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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無可赦》第301章 我們可不可以不結婚(9)
  第301章 我們可不可以不結婚(9)

  出了審訊室,吳端和閆思弦對視一眼。

  吳端道:“看畫像專家怎麽說吧。”

  閆思弦一笑。

  警方的畫像專家,工作可不僅僅是畫像那麽簡單,他們純熟的知識和經驗還能起到甄別謊言的作用。

  一個人真的見過另一個人,還是憑空捏造,在跟畫像專家描述時總會露出破綻。

  閆思弦立即安排熊思超去見畫像專家,一方面是的確需要這名神秘買家的面貌特征,另一方面,也想借畫像的機會驗證一下熊思超有沒有撒謊。

  吳端明白他的心思,這令他心情很好。

  於是閆思弦也重複道:“是啊,看畫像專家怎麽說吧。”

  吳端又道:“我想去見見他的前女友。”

  “林嵐?”

  “是,她身上的矛盾點太多,最大的矛盾就是那間出租屋究竟是不是熊思超拜托她租的。兩個人中肯定有一個在撒謊。

  再者,熊蕊蕊一個大活人,光天化日,總不會就在巷子裡直接被人灌了安眠藥,凶手需要一個相對隱秘的地點,才能完成灌她喝下安眠藥的動作,車裡或者屋內,而拋屍現場附近的出租屋恰好是個合適的犯罪地點。

  我懷疑出租屋就是熊蕊蕊被害的第一現場。”

  閆思弦點頭道:“那這樣吧,先去見見林嵐,問完話再去出租屋看看。”

  計劃妥當,兩人這就出發。

  林嵐是一名護士,在一家三甲醫院的急診科工作。

  這是一份平凡的工作,若不是有一天生病進入急診科,普通人可能很難體會這份工作的忙碌。

  吳端和閆思弦找到林嵐時,她正在和其余兩名護士一起,搶救一名遊野泳溺水的中年人。

  中年人臉色發紫,心跳微弱,也不知是胖還是喝了太多水,肚子鼓起老大。

  林嵐毫不猶豫地俯下身去給他做人工呼吸,接著是一系列的心肺複蘇。

  待到人喘上來一口氣,林嵐已累出了一腦門的汗。

  來不及休息,便又送來一個氣管裡噎了東西的小孩子,進入下一輪與死神賽跑的賽場。

  吳端和閆思弦等了一個多小時,看了一個多小時。

  他們也常常送傷者進醫院,卻很少注意來來往往的護士的工作。

  等候的一個多小時裡,林嵐先後參與了6次搶救,其中三人成功挽回了生命,一個在簡單搶救後轉去了相關科室進行更加專業的手術,還有兩人則不幸沒能搶救回來。

  面對沒能搶救回來的兩人,雖然微弱,但吳端還是捕捉到了林嵐小小的惋惜的情緒。

  他對閆思弦道:“你看到了嗎?”

  “什麽?”

  “她對生命還有敬畏。”

  閆思弦不鹹不淡道:“是啊,敬畏那些跟自己沒有瓜葛的生命。”

  好不容易有了間隙,閆思弦可不打算放過機會,他見縫插針地上前,攔下了腳步匆匆的林嵐。

  林嵐腳步不停,一邊摘口罩,一邊道:“你們是家屬吧?傷者呢?把傷者送來,你們趕緊上前面大廳掛號辦手續……”

  閆思弦亮了一下警官證,“我們來找你的,佔用你點時間。”

  閆思弦的話不容商量。

  林嵐頓住腳步,一愣,“你們是……哦,知道了,租房子的事,你們警方曾經電話聯系過我。”

  “是。”

  “有什麽事嗎?”

  “據熊思超交代,他並沒有拜托你幫他租房,不僅如此,你們分開這些年,他從沒聯絡過你,甚至因為中途換手機號碼,連你的聯系方式都弄丟了。”

  林嵐突然笑了,嘲諷的笑。

  “他還真是一點沒變,”林嵐道:“從來都是甩鍋給女人。”

  林嵐滿臉厭惡。

  捕捉到這一點,閆思弦道:“你鄙視他?”

  “是。”

  “那你還幫他租房子?”

