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走向巔峰之路
  在眾人眼中，戰無命只在虛空頓了一下，就又繼續追著那塊五行神格跑了。清理識海入侵的意識不過頃刻間的事情，外人根本沒看出來。

  五行神格見跑不掉，不得已再次幻化出虛影，比之前弱了不少。戰無命見狀，二話不說，天堂神器再次拍了下去。

  虛影一抬手，竟托住了砸下來的天堂神器。

  “小子，你還有什麽手段，盡管使出來。”虛影一聲冷笑，戰無命雖然強大，但他畢竟還不是神。

  “我的手段多著呢，就怕你扛不住。”沒有人比戰無命更了解五行神格有多麽強大了，天堂神器根本砸不碎它，好在他有比天堂神器更厲害的東西。

  戰無命的笑意讓五色虛影心中忐忑不安，他侵入戰無命識海的那縷殘識消失了，與他斷了聯系，只有一個可能，他的殘識被戰無命吞噬了。這個少年還真是難對付。

  就在五色虛影準備反擊時，驟然間，巨大的危機感在他心中升起，一個古怪的巨盾般的東西飛了過來，以無與倫比的速度破開他的五行護罩。

  “這是什麽？”五色虛影大驚，他感覺那旋轉的巨盾非常危險，可以輕松切開歲月的規則，切開一切阻礙在它前面的事物，要是它能更快一點，甚至可以切開界面，深入混沌。

  五色虛影想要躲開那巨盾，就算他此刻不是實體，被切開還可以重新凝聚，可他依然不想面對那飛旋而來的巨盾。他的直覺告訴他，一旦被巨盾切中，他會永遠消散，再也無法靠著神格的力量重新凝聚起來。

  “想走，哪有那麽容易。”戰無命眼中閃過嘲諷之意，等的就是這一擊，他豈會讓五色虛影逃走。

  天堂神器驟然發力，聖潔的光明之力中突然出現一團狂暴的黑暗之力。黑暗之力像墨汁般汙染了星空，汙染了五行光罩，最後化成一團毀滅性的力量，炸開。

  五色虛影心中狂震，他雖然不怕這種自爆，但是自爆卻將周圍星空的規則破壞了，令他短時間內與星空和殘破的神國的天道意志斷開聯系，以至於他突然像失重般，身不由己地停頓了一下。

  戰無命為了拖住五色虛影片刻，祭出了得自四大暗王之一田中遠介的暗神塔。雖然暗神塔被天堂吞噬了器靈，但它依然是一件強大的神器。

  “好熟悉的東西……”五色虛影瞪大了眼睛，他終於看清旋轉而至的巨盾是什麽東西了，那是一個巨大的龜殼，四面帶著長長的邊刃的龜殼，道道秘紋浮在龜殼上，隨著龜殼的旋轉，秘紋如活過來一般，在那龜殼上奔跑、咆哮……浩瀚的威壓讓五色虛影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怎麽可能……開天……不……”五色虛影終於在最後時刻，從殘存的意識中想起了恐怖龜殼的來歷。

  可惜他的話還沒說完，巨大的龜殼就已重重地轟在虛影上，源自靈魂的虛弱感瞬間擴散到他全身，五色虛影眼看著他賴以棲身的五行神格出現道道裂紋，五色神光黯淡下去。

  “轟……”天堂神器重重砸下，五色虛影碎開，布滿裂紋的五行神格被轟飛。

  “嗡……”五行神格飛過一片星空，那片星空突然亮了起來，道道詭異的秘紋如條條蟲蛇般浮現，形成一個巨大的囚籠，一下子將五行神格罩住了。

  遠處眾人驚訝地看著突然浮現出來的秘紋，他們差點忘了，在大陣發動之前，戰無命在那裡烙刻了很多古怪的秘紋，他們根本看不懂那些秘紋是什麽意思。

  “轟……”五行神格撞在秘紋織就的青蒙蒙的光網上，又被彈了回來。之後，就見五行神格在光網中左衝右突，怎麽也逃不出秘紋囚籠。

  五行神格被秘紋罩住的瞬間，歲月之力消失，一切恢復正常。

  戰無命落在秘紋囚籠旁邊，看著左衝右突的五行神格，一臉輕松。五行神格果然強大，連開天甲都沒把它砸碎。

  “恭喜神子，終於封印了這塊魔核。”一人高聲說道。

  戰無命笑了，看了一眼那個識趣的家夥，是芒天仙域的無塵仙帝。無塵仙帝自然知道這是一塊神格，而不是什麽魔核，但是無塵這麽一說，就會讓那些不明就裡的各大仙域精銳以為這是魔核。

