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突破
  精神力是一種很奇怪的力量，這種力量可以溝通這個世界的魔法元素，讓你能夠控制風，火，水，雷等等自然力量。精神力強大的存在甚至能夠控制這個世界的一些法則領域創造一個屬於自己的亦真亦假世界。

  當然，這種世界只有聖級魔法師或者八階領域強者才有。

  至於其他人，則做做夢說說夢話就可以了。

  但如果精神力使用過度的話後遺症也是相當強大的，除了腦子時不時犯迷糊外最顯著的變化就是記憶力。

  王成忽然發現自己的記性變得非常差，比如……

  “王寧，你說我們什麽時候能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王成心情有些煩躁地看著天空…

  他總感覺內心深處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不斷地咆哮著。

  “不知道……”

  “哦……”

  隔了十分鍾左右，王成忽然又轉過頭迷迷糊糊地看著王寧。

  心中的那股咆哮感越來越強了，似乎已經衝到了他的腦門。

  “王寧，你說我們什麽時候能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

  “同樣的話，你已經問過不下五遍了！該死的，你到底還要再問幾遍啊！”王寧一頭黑線，看著王成那無辜無比的表情，甚至想狠狠一拳頭拍在他臉上。

  盡管知道王成為了救自己而精神力使用過度也明白記憶力差勁會是一個特點，但問題是這記性特麽也實在是太差了點吧？

  “五遍？我怎麽沒印象了呢？哦，對了，我剛才問了什麽問題了？似乎很了不得的問題一樣，而且你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王成臉上表情很純潔，同時看著王寧那不耐煩加抓狂的模樣，弱弱地再次問道。

  “……”此刻如果不是王寧身上還帶著傷的話，王寧絕對狠狠一巴掌扇在王成那張臉上，讓他哪涼快哪呆著去。

  我不能為他生氣，不要生氣，生氣是不值得的。

  王寧索性臥在大石上曬著太陽懶得鳥王成，她的表情與她的動作直截了當的表明無論王成再問什麽問題她都不會解答了！

  而王成見王寧表情不耐煩也覺得自討沒趣，不由得轉過頭看向茫茫大海。

  在看到茫茫大海後，渾身上下的那股咆哮感忽然消失了很多。

  應該說，不是消失，而是變成了另外一種感覺……

  淡淡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令他覺得有些溫柔，此刻的海平面在陽光的照耀下如一個溫柔恬靜的少女般微波粼粼……

  這種風景很美，王成不自覺便深陷其中……

  看著無盡的遠方，他深呼一口氣，刹那間隻感到有股莫名的力量充斥著他的心靈。

  痛苦的，憤怒的，快樂的，彷徨的似乎這一切情緒在能夠容納萬物的大海之中根本就不值一提。

  這，就是大海，無論怎麽變化它都保持著原來的模樣，從來都沒有更改過！

  這就是大海的心嗎？

  “海是有生命的！”不知道為什麽，王成站起來爬上最高的礁石張開雙手，如一個精神錯亂的文藝瘋子般想要擁抱著這片大海。

  “看來你病得不輕。”王寧看著王成這般姿態搖搖頭不自覺便露出一絲既好氣又好笑的古怪表情。

  “聽，你聽到了嗎？海浪好像在和我述說著什麽東西一樣，輕輕的呢喃……”王成雙目迷離整個人好似陷入了一種奇怪的境界。他仿佛步入了一個只有他與這片汪洋的世界。

  他長吐一口氣，慢慢地低下頭。

  遙遠的海浪衝刷著這片礁石，發出清脆的聲音。

  王成吐出一口氣……

  你，在向我說什麽？
  向我述說著歷史，或者述說著滄海桑田的變化嗎？或者說，你是在期待我呼喚你，讓你不要那麽孤獨？
  是這樣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

  王成忽然抬起手，正在這個時候一片海浪竟詭異地衝上了礁石，如一個淘氣的孩子般歡快無比地觸碰著王成的手指。

  緊接著，那片海浪仿佛帶著奇怪力量般，全部一致散成片片水滴，有規律地滴滴流回海中……

  王寧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個站在礁石上的男人。

  一切都是巧合吧？我沒有感覺到任何魔法元素的波動啊，對，是巧合，絕對是巧合！
  正在王寧平靜下來否定的時候，王成忽然抬起頭。

  “發泄出來吧！將一切憤怒都發泄出來吧！”

