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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惡之城(全集)》第122章 特別賺錢的事業
  第122章 特別賺錢的事業

  李察率領著眾人走近關卡,一面不動聲色地說:“我們想去血石營地碰碰運氣。每個人的稅是多少?以前從這裡過可是不收稅的,你們在這設卡,就不怕血石營地知道嗎?”

  那名大漢向地上啐了一口,然後摩挲著沉重的雙刃戰斧,惡狠狠地說:“每人一個銀幣!大塊頭要交兩個!不過一看你們就知道是一幫窮鬼,連匹馬都沒有,也想到血石營地去碰運氣?乖乖把稅交了,如果沒錢的話,身上有什麽好東西抵稅也行。交了稅,我就會給你們一塊牌子,在血石營地裡就沒人敢欺負你們。血鐮馬克就是血石營地的老大!”

  李察皺了皺眉,說:“我怎麽聽說血石營地的老板是雷錘?難道那裡換老板了?”

  大漢的臉色頓時顯得有些不自然,怒道:“雷錘當然還是老板,但是血鐮老大在血石營地也是說得上話的人!少廢話,趕快把稅交了!”

  食人魔三分熟大怒,齜起了獠牙,再用力跺了下腳,就有些想要衝上去的意思。他的大腳在地上一踏,頓時地面就為之震顫了一下。

  看到體型龐大的食人魔發威,那名大漢的臉色立刻變了,握緊戰斧全神戒備,一邊叫道:“你們想幹什麽!”他身後的夥伴也都一個一個抓住武器,擺出戰鬥準備的架勢。

  大漢雖然不怕成年食人魔,但也不敢小看了,尤其三分熟和其他食人魔還不一樣,身上那套重甲厚得和食人魔督軍都有得一拚。

  李察此時早已看清了關卡內外的情況。在關卡後有一個營地,大約能夠容納二三十人的樣子,現在所有人應該都集中在關卡內外了。連同大漢在內,一共是二十八個人。這些人的武器鎧甲各式各樣,有穿皮甲,有穿鎖甲,甚至還有一身皮甲,腳上卻踩了雙板甲戰靴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門。這些戰士大多皮膚黝黑透紅,說不出是曝曬還是由於油汙積垢過多。看染血之地的環境氣候,洗澡顯然不是每個人都能享受的福利。

  觀察了這些時候,李察對這批戰士的實力也心中有數。為首的大漢大約有十級,屬於受封騎士的水準,而戰士們大多是在五至八級之間,並且個個神情狠辣,顯然都是經常見血殺人的家夥。不愧是染血之地,一個攔路設卡的小營地裡,居然都是相當於老兵甚至於士官的戰士。

  李察摸出一枚金幣,拋給了為首的大漢,說:“我們不幹什麽,交稅。我身後這些人的稅,一枚金幣已經夠了吧?”

  金幣在空中歡快地飛舞著,劃出一道高高的拋物線。在陽光下,旋轉的金幣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晃得人眼睛都有些睜不開。在啟輝大陸上,一枚金幣可以兌換到接近一百二十枚銀幣。李察這隊人還不到三十人,就算加上十幾隻風牙,過路稅也用不了一枚金幣。

  啪的一聲輕響,金幣消失在壯漢的大手裡。他攤開手,湊近仔細地看著這枚精美的金幣,忽然吸了口涼氣,低聲驚呼著:“是神殿金幣!”

  大陸上流行的金幣雖然標重是一樣的,但是按發行主體不同亦可分為神殿金幣、王國金幣和貴族私鑄金幣三大類,其中各大神殿鑄製的金幣因為成色更好,工藝精湛,仿製不易而擁有更高的價值。李察扔出來的就是一枚勇氣神殿鑄造的神殿金幣,至於來源自然不用多說。一枚神殿金幣經常可以兌換到一百五十枚銀幣。

  盯著這枚金幣,壯漢的眼睛都有些紅了,那些戰士們更是看得目不轉睛。

  最後還是李察咳嗽了幾聲,才驚醒了他們,然後問:“我們的稅已經交了,血鐮大人的名牌呢,是否可以給我們了?既然交過了稅,我覺得還是到血石營地去看看比較好。”

  壯漢把金幣放進了口袋裡,臉上已經全是不加掩飾的貪婪,大聲說:“不,一枚金幣不夠,要兩枚……不!十枚金幣才能放你們過去!”