  他們親眼看到這塊神格化成一個強大的生靈，想將眾人全部抹殺，在他們看來，只有魔物才有如此強大的殺性。

  “神門已開，不過，神門前有歲月規則，如果你們想進入神門，去往神界，最好進入帝階之後再去，否則根本抵不住神門外歲月流逝之苦，會在進入神門之前化為枯骨。就像剛才那三個魔皇一樣。”戰無命大手一張，將秘紋囚籠收入掌中，秘紋結成一個半尺見方的盒子，將五行神格牢牢封印在裡面。

  “神子為仙界造福，我等必銘記神子大恩！”眾修士非常激動，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神門大開，有機會進入神門，進入神界，是仙界無數年來每一個修士最大的願望。

  莫天機與釋天帝進入神門，圍剿古天界已沒有任何阻力。戰無命並沒有把古天界的帝族趕盡殺絕，只是強勢清除了帝族中莫測閣和奈何堂的奸細。

  古天界徹底走下神壇。

  為了彌補釋天帝犯下的錯，釋九鳳自願帶著帝族的幸存者加入抗魔大軍，將功補過。

  古天界的事，戰無命交給玄姬和悟空大師處理，他帶著一群人進星墟。黑暗魔陀是他心中的一根刺，這個可以通過吞噬而迅速成長的魔物是個大禍害，絕對不能留在仙界。

  就算黑暗魔陀躲在黑洞裡，戰無命也要將它拖出來乾掉。這隻黑暗魔陀還是與他一起從絕望荒原進入仙界的，還真是緣分。當初差點讓戰無命命喪星空，現在也是該解決它的時候了。

  星墟黑洞是仙界最大的黑洞之一，每天都會有星辰被它恐怖的吞噬之力粉碎，幾乎所有物質都難以在裡面存在，就算戰無命也有些不自在，好在他肉身強大，黑洞的絞殺力不能對他造成傷害。

  黑洞的超級引力使得他的速度越來越快，以這樣的速度沉下去，一旦超過光速，就算是仙帝的肉身也會崩潰。

  戰無命在體外形成光暗空間，開天甲如一個巨大的殼擋在身前。戰無命控制著自己的速度，漸漸深入黑洞。

  戰無命心中詫異，他的神識深入黑洞數百萬裡，都沒感應到黑暗魔陀，充滿神性的光點卻不斷出現在他的神識中。隨著他不斷深入，帶著神性的物質碎片越來越多。

  戰無命終於知道黑暗魔陀為何會生活在黑洞裡了，因為這裡是捕食寶地，每天都有無數仙材神料被黑洞卷進來，那些光點就是被卷進來的星辰內核。那些還沒來得及被黑洞的力量粉碎的能量體，成了黑暗魔陀最好的食物。

  “奇怪……”戰無命緊皺眉頭，他已深入黑洞幾千萬裡，黑洞越來越小，就像一個巨大的漏鬥，他已經看到黑洞中心的死亡點了，飄浮在附近的神材都被粉碎了，那裡根本不可能有活物存在，可是到現在戰無命還是沒有看到黑暗魔陀的影子。

  難道黑暗魔陀在死亡點後面的異度空間？戰無命一狠心，放開身體外面的光暗結界，不再用規則護體，任由恐怖的吞噬之力作用在他身上，瞬間加速……

  “轟……”速度刹那間突破極限，周圍的一切瞬間靜止下來，四周只有一層淡淡的霧，不斷變幻著形狀，四周一片死寂。

  穿過黑洞中心的死亡點，戰無命進入一片廣闊的空間，這裡什麽都沒有，沒有星辰，沒有生命，連塵埃都沒有，只有流光溢彩的雲霧。這裡的雲霧好似有生命一般，或交纏，或飛旋，不斷變幻，如煙似夢。

