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睚眥必報
現在有一個強勁的盟友,周洛熙已經想到了顧月白屍骨無存的景象,兄長幫自己治好了沈驚雲的病,自己得到一個正常的沈驚雲,到時候一定要辦一個偌大的婚禮。
周洛熙越想越瘋狂,在車內大笑出聲來,前面趕車的車夫,隻覺得這些貴人的世界真的讓人不懂,自己在車裡大笑,車夫隻想著怎麽賺錢可以養的起一家老小,想著他手裡的鞭子打在馬身上,馬兒跑快了些。
因為馬車跑到太快,路上有些小石子,馬車變得有些顛簸,車內,周洛熙帶著怒意說道:“你怎麽弄的,不會就滾回家。”車夫隻好連連道歉。
周洛熙看著馬夫唯唯諾諾的模樣,鼻間呵出一聲嗤笑,高高在上地蔑視道:“既然知道本郡主的身份,你怎麽敢對本郡主如此無禮,莫不成是你主子的意思?”
馬夫是永安王府的人安排的,要說這馬夫的主子,不是永安王,也只能是永安王妃了。
這承恩郡主和永安王府有齟齬,可偏偏這三個人,哪個都不是馬夫能得罪得起的,他脖子一縮,跪著求道:“是草民的錯,與他人無關,請郡主饒命啊,郡主饒命……”
周洛熙瞥了他一眼,卻從這個馬夫身上看到了永安王妃的影子,好像是把顧月白踩在自己的腳下一眼。
她揮手讓身邊的人把這個馬夫處理了,由她帶來的人牽了馬,往府上回了。
馬車上的人,那張秀麗的臉上逐漸浮現出得意與惡意來,一刹那給人一種猙獰的錯覺。
只是馬車上只有她一個人,不會有另外的人知道。
國師府內。
國師正躺在床上修養,他的臥房內站了幾個謀士,離他的床也就幾步遠,床邊是丫鬟好生伺候著他喝藥。
房裡安靜得很,直到他用完藥,讓丫鬟們都下去:“讓外頭守著的人離遠了看守,沒有喲偶我的命令,不許任何人靠近。”
丫鬟應聲離去。
門合上,國師捂著嘴咳嗽了兩聲,有謀士擔憂地上前一步:“大人,您還好嗎?需不需要去宮裡讓幾位太醫來為您診治一下。”
國師搖了搖頭:“我的病是小事情,很快就會痊愈的。只是……”他說著,臉上神色變得難看起來,話語間也失去了從容,留下許多咬牙切齒的情緒,“只是把我變成如今這幅模樣的人,我是絕不會放過的。”
“是。”旁邊的謀士垂著頭,心裡多少有被這股煞氣所駭到。
正常人被雷劈到,就是不死也會傷得很重,國師雖然不是不同人,但也不可避免地被傷到要害,此時已經是休息養了許久的病,才好了不少,至少從肉眼上看過去,他的模樣隻像是得了普通的流感。
只是……
國師抬眸看向眼前的幾個謀士,看著他們垂著頭,一言不發的模樣,卻不知道內心裡如何貶低、嘲諷他的失敗。
他咬著牙,心裡越是想到這些,越是對讓自己遭遇這一切的顧月白恨之入骨。
他從未覺得顧月白有能力可以和自己爭鬥。
他試探性地開口:“顧月白的動向,你們最近可有打探到什麽?”
謀士們面面相覷,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永安王府守衛森嚴,永安王妃在府內,我們的人並沒有收到什麽有用的消息。”
“廢物!”國師咬牙罵道,將眼前幾個人都罵得低下頭去。
“給我找幾個懂功夫的人過來,至於你們……”國師冷哼一聲,“下去給我好好想想該如何對付永安王府。”
幾人應是,快步離開。
不一會兒,便有人敲門請示。
國師見了人,一時有些意外。
“怎麽是你們?”他語氣平淡。
一眼望去,眼前這幾個人,都是他在天山上的師兄弟,只是如今卻穿著他府上仆役的衣著。
他前段時日就讓人去找一些懂功夫的人過來,想必是管家的招了工,但又不知道往哪裡安插。他這段時間又病臥在床,所以管家的先讓幾個人穿了仆役的衣服。
好在仆役的那些活計是沒有讓他們去幹,不然他這幾個養尊處優、心比天高的師兄弟,可不會留到現在。
國師側躺在床上,眼神上下地打量著幾個人。
即便是在床上,他那種上位者的俯視氣勢,也壓迫得眼前幾個有些受不住。
站在前面的,先給國師行了個大禮,而後幾個人也有樣學樣地跪了下去。
這些人,在天山上的時候,可多得是對他不敬。但如今卻在他的面前如此卑微。
國師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起來。
他抬了抬下巴,頗有些看不起眼前這幾個:“你們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是誰讓你們來這裡的?莫不成,天山上的一切,你們都忘了?”
“不敢。”其中一位可能仗著是在場所有人的師兄,大著膽子就開口了,只是滿嘴滿臉的諂媚,不是個傻子都看得出來。
“國師大人,之前在天山上,是師兄弟們不識好歹,一直為此坐立難安,自從得知大人府上在招收懂功夫的人,我們便來了,只希望能為大人辦事。”
他話一向說得好聽,國師也喜歡看他這幅伏在自己腳下的模樣。
國師笑道:“為我辦事?你們也不想想我願不願意。”
他裝模作樣地歎氣,就看著眼皮子低下的幾個人身子明顯顫了顫,像是被他的情緒拿捏在手掌心。
他多半能猜到,估摸著是這幾個人看到他如今位居高位,想著他可能會顧念著一些師兄弟的情分,不會對他們過多苛責。
可惜的是,國師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只是現在還有用得到這幾個人的機會,國師便沒有立即撕破臉,而是面帶微笑,態度比往日在天山上都要來的和煦。
至於顧月白……連這些人都匍匐在自己的腳下,顧月白還會遠嗎?
她也就是有個永安王妃的護身符,不然早就被他給抓回來,好好地“招待”一番了。
他絲毫沒有記起,顧月白也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新仇舊恨之下,顧月白在他眼裡不過是個必死之人。
他吩咐眼前幾個人:“要想讓我相信你們也未嘗不可,只要你們能辦成我交代下去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