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全家比武
  清晨，全家子弟都聚集到了全家後院，一年一度的全家比武開始了，這一天對於全家子弟來說非常重要，比武成績好的全家子弟，都會得到提拔和重用。

  全家祖上是大宋禁軍出身，習武之風濃厚，並且每年都會對子弟習武情況進行考較，於是比武就應運而生了。

  趙昀也來到了比武場，昨天的事情在全家引起了不小的震動，但是很快就平息了，原因就是全子才告誡當時在場的全家子弟不得聲張此事。

  當時在場的全家子弟本來就沒有幾個人，於是事情也就沒有擴大，至於外人也都不知道這件事情。

  看著火熱的訓練場，趙昀心中也是一陣激動，全家尚武，於是全家子弟習武之人就非常多。

  全子才的三個兒子中兩人習武，一人讀書，其中老大全清習文，是一個書生，準備科舉考試，至於老二全生，老三全輝都是習武之人，今天他們也要參加比武。

  趙昀看著比武場，心中也燃起了一陣熱情，他也渴望參加，但是他現在只會一套禁軍長拳，其它的任何招式都不會，也沒有參加過比武，所以今天他就是過來看一看熱鬧。

  此時參加比武的全家子弟已經紛紛到位了，一共有五十余人，其中就有全生和全輝兩兄弟，同時還有全虎、全豹這些全家家丁中的佼佼者，也都是參加比武的實力派。

  全家家大業大，家丁都習武，於是很多佼佼者就湧現了，今天他們也會參加比武，如果成績好了，地位和待遇都會得到提升，自然讓這些家丁們向往不已，於是全家的家丁們也都爭相習武，參加這個比武。

  “趙昀，來這邊。”

  此時，坐在主位上的全子才突然朝著擠在他身後人群中的趙昀說道。

  趙昀有些驚愕，在確定全子才是對他說的之後，這才走到了全子才身後比較靠前的位置。

  “家主。”

  趙昀恭敬地朝著全子才打招呼，他知道可能是因為昨天的事情，讓全子才對自己有了重新的認識，這才叫他來到身邊。

  “呵呵，以後叫我舅舅就可以，咱們都是一家人。”

  正如趙昀所想的一般，昨天的事情之後，全子才對自己的這個外甥有了重新的認識，甚至可以說是讚賞。

  在全子才心中，昨天趙昀的表現可謂是魄力十足，就是全家子弟中都沒有一個人能夠做到，雖然得罪了柳家，但是絲毫不影響全子才對趙昀的讚賞。

  聽了全子才的話之後，趙昀有些詫異，雖然他和全子才是親屬關系，但是趙昀從來都沒有稱呼過全子才舅舅，而且全子才似乎也不怎麽認他這個外甥。

  但是今天的全子才不同了，趙昀有些詫異，只是不好違背，這才朝著全子才恭敬地說道：“舅舅。”

  全子才一聽，頓時一陣歡喜地大笑。

  趙昀和全子才幾句閑聊之後，比武也要開始了，全子才這才收回注意，然後轉身面朝前面的一眾參加比武的全家子弟。

  “今年的比武與往年不同，因為我會從今年比武勝出的人中挑選十五個人出來，編入巡防營。”

  全子才的話一出，頓時讓在場的人一陣沸騰，就是趙昀聽了也是一陣衝動。

  全子才所說的巡防營是宋朝的一個民兵組織，主要目的是維持治安，抓捕盜匪。

  宋朝治安不好，為了維持治安，朝廷訂立法度，組建巡防營，主要是由百姓充當，協助官府維持治安。

  一般的縣城巡防營人數在五十人左右，是由縣尉統領，州府會多一些，至於紹興府的巡防營有多少人，趙昀估計至少也要有三百人以上。

  之前紹興一帶治安很好，所以民間的巡防營也就沒有，但是這些年紹興一帶也開始出現盜匪，於是官府開始組建巡防營，協助官府抓捕紹興一帶的盜匪。

  對於巡防營這種民兵組織，官府也是非常樂意使用的，因為巡防營裡面的民兵不需要發餉銀，按照慣例，巡防營都是地方大戶聯合組建，所需要的花銷都是這些大戶承擔，人員也都是這些大戶出，畢竟盜匪威脅最大的就是這些大戶，普通百姓窮的叮當響，盜匪也不會光顧，甚至一些盜匪都打著劫富濟貧的口號。

  所以全家參與紹興巡防營的組建，也是理所應當的，全家在紹興有不少產業，自然是要出錢出力組建巡防營的。

  趙昀一聽，頓時一陣激動，他知道巡防營的意義重大，一旦進入了巡防營，就等於很長一段時間脫離了全家，因為巡防營的統領是歸屬到官府的，一兩年內是不會解散的，所以這是一個出去的好機會。

  趙昀這段時間也一直在思索著出去闖蕩一番，但是貿然出去也不知道幹什麽，此時有了巡防營，趙昀徹底心動了，如果能夠進入巡防營，不僅暫時脫離了全家，也可以得到鍛煉，甚至可以自立門戶。

