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煞鬼無窮鬥心鬼

  眼見洞穴內似乎又有鬼物出現，孫志傑和李固也不敢成南北夾攻之勢，而是合聚一起，雖然仍然做出挑釁之態，也不時發出幾個道術攻擊蛟龍，但分明留下後手，以備不測。

  嘟嘟的聲音越來越大，一團黑影衝破水面，出場就是一道清厲的鳳鳴，是一隻禽類，只是吳毅對此知之不深，只是反推蛟龍，這隻禽類應該也是身懷鳳凰血脈。

  這隻禽類也是長得神俊無比，流光四濺，若不是出自**，吳毅簡直不敢相信是一隻鬼物。

  但蛟龍飛禽還沒有發動反攻，孫李二人就率先下手，李固自袖口中不知取出來什麽靈丹妙藥，只見的李固吞下後靈氣氤氳，原本戰鬥多時虛浮的氣息也漸漸穩定下來。

  李固築基初期論靈氣積蓄本來就要比孫志傑少上許多，加之催動紫金鈴需要許多靈氣，是以第一個出現靈氣不足的現象。

  李固手猛地搖動手中的紫金鈴，原本清脆悅耳的鈴聲變得急促猛烈起來。

  但顯然李固也無法完全掌控這一件法寶，起初鈴聲外泄，這可苦了其余在打鬥的力士和厲鬼靈鬼們，許多厲鬼直接就化作陰氣消散，力士們這次沒有得到特殊照顧，也是氣血翻湧，不能再繼續戰鬥下去，是以他們紛紛遠離李固他們交手的地點。

  而一旁觀看的魖更是一瞬間被震出真身，連與吳毅的聯系也變得斷斷續續，但好在李固操縱紫金鈴的同時也無法一同剿殺魖這樣的“漏網之魚”，好歹讓魖逃出生天，否則很有可能就直接交代在這裡了。

  隨著不斷地適應，李固逐漸掌控了紫金鈴，操縱著紫金鈴發出的鈴聲圍繞成一個又一個肉眼幾乎不可見的音波，從四面八方將鬼物圍繞住。

  音波如潮水一般衝擊著兩隻鬼物，每當它們凝聚起一絲力量時，就被打散，接著音波就直直撞擊在鬼物的身軀上，鬼物身軀扭曲變化不已，就像下一刻就要潰散一樣。

  另一邊孫志傑也沒有閑著，不時禦使著青鋒劍打散鬼物好不容易組織起來的突圍。

  局勢在李固完全催動出紫金鈴的力量後幾乎是一邊倒的狀態，兩隻鬼物苦苦抵抗，但不難想象過不多久必然會被音波碾成純粹無比的陰氣。

  眼看好不容易引誘出兩隻煞鬼，抓住時機再堅持一會兒就可以滅殺煞鬼了，**下又傳來隆隆的聲音，這一次聲響比起前兩次都要強烈，好似萬馬奔騰，煊赫駭人，李固和孫志傑兩人的熱血慢慢沉到心底。

  孫志傑甩出大把靈符封禁住**，一把青鋒劍劃過**上空留下道道凌厲的劍氣，久久不散。

  李固眸子中厲色閃過，一口元氣噴在紫金鈴上，紫金鈴叮當響個不停，音波也在一刹那之間變得猛烈許多，生生磨去兩隻煞鬼大半身軀，可以看出，再來這麽一次，煞鬼必然身死。

  只是似乎感受到上方的戰局，**中雖然鬼物一時沒有出現，但濃烈的陰氣衝撞地孫志傑布下的符陣搖晃不已，撕裂出道道裂縫，連修複也來不及。

  轟——遠處的吳毅看到這一幕不由得驚詫地張開口，只見漫天的都是煞鬼一級的鬼物，而且都是神獸外形，氣息也比前兩隻蛟龍禽類鬼物濃烈許多。

  而最讓人絕望的是這些煞鬼數量比起現場的靈鬼也不差多少，有數十上百隻，鋪天蓋地的墨黑陰氣將天色遮掩的仿佛夜色來臨。

  “天哪，哪裡來的這許多厲害鬼物？”吳毅看到這一幕第一動作就是召回魖，頭也不回，也不顧會暴露出自己，靈氣運諸全身，氣血沸騰，向外面跑去，飛掠過的風撕扯著耳朵生疼，但吳毅仿若未聞。

  而孫志傑在看到這漫天的鬼物，知道不可力敵，轉身就跑，但臨走前不忘提醒李固一句道:“李師兄，鬼物眾多，不可留戀，速速撤退。”

