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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無可赦》第435章 危險關系(4)
  第435章 危險關系(4)

  說到傷心處,舒澈又開始哭。沒人能回答她的問題。

  看出這通哭一時半會兒止不住,吳端抓緊時間問道:“再跟你確認一下,吳亦彥有沒有承諾過跟你一起自殺?”

  舒澈在哭泣的間隙點了點頭。

  眼看舒澈已說不出話了,吳端求助地看向閆思弦。

  閆思弦拉過病床邊的凳子,坐下,以平視的壓迫感不那麽足的姿態遞給舒澈一張紙巾。

  “謝謝。”舒澈小聲道。

  “你可得快點好,”閆思弦道:“沒有你幫我安排日程,閆氏可要亂套了……哎,年底,最忙最亂,最容易忙中出錯的時候,你不在,我可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舒澈低頭以掩飾羞澀,卻也止住了哭。

  不得不說,閆思弦這招挺管用。此刻需要背景音:恭喜閆總喜提吳隊“這個小閆壞得很”表情一枚。

  “現在,我需要你仔細回想一下,你是如何決定自殺的?吳亦彥在其中究竟起到了什麽作用?”閆思弦道。

  “他就……他就說我不愛他——給不了50萬,我就是不愛他。

  我苦口婆心,給他擺事實,講道理,我把我以前為他做的事,給他的錢,一樁樁一件件講給他聽……

  這樣總能感動他吧?他總不會一點感情都沒有吧?可他不僅一點感動、感激都沒有,反而還倒打一耙,問我把以前的事兒記得清清楚楚,是不是憋著跟他算帳呢,是不是想讓他加倍報答。

  是不是我目的不純?

  我真是……無話可說……也不知怎麽就鑽了牛角尖,隻想他能相信我是真的愛他……只要他相信了,就會對我好……吧?

  我就問他,要是我拿不出50萬怎麽辦?
  他說涼拌。

  我問要是沒有50萬是不是他的公司會倒閉?

  他說肯定。

  那我們就會分手?
  他說不分還能怎的。

  我說我願意跟他一塊吃苦,公司倒閉了他總可以去應聘一個工作,我不求他大富大貴……

  他就發火,衝我又吼又叫,還把我家砸了個亂七八糟。說什麽那樣的日子我能受他可受不了,還不如去死。

  是他提起死的……對……他還說,沒錢還活什麽,反正他答應我的那些東西,什麽房啊車啊結婚啊,都不可能實現了,那不如一起死啊,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我……我當時是真的六神無主,就有種……心如死灰的感覺,特別崩潰。

  我就一咬牙,死就死吧,死了乾淨,再說銀行也快來催債了,到時候就算我不想死,恐怕也是生不如死……”

  “他有明確表示跟你一起死?你們是相約自殺?”吳端問道。

  “是。”舒澈回答得十分確定,“而且我的手腕是他割的。”

  “他割的?”

  “他……可能是怕我吃了安眠藥還不死?那他為什麽還要送我來醫院呢?……我想不通。”

  “因為他要炫耀。”閆思弦道:“吳亦彥要向PUA培訓班的學員和導師證明,他完成了課程的終極任務,他讓一個姑娘為了他自殺了。

  不搞血淋淋的割腕,哪兒來的視覺衝擊力?”

  怕舒澈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貂芳握住了她的手。舒澈感激地看了貂芳一眼。

  吳端暗暗捏了一下拳頭,又問道:“那安眠藥呢?你哪兒來的安眠藥?”

  “我……”舒澈看向了閆思弦。

  閆思弦一愣,罵了一句“握草”。

  “不會吧……你別告訴我,是從我家拿的。”

  閆思弦的提問,令吳端和貂芳也緊張起來。兩人同時向前探了探身。

  “我……我知道你家有安眠藥……第一次幫你叫家政的時候,你臥室我沒讓她們進,是我自己收拾的,那時候我就知道,你床頭櫃裡有一瓶安眠藥。

  最近……壓力真的太大了,我自己也有過那種念頭:實在不行只有死路一條了,壓力真的太大了……就感覺,每天一睜眼,面前就是一個巨坑,不知道該怎辦了……”

  “所以你就去我家,拿了我的藥?”

  “就這一次!我保證!”舒澈硬撐著坐直了身體,“閆總,我……對不起,我知道你把家裡鑰匙給我是信任,可我……我真沒碰過別的東西……”

  “還有剩下的嗎?”閆思弦道:“我是說安眠藥。”

  舒澈搖頭,“沒,我全吃了。”

  閆思弦“嘖”了一聲,“你什麽時候去拿的安眠藥?”

