花庵美如其名，建在山腳面臨大湖，庵兩側，也就是湖岸上桃林一望無際，可以想象，春暖花開時，該是一幅多麽美到極致的畫面！

  在庵門前，古風留下大部分人等著，他隻讓四女恢復女裝女貌隨她進庵。交上香火錢，無論是男女進庵堂都是不可能受阻的，進寺廟也是一樣，銀子開路，無路不通。

  古風問庵主可曾派兩名弟子去過李家？庵主回答說她們庵裡從不如此接法事，要去就是一行十人一做一天，距離不超過20裡，當天返回，絕不在外過夜。

  古風看了看桃花庵的女尼們，不少於20人，年輕的不多，很俊俏的沒有，不過從穿戴上看，她們平常收入不菲，庵內應該是很有錢的，真不像是什麽法事都會接來賺錢的樣子。

  古風從桃花庵剛一回來，趙知縣就慌慌張張地來向他稟報說，木芹失蹤了，小丫鬟昏昏沉沉什麽都不知道，其他仆人也一問三不知，都是一臉的懵圈兒。

  “那小丫鬟帶來了嗎？”

  “帶來了！還在迷迷糊糊中……大人！”

  古風命人向那小丫鬟臉上撒些冷水，一會兒便清醒了。一醒來便叫道：“夫人放心，小環啥也不知道！”

  這時候沈家來人向縣衙要人，聲稱已向州衙告狀說趙知縣無故抓人。古風讓王召帶聖旨對沈家人宣布：“巡察使奉旨查案，再有造謠生事阻撓辦案者，一律視為同謀，嚴懲不貸！別說上告州衙，上告府衙，知府大人也無權保釋沈六七！即時起，沈家人全體不準出門！”

  回頭對趙知縣說：“勞煩趙知縣調動你的團練營將沈家圍住，準進不準出！就說是本官的命令！”

  “遵命！下官這就去辦！”

  等趙知縣布置好對沈家的禁足軍管後，古風便附耳告訴他升堂以威嚇的方式來審問丫鬟小環，看李大成的妻子木芹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他則親自去詢問沈府老仆老張頭了。

  老張頭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態度非常地配合，這使古風很意外也很欣慰。老張頭知道沈府裡偷挖王翠花屍體為沈四配陰婚的事，說其實這事是兩個年輕和尚給沈六七沈員外出的主意。

  “兩個年輕和尚？長得俊如女郎是嗎？”

  “是啊！老爺！幾個和尚都很年輕英俊，有兩個特別的像女子那樣俊俏！”

  “幾個？他們常來沈府嗎？”

  “六個，常來！只是小老兒只見他們在沈府，卻並沒有看見過他們都是啥時候來的。”

  “在十年前與沈家有生意來往的客商中，你有沒有見過一個細高個頭兒，左腿有點瘸的人？可還有印象？”

  “高個頭兒，瘦弱，左腳瘸……大老爺！小老兒想起來了，是有這麽一個人，名字叫……叫李……方，人挺好，和和氣氣的！後來聽說走的時候喝醉了，還是由家仆牽著馬，馬馱著他離開沈家的。”

  “這麽說，沈六七與李方是認識的，不僅認識，還是長期合作的生意夥伴呢！老丈，你確定那天有人見到喝醉的李方離開沈府走了？”

  “小老兒沒有親見，也只是聽說而已，花匠老李說他見了，應該是沒錯。沈家何曾留下來合作的商賈在家裡過過夜？能管頓飯吃就是天大的交情了，大多數都是談完生意走人，連飯也沒有！”

  “呵呵！沈家竟然是如此吝嗇、如此無情義之人！”古風頗為慨歎，便安排老張頭在衙門裡暫行住著，與老獵人一起等著開堂審案時出來作證。

  丫鬟小環全招了，她是不久前才來李家的，王翠花突然得病與突然死去，她都不知真相與過程，隻知結果，那兩個尼姑來夫人房間裡念經講禪，她倒是知道，也聽過兩次，但後來夫人卻不讓她說真話。那木芹嚇唬她說，如果不聽話，胡亂向外人講，就打死她。還說上一個丫鬟就是不聽話被打死扔進山裡喂狼了。

  “木芹她不讓你說什麽，又讓你說什麽呢？”趙縣令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