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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無可赦》第290章 冒牌男人(4)
  第290章 冒牌男人(4)

  天太熱,閆思弦上車後先松了松領帶。

  他有點後悔了,應該像吳端似的大T恤大褲衩上陣,那多爽啊。

  他一邊將車裡的空調開到最大,一邊在腦海裡過了一遍他想要去走訪的關鍵人物。

  李偉鵬的三名室友——包括考研的男生,以及那對剛剛參加工作的小情侶;

  李偉鵬打工的酒吧——酒吧老板,條件允許得話,最好調取監控,找一找送李偉鵬昂貴洋酒的女孩;
  以及李偉鵬的其他好友。

  閆思弦決定從最後一類人入手。

  他給馮笑香去了個電話,拜托對方查一查李偉鵬的通話記錄以及社交軟件聊天記錄,以期從中找到與李偉鵬關系要好的人。

  馮笑香卻道:“別指望了,接到報案當天我就查過了,他沒什麽朋友。

  準確地說,整容以前興許還有幾個朋友,整容失敗以後,為了避免被人問起,李偉鵬辭了工作,拒絕任何社交,隻保留了一份在酒吧兼職駐唱的工作。

  保留這個工作,一來因為他得掙錢吃飯,二來他工作的酒吧燈光昏暗,老板人也不錯。

  李偉鵬要求在他唱歌的時候,把舞台上的燈光也調到最暗,老板可憐他整容失敗,答應了。

  所以,吳隊應該跟你說過李偉鵬的情況吧?他提起過的那幾個人,就是僅剩下的跟李偉鵬有聯系的人。”

  “明白了。”

  道過謝,閆思弦掛了電話,看來能走訪的人十分有限。

  他想先從最神秘的送酒女客人著手。

  閆思弦聯絡了酒吧老板,並約定好半小時後在酒吧碰面。

  酒吧老板名叫賴詠暄,很年輕,看樣子還不到30歲,一條手臂上紋滿了紋身。

  那紋身十分精致,無論是鬼臉、曼陀羅花,亦或者代表某種含義的英文縮寫,都栩栩如生,十分立體,一看便是出自大師之手。

  一見面,閆思弦便忍不住誇讚道:“紋身真好看。”

  賴詠暄笑笑,“喜歡得話我可以介紹紋身師給你,不過,警察是不是有規定,不能紋身?”

  “嗯,紋了不好升官。”

  閑聊兩句,瞬間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尚未到酒吧開門營業的時間,賴詠暄為了招待閆思弦專門開了門,偌大的酒吧內空無一人。

  兩人落座,閆思弦道:“那我就開門見山了。”

  賴詠暄指了指吧台,意思是詢問閆思弦想喝什麽。

  “開門見山最好,我不喜歡藏著掖著。”

  閆思弦的確渴了,也不客氣,隻道:“能來杯水嗎?”

  賴詠暄給他倒了水,閆思弦喝了一口道:“李偉鵬在你這兒兼職有多久了?”

  “從他大二開始的吧,有幾年了,我記得他跟我說過,大一的時候抽空學了吉他,也練了幾首歌,大二就想來試試做酒吧駐唱。

  他剛來那會兒唱得挺一般,好在長得挺討喜,客人對他容忍度高,我就把他留下了,這兩年是唱得真不錯。”

  “那你知道他整容嗎?”

  “知道啊……嗨,後來才知道的,我要是早知道他有這心思,就是把人捆了也不能讓他去啊,好好的整個什麽勁兒的,那不是作死嗎?”

  “捆……聽你的意思,你們關系不錯?”

  “當然了……嗨,也毀在關系不錯上了。”賴詠暄歎氣道。

  “怎麽說?”

  賴詠暄指了指自己的酒吧,“這裡面魚龍混雜,什麽樣的主兒都有,整容的姑娘我見得多了,有啥好看的啊。

  沒事聊天的時候,我有好幾次都指著整容的妹子跟員工說:假臉真蠢死了,白送我都不要。

  他知道我對整容是什麽態度,怕我鄙視他,才不敢跟說的吧。

  不說有什麽用?整失敗了不還是來求我給他打暗光?

  我這暴脾氣,當時就把他罵了,好好的一張臉,折騰什麽勁兒呢?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長成他那樣呢?

  要不是看他那弱不禁風,我真想揍他了,說了就來氣。

  都怪那什麽經紀人,攛掇他整容……”

  “經紀人?”閆思弦拿出何流的照片問道:“是他嗎?”

  賴詠暄道:“就是這個人!”

