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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無可赦》第283章 你就像那一把火(7)
  第283章 你就像那一把火(7)

  在開始回憶之前,韓粟問道:“究竟怎麽了?”

  吳端深深看了一眼韓粟,他不確定這個人和閆思弦的關系是否牢靠。

  公布閆思弦有危險的消息,是正確的決定嗎?吳端不知道。

  於是他搪塞道:“保密。”

  韓粟還想追問,吳端催促道:“拖的時間越久,你的記憶就越模糊,快想。”

  是命令的口吻,不容反駁。

  “好……好吧。”韓粟在屋裡踱著步,一邊思索一邊道:“剛開始我看是個陌生號碼……”

  他將手機拿給吳端看,吳端將那陌生號碼發給馮笑香,馮笑香很快回了消息:
  是實名登記在付有名下的手機號,現在關機了,我這邊盯著,開機立馬可以三角定位。

  韓粟繼續道:“我接起來,發現是閆先生……嗯,本來想問問他是不是換號了,結果還沒等我問,他上來就說有重要的事,讓我聽清楚。

  哦哦,原話,原話是說’你聽好了,我接下來跟你說的,你隻管照做’。

  應該就是這樣,我當時還覺得挺奇怪,因為閆先生……怎麽說呢,很有風度的,很少用這種口氣對人講話,所以說實話,我當時聽了有點緊張。

  然後他就說’咱們跟政府簽的合同,有問題。’

  我心裡一緊,問他有什麽問題。

  他說’總之,合同無效。’

  就這麽簡單幾個字,我感覺他不想讓我多問,但牽涉到上千萬的資金,還有接下來的工作安排,我不能不問啊。

  我就問閆先生,是不是政府方面提出了問題,我可以立即動身去帝都,跟相關領導協商。

  閆先生又說了一遍合同無效。

  還說’你不懂的,就問吳端,他會去幫你梳理工作。’

  他用的是’梳理工作’這個詞,我記得很清楚,我被弄得莫名其妙——這次去帝都的時候,閆先生提起過您,我知道對他來說,您應該十分可信,可我也知道您是刑警,我……我沒別的意思,但實在不太明白,您要怎麽幫我梳理工作……”

  言下之意,韓粟對吳端是否有能力幫忙表示懷疑。

  這話就有了試探和排斥的意思,好像生怕吳端搶他的飯碗。

  吳端卻意識到,閆思弦一定是在被人控制的情況下打出這通電話,他的表述非常隱晦,似乎是想暗示韓粟,讓他去找自己求助。

  可這個韓粟,不知是真的沒聽懂閆思弦的暗示,還是另有打算,反正他沒去找吳端。

  如此一來,吳端反倒覺得不透露閆思弦的境況是對的。

  吳端問道:“之後呢?他又說什麽?”

  “他說讓我停止向政府供藥。

  原本今天就要把第一批藥物裝車送到帝都的,合同裡有寫明。”韓粟翻開一份合同,指著其中一行字,給吳端看。

  吳端看了一眼,的確有相關條款。

  韓粟繼續道:“說完這些,閆先生就掛了電話,我再打過去,關機了,我打他手機,一直都是無服務的狀態……”

  可不是無服務,閆思弦的手機在搏鬥時摔了個稀爛。

  “……我一看閆先生聯系不上,就冒昧給跟我們簽合同的領導打了個電話,旁敲側擊問了一下藥品運輸的事,結果人家根本就沒說合同有問題,讓我們一切照舊。

  這……這究竟怎麽回事兒啊?”

  吳端並不回答他,而是問道:“閆思弦有沒有說過他還要打過來?”

  “沒,閆先生其實沒說幾句話,交代完別送藥,又提了一下您,電話就掛斷了。”

  吳端思索片刻道:“你剛剛說公司裡有股東想把小閆排擠在外?——這些東西我不太懂,你簡單跟我說說吧。”

  “首先肯定是不能違約,倉庫那邊,藥品已經開始裝車了。

  至於其他股東……嗨,我這麽說吧,早在閆家投資入股的時候,那些老股東就有點坐不住了。

  他們覺得閆家的產業太龐大,即便投的錢不多,只是個小股東,也很可能蠶食他們的股權……”

  “你是什麽態度?”吳端突然問道。

  “我?……我啊……”韓粟想了想道:“我被聘進公司的時,閆先生已經是股東了,說實話,我就是衝著他來的,他說過要把諾氏做成全國頂尖的製藥企業。

  剩下的兩個大股東都老了,隻想著守城,沒有攻城略地的野心了。

  至於其余的十幾個小股東,沒什麽發言權,都是些見風使舵的角色。”

  吳端看不出他這話是出於真心,還是僅僅因為自己和閆思弦的關系,而表示巴結。

  他決定不糾結這個,繼續問道:“那通電話,還是那通電話……除了態度強硬,閆思弦還有什麽反常的嗎?”