  這下,林嵐似乎被戳到痛處,縮了一下脖子。

  “我……”她囁嚅著,“我……怎麽說也跟他有一段,他都開口了,我也不太好拒絕。”

  “他怎麽聯絡你的?”閆思弦道:“我們查了熊思超的通訊記錄,以及社交軟件聊天記錄,發現他最近一個月並沒有聯系過你。”

  “他聯系過我啊……呵……”林嵐翻了個白眼,“怎麽?他連這都不承認?……呵呵,我真該謝謝他當初不娶之恩。”

  吳端有些尷尬地低頭咳嗽一聲,在他看來,熊思超的種種行為無疑是在給整個男性群體蒙羞。

  閆思弦皺眉思索片刻,又道:“我需要看看你的通訊記錄,就是……他給你打電話的號碼。”

  “沒問題啊。”

  林嵐很快便找出了熊思超的號碼。

  正是熊思超剛剛供述的,據說是妻子交給他用以聯絡買家的號碼。閆思弦發現,這號碼不過跟林嵐有三次聯絡,兩次呼入,一次呼出,通話時間都不算長,但還是被她存在了通訊錄裡。

  呵,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

  閆思弦又道:“你一定記得很清楚吧?這樣一個前男友,突然恢復聯絡,任誰都要仔細琢磨琢磨,所以,好好想想,我需要你想清楚你們說過的每一句話,有沒有什麽反常的?”

  “反常……反常得話……”林嵐一邊歪著腦袋思索,一邊道:“我一開始沒聽出他的聲音。”

  “什麽?”

  “他感冒了,聲音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他要不說他是誰,我真聽不出來……”

  閆思弦一愣,又道:“你們見過面嗎?就是……他拜托你幫忙租那個房子,之後你們見過面嗎?比如……他總要跟你拿鑰匙吧?”

  “沒,鑰匙是他的一個朋友過來拿的。”

  “朋友?”

  “熊思超總共給我打了兩次電話,第一次是讓我幫他租房子,我按他說的租完房子,給他回了電話,問他什麽時候來拿鑰匙,結果他說他朋友就在墨城,可以來幫他拿鑰匙。

  隔天他第二次給我打了電話,說是他朋友就在我們醫院急診科門口,讓我把鑰匙交給他朋友就好。

  對了,他那朋友拿了鑰匙以後,把租房的錢給我了,還多給了兩百。

  我當時還納悶,既然有朋友在,為什麽還要找我?”

  閆思弦接過話頭道:“是納悶還是竊喜?畢竟,有朋友在,但還是找了你啊。”

  被人拆穿心思,林嵐露出一個氣急敗壞的表情。

  很快她便恢復了冷靜。

  “我承認,當時心情有點複雜,可那又怎麽樣呢?即便我還習慣性地有點留戀吧,也並不影響他是個人渣的事實。

  我已經,看清他了。”

  閆思弦點點頭,“那很好啊,我相信你看清了,因為從我們找你到現在,你都沒有問熊思超究竟怎麽了。”

  林嵐想說話。閆思弦伸出一根手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繼續道:“很好,就保持這樣吧,這麽做是對的。”

  林嵐一愣,感覺到了這個年輕刑警不露聲色的關心,輕輕點了下頭。

  一旁的吳端看得一愣一愣的,他早就知道閆思弦對女人頗有一套,卻不知道他竟然如此有一套,甚至,林嵐還可疑地紅了臉。

  閆思弦繼續道:“熊思超的那位朋友,你記得他的長相嗎?”

  林嵐搖了搖頭,“長相肯定是不記得,他來找我的時候,戴了個口罩,聲音有點啞,據說也感冒了,還是跟熊思超見面的時候被傳染的。”

  “那身高體型呢?”

  “嗯……大概……要比我高一頭吧。”林嵐拿閆思弦的身高比劃了一下,“肯定是比你矮的。”

  她又看向吳端,“嗯……大概……比這位警官也矮一點,也有可能差不多。”

  “那就是180左右,肯定在182以下了,因為他正好182。”閆思弦道。

  “差不多。”林嵐點頭,繼續道:“至於體型,不胖不瘦,沒什麽特別的。”

  “好的,多謝你的配合。”

  閆思弦看向吳端,丟給對方一個“我問完了,你還有沒有什麽問題”的眼神。吳端微微搖了下頭。

  兩人告辭,卻又被林嵐叫住了。

  林嵐取出口袋裡的圓珠筆,寫了一張便簽,臨交給閆思弦時,卻又將便簽揉成了一團。

  她笑道:“我這腦子啊,你們之前跟我電話聯系過,應該有我號碼的吧,如果還有什麽需要我協助的,盡管打我的電話好了。”

  閆思弦禮貌地道謝,兩人離開。

  一出急診科大門,吳端便道:“你怎麽可以……我擦你知不知道她是案情相關人……”

  “所以我也沒怎麽樣啊,不就是變相勸她離熊思超那種貨色遠點,絕不能死灰複燃。至於她是怎麽想的,我沒空了解。”

  閆思弦伸手勾過吳端的脖子,低聲道:“你不會真以為我在勾搭她吧?在你眼裡我連這點職業素養都沒有?”