  “上周四,因為周五開例會,沒時間,周末我又怕你在家,就趕在周四白天去拿了藥。”

  “知道了。”閆思弦總結道:“所以,事情的過程是這樣的,你自己有了輕生的念頭,去我家拿了安眠藥,但那時你尚未下決心……”

  “我……”

  “你就是沒有下定決心。”閆思弦的語氣不容置疑。

  “好……我……聽你的。”

  “重複一遍。”閆思弦道。

  “我……雖然拿了藥,但其實沒想好要不要死。”

  “很好。”閆思弦繼續道:“在吳亦彥的不斷勸說和刺激下,你才最終走了這一步,服用了大量安眠藥。”

  “這倒沒錯,昨晚的情況就是那樣。”舒澈道。

  “而且,為了炫耀,在你服用安眠藥,失去了抵抗能力後,吳亦彥還割了你的手腕——割開了你的靜脈。”

  “是,我是在醫院醒了之後,才知道手腕被割開了。”

  “行,事情清楚了,今天的詢問就先到這兒?”閆思弦對吳端道。

  吳端點頭,對貂芳道:“那麻煩你驗個傷?”

  貂芳比了個OK的手勢,兩人退出了病房,在走廊等她。

  一出門,閆思弦做了個摸兜的動作,吳端知道他想抽煙了。

  他沒有煙癮,只有特別糾結鬱悶的時候會想抽一根。

  “忍忍吧,這兒禁煙。”吳端道。

  閆思弦嗯了一聲。

  吳端又問道:“你什麽情況?家裡還備著安眠藥。”

  “那不是常備藥嗎?”閆思弦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吳端直接揭穿他:“國家嚴格管控的處方藥,到你這兒成常備藥品了?”

  閆思弦尷尬而不失禮貌地笑。

  吳端又問道:“吃了多久?”

  “也沒多久,瘋子團夥那案子的時候,家裡和工作,兩邊都不消停,偶爾睡不著就吃點,已經很久沒吃過了。不然,一個禮拜前被舒澈拿走,我不可能發現不了。”

  這倒在理。

  吳端還是不放心地問道:“你家還有什麽危險的東西?”

  怕閆思弦耍滑頭,他又繃起臉來,補充道:“是你自個兒交代還是我回去搜?”

  “哎我去你還真當審犯人了?”閆思弦擺出一副苦相。

  吳端不依不饒。

  “行行行,你是祖宗……”閆思弦掰著手指頭數道:“我記得有幾種氰化物——之前有段時間對毒理學感興趣,弄了點研究,我保證妥善保管了。

  還有一些眼鏡王蛇毒——主要是想研究一下生物毒素。

  還有蓖麻毒素、肉杆菌毒素……嗯……就這些,沒了。”

  吳端氣得張了幾下嘴,愣是沒組織出語言來。

  “你知法犯法!”

  “噓——”閆思弦伸手擋住了吳端指向他的手指,“別嚷嚷啊吳隊,你不怕別人來抓我啊?”

  “趕緊來抓。”吳端憤恨地抽出手指,“你最好……”

  “我知道,”閆思弦舉起一隻手,做發誓的手勢,“今兒回家就把那些東西處理掉……當著你面兒處理行不?咱接受領導監督。”

  吳端不再看他,注意力瞬間轉移到病房方向,表示沒空跟他皮。

  閆思弦抬手撓了撓頭,有點沒話找話道:“你說這人真是奇怪嘿,在我面前特幹練的一個小姑娘,完全就是奔著女強人的路子去的,誰能想到在感情問題上栽了這麽大一跟頭,真是……糊塗。”

  “說不定受了你影響呢。”吳端道。

  “我?”

  “你讓她看到了有錢可以為所欲為,無形間助長了她的野心,說不定她選男朋友的標準就是根據你定的。

  明明可以憑自己本事混到中產階級的妹子,非要找個條件優越的男人,躋身資產階級。”

  那句“為所欲為”可謂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閆思弦想反駁,話到嘴邊又覺得自相矛盾。

  吳端看閆思弦吃了癟,見好就收,在心裡憋著笑,話鋒一轉道:“不過,當然不能把責任全推你身上,這不公平,主要還是她虛榮。

  沒想到,你這老板還挺有人情味……我對你的認識好像更深刻了點。”

  閆思弦聳聳肩,“直說吧吳隊,你就是對我有偏見。”

  “我是不會承認的。”

  兩人相視而笑。貂芳出了病房恰好看到。

  “你倆聊什麽呢?”