  “沒了……吧?”

  吳端眯了一下眼睛,示意他再想想。

  “我覺得沒了。”

  “行吧,我還需要你做一件事,”吳端發現他手中的合同裡有許多專有名字,艱澀難懂,便索性不看了,合上合同,繼續道:“去帝都跟相關領導談合作,你是跟閆思弦一塊的吧?”

  “是,閆先生讓我一起,他說他隻管牽線搭橋,之後的事都要我來辦,與其後續跟我交接,不如我從一開始就跟著,在領導面前混個臉熟。”

  “好,那我要知道你們去帝都都見了誰,聊了些什麽,合作是怎麽達成的。”

  “我不知道啊。”

  這回答可以說讓吳端相當意外。

  韓粟解釋道:“特別快,怎麽說呢……我從沒見過那麽快就能達成的協議……我以為閆先生事先早就跟領導談好了,去了只是雙方簽個字……”

  吳端打斷他道:“你詳細點說,怎麽回事?”

  “我們是那天下午趕到帝都的,直接去的國家衛生總局,閆先生已經約好了人。

  不過,他一開始讓我在外頭等,沒讓我進那個局長的辦公室。

  等了也就二十多分鍾吧,他讓我進去,那時候他們合同都簽好了……”

  吳端指了指桌上的合同,問道:“就是這個?”

  “嗯。”

  “只有這個?”吳端一邊思索一邊道:“你們商業的東西,我不太懂,但我知道舍小利是為了大利。這合同上只寫明了諾氏藥業向政府捐贈藥品,還有後續以很低廉的價格繼續向政府提供藥品,直到幫政府度過眼下的難關。

  說白了,合同之規定了你們要付出的義務,可你們能得到什麽好處呢?

  據我所知,閆思弦可不是個吃虧的主兒,他會不問政府要一丁點實質性的好處?這不是完整的合同吧?或者說,這只是其中一份合同。

  其余的呢?”

  韓粟張了張嘴,看到吳端臉上“我是不會相信的你的狡辯”的表情,話到嘴邊又改了口。

  “我其實跟您有一樣的疑問,這也正是為什麽董事會如此反對這次捐贈。

  他們反對的並不是捐贈本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個機會,閆先生的做法在大方向上是沒錯的,股東們同樣在糾結:問題是付出代價以後好處在哪兒?
  可是閆先生隻說好處在後頭呢,他好像不願細說……”

  “所以究竟有沒有其余的合同文書?”

  韓粟遲疑了一下。

  僅這一下遲疑,吳端便知道了答案。

  吳端不知他在顧慮什麽,但已沒有時間耽擱,便沉下臉來。

  “在哪兒?其余的文書。”

  韓粟似是被吳端突然的低氣壓震懾住了,但他畢竟是個商場老手,雖說阿諛奉承起來看著無害,但真到了利益攸關的時刻——比如警方想要調取某份連他都沒有看過的高度機密的合同文書——韓粟還是本能地拿出了商場經驗。

  他問道:“您為什麽突然開始查諾氏?閆先生知道嗎?”

  吳端一愣,旋即明白了。

  韓粟也在防著他,防著他調查公司內部某些可能不那麽合法的機密信息,從而對公司對閆思弦不力。

  吳端懷疑韓粟的忠誠,韓粟豈不是也在懷疑吳端的目的。

  如此僵持不是辦法,吳端決定率先打破僵局。

  他對韓粟道:“閆先生現在可能有危險?”

  “什麽?!”

  “他被人埋伏襲擊,就在他家底下車庫,我們接到報警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你是他失蹤後唯一聯系過的人。從你們的通話來看,有理由懷疑他已經被人控制,而且控制他的人是想要針對諾氏這次搶佔市場的動作。

  對方不希望你們達到目的。

  你能想到誰會這麽做嗎?”

