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影帝
張康、田國勇對望一眼,張康笑著說,曹先生你說說具體情況。
曹昆說他在香港有一個並購業務,公司準備收購兩家文化娛樂公司,一個是大道向東,一個是瑞華。
目前已經達成初步意向,他去香港主要是洽談這件事,結果今天接到家裡保姆電話,說胡桃懷孕,身體不適,需要住院,他心裡著急,便連夜坐飛機回來。
下飛機後,第一個打給胡桃,無人接聽,後又打給保姆,保姆說太太失蹤,找了半天沒找到。
張康問曹先生對公司員工韓立如何評價?
曹昆說韓立從十幾歲就出來打工,這個人有些城府,但還算孝順,在公司是高層,我非常看重他,只要我離開齊北,齊北的所有業務,都交給他處理。
張康說韓立死了。
曹昆一聽,臉色瞬間蠟白,手臂一個勁哆嗦,伸手入兜,摸出速效救心丸塞入口中幾顆,壓在舌根下面。
田國勇見況,連忙給他接了一杯水。
曹昆不是嫌疑人,甚至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有罪,胡桃是他至親之人,她的失蹤,說明曹昆還是受害者,所以對他不是訊問,甚至詢問都談不上,只能是協助辦案。
曹昆喝了幾口水,眼睛紅了,說阿立是我多年的兄弟啊,我承認我這個人以前有汙點,混過江湖,但那時候也是生活所迫,沒得選擇。
但我十幾年前就金盆洗手,在齊北,我可以說沒有仇家,都是朋友,是誰害死了阿立?我想知道!
張康說這也是他們調查的重點。
田國勇說,韓立被人切了腎髒……
曹昆臉色在變,眼珠轉動,忽然說,好像五年前齊北發生過這樣的案件。
張康目光敏銳的看著他,說曹先生怎麽知道。
曹昆苦笑,說我公司還有一個員工陳傳武,你們都知道,他父親是陳鐵軍,齊北公安隊伍裡面的硬漢,當年的事我不想再提。
張康和田國勇漠然,五年前陳玉嬌的死,他們懷疑是陳傳武,如果不是陳傳武跑路,這必然會成為一起經典的冤假錯案。
田國勇說,根據我們偵查員發現,韓立是跟胡桃一起,在他們的車上,我們發現了物資,包括護照,極有可能是跑路。
曹昆沉默不語,表示自己不想說了,想安靜一會。
兩人對望,隨後出去了,在另外一個辦公室見到了陳傳武,市局有詢問室,但陳傳武跟曹昆一樣,都不是詢問對象,所以在辦公室比較合適。
陳傳武光棍的很,小皮衣,牛仔褲,豆豆鞋,手裡拿著最新款的港版蘋果手機,旁邊是一名實習警員給他倒的咖啡。
咖啡不是那種速溶的低端貨,是陳傳武從香港買的東南亞貓屎咖啡,這玩意第一次開封,是在市局的一間辦公室。
味道很苦,陳傳武又往裡面加了方糖和奶磚,苦味中和,這才好了一些。
張康和田國勇很隨意的坐下來,他們不認識陳傳武,但都知道陳鐵軍,如果曹昆沒問題,陳傳武更加應該是局外人。
陳傳武拿出兩個精致的馬克杯,說大晚上的熬夜太累,整點咖啡。說著讓實習警員幫忙燒開水衝起來,給兩位大拿一人整了一杯。
田國勇倒是來者不拒,端著來輕輕品嘗,說這玩意太苦,沒有回甘,還是咱們的茶葉好啊,茉莉花,高碎,那玩意提神。
張康說傳武,我跟你父親是老朋友,你們公司的韓立,你怎麽看?
陳傳武說,立哥這個人挺好的,對我很關心,這件小皮衣他給我的買的,還有這個手表,我你們的人說了,立哥死了,被人割了腰子,這他媽肯定和當年那人是一夥的,沒準是一個人,殺手重出江湖啊,嘖嘖嘖,這個新年真他媽冷。
田國勇一笑,說你對胡桃怎麽看?她和韓立是什麽關系?
陳傳武滿臉疑惑,嫂子?韓立?你啥意思?他倆有一腿?我擦,不是吧,那昆哥……尼瑪這……韓立這個雜碎,過分了。
這個案子,無論是曹昆還是陳傳武,都有完美不在場的證據,兩人也能相互印證,偵查員去了醫院調查,發現了問題,胡桃的檢查報告沒有任何問題,是一個副護士長,收了韓立好處,故意說她有問題,讓她住院,現在聽說死了人,副護士長竹筒子倒豆子,稀裡嘩啦全部說了。
這一切都是韓立策劃的,跡象表面,他準備帶著胡桃跑路,而曹昆還不知道兩人關系,結果逃跑到半路,被人殺了。
這一起殺人案從手法來看絕對不是偶然,如果是預謀作案,說明韓立早就被盯上了,如果曹昆知道胡桃和韓立的關系,也不排除買凶殺人的可能。
但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曹昆知道這一點,卻有跡象表明,曹昆和胡桃很恩愛,曹昆處處想著胡桃,甚至在他的行李箱中,還有幾款賣給胡桃的包包禮物。
保姆、司機都能證明這一點,這兩人也不知道韓立和胡桃的關系。
這時候重案組有人突發想象,有沒有可能胡桃是韓立綁架的呢?不過這個幼稚的推斷,在調查到那家鄉村飯店時,通過老板的佐證排除了。
曹昆和陳傳武在市局待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出來了,陳傳武給賀老五打電話,老五帶著豬頭三、閏土三人,開著庫裡南過來接兩人。
曹昆失魂落魄一般,上車之後,還在悲痛欲絕。
陳傳武認真的安慰他,可憐他,說昆哥咱們找地方喝一杯吧,麻痹的,韓立這個雜碎不地道啊,偷大嫂,這是這家夥死了,他要是還活著,我都得親手乾掉他。
賀老五三人一聽,驚駭的目瞪口呆……
曹昆說自己很累,回家。
來到雷山別墅,曹昆回自己房間放聲痛哭。
樓下幾個人坐在客廳上發呆,良久,賀老五歎息一聲,男人哭吧不是罪,嘗試闊別已久眼淚的滋味。
陳傳武從冰箱拿了幾瓶洋酒,保溫鍋裡面還有老雞湯,以及保姆炒的菜,都端上來。
不服不行,曹昆這一手玩的,絕了。陳傳武猛灌一口辣酒,靠在座椅上,閉目思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