  這裡沒有任何阻力，就像是在真空裡，無法呼吸。但是這裡有種令人心曠神怡的本源的力量，一切被黑洞卷進來的東西，被粉碎之後歸於本源。

  “黑洞裡面竟然是這樣的。”戰無命一臉錯愕。

  難道黑洞的存在，就是為了將一切歸於本源？黑洞的力量越來越大，吞噬的東西越來越多，吞噬力也越來越強，最後，一片星域，一方仙域，甚至整個仙界都會被黑洞吞噬，一切都歸於本源……這就像是一個輪回……

  戰無命在這片空間飄飄悠悠、漫無目的地亂逛。他感應不到黑暗魔陀的氣息，這裡除了本源之力還是本源之力。

  “咦？”飄了一會兒，戰無命感應到前方似有異動，在五彩雲霧波動時，他隱約看到一團暗影在雲霧後若隱若現。戰無命一步就跨了過去，在這沒有阻力的空間，他的速度達到極致。

  在雲霧後面，戰無命看到一個山嶺般大小的巨物，是一隻眼睛，一隻緊緊合上的眼睛，靜靜地伏在那裡，任由本源之力不斷衝刷，就像是在呼吸一樣。

  一隻山嶺般巨大的眼睛！戰無命心下駭然，一隻眼睛就這麽大，這個眼睛的主人會是怎樣的人物？
  戰無命見過最大的巨人，莫過於下界無盡星海蘇神星域的古神。那古神有百萬裡之巨的龐大身軀，可是古神的眼睛也沒有這麽大啊。

  “天道之眼……”戰無命看著巨眼紫色的皮膚，突然想到幾次出現的那隻天道之眼。第一次他還在下界，在眾生戰場整合玄武血脈，第二次是在極風天被血界大能攻擊，第三次是幾個月前他突破帝階，當時這隻紫色的眼睛也出現了，但只是遠遠地看了一眼。

  “原來它在這裡……”戰無命小心翼翼，不敢驚動那隻巨眼。

  就算他現在已經成神，也不是這隻巨眼的對手。無論這隻眼睛的主人是誰，現在，它已經相當於一個完整的生命，掌控著仙界的天道，仙界的規則。

  只要自己身在仙界，就逃不出他的掌控。戰無命收斂氣息，也不敢再找黑暗魔陀了，現在，他隻想早點兒退出這片空間。

  就在戰無命躡手躡腳地往後退時，一個蒼老而威嚴的聲音悠然響起：“既然來了，為何如此急著離開？”

  戰無命心裡咯噔一下，看來巨眼早就知道自己來了。

  “戰無命誤入貴地，打擾前輩靜修，多有得罪，我這就退去。”戰無命說話間身形一閃，就想從黑洞的死亡點退出去。

  可惜戰無命沒能移動分毫，他來時一步萬裡，此時又邁出一步，竟然還在原點。他沒感覺到任何空間波動，為何會這樣。戰無命心中駭然，不死心地又嘗試了一次，依然在原點，沒移動分毫。戰無命心中苦笑，這片空間完全在那隻巨眼的掌控下，他想離開，必須先破除對方的掌控。

  “沒有我的允許，沒有人能離開這裡。”蒼老的聲音悠悠傳來，無悲無喜，平靜如水。

  “不知道前輩有何指教？”戰無命定了定神，既然出不去，那就只能既來之則安之了。

  “你封印了神門上那塊五行神格，我希望你把它留下，它不能入神界。”蒼老的聲音悠悠地說道。

  戰無命松了口氣，他一直在為那塊五行神格發愁。他的封印秘紋完全是照葫蘆畫瓢，雖然勉強將重創之後的五行神格封印了，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封印會越來越弱，他得不斷加強封印才行。

  五行神格帶在身邊始終是個禍害，誰也不知道它會不會影響自己煉化識海中的五行神格，萬一在自己修行的重要時刻偷襲自己一把，那可就冤枉了。因此，巨眼想將五行神格留在這裡，戰無命樂意之至。