  和趙昀的想法一樣，下面的很多全家家丁都心動了，他們知道如果在巡防營裡面抓捕盜匪立功了，會直接得到官府的獎賞，相比較在全家做家丁，沒有人身自由，去巡防營闖蕩一番是不錯的選擇，立功了就可以直接脫離全家，自立門戶了，如果沒什麽功勞，也可以長長眼，對將來參軍吃皇糧也是有幫助的。

  隨著全子才的話說完，全家也沸騰了，很多家丁開始摩拳擦掌，畢竟只有十五個人可以去，但是現在可是有五十多人參加比武，還是要使出真本事的。

  趙昀看著下面躍躍欲試的全家子弟，知道他們和自己一樣都動心了，這個巡防營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一個機會，尤其是對於全家也是如此。

  全家的全生和全輝兩位公子都是習武之人，全子才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一定會讓兩人進入巡防營的，一旦立功了，這對於全生和全輝兩人將會大有好處，加上全家的財力，現在欠缺的就是一個機會。

  趙昀也有些躍躍欲試了，但是他之前並沒有報名參加比武，心中多少有些失落了，不知道一會可以不可以參加，最重要的是趙昀平日裡沒有參加全家的習武，只是偷學了一套長拳，一直打了三年，現在就是讓他去參加比武，趙昀也沒有底氣，於是他也只能站在後面看一看再說了。

  果然，全子才的話立刻讓整個比武場亢奮了起來，五十多人開始爭奪這十五個名額，至於全生和全輝兩位公子自然是已經計算在內的，這樣名額就剩下十三人了，比武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

  比武的規則很簡單，抽簽決定對手，兩人對決，失敗的淘汰，勝利的晉級，往複循環，直到決出最後的強者。

  比武很快就開始了，全家家丁都習武，很多人都還是有些底子了，尤其是向全虎、全豹這些優秀的家丁，武藝更是出眾，甚至可以和全生、全輝兩公子相媲美。

  只是全生和全輝是全家公子，全子才也是親自教授兩人武藝，所以雖然貴為公子，但是武藝也是絕對超群的，這兩人掙得頭名是沒有問題的，至於全家的家丁，也沒有人傻到會和兩位公子爭。

  趙昀看著比武場上一個個精彩的場面，心中一陣激動，比武可以激發男人的鬥志和熱情，而且每個人都使出了全身的本事，看的趙昀也熱血沸騰。

  隨著時間的推移，比武也很快就有了結果，一些底子差的家丁紛紛被淘汰出去了，剩下的都是有些真功夫的家丁，其中全生和全輝兩位公子表現最為搶眼，對手在他們手下沒有超過三招的，更是贏得了全場的喝彩

  全生招式凶猛，動作氣勢大，上來就已經壓對手一籌了，一開打更是招招要害，對手很快就被打倒了。

  至於全輝，身體靈活，雖然氣勢沒有大哥全生大，但是憑借著靈活的身體，也是輕松地將對手放倒。

  “呵呵，好，好。”

  看著全生將全虎擊倒在地，全子才大為歡喜，他對全生還是非常滿意的，全虎雖然功夫也不錯，在家丁中也算佼佼者，但是想要打敗全生還差很遠，畢竟全家公子可都是嫡系親傳的，家丁們是比不了的。

  “二公子武藝超群，這次的頭名一定非他莫屬，就是到了巡防營，也一定是佼佼者，老奴在這裡恭喜家主了。”

  老管家也開心地說道。

  他倒不是拍馬屁，只是說出了眾人都可以看出來的結果，同時也清楚巡防營對於習武的全生、全輝有多麽重要，全家兩位公子習武，將來就是要進入武官之中的，此時巡防營正好給了全家兩位公子機會，全子才也一定會在暗中運作，動用全家的財力，為兩位公子上位做準備。

  “哈哈。”

  全子才大喜，他自然也清楚這些，此時看到全生表現搶眼，更是歡喜不已，大笑了起來。

  大笑之余，全子才也注意到了身邊的趙昀，看到趙昀也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全子才嘴角閃過一絲笑意，隨後朝著身邊的趙昀說道：“趙昀，你看這比試如何？”

  趙昀沒有想到全子才竟然向自己發問，倒是有些驚訝，看著全子才的表情，趙昀都知道他這是想要自己也誇讚一下全家公子罷了。

  趙昀心中一陣苦笑，然後略微猶豫了一下，突然開口說道：“我看都是華而不實，沒有多大用處。”

  趙昀的話一出口，頓時讓全場一片震撼，氣氛頓時變的死一般寧靜，眾人都驚駭地看著趙昀，都被趙昀的話震撼到了。

  此時全子才的臉也頓時變的陰沉起來了，他也沒有想到趙昀竟然說出這樣大言不慚的話。

  “趙昀，你一個廢物，竟然說出這樣大言不慚的話，是不是不服氣，不服氣就上來比試一下，這可不是逞口舌之快的地方，也不是動動筆寫一封休書的事情，這是要真功夫的。”

  全生剛剛取得勝利就聽到趙昀的話，頓時暴怒不已，他完全無法容忍趙昀這種卑賤的人評論自己，而且還是將自己偏低的一文不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