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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無可赦》第358章 獨釣寒江(8)
  第358章 獨釣寒江(8)

  “什麽自保?”閆思弦道:“你細說說。”

  “我知道他們家本來就對我有成見,丟了那麽貴重的東西,他們不報警,動動腳趾頭也能想明白啊,這幫人不是在懷疑我,還能是啥?
  與其讓他們猜來猜去,最後弄得場面尷尬,不如報警,讓你們警察把小偷抓出來。只有這樣我才說得清楚。而且,我總覺得……”蘇景猶豫了一下道:“就算她家再有錢,那麽貴的項鏈,這都丟了幾天了,也不說報警……心也太大了吧?還沒有錢到這種程度吧?我總覺得……會不會是賊喊抓賊?”

  閆思弦並不否認蘇景提出的可能性,但他不該跟蘇景討論這些。

  他只是問道:“說說你跟馮輕月是怎麽認識的吧。”

  “在一次公益活動,我參加了她們那個公益機構組織的活動,她做為帶隊的工作人員,我做為志願者……”

  閆思弦打斷他道:“這一點我們已經知道了,問題是,你為什麽參與那次活動?
  據我們調查,在那之前,你從未參與過公益活動,在那之後你也再未參與過。”

  “不是的……”蘇景道:“輕月單位的活動,我其實經常陪著她。”

  “你也說了,是陪她,所以你自己並沒有參與公益活動意識和習慣,而且,據我了解,你也不具備那個條件,創業公司的節奏有多快我還是知道的,不說錢,光是時間上就不允許。”

  “是,我承認。”

  蘇景點了一下頭,便不再說話。他甚至不做出任何解釋。

  閆思弦隻好繼續道:“那不如我把話說得再明白點。在你跟蘇景戀愛的過程中,應該有遭到過這樣的質疑吧,就是……你是帶有目的故意接近馮輕月的。”

  “呵呵,”蘇景直視著閆思弦的眼睛,“所以,我要說這是緣分,你肯定不信嘍。”

  “存疑吧,你自己也知道蘇家不信你,連老婆家裡都還沒搞定,你拿什麽說服我這個外人?”閆思弦反問。

  蘇景不卑不亢道:“那是我的家事,我用不著說服你吧?報警只是想證明項鏈不是我偷的,其它的跟你一毛錢關系沒有。當然,最終能不能證明,不在於我,而在於你們的本事。”

  “所以,你唯一的一次主動參與公益活動,究竟是出於怎樣的動因呢?”閆思弦不依不饒。

  蘇景低頭沉默片刻道:“的確是為了接近一個人。”

  “誰?”

  “白鯨中國的廖皓軒,你肯定知道吧?”

  白鯨中國是一家成熟而龐大的投資機構,算是投資界中的老大哥,甚至,僅它一家的資本走向就可以成為投資圈的風向標。

  它的確有這個資歷,因為國內好幾家成功的互聯網公司,其股東名單上都有白鯨中國,而廖皓軒是白鯨中國比較知名的投資人,以眼光獨道被人所知,投資圈的老前輩了。閆思弦當然知道這個人。

  蘇景繼續道:“我是聽說廖皓軒要去參與那次公益活動,所以才報名的。

  那時候實在沒辦法了,員工薪水都是我透支信用卡發的。

  我沒想到,也不知道是消息不準,還是廖皓軒臨時改了計劃,反正我沒在公益活動裡見著他。

  可我報名了啊,總不好半途而廢吧。

  我記得那次公益活動的是為什麽全球野生動物基因庫做服務的。大致情況是有一些專業的生物學家、動物學家為了完善這個基因庫,而深入深山老林。

  我們的任務就是給這些科學家運送物資,在他們的研究站點停留幾天,做一些幫他們打下手的活兒。

  當時我還安慰自己,就當是去散心了,反正沒錢,回來了公司也要垮。先去把自己放空一下,從各種瑣事裡抽離,等到宣布項目失敗的時候,會不會就比較容易接受一點?
  現在回想起來,那次參與公益活動,我其實是抱著一種報復曾經的苦苦堅持,報復那些堅持卻沒有結果的心態,有點破罐子破摔。

  但我也的確感受到了輕松,享受到了幫助別人的樂趣,也被大自然所陶冶……這麽說你肯定覺得假吧?跟小學生作文似的。”

  蘇景苦笑了一下。

  沒想到這次閆思弦卻搖了搖頭。

  “我倒覺得,每個創業公司的CEO都應當學會調節,你們就是弦崩得太緊,恨不能把自己給崩斷了。”

  吳端看向閆思弦,露出了“你這就有點站著說話不腰疼了,誰都跟你似的有花不完的錢啊?”的表情。

  閆思弦忽略了吳端的嘲諷,繼續道:“你跟馮輕月在那時候就相互喜歡了嗎?”