  “人頭稅不是一枚銀幣嗎,怎麽會不夠?”李察這也算是明知故問了。

  “現在是一枚金幣了!”壯漢咆哮著。

  “什麽時候漲的?”李察問。

  壯漢用力揮了揮雙刃巨斧,說:“就在剛剛漲的!”

  另一個戰士湊到壯漢身邊,捅了捅他,提醒著:“頭兒!還有女人!”

  壯漢雙眼一瞪,怒罵道:“什麽女人!我們在這是收稅的,不論男女。”

  那個戰士被吼得畏畏縮縮的,不過還是堅持著說:“頭兒,這兩個女人不太一樣,您再看看。”

  壯漢這才望向李察身後的人。這是一支很奇特的隊伍,不光有兩頭食人魔,有精靈,還有十幾頭馴化過的魔狼。壯漢當然無法把風牙和魔狼區分開來。就算不看它們,剛德也是很吸引注意力的人物,他龐大的體型和橫溢的霸氣,甚至會讓人懷疑他會否是強大的野蠻人武士。除了剛德之外,降兵中三名受封騎士也自然而然地有著威嚴。而隊伍中的兩個女子,流砂和水花,此刻全身都裹在白布長袍內,以抵禦過於強烈的陽光和熱力,雖然看不清面貌,但是站立的姿勢卻可以用優雅來形容。

  那名戰士的目光,就是落在水花的雙足上。在任何環境下,少女都是赤足的,從長袍下可以看到一雙雪白的腳,正以足尖微微點地,就那樣站立在滾燙的砂石路面上。

  看到這樣一雙如珍珠貝母般瑩潤閃亮的腳,壯漢喉結劇烈地上下運動了一下,咕咚一聲吞下一口口水。

  李察又從口袋中掏出一把金幣,壯漢卻一擺手,說:“稅不急著交!喂,那兩個女人,說出你們的身份!”

  水花的身體微微一沉,十根晶瑩的腳趾張開,牢牢抓住了地面。這是她準備動手的標志。李察則是哈哈一笑,把金幣拋了起來,足足數十枚金幣在空中飛舞著,閃耀的光芒一時甚至蓋過了水花雙足的魅力!
  金幣在空中碰撞,發出叮叮當當悅耳的聲音,然後又全部落回到李察手中。這一大把金幣居然沒有一枚掉落,在悄然間透露出一些李察的戰技水準。

  嘩的一聲,李察把所有的金幣都裝回到錢袋裡,然後微笑著對壯漢說:“你怎麽稱呼?”

  “別人都叫我巨斧山姆!”壯漢傲然地說,甚至還揮了揮雙刃戰斧。不過剛德的臉色立刻變得有些難看了,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粗糙大斧,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剛德的右腳忽然前後動了動,這是他衝鋒的準備動作。

  “山姆,稅我是不準備交了,如果一會你不想死的話,記得叫投降的時候聲音大些!”李察微笑著,然後一揮手,說,“把他們都給我抓起來!如果反抗強烈的話,殺了也無所謂!”

  李察話音剛落,轟的一聲,身後就躍出數道身影,狠狠撲入人群,大殺特殺。

  山姆高舉大斧,剛剛開始放聲咆哮,水花就足尖輕輕一點,悄然在他身側掠過。她包裹住身體的白色長袍忽然離體飛出,如一片雲罩落在山姆頭上,把他頭臉全部包住。

  山姆大吃一驚,急忙伸手去掀,結果剛一抬手,後腦上就挨了永眠指引者一記重擊。少女這一下用的是刀背,只聽砰的一聲悶響,山姆那壯碩的身體就筆直向前栽倒,而長袍把他的頭臉纏得更緊了。一時之間,山姆隻覺得天旋地轉,眼前金星亂冒,卻偏偏什麽都看不見。

