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刁滑道士不招供

  “你小子倒會替老爺花錢！”張駿看一眼范薟說。范薟“嘿嘿嘿”地笑著也不辯駁，隨古風又去了馬家車庫裡看看，也沒有發現什麽情況。

  不過，從車庫回到馬家堂樓灰燼的地方時，古風無意間發現馬家大門看門的老王，在他小屋裡能很清楚地看到整個堂樓上的情況。

  “老王為什麽那天夜裡什麽也沒看見呢？”

  古風便去了老王的小木屋裡看看，老王正好不在。古風在門的後面地上發現了一小堆香灰，香灰的後面正好有手指頭大小的紫色香頭，這是未燃完的，也應該是巧合了，不然，怎麽會燃燒到這裡不燃燒了呢？
  古風找個避風的地方讓古玉把香頭點著，“黑莖毒蓮！”聞到氣味，古風便辨別出來了這種毒氣的味道，因為他太熟悉了，包括有毒的蓮花香味。趕緊掐滅了香頭，留一點點物證。

  “恩師！你找到了有人在夜裡迷昏了馬家的人的證據，還想找到這火是如何點燃、火勢是如何曼延的證據，是嗎？”范薟看出了古風的意圖，問道。

  古風點點頭，準備離開馬家時說：“等抓到老道一問便知，我就想自己推想推想……”

  “恩師！無需再去推想了，這些道士和尚都熟悉火藥，特別是道士煉丹藥時，對鬼火、藍光之類的邪法也肯定是精通的。像馬家如此的縱火，無外乎摩擦生火。借風力，兩個木頭也可摩擦呀！”

  古風他們討論著走出馬家，向縣衙回去。

  不能不說范薟的這一招“欲擒故縱”玩的高明。八個和尚千恩萬謝、高高興興地離開縣衙向青要縣城外走去，新八衛兩人一組，自然巧妙地跟了上去。

  出城約十五裡，進入一個小湖邊濕地旁，灌木叢林，地面水窪裡都能捉到小魚。老和尚舉禪杖示意停了下來，似乎剛覺醒似地對年青和尚們說：“這個古老爺很是特殊，怕的是他不是個草包！我們不能回堂口，繼續去鄰縣縣城裡賣藝。最好別讓那牛鼻子跟上來！不然，可能咱們都有危險。”

  和尚們四下裡望望，空蕩蕩的野外沒有人影。其實有兩個人都在高大的樹冠裡，兩雙晶亮的眼睛正盯著他們呢！這兩人是天涯和海角。

  和尚們走了以後，天涯和海角兩人並沒有跟上去，而在和尚們的前方卻有兩個人，書生打扮，悠閑地拿著書遊逛，這兩人是江南和何北。

  八個和尚一進鄰縣縣境，就有一個算命先生衣著破爛，斜挎著一個布袋子，手裡拿著一個招牌，急急地好似趕路，但能看得出他是快速地靠近八個和尚。

  “老先生！小生這廂有禮，想請你替我佔上一卦，問卜科舉，期望金榜題名！”突然從路旁斜刺裡走來一個書生模樣的大高個兒，細高細高的，足有九尺余。這是洛飛，在洛飛出面的同時那算命先生的身後三個方向也走來三個人，都是小商販打扮。表面上看去，這仨人與前面要算命的洛飛沒有什麽關系，但明眼人能看出來，這四人佔據四個方位，是在圍堵算命先生，既不讓他靠近和尚，又不讓他再逃走。

  原來，看到算命先生的臉就明白了，老道士，化裝成算命先生了，可你倒是把三綹胡須剪了呀！這可好，帶著個招牌式的東西，你再喬裝打扮也沒用。

  不想接買賣，就想趕路去追上八個和尚，但是，洛飛就是堅持讓他在路邊替他佔一卦。

  “你這先生！有算命的，你怎不接生意掙銀子呢？”洛飛問著，攔在前面不放他走。

  “秀才，秀才！老夫今天有急事，改日再算，改日再算吧？……再不然，秀才你另請高明行不？”算命先生急得直跺腳，他還不知道他的老道身份已暴露了呢！
  洛飛扭臉看看八個和尚已經走遠了，並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便向圍上來的三人，花林、成東和喬西打了個手勢，接著對算命先生說：“有屁急事？走走，先幫我算了卦，我派快馬送你！”

  四人一合圍便把算命的先生，也就是那老和尚所說的牛鼻子老道給架走了，還沒等他叫喊呢，喬西就把一大塊破粗布塞進了他的嘴裡。

  把老道帶回縣衙見了古風和范薟他們，審問時，一問三不知，裝瘋賣傻，一句都不招供。

  “恩師！怎麽辦？這牛鼻子是茅房裡的石頭，又臭又硬，一句不招！”范薟向古風稟報道。

  “再熬熬他！反正此人是死罪，再不說，就讓他見到八個和尚後，當著和尚們的面殺掉他！”古風還沒說完，范薟就一拍手叫道：“好！恩師高明！殺雞儆猴，從和尚們嘴裡掏出口供也一樣！”

  洛飛、花林四人送來老道後，便又去幫江南、何北四人繼續跟蹤八個和尚了。古風剛下令但還沒下令抓捕和尚們呢，范薟也正想催促，突然馬三牛慌裡慌張地領著一個年輕女子來拜見古風，叩頭就哭，竟然連馬三牛一個捕頭也落淚了。

  “怎麽回事？馬捕頭！”古風也挺驚奇地問。

  “古風大人！下官，下官的堂兄馬二全家被燒死，千頃良田的地契一同被燒光也就罷了，萬貫家財居然也不知何時被人洗劫一空！”

  這是夫妻倆，來為燒死的馬二家喊冤叫屈。

  古風皺皺眉說：“洗劫一空？你見到劫匪了？”

  “沒有！”

  “被遣散的家仆偷拿家財了？”

  “沒有！”

  “那你怎麽知道是被人洗劫的，而不是馬二原本就沒有多少家財，只是一個瞎鼓吹的假財主呢？”

  “不不不！大人，下官的這堂兄的的確確就是個財主，家財萬貫，在閣樓上的銀子，下官見過，堂兄說他夾層牆壁裡更多。現在兩個地方全是空的，一塊銀子都沒有了。”

  “那是馬二的家財，丟了，你們兩口子哭什麽？……是心疼你們自己沒有一舉暴富吧？呵呵呵……老爺我告訴你，馬三牛，你身為捕頭居然帶領捕快為你堂兄的私事去出頭打人，雖然治不了你的罪，但你堂兄的家破人亡，也與你脫不了乾系，或者說，是你帶人打了和尚們，才招致你堂兄的滅門之禍的。你要從此反思自己！至於你堂兄馬二一家的冤情，老爺我自會追查緝凶，維護大明律法的！另外，找到馬家財寶也自會歸還給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