  李固在感受到這令人驚悚的氣勢後，心中暗啐了一聲孫志傑，也不敢多做停留，收了紫金鈴，也不去管留下的這許多力士，駕起遁光，朝外面飛去，只是他選擇的是和孫志傑不一樣的方向。

  見到自己的獵物要跑，煞鬼們尖嘯著追逐出去，也有一部分鬼物晚出來一步，知道追上去可能也沒有自己什麽事情了，索性留下吃食次一級的獵物，去追逐力士們。

  不多時，地面上傳來力士們淒厲的慘叫，力士惶恐地四散奔跑，但哪裡逃得過煞鬼，紛紛被追上，一陣黑霧籠罩過後大多化作一堆枯骨。

  隨同力士們一同誅鬼的李天看見這漫天鬼物，又見教授執事已經先行離開，心中惶恐不安，但奇怪的是鬼物竟然有意識地避開了他，但在濃烈的陰氣的噴湧中他也被撞的暈了過去。

  此時的大槐鎮，但見漫天鬼氣森森，無盡慘叫哀嚎，不似人間界。

  雖然吳毅最早跑的，但以他的修為那裡比得上孫志傑和李固，很快就落在了最後，聽到背後陰冷的氣息，吳毅汗毛豎起，那一聲聲慘叫無不逼迫著他快點。

  吳毅隻恨自己的腿太短，無法一步就邁過一座山峰，漸漸地，他奔跑時腿部和腰部漸漸完美結合，一步跨出更遠的距離，那九個動作吳毅又前進了一步，變成了七個動作，但吳毅此時根本沒有心情考慮這些，因為哪怕他的修為更進一步，背後的陰寒之氣還是能夠感受出來越來越近，透骨一樣的令人心悸，迫使他不得不加速。

  “嘶嘶。”鬼物獰笑之聲仿佛就在吳毅耳邊響起，吳毅索性屏蔽了聽覺，不受鬼物干擾，也不向後看。

  吳毅也看過《酆都要錄》上關於一些鬼物的描述，知道他已經心鬼上身了，心鬼是一種很奇特的鬼物，不以力量稱雄，也不吸收生靈的氣血，反而靠生靈恐懼厭惡憤怒等這些負面情緒修煉，心鬼你不去相信他就無事，一旦你相信就會化虛為實，真的從你身邊冒出來，將你折磨地生不如死之後吞下你。

  因為心鬼的這一特性，很多道門甚至都不將心鬼列為鬼物，而是認為是一種外在心魔，心鬼的確和心魔很相似，但心魔產自內心，而心鬼則是天地自生，和鬼物們一樣寄居在陰氣濃重之地，這裡有一個**，難怪吳毅會遇見心鬼。

  封閉了聽覺後，吳毅一心往前跑，但眼前卻突兀地出現一道寬約百丈，深愈千丈的深淵，飛鳥難越，靈猴愁攀，看的人膽戰心驚。

  一般人突然見到這一幕，難免有所遲疑，會等待片刻，可能還會左顧右盼，甚至轉身另尋他路。

  而吳毅卻不為所動，直直地衝下去，越過懸崖，當腳踏在虛空中時，所謂的懸崖深淵頓時消失不見，變成莽莽寒原，風雪呼嘯，不遠處一座座冰雕在陽光下閃耀這刺眼的光芒，他們死前留下的痛苦表情至今清晰無比，愈是向前走，席卷而來的風雪越是強烈，比起之前感受到的陰氣還要冷上許多倍。

  “聲塵，色塵，觸塵，我看你六塵是否俱皆掌控下來了。”吳毅不屑一笑，腳步重重地頓在積年冰雪上，不受風雪影響，離開了這莽莽冰原。

  接下來，吳毅又遇見了豐盛無比的餐食，還有無數的香氣，既包括女子身上誘人的幽幽體香，也包括天地之間百花異草的香氣，分別代表著味塵和香塵。但吳毅秉持初心，步履不停，快速通過。

