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賈珍之死
ps:也不知道明天是什麽結果。
……
寧府。
“奶奶……”
瑞珠看著臉色蠟白的秦可卿悄悄的喚著。
珍大老爺自從吃了一次厲害後很是老實了一陣,可這陣子不知道是有了憑借,還是怎麽著了,橫豎是色心再起,故態重發。
雖然還沒有做出什麽出格的事兒來,但不管是秦可卿還是瑞珠,都覺得那是早晚的事兒。
“我的命怎麽就那麽的苦!”
秦可卿眼珠子動了動,淚珠子啪啪的流著。
賈蓉已經有半年不曾在她房間歇息了。
整日裡出去鬼混,每每醉醺醺的回來,渾身的胭脂氣熏人。
這也罷了,橫豎她對他也死心了。
但是那位不知羞的公公,她又要如何應對?
秦可卿真怕一遭落入了陷阱裡,以她那公公的為人,再要出手,必會考量的十成周全。秦可卿真怕到時候自己想乾乾淨淨的去都難。
“奶奶,不如去求那位……”瑞珠像是想到了什麽,悄悄伏在秦可卿耳邊說著話。
“啊!”秦可卿驚叫了一聲,“那位……”
關系著實有些遠啊。
“奶奶,事已至此,除了那位,這種醃臢事又能對誰說呢?”
敬老太爺倒是可以管得住珍大老爺,可是那位早就修仙去了,多少年都沒回過家了,否則珍大老爺如何敢這般肆無忌憚?
就跟賈蓉怕賈珍一樣,賈珍也怕死了他老子賈敬。
瑞珠看著秦可卿,她心中也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下次那位畜生東西再出手,奶奶怕是要難逃一劫的。
所以必須先下手為強。
這甚至都是關系著她們主仆的性命。
秦可卿默默無語,瑞珠說的很對的。那種醃臢事除了那位她又能對誰說呢?又能向誰求救?
第二天半下午陳玄策見到了瑞珠。
這個丫頭他還記得。
“是你?”
“你怎麽來了?”
“還請陳大爺救我家奶奶一救。”
“秦可卿?”陳玄策腦子裡閃過一張面容。
“賈珍連死都不怕了?”
這不可能吧。
瑞珠聽到陳玄策直呼賈珍的名字,毫無一絲畏懼,心中就是一喜。
“非是珍大老爺不懼死,而是……”
瑞珠說了一通,陳玄策有些明白了,就是說賈珍似乎有了什麽手段,雖然還沒有用出來,但從他近來的表現來看,那很有些色心高炙故態重發的樣子。
這給了秦可卿主仆極大的不安感。
“叮!”
一聲系統提示音響了起來。
陳玄策有種感覺,這聲音十有八九是個任務,還必跟秦可卿有關系。
“行。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了。你回去後隻管叫你家奶奶放心。這種畜生不如的東西,小爺我定饒不了他。”
從心而論,陳玄策對賈珍父子的厭惡程度,某種意義上甚至都要超過假正經和假設有這個人。
實在是有些挑戰他的底線。
沒穿越時候,隻憑空想象,陳玄策對他們父子的厭惡更多因為秦可卿這個大美人的香消玉殞,但之前他是親眼所見的,那種毀三觀的事兒,想想就惡心。
所以借這個檔口直接搞掉賈珍,陳玄策心中想都不想就拿定了主意。
順便還能檢驗一下那件法器。
晚上。
陳玄策先是東西南北都轉了一圈,全露了露面,然後人就悄悄離開房間。化身一粗大三處的熊羆壯漢,風一樣消失在了黑夜裡。
林家當年也是有爵位的人,在京城的宅院距離榮寧街並不遠。
陳玄策沒走幾步人就到了寧府了。
這中間當然有遇到巡邏的了,但陳玄策能看見他們,他們看不見陳玄策啊。
至於寧府,陳玄策更是一路平趟。毫不費力的就找到了賈珍。
因為貼著牆,前頭是賈蓉的院子,後頭就是賈珍的住處。這其中尤氏的住處又在前,賈珍的住處在後,十分的好分辨!
賈珍走的很安詳。
陳玄策一道指風了事,沒有驚動任何人,就連與賈珍同床共枕的兩個孌童小廝,都睡得香甜——他們被點穴了。
然後在房間裡翻翻找找,故意留下一些痕跡。
本來這就是故作的。卻不料還真有意外發現。
從一個迷藏的暗洞裡他不止找到一匣子銀票,還有不少珍玩,更找到了一幅畫。
一副看似平平淡淡,實則卻給他一種別樣感覺的畫。
陳玄策順手塞進了隨身空間中。
也所以到了第二天這倆孌童小廝發現賈珍死去的時候,二人才直接嚇傻了。
不過什麽樣的主子養什麽樣的奴才。
賈珍不是好鳥,他身邊又哪會有什麽好東西?
兩個孌童回過神後是一個慌忙逃出房去,另一個本也要走,但卻無意間看到了賈珍掛在架子上的玉佩,心中貪念大炙。
仗著無人敢來叫,自己沒有逃走,反而從房間裡搜羅了好一通體積不大卻又珍貴值錢的玩意,恨不得塞滿了袍袖。卻在出寧府的時候與醉醺醺歸來的賈蓉賈薔走了個碰頭,慌亂中見禮,袍袖裡掉出了一物件,登時就露了痕跡。
賈蓉賈薔倆兄弟所有的酒意就都給嚇醒了。
這完全是想不到的事情。
誰敢信啊。
賈珍昨兒還好好地,今天就已經咽氣了?
別說他倆了,那尤氏在接到這一消息的時候人也是懵逼的。
不過轉瞬間尤氏就露出了輕松的笑容。
這個人渣終於走了,她也終於安心了。
哪怕賈蓉這個便宜兒子對自己只有明面上的恭敬,但好歹她還有長輩的身份在,尤其是跟秦可卿的關系還算可以。
是的,這兩個前後腳嫁入寧府的人,關系還是可以的。
哪怕因為賈珍齷齪的心思肆無忌憚的暴露出來後,尤氏一度非常不滿,但在賈珍忽的臥床不起的事後,那彼此間的感情就更好了。
尤氏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作為一個小官僚家的女兒,能嫁入寧府,這跟草雞飛上枝頭變鳳凰沒什麽兩樣。
但很快的尤氏就清醒的認知到,寧府的奢華和賈珍的荒唐是成正比的。
認清了這個殘酷的現實後,尤氏立刻從新婚的喜悅甜蜜中清醒過來,她意識到自己的當務之急已經是從有自己的親兒子,變成如何立足賈府的問題了。
尤氏很慶幸,寧府沒有個史老太壓著,也沒有個王夫人站著,所以她整體上的處境比之同病相憐的邢夫人是要好上一些的。
但賈珍的荒淫無度卻又遠不是賈赦與賈政可比的。
尤氏只能化身悶葫蘆,木頭人。
她心中有數,卻視而不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