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看破未來和開戰之前

  於是，胡風的神識穿過了無盡的時空，無數的時間線如同海浪一樣朝他湧來。

  連接著泰坦本體的意識則是照單全收，艾澤拉斯世界的無數可能此刻都在他的眼前。

  胡風看到了如果沒有他存在的艾澤拉斯，如同放電影一樣一幕幕展開，他看到了原本既定的歷史:看到了梅裡*冬風，看到奧蕾莉亞，風行者三姐妹，看到了暗夜精靈的興衰，人類的興衰和薩格拉斯還有他的燃燒軍團，看到了上古之戰，蘇拉瑪，暴風城，獸人，矮人，卡拉讚和五色巨龍。

  世間萬物，已經毀滅的，存在的，即將誕生的，和還未誕生的，他們各自的命運，全部印刻在他的記憶中。

  但胡風找不到自己這條時間線，他這個新生的泰坦似乎不被命運掌控，他所做的一切，和他有所聯系的人，全部變成了一條全新的，不能被窺測的時間線。

  而那些沒有被他影響和交集的，則是繼續按照既定的發生而發生。

  這一刻胡風明白了許多，也輕松了許多，如果他在上古之戰時就此消失，不再影響任何人，那麽這個世界依舊會繼續按照既定歷史來發展。

  而被他改變了的，毀滅了的，拯救了的，都會處於一條新的時間線，最終互相交集，形成一個隻屬於胡風的時間線。

  也許在胡風這個新的時間線中，原本既定的歷史中某些名人會提早出生，會晚些出生甚至是不會出現，不過胡風不怎麽擔心，畢竟有了既定的時間線作為參考，這也讓他有了非常大的主動權。

  奧蕾莉亞和梅裡二人此刻則是快要急瘋了，胡風如同神靈一般，又如同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一般，忽明忽暗，一下透明一下實體。他的身邊不知何時出現的黃色流沙在狂亂的飛舞，周圍的地面更是怪異，一下長出一堆雜草，一下又瞬間枯萎腐爛。

  而胡風的表情則是一會兒笑，一會兒糾結，一會兒又暴怒。最後，就在奧蕾莉亞急的直掉淚，要去通知眾人的時候，胡風的異狀終於停止了。一聲悶哼，他一下跪倒在地上，大聲地喘著粗氣。梅裡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小心地扶起尊師。“老師？老師？您怎麽樣了？發生了什麽？”

  胡風喘著粗氣朝梅裡擺了擺手：“我沒事。。。梅裡*冬風，你聽著。”

  梅裡雖然不知道胡風為何突然要對他說些什麽，而且還叫他的全名，但趕忙點頭。“老師，您說。”

  “我允許你繼續研習魔能，研習通靈術，但是梅裡*冬風，你要對我發誓，不管過多久，你也都將永不因此墮落，永遠堅守自己的信念，永遠。。。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

  胡風看著梅裡，一臉從未有過的嚴肅。梅裡愣了一下，聯想到剛才老師的異狀，突然間似乎明白了什麽。

  “我，梅裡*冬風，對您，魔法之神的神使，我尊敬的老師胡風大人發誓：不管多過久，我都將永不因此墮落，永遠堅守自己的信念，永遠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若有違背，眾神見證，我將永墮深淵，永受折磨！”梅裡放開了胡風，站了起來，幾乎用吼的聲音喊了出來。天空中射下一道能量光柱，一個紫色的真理之眼出現在梅裡的手背上閃閃發光，誓言成立。

  奧蕾莉亞此刻也流著淚攙扶起胡風。“你這個瘋子！你到底想要幹什麽！難道你就這麽喜歡折磨擔心你的人的感情麽！”

  胡風朝著奧蕾莉亞笑了笑：“還有你，奧莉，我現在更加發覺我是對的，比起你既定的那個，我覺得還是我更適合啊。”說罷，便掙脫開了攙扶，自己站了起來。隨即一個響指，將自己傳送回了蘇拉瑪城的頂部自己專屬的法師塔裡。

  奧蕾莉亞還想跟上去追問，梅裡製止了她：“奧蕾莉亞女士，不要再問了，這後面不是你我有資格了解的東西了。”看到奧蕾莉亞凶狠地瞪了過來，梅裡慌忙繼續解釋：“如果我沒猜錯，作為神使，胡風老師剛才一定是預見了未來，泰坦神靈向老師展示了我們每個人的未來，甚至這個世界的命運，這不是我們能夠窺測的東西，就此打住吧。”

  奧蕾莉亞聞言，回想了下剛才的情況，也是愈發確定了梅裡的說法。不過。。。

  “哼，他這個流氓，竟然叫我奧莉，就算他看到了未來，我也饒不了他！”

  梅裡笑了幾聲，轉身朝法師團駐地走去。“比起這個，我個人認為奧蕾莉亞女士還是注意下老師說的，比起你既定的伴侶，還是老師他自己更加合適一些這句話吧，哈哈哈。”走到一半，梅裡突然停住轉過身來：“哦，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叫您女士的，奧蕾莉亞師母。”