  被他這麽一問,吳端自己倒有點心虛了,趕緊搖頭,“哪兒能呢。”

  閆思弦也笑,松開吳端,人畜無害道:“就是嘛。”

  吳端將話題往回扯道:“還是相互矛盾的,你覺得熊思超和林嵐誰在撒謊?”

  閆思弦道:“我在想,有沒有可能他們兩個都沒撒謊。”

  “什麽意思?”

  閆思弦看了一眼急診科正門口的監控探頭。

  “林嵐說她就是在這兒把鑰匙交給熊思超那位朋友的,她撒謊了沒有,只要調監控,就能查出來,所以她撒謊的可能性不大——當然,還是看一下監控比較保險。

  至於熊思超,你不覺得奇怪嗎?是他們家對不起林嵐,如果他要撒謊,扯上林嵐顯然很不靠譜,他怎麽確定這個被他傷過心且很長時間沒聯絡過的女人會幫他?”

  吳端答道:“有沒有可能熊思超和林嵐事先通過氣?”

  閆思弦搖頭直樂,“果然還是不能相信你有智商,假象,都是假象。”

  吳端立即炸毛,“你把話說清楚!”

  閆思弦道:“要是事先通過氣,兩個人的說法怎麽可能是相互矛盾的?”

  吳端一拍自個兒腦門,“糊塗了,我這是……讓你給繞暈了。”

  閆思弦又是笑。

  吳端:“你笑什麽?”

  閆思弦好整以暇道:“你要是雙手叉腰,一邊跺腳,一邊尖著嗓子說’怨你怨你都怨你’,我就承認這事兒都賴我,行不行?”

  “握草!”吳端連連往遠離閆思弦的方向閃,“你他娘的還有這癖好。”

  閆思弦一點不虛,“嗯,最近新添的。”

  吳端深知這位的臉皮厚度,嘴仗是打不過了,趕緊又把話題扯回案件,道:“照你這意思,倆人都說的實話?”

  “不排除這種可能,你不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嗎?”

  吳端的臉色突然凝重起來,沒接話。

  閆思弦便道:“你不會也想到了那件事吧?”

  “李潔玉進過精神病院,而且是和當初張雅蘭一樣的四醫院,而她自己又身陷這件事之中。

  我不得不把這個案子與之前瘋子團夥的案件做比對。”

  “那你的比對結果呢?”

  “像,又不像。”

  “怎麽說?”

  “相似之處在於,都有精神病人涉案,且就犯罪動機來說,都有報復——也就是仇殺傾向。

  本案中,死者熊蕊蕊曾經挑釁和欺凌嫂子李潔玉。

  且不說她的目的,反正行為上的確是挑釁和欺凌。

  所以凶手殺她,可能是為了尋仇。”

  “你這麽分析動機,就是認定了李潔玉犯罪——至少是參與犯罪了。”意識到吳端還沒說完,閆思弦抿了下嘴,做了個“請繼續”的手勢。

  “這就是我要說的不同之處了,”吳端道:“本案雖然也牽涉到精神病人,卻跟以往的瘋子團夥案不同,以往精神病人直接在公共場合將人捅死,可這一次……”

  吳端揉著太陽穴組織了一下語言,“這一次,從租房,到將熊蕊蕊引到附近的網吧——現在為止,我們都還不清楚是不是凶手將她引到網吧去的,以及,如果是,是怎麽將人引過去的。

  這一切仿佛都經過精密的計算,目的是殺了妹妹,讓哥哥成為凶手。

  如果是報復,計劃也太精密了。

  我希望這件事跟瘋子團夥無關,因為如果有關系,那意味著……”

  吳端沒將話說完。

  閆思弦接過話頭道:“那意味著,我們的對手變聰明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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