  “算是吧,反正交換了聯系方式,之後因為我們都是墨城人,就一直保持這聯絡。

  只不過,我們很長時間都沒再見過面。我其實想過約她出來,又沒什麽合適的理由。

  我們再一次見面,還是因為幫她做了一個手機頁面的設計——那次她又負責了一個公益活動,是一次講座性質的,恰好那段時間又很流行手機上的H5頁面,這個我熟啊,就抽空幫她做了一個。

  對我來說很簡單的活兒,半小時就能搞定,真的是舉手之勞。但她很感激我,說請我吃飯,我們就這樣又見面了。

  之後她幫我引見了幾個投資人,A輪融資的事兒完全就是托了她的福。

  但那時候她沒告訴我她家的情況,隻說跟這些投資人是在做公益活動的時候認識的,她只是跟人家提了一下我的創業項目,人家願不願意投錢,還是得看我的能力。

  我當然很感激她,而且那時候真覺得她就是我的賢內助。

  我其實也問過她的家庭情況——當然,前提是我已經把我家裡的情況坦誠告知了她——我怎麽也沒想到,她刻意回避了這個問題,隻說家裡做點小生意,不愁吃穿。

  我哪兒能想到她家那麽有錢。要是那個時候就知道,我可能根本不敢多跟她說話。”

  閆思弦挑了下眉,“怎麽,你要走偶像劇套路,老子就是不能接受你有錢這個缺點?”

  蘇景聳聳肩,“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現在算是體會到了,老婆太有錢了,就算她本人特別溫柔賢惠,可你在面對她的時候,還是自然而然會有一種面對投資人的壓力。

  尤其她又幫我拉到了投資,我就會覺得,要是公司乾不好,特別對不起老婆。

  整個都變味了,她不是我的賢內助,而是……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只是……在我以往的想象中,家應該是一個即便我失敗了,也能收容我包容我的地方,可是因為妻子的顯赫,我的家好像是一個我不能失敗,否則會被嫌棄的地方。

  其實直到結婚前一天,我都是猶豫的。只是我的心思沒人關心罷了。我能跟誰說呢?說了也只會顯得我矯情吧?我有什麽權利挑挑揀揀?”

  必須承認,蘇景所說的世俗偏見是客觀存在的。

  因此閆思弦也收斂起了想要激怒蘇景的想法,認真道:“說說婚禮當天吧,不,應該是婚禮前一天,你和馮輕月入住酒店後,你們都做了些什麽。”

  “那天,我們是約好了一塊住進酒店的,前一天下午大概3、4點吧,我去酒店開好了相鄰的兩間房,就去了婚禮現場。

  我跟輕月約好了在婚禮現場見面。因為她是個細節控,一些布景她要最後再確認一下。

  對婚禮現場做了幾處小調整,又跟婚慶公司又過了一遍流程,就到了下午飯時間了。

  之後我們在酒店一起吃了飯,那會兒大概是……六點半吧。

  等飯的時候,我們跟各自的伴娘、伴郎確定了一些時間上的細節——都是手機上聊的。

  在這之前我一直沒有關注過項鏈在哪兒,瑣碎的事兒太多了,根本想不起來。直到我們回房間。

  我知道婚禮之前見面不吉利,長輩們都有這個講究。可白天我們就一直在一塊啊。都是成年人了,都在一起睡了多少天了,感覺沒必要做這個表面工夫。所以我那天晚上是在她房間住的。

  我看到她的婚服掛在房間裡,就隨口問了一句準備得怎麽樣,明天要用的東西可千萬別落家裡了。她也就隨口回了一句除了項鏈,什麽都齊全了。因為那項鏈太貴重,放酒店她們家裡不放心。