  閆思弦看過何流和李偉鵬的聊天記錄,何流的確謊稱自己是某娛樂公司的經紀人,並且是以跟李偉鵬簽約為條件,要求他整容。

  賴詠暄解釋道:“二鵬——哦,就是李偉鵬,我們都喊他二鵬,跟二哈一個道理——他一直想簽個正兒八經的經紀公司,能幫他出唱片那種。

  我跟他說了八百回,年輕人有夢想固然好,可咱中國那麽多人,會唱歌的海了去了,有個能掙外快的愛好不就挺好嗎?非要削尖了腦袋往貴圈裡擠,累不累啊?
  這可好,上那什麽經紀人的當了吧……不是我說他啊,就那經紀人的臉,整得跟鬼似的,跟著他混能學什麽好。

  好好的一個小孩,哎!”

  賴詠暄的講話以一聲歎息收場。

  閆思弦對這個心直口快的酒吧老板有了大致的心理畫像。

  熱情,控制欲強,喜歡替人做決定,是個個性很強的人。

  家庭條件應該不錯,因為他從這人身上嗅到了富二代圈子裡特有的不怕事的味道。

  他或許對李偉鵬不錯,但李偉鵬跟這位老板究竟算不算得上朋友——閆思弦想到了李偉鵬的家庭情況,以及因為條件不太好的家庭而帶來的自卑心理。

  他覺得,這兩人之間的關系並不像賴詠暄表現出的那麽好。

  閆思弦開始詢問別人。

  “前天晚上,李偉鵬的三名室友來酒吧玩,你親自招待了他們,對嗎?”

  “沒錯。”

  “能說說具體情況嗎?”

  顯然,賴詠暄已經跟警方說過一次了,但他似乎樂此不疲,並沒有受到打擾的不滿,而是認真道:“他們大概10點來的,因為他們一來,就拿了一張酒水寄存小票——就是李偉鵬的那瓶酒。

  再加上李偉鵬提前打過招呼,我知道他的室友來了,就去他們那桌聊了會兒天。”

  “你們都聊了些什麽?”

  “整容,都在吐糟李偉鵬整容失敗的事兒。”

  “等等!”閆思弦抓住了一處疑點,他追問道:“你是說,你們在一起吐槽?李偉鵬的室友知道他整容失敗?”

  “知道啊……很明顯好吧?”

  閆思弦思忖片刻,又問道:“然後呢?”

  “然後……我就沒在那桌待多長時間,也就……十來分鍾?不熟嘛,意思一下就得了,老在人家跟前坐著,人家要聊點秘密也不方面是吧?”

  閆思弦又道:“我看李偉鵬的住處離你這酒吧很近,步行頂多10分鍾就能到。”

  “是啊,他那住處選得挺好,離他上班的地方也近,離酒吧也***時上班、兼職都是出門就到。”

  “那前天晚上,李偉鵬的三個室友有沒有離開過酒吧……比如,回家一趟再回來。”

  “應該不會吧,反正我看見的時候三個人都在這兒呢……警官,不是那個經紀人殺的人嗎?我可是聽李偉鵬說過,他那天晚上請假不來,就是因為要在家見經紀人。”

  閆思弦問道:“他跟你說了那天晚上要見誰?”

  “說了啊,請假總要有個理由,而且我也知道他在跟經紀人接觸,沒啥好藏著掖著的。”

  “那你知不知道李偉鵬的取向?”

  賴詠暄一愣,擺出八卦的樣子,問道:“他喜歡男的啊?”

  閆思弦道:“很新奇嗎?你這兒不是魚龍混雜,你不是啥都見過嗎?”

  “是是是,”賴詠暄道:“可我沒往那方面想過啊……以前倒是有男顧客喜歡他,我看他好像沒什麽興趣。”

  閆思弦點點頭,隻當是李偉鵬有所顧慮,不願被人窺探隱私。

  他又問道:“李偉鵬最後在酒吧工作的那段時間,有沒有什麽反常的?”

  “這……我就不大清楚了……”

  “那有沒有跟他關系好的店員?麻煩您提供一下聯系方式?”

  “這小孩兒蔫著呢,跟他關系最好的也就我了,我要是不知道,你問別人也沒用。”賴詠暄似乎有點著急了。

  “行吧。”閆思弦也沒堅持,換了個話題道:“那給李偉鵬送過酒水的女孩呢?據你說他們關系好像不錯。”

  賴詠暄更急了,他沒回答閆思弦的問題,反倒問了一句:“不是……警察同志,你們搞什麽啊?那不明擺著的事兒嗎,就是經紀人殺人。

  你們不去抓犯人,在我這兒問東問西的,算怎麽回事兒啊?”