  “還有一個法塵，就看你我究竟誰更勝一籌了。”吳毅口中喃喃道，他知道寄附在他身軀上的心鬼定然是知道的。

  心鬼若是成功誘騙一人，實力就會得到大幅度提高，但這種提升也是風險極大無比，若是一個不慎，選了一個定力深厚的人，可能反過來還要被反製，受製於人。

  吳毅在心鬼上身之後就選擇了這種硬碰硬的方法，想要掌控心鬼。

  不是他有多麽自信，而是當前情況下，不允許他使用其他辦法，若是無事，自然可以請一位上師為自己護法，慢慢驅逐心鬼，或是尋一處靜謐無人出閉關，逼出心鬼。

  但背後無數呼嘯的煞鬼那裡允許他慢慢水磨功夫打磨敲打，只能速戰速決了，說不得還能得到一隻稀奇無比的心鬼。

  只是吳毅向前飛掠了好久，也不見心鬼下一步動作，心中不由狐疑:難不成心鬼以為無有勝算離開了，只是心鬼若是出手不成功後果很嚴重，說不得直接消散也說不定。

  “罷了，走便走了。省的我還要分神來擔心其下一步。”吳毅露出放松的笑容。

  一炷香後，難道真的走了，還是一直在蟄伏。吳毅見之前的試探無效，沒有引出心鬼來，但也不敢放松，時刻警惕著。

  過不多時，吳毅心中又想起心鬼存在與否的事情，竟有患得患失之感，念頭中竟然生出放慢步伐，引誘心鬼的想法。

  “這就是法塵嗎？果然奇妙。”吳毅口中稱笑。

  法塵是意根所緣的境界，意根對前五根所緣的境界，分辨好醜，而起善惡諸法，是名法塵。

  如人日常動作，雖已過去，而前塵影事，憶念不忘，即是法塵的作用。

  “只是我既已看破，為何還不現出原形來。”吳毅口中厲喝，舌燦春雷。

  “啊！”一道淒厲的慘叫聲傳來，吳毅內視心田，只見一道黑幽幽的影子盤踞在那裡，只是如今其極力想要掙脫，但卻被緊緊鎖住，動彈不得。

  “待我逃出生天，再來修理你。”吳毅傳出了這麽一道意念，隨即不再管此事。

  目光所及之處，是一座古色古香的莊園，適閑山莊到了。

  吳毅臉上剛剛露出一絲笑容，背後就傳來一聲尖銳的鬼鳴，吳毅心不由沉下淵底，他一路上風馳電掣，早已靈氣用盡，氣血翻湧，再也跑不下去了，特別是分神於心鬼，靈氣消耗的就更快了。

  本是大好時機，烈日當空，適閑山莊卻寂靜地令人害怕，連一個守門的也看不見，不難想象無窮煞鬼出現的恐怖場面必然是震驚到了山莊中人，他們應該是躲進了山莊內不敢出來。

  “不管了。”吳毅一揮長袖，既然無人通稟，那就直接進去就好，腳猛地一跺地，吳毅借助反震之力手腳並用，直接跨過了足有數丈高的圍牆，若不是他靈氣盡去，哪裡還會這麽狼狽不堪。

  吳毅跳下圍牆，只見圍牆下空蕩蕩的，空無一人。

  難不成人都撤離了。吳毅心中疑惑，雖然知道這個不可能，畢竟之前孫志傑和李固幾乎要將大槐鎮搗穿了，這麽會輕易撤離，吳毅身為修士火急火燎不過方才到達山莊，更何況這些凡人。

  地面上一塵不染，就好像吳毅之前幾次來一樣，該是有不久之前仆役仔細灑掃過。

  山莊外圍見不到人影，進來都進來了，此時吳毅也不管什麽禮數了，直接往裡面闖，若是遇見人，大不了道是給山莊主人告知險情的就是。

  隨著吳毅不斷深入，漸漸看到人影，不過都是之前看到的災民，偶爾看見一個林家仆役在維持秩序，他們看見吳毅時還會回致以微笑。

  看見這一幕，吳毅心中感到更加疑惑了，大槐鎮如此大的動靜，他們不會沒有看見，那麽究竟是什麽讓他們如此安定呢？
  但走到山莊議事大廳，吳毅漸漸明白了。

  這裡人可是真的不少啊，林允林鶴父子這對主人且不說，孫志傑和李固分散而逃竟然最後都到了這裡，徐志勝和許倩煙兩位京城來人也在此，沉靜的外表也難以掩蓋他們一臉的惶恐，背後的力士也缺了幾個，恐怕和吳毅一樣都是逃難來此的。

  而最顯眼的莫過於正中央的二人了，一人正是道觀觀主王出塵，另一人則是中年模樣，頭戴飛雲冠，身披八卦仙衣，手持翡翠如意，一副玄門羽士打扮，面如冠玉，不怒而威。

  吳毅到來自然早就有門人告知，聽聞此消息眾人面色各異，此時見到真人更是湊齊了一眾勾欄演客。

  孫志傑一副憤憤不平的模樣，假稱回山，實則暗地回來，想渾水摸魚，孫志傑一瞬間就明白了吳毅的想法，但見到吳毅灰頭土臉的模樣則是心中暗嘲其不知天高地厚。

  李固也明白吳毅的想法，不過只是眉頭微皺，責怪吳毅事先不告訴他，耍這些小聰明，但修士之間存有私心不過常事，但是做是一回事，被發現又是一回事，李固對吳毅其實也是不滿意的。