  我也是沒忍住獵奇——你知道的,那麽貴的東西,就光衝價錢,很難不讓人關注,可能我就是沒出息沒見過世面吧——所以就又囑咐了一句,可得找個靠譜的人送項鏈,別出什麽差錯。

  輕月隻說讓我放心,說她媽會操心項鏈的事。

  這就是關於項鏈的所有事情,只有這麽兩句談論而已。”

  “她沒告訴你送項鏈的人是誰嗎?”閆思弦問道。

  “沒說,而且說實話,我感覺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會是誰。反正她當時給我的感覺就是,送項鏈的事被她媽包攬了,她不用管不用問。

  就算她知道,我也不可能問那麽細。她們家本來就懷疑我是圖錢,我再可勁兒打聽那條貴重的項鏈,不知道避嫌,不更給他們把柄了嗎?

  對這種事兒,我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吧。”

  “明白了。”閆思弦點點頭,“繼續吧,問完了項鏈之後呢?”

  蘇景露出了一個不大情願的表情,看向閆思弦的眼神也滿是不屑,似乎閆思弦是個打探別人床幃之事的宵小之輩,道德低下,只顧滿足自己的八卦之心。

  這樣的警察實在可惡。可閆思弦卻是那樣的平靜。

  蘇景隻好繼續講述道:“我們基本一整晚都沒睡,聊了很多,關於今後的生活,關於眼下的阻力,關於我的顧慮。

  我覺得,如果我不能在那個晚上告訴她我的想法,大概以後也不大可能有機會去說了吧。

  我先提起來,她大方地回應,她的理解讓我心裡舒坦多了。

  其實我們都知道她的家人在懷疑我另有目的,就連她也心有顧慮,但正因為我們把這件事攤開了聊,我們才更像一家人了。

  她讓我看到,我們是可以相互理解,可以好好相處的,我們至少可以一起想對策來維護自己的小家庭,這讓我放心了不少。

  等到了早上,我們的心結——至少解開了一些吧。

  那天早上,我回房間的時候,還信心滿滿地對她說,我會在婚禮現場等她,今後每一天,我都會像今天那樣待她,我要努力工作,請她給我點時間,我會用事業上的成功回報她。

  她也很開心,我看她的樣子,是真的放寬了心的。

  那天一大早,天還沒亮,約莫著6點多吧,趁著親戚們還沒來,我回到了我的房間——因為怕被長輩們挑理,我們還是做出了沒有住在一起的樣子。

  我原本以為,經過前一晚的徹夜長談,我們的關系更牢靠了,沒想到第二天偏偏就出了丟項鏈的事,而且偏偏輕月還沒有告訴我。

  我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真的,我遇到過各種困境,之前的幾年,我每天的工作可以說就是解決問題,從一個困境走到另一個困境,從沒停止過。

  可是至少我不必被人當成賊,不必遭到這樣無端的懷疑。

  我自認為人還可以,沒乾過什麽損害別人利益的事,他們那樣對我,難道不知道是在羞辱我嗎?”

  蘇景苦笑了一下,“以前我總覺得,只要他們別太過分,大家面上過得去,我就不去計較,隻做好自己的事兒,遲早有一天我要拿事業上的成績說服他們。

  可是不行了,那層窗戶紙就要被捅破了,他們的鄙視已經毫不遮掩。我是真不知道該怎麽招架了。

  那就報警吧,不然誰知道暗地裡還要搞出什麽么蛾子來。”

  吳端有點能體會他的感受,畢竟,跟富豪相處這件事,他還挺有發言權的。

  閆思弦卻不以為意,繼續問道:“回到你自己的房間之後,直到婚禮開始,這段時間裡你去過新娘的房間嗎?”

  “沒。”蘇景的回答非常肯定,他道:“我說過了,一大早離開就是為了不讓任何人知道我們晚上是住在一塊的,免得事兒傳到長輩耳朵裡,又要嫌我這種普通家庭長大的人不守規矩。

  做戲還不做全套嗎?我幹嘛要去輕月的房間給他們話柄?”

  “你的朋友呢?比如……伴郎?”

  蘇景瞬間站了起來。

  “你們怎麽可以這樣?!”

   月初啦!打劫啊!交出你的保底月票!!……話說,我是在昨天無意間發現自己竟然有一張月票,才知道了保底月票這種東西……我真是太out了,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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