  他突然如瘋子般對著遠方忽然大吼！

  “轟！”“轟！”

  毫無征兆地，一片浪花衝刷著這片礁石浪花濺射起幾十米高，聲音更是震耳欲聾！緊接著不遠處一波波浪花一波高過另一波，爭先恐後地衝擊著這片礁石！

  如同咆哮的野獸般怒吼著！

  它們仿佛遇到了許久未見的老友，又好似見到了親人，一片片衝擊著王成的身體……

  王成全身都被水浸濕了！

  “我懂了！你們回去吧……”

  當王成再次低下頭的時候，那些浪花紛紛破碎成小水滴，紛紛落入大海中。隨後，這片海浪陷入如方才般的平靜。

  “你，怎麽回事？”王寧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剛才的種種跡象表明，王成竟然真的能夠溝通這片海浪？
  “我好像突破精神力的瓶頸了，成為一名真正的傀儡師了！”當王成再次抬頭的時候，他的臉色帶著一絲詭異的潮紅，眼神卻是欣喜與狂熱！

  “真正的傀儡師？”

  “對！我忽然明白了傀儡師的真諦，真正的傀儡師並不是一味的操控而是溝通！這不是魔法，不是元素，而是一種隨心所欲的力量，在我的世界裡，這一切都是存在著生命！”

  “溝通？”王寧越發覺得聽不懂王成在說什麽了。

  她不但沒有為王成的突破而感到開心，反而感到有一股濃厚的悲哀湧上心頭。

  王成該不會是精神力使用過度而瘋了吧？

  “是啊，是溝通。”王成露出了一個虛弱的笑容，然後閉上眼睛，仿佛力量完全被抽空了一般，他的身體竟直挺挺地倒了下來。

  “啊？”王寧嚇了一跳，匆忙跑過去接王成，但沒有想到的是在王成即將摔在沙灘上的刹那，一片浪花忽然翻騰而起如大手般托著王成的身體，在王成身體落地後又小心翼翼地慢慢退回到海中……

  “嗯？睡著了？”王寧拖著身體慢慢來到王成面前，發現王成安詳地閉上眼睛，呼吸均勻起伏，臉上露出了誰都猜不透的寧靜的笑容。

  這種笑容，貼近自然，貼近大海……

  剛才的海浪是怎麽回事？

  難道真的有生命？
  …………………………………

  “徒弟，你終於懂得用精神力操控傀儡了嗎？真是一個了不得的壯舉啊！”夢境中，奧爾德滿意地笑了起。

  “老頭子，你錯了！”

  “哦，為什麽錯了？”

  “是溝通而並不是操控，這個世界上並沒有絕對的操控，即使一塊石頭只要有心你就會發現他的心情！”

  “心情？”

  “對，就是心情，雨水打著石頭，風刮著石頭，海浪衝刷著石頭，春夏秋冬，每一個季節的心情都是不一樣的，這就是石頭的生命，石頭的心情。！”

  “……”夢境中奧爾德沉默好長一段時間，最終蔚然長歎“徒弟，我不懂你的感覺，或許你的力量已經超越我了，我不能說你是對，也無法證明你錯了，也許你已經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傀儡之心，很好，非常好！”

  “傀儡之心？”

  “對，高等的魔法師有魔法之心，神明有神之心，而我們傀儡師則要有傀儡之心，很高興，我最後的一點一滴精神力能夠感受傀儡之心的力量！好好朝著嶄新的道路前進吧孩子，希望你能夠到達誰都無法到達的高度，擁有這種力量，這個世界上已經有你一席之地了，可惜我再也無法見證你的成長了……”

  這句話說完後，封印於王成意識內奧爾德的最後一絲精神力也慢慢消散了……

  是帶著滿足消散的。

  “老頭子，安心去吧！謝謝你！”

  對於奧爾德的消失，王成心中並沒有任何悲哀與難過，他顯得很平靜。

  因為，他似乎隱約地懂得了一個模糊的概念。

  關於生命的模糊概念！
  消散，並不意味著結束，相反，消散意味著新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