  而徐許二人則是一臉平靜，仿佛從來就沒有派遣過間諜監視吳毅。

  場面中最平靜的莫過於王出塵和那位神秘中年道人了，中年道人既然能夠和王出塵坐在一起甚至略高一等，不難想象實力比起王出塵定然是不差的，甚至還要高上一籌。

  實力高了，一力破萬法，自然是不在乎這些小把戲的，他們對吳毅之前道稱回山一事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無視大堂中其他人的各色臉色，吳毅徑直走向王出塵，躬身行了個道禮，道:“弟子吳毅拜見觀主。”

  王出塵頷首，剛想令吳毅先行退下，誰知另一位道人目光掃過吳毅，眼中露出一絲異色，對王出塵道:“師弟，授徒有方啊。”

  王出塵一愣，再次仔細看了一遍吳毅，直到目光感受到那股若有若無的靜謐的氣息才收回目光，眼中一抹訝色閃過，隨即面無表情道:“都是弟子自己努力，沒教的什麽東西。”

  中年道人察言觀色，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這時天空之上無數的煞鬼聚集，逡巡在山莊外圍，想要進來，但似乎感受到了什麽，不敢輕舉妄動，但對著山莊嘶吼連連，做出種種邪惡行徑，許多生靈被吞噬成一張薄皮，血肉盡失。

  聽到王出塵和那位道人的詭異對話，吳毅百思不得其解，迷糊不已，但此時他也知道不是詢問的時候，遂退下一旁站立。

  見到吳毅似乎得到了中年道人的賞識，徐許二人對視一眼，神色複雜，不怕修為低，就怕有對比，之前他們二人向中年道人請安的時候他不過是淡淡點頭，即便借助了父兄的威望也是如此。

  這吳毅為何能夠得到上師垂青，二人不僅陷入沉思，但不知他們在知道吳毅連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為何得到上師垂青後作何感想。

  “鬼物盡顯，是時候結束了。”感受到天空中煞鬼的氣息，中年道人站起身來淡淡道。

  王出塵也一同站起身來道:“雲颯師兄，我助你一臂之力。”

  雲颯注視了一會兒王出塵，感受到其那股與天地交融的協和感，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吳毅正低著頭，突然耳邊傳來一道聲音:“仔細看著。”不禁抬頭看向王出塵，這道聲音他很熟悉，這是王出塵對他的凝氣傳音，上次聽過一次。

  王出塵目視著雲颯，好像什麽也沒有做，吳毅雖然疑惑，但還是微微點了點頭。

  強光閃過，吳毅眼睛一花，再次睜眼時已不見了那位稱作雲颯的中年道人，王出塵朝他看了一眼，隨即也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大堂內。

  最重要的兩人離開，其他人也不好視若無事，各個整理衣冠，紛紛出門而去，便是幫不到大忙，但心意不可缺，收拾些靈鬼也是一份助力啊，能夠在真人面前留下好印象可是一份無形資產啊。

  當眾人出門去時，只見天空中不時有一道銀白光芒穿過，吳毅不過用眼睛看了一小會兒眼睛就好像被針扎到一樣，鋒銳無比。

  凡是被白芒刺過的鬼物，紛紛崩潰四散，連陰氣也不是，被剛烈的白芒燒灼成一般的靈氣。

  除此之外王出塵也升至天穹，只不過吳毅現在才發現原來他的兵器竟然是一隻笛子，白皙如削蔥根的手指按在氣孔上，厚唇附在吹孔上，清亮的笛聲有如白玉落珠盤，又如狂雁翔青空，再忽變為燕剪春風，鷹穿柳浪，源源不斷地宣泄出來。

  悠揚的笛聲形成一個莫名的氣場，所有身處這個氣場的鬼物都受到壓製，期間或有鬼物嘶吼著想要朝王出塵衝過來，但越是靠近就越發感到壓力，不僅僅存在於軀體，還存在於精神，大多鬼物不到王出塵三丈之內就紛紛爆體而亡，陰氣四散。

  其實王出塵也領悟出來了道韻，能夠在結丹之前領悟出道韻的都可以稱一聲天資聰穎，他領悟出的是一種不常見的本源之道，音之大道。

  天地由五行構成，絕大多數人領悟出的道韻大多與此相關，但其實聲音也是構成世界的一部分，有些世界中的生靈甚至只有聽覺，其他感官一無所有。

  領悟出音之大道，王出塵也是因此被人稱作半步金丹，和雲颯平起平坐，因為雲颯知道王出塵不出意外必然能夠晉升為金丹，不過是品質品階問題罷了。此時賣一個好既顯得自己寬容大度，又結交一位未來的真人，何樂而不為。