  “不知道前輩要留下五行神格所為何事，晚輩封印它可是費了不少心力，如果再來一次，晚輩都沒有把握能再次封印它。”戰無命雖然心中願意，但卻不能馬上就答應，總得要點好處才行。

  巨眼可是仙界的守護者，手中必定有不少好東西，就算自己用不上，身邊的人也用得上。

  “你已經選擇了另外一條路，你不再需要它了，留它在你身邊，反而會影響你修煉。我讓你將它留在這裡，是幫你。”蒼老的聲音淡淡地回應，依然無悲無喜，沒有半點情緒。

  戰無命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他的心思在巨眼面前無所遁跡。

  戰無命尷尬地撓了撓頭，道：“萬一它恢復了怎麽辦？”

  “你放心，它不會恢復，它會被我融合，從此，這塊五行神格就不存在了。如果不是你選擇了另一條道路，我會勸你吸收了它，但是現在你有自己的道，不能受它的干擾。我無法融合你，因為我代表的是太古之前你的宿命，現在你已跳脫出去，我們已斷絕因果……”那蒼老的聲音悠悠地道。

  “什麽意思？”戰無命一臉錯愕，他跟這隻巨眼有什麽因果？
  “我記不得很多太古之前的往事了，我只是主人的一隻眼睛，幫主人在這百世輪回中看守這片破碎的神國，保證他的輪回不受外界的干擾。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主人輪回的氣息，或許，你就是主人百世輪回後的生命。主人雖是掌命之神，但他卻沒算到混沌之變，太古神魔大戰使一切都超出了主人當年的推算。我也不確定你是不是主人百世輪回之後所得的因果，但你必定與主人有某種關系，所以，你成道之時，能引得我共鳴。”那隻眼睛傷感地說道。

  “掌命之神……”戰無命想起當初自己在眾生戰場整合玄武神格時，看到一段宏大的場景，就像記憶碎片一樣出現在腦海中。那人就是掌命之神。

  蒼宇第一次見到自己，就說自己是偉大的存在，所以才會臣服，甘願追隨自己。現在，巨眼又這麽說，難道自己真的是掌命之神？

  “你的宿命已變，因為你的體內融入了太多血脈，沾染了太多因果，連混沌至尊的血脈都融入了你的身體，就算是掌命之神，只怕也掌控不了你身上複雜的因果……”那眼睛歎息了一聲。

  戰無命怔怔地聽著，終於知道命運改變的原因了，原來是因為自己體內的血脈太過龐雜，獲得了完整的鯤鵬血脈，獲得了接近完整的玄武血脈和青龍血脈。鯤鵬、青龍、玄武都是天地間的大氣運者，是無上的存在，他們的氣運加在一起，已經超過了掌命之神的氣運，所以跳出了他的宿命。

  掌命之神兵解前，挖出自己的一隻眼睛守護神國，卻沒料到後來會出現一場神魔大戰，將他的神國給轟碎了，就算有這隻眼睛守護，依然有許多太古大陸的碎片穿透他的神國，成了神國的一部分。這些碎片改變了破碎神國中許多生靈的氣運。

  “你的使命是守護神國，為何要吞噬五行神格？”戰無命提出疑問，他識海中還有一塊更大的五行神格，如果這隻眼睛也得到五行神格的力量，只怕自己體內的五行神格會對對方產生極大的吸引力，萬一對方因此而對自己出手就麻煩了。

  “因為那塊五行神格變了。太古神魔之戰後，神國破碎，五行神格受到汙染，產生了自己的靈智，可惜，他的靈智帶著魔性，一旦給它機會，它就會吞噬整個神國，吞噬所有與主人宿命有關的東西。我還得感謝你，如果不是你將神門打開，將它從神門上逼下來，封印了它，我還沒辦法對付它。”那巨眼淡淡地道。