  吳端突然拋出的信息太多,韓粟沉默了幾秒鍾消化信息道:“你的意思是說,閆先生他……被綁架了?那……我是不是應該按他說的,立即停止藥品裝車,這樣才能保證他的安全吧?”

  還行,韓粟的頭腦還算清醒,沒像一般的受害者親屬,先哭一通再說。

  吳端卻搖頭道:“不能停,你們按原計劃,該裝車裝車,該送藥送藥。”

  “可是……”

  “如果他一個打來,你們就照做,跟政府單位撕破臉,那他還有什麽利用價值?
  只有不聽他的,他或者歹徒,才有可能再次打電話來,進行更加赤裸的威脅,你明白嗎?”

  韓粟點了下頭,看了一下手表,要往門口走。

  “我得去參加董事會了,閆先生不在,我雖然沒多少發言權,但總要想辦法幫他保住席位。”

  “讓他們等一會兒,等一會兒死不了,大不了以搜捕嫌疑人的名義,我去把你們的會攪和了。”吳端擋在門口。

  韓粟沒想到這個長著娃娃臉,看起來好像很好欺負的刑警隊長,也有蠻不講理的一面。

  吳端繼續道:“你隱瞞了什麽?我必須知道。”

  韓粟又低頭思索了幾秒鍾,“好吧,我知道還有一份合同,從帝都回來時,閆先生一直帶在手邊,沒讓任何人看過。

  閆先生在諾氏並沒有辦公室,我想,他應該是把合同帶回家了。

  哦,對了,除了合同,還有一個U盤。”

  “什麽U盤?”

  “我被叫進辦公室的時候,那位領導——哦,就是衛生總局的高局長,高鴻傑——跟我們簽合同的就是高鴻傑……

  哦哦,U盤,我被叫進辦公室的時候,正好看到高鴻傑將一隻U盤遞給閆先生,閆先生接過來,放進口袋裡,沒說什麽。

  不知道之前他們用電腦看了什麽,反正高鴻傑有點避諱我,我進屋以後,他把電腦屏幕轉了轉,不讓我看。

  閆先生倒是不太在意,我還看到他笑……”

  “笑?”

  “是笑,怎麽形容呢,大概就是……看高局長小心防著我的樣子,覺得好笑吧,好像還有點……嗯……應該是鄙視吧?
  ……就是當時的感覺,我也說不準。”

  吳端讓開門口的位置,和韓粟一起往外走。

  他一邊往市局打電話,一邊對韓粟道:“董事會是你自己去說一聲,還是我幫你解決?”

  韓粟瞬間明白了吳端的意思。

  雖然不知希望有多大,但畢竟還有閆思弦再次給他打電話的希望,最穩妥的做法,韓粟當然應該跟警方待在一起,隨時準備接聽電話,而不是去開什麽排擠閆思弦的狗屁董事會。

  “我去吧。”韓粟道。

  又補了一句,“您放心,閆先生的事我會保密,我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落井下石。”

  聽了這話,吳端覺得這人靠譜了幾分。

  待有刑警趕來,韓粟也應付完了公司其他股東,吳端便出發趕去了閆思弦家。

  他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地進門,因為某次在閆思弦家直播外加借宿時,偶爾聊起閆思弦家的指紋鎖,閆思弦便“順手”將吳端的指紋也輸了進去。

  吳端當時覺得不妥,讓他刪掉,閆思弦滿口答應,實際……

  後來可能是忘了吧,正好。吳端想道。

  問題是,合同如果在家,會被閆思弦放哪兒呢?

  一小時後,在吳端將他認為所有可能藏保險箱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後,他抱著試試看的態度,隨手抬了一下主臥室的床墊。

  看著床墊下的牛皮紙袋,縱然在眼下的緊急關頭,吳端還是忍不住吐槽:小閆同志好歹你也是個土豪,保險櫃難道不是你的標配?床墊底下藏東西是怎麽回事?

  牛皮紙袋裡,除了一份相關負責人簽字並蓋了政府公章的合同附錄,還有一隻銀色的U盤。

  吳端進了書房,打開電腦,只看了一眼U盤裡的內容,頭嗡地一下大了。

   謝謝每天都給《罪》投推薦票的小夥伴,我自己也嘗試過堅持給自己投票,然後就……失敗了……所以,真的非常非常感謝。能被你喜歡,是《罪》的榮耀,是我的榮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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