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兩個尼姑的疑點很多

  除了命趙知縣去做之外，古風還派去雷鳴、劉安二人也去秘密調查了。

  趙知縣又向古風稟報了三起奇怪的偷盜案和一起父殺女的命案。

  “上差大人！這幾起案子中似有似無地有絲絲牽連，但又無法確定為連環案……”

  聽著趙知縣的敘說，古風翻看著案卷。

  城西黃員外家，一天夜裡，雞犬不叫，悄無聲息中丟失了許多金銀財寶，既無進府撬門的痕跡，又無穿窗離去的腳印。

  東城米行高掌櫃家，也是於毫無跡象的情況下丟失了財寶，守夜家丁一刻也沒停，居然沒有人發現飛賊的影子。

  齊天樓鎮的大財主家，兩個巡夜家丁和一名老更夫都說看到了一個黑衣人，宛如一個大蝙蝠，從堂樓上飛下來，飛上了東樓便不見了。當時，東樓住著齊家大小姐，而西樓上住著兩個雲遊的年輕尼姑。

  “尼姑有偷盜的可能嗎？”一旁的孔知縣問道。

  “一開始本縣也這麽懷疑過，但那見過飛賊的三人都肯定地說是一個男子的身材，不似那兩個尼姑的柔弱。”

  “呵呵呵……柔弱是可以裝扮出來的……”

  “上差大人！這個父殺女的案子著實讓下官費了思量。余小姐年方十七，有婚約尚未訂婚期，與公子也不曾見過面，小姐竟然糊裡糊塗地懷了孕。在余老員外審問時，余小姐也說不清自己是怎麽回事。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僅去庵堂裡燒個香，也全有母親與丫鬟相伴，怎麽就懷孕了呢？難不成這余小姐懷的是個聖人，真如《春秋公羊傳》裡所載一般‘聖人皆無父，感天而生’不成？”

  趙知縣興許是想活躍一下氣氛，隨口開了個玩笑。說完之後發現古風一臉嚴肅，完全沒有想笑的打算，於是趕緊收斂起笑容，換上一副嚴肅至極的表情，恭恭敬敬的繼續說道：“下官細查了兩天也毫無收獲，只知道一點沒用的，那就是曾有三天三夜，小姐的樓上住了兩位年輕尼姑，給閨房裡用了點熏香，香氣濃鬱，沁人心脾。”

  “就因為未嫁先孕、辱沒了門庭，而打殺了女兒，這個余員外也夠冷血的！”

  “是個老秀才！考了一輩子也沒中舉，教了一輩子書，倒還教出了幾個舉子、進士！”

  “盛怒之下、打殺女兒，下官僅判他個訓誡！上差大人以為可否？”

  “辱沒、毆打與殺害父母都是重罪，但大明律例無治罪打殺兒女的規定。趙知縣的如此判罰倒也無妨……不過，打他板子更好，畢竟親生女兒的命也是人命關天！”

  “上差大人教導的是！下次下官便會注意了！”

  古風略一沉吟，便問趙知縣道：“剛才趙知縣說幾宗案子似有一絲關聯，聯在何處？”

  “上差大人！這幾宗案子中，都有兩位女尼的影子，盡管她們並未出現事發的同一時間，或表現出與事件並不相符的情況，但是，數宗案子發生的前後都有她們出現，而且還都是她們倆走後，主人家才發現財寶丟失。這就可疑！”

  “趙知縣見到過這兩位尼姑嗎？”

  “沒有！很少人見，只有幾家當事人認識。”

  “這樣啊——趙知縣！你發簽將這幾家當事人招來縣衙，本官手下也有會畫像的，加上貴縣的畫師，一起給口述的尼姑畫像。”

  “啊？這辦法好！……上差大人高明啊！”

  黃員外，高掌櫃、齊掌櫃等都帶著管家來到縣衙。趙知縣把畫像之意一說，引來幾個沒見識的老家夥的一陣嚷嚷，有說已經證明是男飛賊所為，都是有人親眼所見，畫尼姑像所為何來？也有人說，這純屬瞎耽誤工夫，沒本事破案，瞎胡折騰。還有人乾脆說不認識，都是夫人派丫鬟去請的，沒有男人見過。

  古風很是生氣，這是一幫自私自利的蛀蟲！只求找到自己的丟失財物，並不想別的。也就是說，他們一方面想找回自己丟失的財物，一方面卻又擔心做多余的事情引起對方不滿，會被事後報復，所以從不去想幫官府分憂。

  古風冷笑一聲說：“幾位員外不是想找回丟失的財寶嗎？為何不願幫本官分憂，與官府合作呢？”

  想必幾位員外也聽說了古風這個巡察使，或者也看出了古風的氣度不凡，便不敢再放厥詞，只是低頭不吭了。

  古風便叫來冬雪和楓葉二人，小聲吩咐了幾句，便抬頭對幾位員外說：“請大家看出大戲！”

  說罷一擺手，就見冬雪和楓葉二人助跑了幾步，隨後“八步趕蟬”垂直踏著樹乾便飛躍上了樹梢。“黑鷂鑽天”，一個提縱便腳點樹尖竄上了樓頂。

  “金雞獨立”站在樓角上紋絲不動，然後從背後抽出寶劍，一個720度旋轉，劍隨身行，人劍合一，一個“雪花墜地”便回到了古風的身邊，面不改色，氣不大喘。

  “呵呵呵……這是本官的兩名護衛，大家看是不是武藝高超，夾帶一股陽剛之氣？”

  大家一致稱讚，英勇無敵，剛健無雙。那齊掌櫃不住地點著頭，似乎還沒從驚愕中醒悟過來。

  古風又一擺手，就見冬雪和楓葉二人脫去一件長衫，除去公子帽，立馬恢復女兒裝，柔美可愛。

  “啊……”又是一陣錯愕與驚呼。

  古風說話了：“人有些東西是可以裝扮出來的！而人的眼睛也就能欺騙主人，使我們判斷出現錯誤，甚至正好相反的情況都能出現！我們查案也不是無緣無故地去懷疑什麽人，兩個尼姑在巧合的時間段內出現，又正好發生巧合的事，理當被列為嫌疑人。希望各位能盡全力回憶女尼的相貌，不認識的可以帶本官的兩名護衛去府上找小姐、夫人來畫！再有推三阻四阻撓辦案者，視為同謀，決不輕饒！”

  “是是！大老爺放心，我等遵命就是！”

  這邊事情剛解決，王召來報，沈家有新情況。古風便帶柳青隨王召去了，讓孔祥文在此督辦畫像等事務，冬雪和楓葉仍穿上男裝去了黃府畫像。

  古風在王召的帶領下來到了城南一座低山上，土石混合山，石頭從土裡冒出來，光禿禿的一副嶙峋模樣，而土質貧瘠，貧瘠到不長樹隻長草，但長草還長得不茂盛，谷地不沒膝，山腰露地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