  戰無命聽罷，點了點頭，這塊五行神格的靈智確實古怪，視人命如草芥的樣子還真像個大魔頭。

  “就沒有其他辦法消滅它的意志嗎？”戰無命訝然問道。

  “有，你吞噬它，讓它與你識海中那塊碎片融合。當然，你要承擔被神格中殘留的意識奪舍的風險。”那隻巨眼淡淡地回應。

  “啊……”戰無命徹底呆住了，他還以為自己識海中有五行神格的事對方不知道呢，現在看來，自己身上的秘密對方知道得一清二楚。

  “放心，我對你識海中那塊五行神格沒有興趣，不然早在多年前你得到它時，便取來了，根本不會等到今日。我的使命是幫主人守護他的神國，此生注定只能待在這裡。我希望主人的光彩可以重新照耀神界，雖然你已不是他，但是你可以將主人的光輝帶入神界，或許，這就是主人當年所說的另一種超脫。有時候，超脫並非自己達到什麽樣的境界，而是通過自己的影響，讓他人提升到全新的高度，或許最後站在巔峰的人不是自己，但自己已經融合在他的血液中，與他一起感受巔峰的氣息……”巨眼的聲音帶著無奈。

  戰無命心中禁不住升起悲涼之意。

  “那我就把這塊五行神格交給你了。神門真的通往神界嗎？”戰無命想了想，將封印著五行神格的盒子取出來，遞了過去。

  戰無命願意相信巨眼，巨眼幾次三番救他性命，戰無命相信，對自己，巨眼還是帶著善意的。

  “謝謝你的信任，作為交換，請將這個收好。”巨眼緩緩睜開紫金色的眼瞼，一道紫色的神華透射而出，戰無命身前緩緩出現一個東西。

  “石符！”戰無命失聲低呼，出現的東西竟然是他一直放空間法寶中的石符。

  當初他在眾生戰場得到了這個刻在隕石上的眼睛符文，隻用過一次。後來到了仙界，這枚石符無法穿越仙凡兩界，一直放在他的空間法寶裡。巨眼什麽時候從他的空間法寶裡取出來的？他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那道紫色神華如電火般在那石符上閃爍了片刻，漸漸斂去，巨眼睜開的眼瞼再次合了起來，石符緩緩落到戰無命手中，上面一隻紫金色栩栩如生的眼睛似睜似閉，非常清晰。

  戰無命看著石符上的眼睛，內心莫名悸動，仿佛有萬千大道的韻律在那隻眼睛上輪轉衍生。

  “這枚石符你收好，必要的時候，可以讓你有一次機會從神界直接回到這裡。這枚石符只能用一次，一次之後便會化成碎片，希望你好生保存。神界凶險異常，一定要小心！”巨眼的聲音緩緩響起，被封印的五行神格飄向巨眼。

  “你走吧，你擔心的那隻黑暗魔物已經被我送到另一界去了，不會再回來了。你們之間確有一段因果，將來，或許你們還會再見。你不必擔心它會對這一界造成什麽影響。”巨眼的聲音越發虛無縹緲。

  戰無命的腦海中“轟”的一聲，仿佛有什麽東西炸開，在一陣天旋地轉中，戰無命以無與倫比的速度彈了出去。

  “嗡……”戰無命的速度達到極致後猛然靜止下來，等他再睜開眼，看到的是無邊的星海，靜謐枯寂的星空中急速閃退。他並沒有真的停下，只是速度進入極致後的相對靜止而已。

  “轟……”戰無命撞在一個飛速經過的隕星上，竟然將那隕星撞得粉碎。戰無命的身體又能動了。他控制著自己的身體，把速度緩緩降下來，就算如此，還是撞碎了不少隕石。

  戰無命鬱悶壞了，那巨眼太不靠譜了，也用不著使這麽大勁兒把自己扔出來吧？要不是那隕石擋了一下，把他的速度降了下來，他還不知道要飛到哪兒去呢。

  換作其他人，早就被撞得肉身崩潰了。這哪兒是送他出來，這是要他的小命啊。他想不明白，巨眼為何要將黑暗魔陀送到異界去，異界又在何處？他與那黑暗魔陀之間有因果，將來還會再見，真是討厭，還不如現在就解決了它呢。