  顯然她並不需要兩人真的回答,而是直接描述道:“手腕上總共三道銳器割傷,後背還有四處香煙燙傷。”

  “煙疤?也是吳亦彥燙的?”

  “嗯,也是為了證明她愛吳亦彥,這個混蛋!……創口累計長度剛好15厘米,屬於輕傷二級,可以對加害者進行刑事立案及逮捕。回局裡我就出驗傷證明。”

  “太好了。”吳端拍了下手,又擔憂道:“可這個吳亦彥究竟躲哪兒去了?笑笑那邊到現在也沒回應,總感覺不太正常。”

  “是啊,以笑笑的水平,找個人而已,不該用這麽長時間……”貂芳道。

  閆思弦抬手看了一下表,“先吃飯吧,順便給笑笑帶點回去。”

  貂芳看了一眼病房裡的舒澈,“那……你們去吧,不用管我,我就近吃點,順便幫她也帶點吃的。”

  女人之間的感情雖然總是複雜的,摻雜著羨慕嫉妒的,但女人終究心軟,看到同類遭遇不幸,她們的同情便會泛濫起來。

  舒澈慘兮兮的樣子,貂芳不但責怪不起來,反倒還生出一種“兔死狐悲”的情緒。

  “我給她請了護工,也交代過了,她想吃什麽護工就去買什麽。你就別操心了。”閆思弦道。

  貂芳這才放下心來,並由衷覺得閆思弦真是個好老板。

  三人找了個看起來正規乾淨的湘菜館。

  找吃飯的館子時才發現,許多餐館、店面都關了門。

  “快過年了啊。”吳端道:“把這茬兒給忘了,今年幾號?”

  “2月4號,還有一個禮拜。”閆思弦問道:“你倆今年回家嗎?”

  貂芳點頭,“我已經調好班也訂好動車票了。吳隊呢?”

  “看情況吧。”吳端道:“反正我家近,年三十當天開車回也來得及。”

  兩人一同看向了閆思弦。

  閆思弦聳聳肩,“我就在本市,更不用發愁了。大概跟往年一樣,回家吃個年夜飯,被七大姑八大姨催婚……”

  貂芳樂了,“你這種鑽石王老五,也會被催婚?”

  “天下催婚的親戚都一個樣吧?不過我有殺手鐧。”

  吳端立馬來了興趣,“什麽殺手鐧?給我傳授一下。”

  “你用不了,他們催婚我就哭窮,說公司效益不好,分紅分不出來,提醒在公司裡任職的親戚們做好心理準備,降薪、裁員隨時可能發生……”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吳端歎了口氣,“有錢還真是……為所欲為……”

  閆思弦挑挑眉,“對了,你們年貨采購得怎麽樣了?閆氏給員工發福利,每年都多準備一些,吃的喝的用的……都有,回頭給你們一人包一份,省得自己買了。”

  “不用不用,老讓你破費多不好意思,”貂芳連連擺手,“我的東西已經買過了,還幫你倆一人買了點,閆總別嫌棄啊。”

  閆思弦一愣,“你?幫我買東西?”

  貂芳沉下臉來,“怎的?看不上啊?”

  閆思弦縮了縮脖子,連連擺手,“沒沒沒,就是……長這麽大頭一次被妹子送東西,不太習慣。”

  “小閆真可憐。”貂芳伸手在閆思弦頭上捋了兩把。

  “喂喂你這慈母看兒子的眼神是怎麽回事兒?!”

  ……

  飯菜很快上了桌,三人正在風卷殘雲,吳端的手機響了。

  馮笑香打來的。

  吳端一接起,閆思弦和貂芳都湊過來,試圖一起聽。可惜吳端的手機已經不漏音了,兩人又隻好放棄。

  待掛了電話,吳端向兩人轉述道:“笑笑說存在監控盲點,昨晚11:45,吳亦彥在一處監控盲點失蹤……”

  吳端話還沒說完,閆思弦的手機也響了。

  市局座機打來的,他隻好示意吳端等一下,先接起了電話。

  “有人自殺!是吳亦彥!”

   小年快樂呀。臨近年關,大家出行注意安全,防盜防搶,回家路途中記得財不外露,願每個在外的遊子都能平安到家,快快樂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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