  王出塵之所以現在無法進階無非是積蓄不足，這是機緣急不得，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一個真人，一個半步真人，那些煞鬼在道則面前顯得脆弱無比，之前那股逼人的氣勢也消失不見，吳毅出來未多時，四面八方的煞鬼就變得稀稀落落，遍體鱗傷，小貓小狗三兩隻。

  但如此戰績並沒有讓雲颯和王出塵臉上有一絲得意之色，如果僅僅是如此的話，雲颯就不必出來了，單是柳城一氣道觀一家之力拚著些傷亡也足以剿滅這些鬼物，大槐鎮中央的**下，還有未盡之事。

  也不多言一語，雲颯化作一道流光前往大槐鎮，沿途遇見鬼物則一劍斬之，生生犁開一條道路。

  王出塵則在之後處理漏網之魚，畢竟這些他們眼中不值一提的鬼物對普通人以及一些修為低下的弟子來說可是難以抵抗的存在，一隻未盡就會造成難以想象的危害。

  雲颯和王出塵前往大槐鎮，眾人一時面面相覷，不知該留下等待消息還是一同跟隨上去。

  吳毅得到王出塵指點，幾乎沒有猶豫，就跟隨上去，徐許二人見吳毅如此熱心，心下懷疑另有隱情，遂也緊跟其後。

  孫志傑與李固幾乎是最後走的，見到幾位煉氣一境的弟子都如此“明白事理”，反倒顯得他二人不識大勢，貪生怕死。

  孫志傑跺了跺腳，心有不甘，但還是祭起劍來禦劍飛行，很快就成為為首的一人，李固也漸漸超過吳毅他們。

  等到吳毅一行到達大槐鎮時，這裡到處殘垣斷壁，破磚碎瓦，被肆虐的不成樣子。

  雲颯正祭起一個缽狀法寶，吸納**中的陰氣，此缽是雲颯在出行前特地於內門藏寶庫中借下的，喚作納海碗。

  開始時不過是縷縷陰氣，後來就變成了陰氣凝聚而成的水珠冰晶，無論多少陰氣，這個法寶就像內含一個小天地一樣，多少都裝得下，倒也不愧其納海碗之名。

  本來吳毅以為雲颯真人這樣做一定會讓隱藏在最底下的那隻鬼物惱羞成怒，出來交手，但誰知眼看這一處小**的陰氣就要被抽乾淨了，**下遲遲不見異動。

  就連吳毅也看得出的問題，雲颯不會看不出來，他緊繃著臉，不知思考著一些什麽。

  待到納海碗將陰氣抽乾時，雲颯直接跳進**下，想要一探究竟，吳毅實力低微，隻敢趴在**邊上觀看，雖然陰氣被抽盡，但無盡歲月留下的寒氣卻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消除的，吳毅現在下去只會變成冰雕。

  “這裡竟然還聯通著地心，難怪煞鬼如此多，怕是吸收了不少地煞吧。”雲颯下去只見得一口不停噴湧煞氣的地底裂縫，此去經年若無干擾或許會變成一個煞氣穴，但雲颯揮手放出無數金芒，將裂縫周圍刺的千瘡百孔，刷的一聲裂縫周圍發生坍塌，將裂縫堵的死死的。

  只不過地心容納煞氣終究是有限度的，多的煞氣一定會釋放出來，此處煞氣不通，其他地方也會有新的煞氣裂縫出行的，但這些雲颯就不管了。

  找了半天，什麽也沒有發現，雲颯目光如炬，先行離開了**。

  王出塵迎上前，道:“師兄。”

  雲颯知道王出塵想要問什麽，傳音與他，道:“未見得鬼物蹤跡，想是隱藏在某處，我接下來會在此地停留一段時間。”

  王出塵點了點頭，不聲張。

  一行人就這樣接受著村民崇敬的目光離開了大槐鎮。

  值得一提的是進入大槐鎮後眾人才發現李天竟然大難未死，但似乎變得癡癡呆呆，雙目無神，眾人隻道是受了驚嚇，不放在心上，帶上他一齊回山。

  而走在最後的李天雙目中突然有一道綠芒閃過，幽森駭人。

  走在最前面的雲颯似乎感受到了什麽，往後看來，但隨即轉過頭去，好像什麽也沒有發現。

  　無語，網絡文學打擊擴大化，下一章竟然被屏蔽掉了，後面一章並到前面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