  戰無命看著手中的紫色石符，憑此符可以回到仙界，他有些不解，難道去了神界之後，就不能通過其他方式返回仙界了嗎？

  戰無命看了一下星空，有些陌生，這不是他進入黑洞的那片星墟。

  好在戰無命突破成神之後，已經不怕暗空間裡肆虐的黑暗風暴了，他在虛空一撕，身形沒入暗空間，片刻之後，從虛空鑽出，到達古天界外。

  古天界的事已基本告一段路，古天界大陸是一塊讓人眼紅的寶地，這裡的天地靈氣比其他仙域濃鬱得多。戰無命讓妖族接管了古天界，妖族祖地資源匱乏，已經無法供養眾妖族繁衍生息了。而且妖族帝階強者眾多，能鎮住古天界各路不服氣的人。

  安排好古天界的事，戰無命就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到了已然開啟的神門上。

  神門一開，許多仙帝都動了心，奈何神門外有強大的歲月之力，連孫聖帝都沒衝過去。孫聖帝是仙界最頂尖的半神階強者，連他都過不去，其他人更不可能成功了。

  戰無命已然成神，壽元悠長，根本不怕神門前面那點歲月之力，他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帶多少人去神界。巨眼說過，神界並不安全，他雖然在仙界無敵，可是進入神界之後，很可能連自保之力都沒有，貿然帶一群人過去，很難照顧周全。

  如果眾女都像玄姬一樣突破了半神，他會毫不猶豫地將眾女全都帶過去，但是現在，幾人全是帝階，如果把她們都帶過去，美貌就會成為最大的禍因。

  戰無命一時間拿不定主意，看著手中的紫金石符，心裡歎了一口氣，好在還可以回來一次，要不還是等下次回來再帶她們過去吧，初入神界，必定會遇到很多凶險，萬一出點事……

  戰無命打定主意，給玄姬和紅蓮等諸女傳信息，讓她們盡快趕回定界星。戰無命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眾人，祝芊芊等人一臉遺憾，奈何她們都沒晉階半神，去了神界，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肯定會成為戰無命的累贅。

  諸女最終還是同意了。幾大半神階強者隨戰無命一同前往神界，青丘狐帝留下來等九尾狐小白出關後再去神界。這次隨戰無命一起去神界的，只有青蓮妖帝、紅蓮妖帝和玄姬。另外青龍和小藍也會一同前往，這兩人的實力已經達到半神巔峰，去神界更利於他們成長。

  玄冥戰虎和黃龍、癸水吞天蛟、碧眼金睛王獸也跟戰無命一起去，他們是戰無命的獸寵，可以給戰無命打打雜。

  為了能讓仙界眾仙帝安全穿過神門前面那片被歲月之力控制的死亡空間，戰無命再次動用黑暗之力，把之前打通的黑暗蟲洞一直延伸到神門前，比莫天機他們當時離神門的距離還近了一倍。

  穿過黑暗蟲洞進入神門，歲月的力量對眾人的影響會小很多，只要衝過最後一段，就能輕松進入神門。這種距離，半神可以自由穿行，仙帝只要壽元夠長，或者帶上生機濃鬱的八品仙丹，也能挺過歲月之力的流逝，進入神門。

  神門內，戰無命像是掉進了一團古怪的液體。但是放眼望去，周圍並非液態，這是一種古怪的力場給他造成的錯覺，就像是回到了妖神混沌的胎盤中，混沌胎盤中是濃稠的液體，身在其中，肉身會變得更加強大。

  戰無命心念一動，放出了天堂神器中的玄姬和紅蓮、青蓮，這是一個很好的淬煉肉身的機會，不能讓她們錯過。緊接著，戰無命把小藍、青龍和碧眼金睛王獸等獸寵都放了出來。

  進入神界之後，不知道會面臨怎樣強大的對手，能借此強大己身，總歸是一件好事。

  古怪的力場托著五人五獸載沉載浮地飄向神門深處，他們專注地引導著那股怪異的力量不斷淬煉肉身，看著肉身變得越來越強大，心中歡喜。

  不知飄了多久，戰無命心中突然一驚，高聲喊道：“大家小心，靠近……啊……”

  戰無命話音未落，身下突然一空，一股巨大的吸力將他吸入了一個巨大的旋渦。一切來得太突然，戰無命隻來得及伸手抓住身邊的碧眼金睛王獸，眼看著紅蓮、青蓮、玄姬消失在眼前。

  “嗡……”戰無命在高速旋轉中被抽離了一切，連體內的空氣都被抽空了，瞬間失去了知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