  魔法火焰箭如同狂風暴雨射向梅裡，後者怪叫著撐起了寒冰護盾，一個閃現出現在幾十米外。“額，師母息怒，學生先告退了。”說罷又是一連串的閃現，直到不見人影。

  隨後的幾天，胡風都躲在蘇拉瑪城自己的法師塔裡不見人影，不知道在搗鼓些什麽。直到人類和精靈聯軍準備出發，胡風才現身。

  奧蕾莉亞冷著臉站在他身後，和胡風相熟的幾人見狀紛紛本能地離胡風遠一些，達斯雷瑪更是一臉奇怪地盯著胡風和奧蕾莉亞，苦苦思索一番後露出一臉仿佛知道了什麽內幕一樣的表情，並且對著其他人一邊點頭一邊露出你懂得神色，胡風見此簡直想衝上去撕爛達斯雷瑪那張帥大叔模樣的臉。

  不過更慘的還在後面，誓師完畢，大軍開拔，胡風趁著沒人注意，強塞給了奧蕾莉亞一個奇形怪狀的項鏈：“奧莉，帶上這個，對你有好處。”

  奧蕾莉亞本想黑著臉拒絕，但是胡風見她不收，不由分說地直接給她帶上了。

  “哦哦哦哦！神使大人風流無敵！我達斯雷瑪*逐日者佩服！”這時一個由魔法加強過的洪亮聲音傳遍三軍。

  胡風和奧蕾莉亞二人一臉懵逼，機械地轉頭看著如同自己家裡母狗生了一窩狗崽子一樣興奮的達斯雷瑪。後者猶不自覺，依舊衝著三軍將士大聲述說著自己剛才的所見所聞，直到他突然變成了一隻不停哼哼唧唧的小肥豬。

  大家又看向黑著臉一副要吃人表情的胡風，他手裡那把神器法杖“神力起源，艾澤拉斯縛法者”還在指著已經變成白豬的達斯雷瑪，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他剛才說什麽了麽？”胡風陰惻惻地開口。

  眾人大驚，一陣猛搖頭。“沒有！沒有！剛才太吵，我們什麽也沒聽見啊！”

  胡風滿意地點頭，重新露出和藹的笑容。“梅裡，帶上這隻可愛的小白豬，繼續走吧。”

  大軍繼續前進。

  過了一會，胡風又湊到奧蕾莉亞身邊：“哎呀，我剛才一被打斷都忘說了。”

  奧蕾莉亞裝作沒聽見，頭扭到一邊仔細看向遠方樹林，仿佛裡面隱藏著什麽危險的敵人。不過隨後她就被一雙大手夾住臉龐，強迫扭了回來。

  “哎，你聽我說呀！這項鏈叫既定之天命，在受到可以重創你的攻擊時，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可以幫助你躲避掉此次攻擊。並且在你攻擊的時候有百分之三十的幾率加強數倍此次攻擊，重創你的目標。怎麽樣，好東西吧？”胡風夾著奧蕾莉亞的臉強迫她看著自己說到。

  “放開！”

  “你先說是不是好東西嘛！”

  “是，放開！”某人嘶嘶地說到。

  胡風滿意地松開手，對著女精靈得意地抬了抬頭，後者一陣白眼猛飛。

  又過了一會，奧蕾莉亞悶悶地問了句：“又是神器?”

  “啊，對呀，應該算是吧。”

  奧蕾莉亞不說話了，繼續警戒在胡風周圍。

  終於解除了變形狀態的達斯雷瑪這時也湊了上來，斜著眼睛看了看奧蕾莉亞的項鏈，又看了看那把長弓。

  “神使大人，那個。。。我的兒子阿納斯特裡安也成年了，可憐的是全身上下只有一對史詩級的東西，一個傳說神器都沒有啊，這真的是太丟魔法之神的臉了，您說對吧？”

  胡風聞言也斜著眼看向達斯雷瑪。“那跟我有啥關系？那你去求魔法之神啊，我只是神使，神的臉面我管不到。”看著達斯雷瑪垮著臉，一副受氣的小媳婦樣，又想了想高等精靈原本的命運。“行了行了，搞定巨魔回去之後把瓦解法杖拿給我，我幫你改造加強一下，就算是我送給高等精靈王子的禮物吧。”後者聞言頓時一臉興奮。

  胡風重新鑽進了高等精靈給自己準備的那輛奢華到冒泡泡的馬車裡，思緒已經不在奎爾薩拉斯了。

  本來這次來東部王國大陸，胡風還想順便找一下藏匿起來的死亡之翼耐薩裡奧，把他帶到卡利姆多去，但看過了未來後，胡風決定改變一下計劃。

  感受了一下死亡之翼的位置，發現這貨非常聰明，躲藏在無盡之海中央大漩渦的海底深處，大漩渦即是上古之戰天崩地裂中，永恆之井爆炸的位置，現在那裡被稱為深岩之洲，是各種元素生物的地盤。

  現在剩余的四色巨龍都在瘋狂地尋找死亡之翼和他的黑龍軍團，讓他現在現世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一路無話，人類精靈大軍終於在幾天之後，兵臨阿曼尼巨魔的老巢：祖阿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