  閆思弦眯了一下眼睛,堅持道:“我要看一下監控,給李偉鵬送酒的女孩,究竟長什麽樣子。”

  似乎是為了跟閆思弦僵持,賴詠暄身上那股不怕事兒的痞子氣息更濃了些。

  “查監控也沒用,我們這兒只能保留七天的監控。”

  閆思弦看著賴詠暄,賴詠暄回視。

  “好吧,”想八卦嗎?閆思弦決定給對方一點甜頭,“我們找到一些間接證據,證明李偉鵬可能是自殺。”

  “不可能!”賴詠暄猛然坐直了身子。

  閆思弦沒想到他的反應有這麽大,這讓他對眼前的人更有興趣了。

  “所以我剛才問你,李偉鵬有沒有什麽反常之處,其實我想問的是,他有沒有什麽輕生的前兆?”

  賴詠暄沉默良久,問了一句:“什麽證據?”

  “抱歉,無可奉告。”

  賴詠暄:“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詐我?”

  露餡了!
  閆思弦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怕警察詐他,因為他真的有消息可供警察“詐”。

  賴詠暄究竟在隱瞞什麽?
  閆思弦已經猜到了,所以他不需要對方告訴他。

  閆思弦起身,高深莫測地倒了一聲“我知道了”,便要離開。

  “喂!”賴詠暄緊跟著他起身,脫口而出道:“自殺又怎麽樣?他難道不是那個騙子害死的嗎?你們難道要放人?”

  “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點?”

  閆思弦發誓,看在紋身好看的份兒上,他已經給了賴詠暄太多耐心,這樣下去,對方可能像個女人一樣胡攪蠻纏。

  閆思弦平易近人起來,會讓與他相處的人如沐春風,可一旦嚴肅起來,自動豎起五米的氣場,不容質疑。

  賴相衡瞬間意識到,眼前這個小刑警不好糊弄。

  他又猶豫片刻,終於攤牌道:“好吧,我知道李偉鵬是自殺……”

  ——————————

  錄音聽到這裡,吳端幾乎一躍而起。

  “他承認了!有人知道李偉鵬自殺的真相!”

  “你先別激動,”一旁的閆思弦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道:“即便他不說,我們不也有這種懷疑嗎?問題是,他一開始為什麽要隱瞞?”

  吳端想了想道:“的確沒道理,如果他跟這件事沒有利益關系,那一開始就應該有啥說啥,就像……就像通常接受詢問的圍觀群眾那樣。或許提供的信息不那麽準確,但那是因為記憶偏差,絕不會故意隱瞞或歪曲事實……

  李偉鵬的取向……不會吧?”

  吳端強調了一遍他的問題:“這倆人……不會吧?”

  閆思弦歎了口氣,“可惜他不承認,可能也是有顧慮吧,不過之後的走訪,我倒是從李偉鵬的室友那兒得到了一些信息,似乎能印證這兩人關系不簡單。”

  “什麽信息?”吳端又戴上了耳機,準備繼續聽閆思弦的走訪內容。

  閆思弦起身,吊兒郎當地往吳端辦公桌上一坐,伸手拽掉了他的耳機。

  “聽我給你講吧,那個太慢了。”

  吳端洗耳恭聽。

  “李偉鵬的舍友表示,案發當晚他們去酒吧,一分錢都沒花,除了李偉鵬的那瓶酒,酒吧老板又送了他們一瓶一樣的酒,還有很多小吃果盤之類。”

  “這說明什麽?”

  “我了解這些生意人,招待員工的朋友,不賺錢就不錯了,哪兒有自個兒往裡貼錢的道理,倒不是賴詠暄小氣,而是有些事不能開先例,他那酒吧少說十幾號員工,都帶人來白吃白喝誰受得了?
  他那麽大方,不像招待員工的朋友,倒像是招待男友的朋友。只不過兩人都不願意公開罷了……”

  “對了,”吳端想起了之前的一處漏洞,問道:“李偉鵬的舍友都說不知道他整容失敗的事兒,這怎麽說?”

  “他們解釋說,是聽酒吧老板說了才知道那是整容失敗——當然了,酒吧老板的話,他們也並不全信。

  李偉鵬活著的時候,他們也表示過關心,但李偉鵬一直搪塞,說鼻子上的潰爛是正常現象,所以這些人……畢竟只是普通朋友麽,就沒再關注了……”

  “所以……自殺?”

  吳端歎了口氣,顯然並不想接受這一結果。

  這時,貂芳敲了下門,一邊往兩人跟前走,一邊道:“桌布角指紋比對結果出來了,上面有李偉鵬的指紋,笑笑幫忙做了3D建模,推論是:李偉鵬的確隔著桌布角握過一把形似匕首手柄的東西。”

  吳端和閆思弦對視一眼。

  自殺,這是板上釘釘了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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