  驚慌之下,山姆想要爬起來,腦袋上卻又挨了沉重一擊,幾乎讓他背過氣去。接下來,沉重的打擊如雨點般落下,不斷碾壓蹂躪著他本來還算強壯的身體。讓人窒息的連綿重擊甚至讓他產生了錯覺,似乎自己倒在山坡上,然後有整整一隊的猛獁正在從自己身上路過。

  李察看到的則是另一種景象。水花閃移到山姆身後,隨後用長袍蒙住了他的頭,再一刀背把他敲倒。然後剛德就衝了過來,對被蒙住頭的山姆拳打腳踢。緊接著食人魔也加入到痛打落水狗的行列。看著水花、剛德和三分熟圍著山姆惡狠狠地連踢帶踹,卻又恰到好處地避開了會致死的要害部位,李察不由自主地捂住了眼睛,無奈地歎了口氣。

  他本來以為這是只有在黑暗世界才流行的戰術。

  另一邊的戰場則是摧枯拉朽,有食人魔法師不斷扔遲緩術等各種負面法術,有精靈詩人的吟唱加成,兩支隊伍的實力完全不在同一個等級上。而且山姆的手下驚駭地發現,李察這些人下手的狠辣比他們有過之而無不及,互相配合的水準更不在同一個層面上。轉眼之間,山姆的手下就被砍倒了一半。幾名騎兵則被風牙們團團圍住,然後轉眼之間就被四面八方飛來的風刃切碎。

  片刻之後,戰鬥結束。包括山姆在內,被活捉的只有八個人,其他的都被砍倒,其中不乏有投降太慢而被失手殺了的。山姆凶悍依舊,卻已被毆打到連站都站不起來的地步。

  於是李察就多了十幾匹戰馬,外加一個簡陋的營地。軍伍出身的騎士們熟練地打掃著戰場,搜檢戰利品。在山姆身上,倒確實搜出了幾塊血鐮的名牌。看來山姆這些人在這裡應該真是為了收取過路稅,只不過李察的財富和兩名優雅女子讓他稍稍偏離了初始的目標而已。

  在整理戰場的時候,精靈詩人則抓緊時間審問被抓的俘虜。他現在已經從李察那裡學到了不少黑暗世界刑罰與審訊的技藝,並且在這方面展示出了驚人的天賦。或許奧拉爾絲毫沒有道德底線的性格也為此作出了貢獻。

  李察則在營地和關卡中隨意走著,把每一個細節都收入眼底,最後,他停留在幾具簡陋的路障前,靜靜思索著。

  想了一會,李察忽然微笑起來,對流砂說:“我忽然有了些新的想法,至少知道以後應該怎麽樣在這塊土地上賺錢了。”

  “打劫,這個最快。”從旁邊路過的水花冷不丁地插了一句。

  李察倒是一怔,居然點了點頭,說:“其實我想到的也差不多,至少本質一樣。”

  “真的要去打劫?”流砂倒是一呆。不過已經有些了解她的李察卻知道,流砂擔心的多半是收益和風險是否匹配。

  “打劫?這活好!”不遠處的三分熟甕聲甕氣地說。

  看著眾人或疑惑或期待或興奮的目光,李察說:“其實只是和打劫本質上相同而已,我們設卡收費!”

  設卡收費?

  一時之間,眾人都暫時沒有反應過來這個活計將來能夠有何錢途,只看這個被端掉的路卡就可以知道了,營地中窮得幾乎找不到什麽可以換錢的東西。最值錢的除了馬,也就只剩下了人。這些能夠戰鬥的戰士,如果作為奴隸賣掉了的話,還是能多少值點錢的。

  而李察也不打算解釋,現在也只是一個最初步的設想而已。等到將來他的勢力遍布整個染血之地,用路卡把各處交通要衝都控制起來,那時候的財源才叫滾滾而來。在李察的計算中,這筆收入最終將累積到一個讓他都會吃驚的大數字。

  再看了看被俘虜的幾個人,李察感覺除了山姆之外,其他人都有明顯的畏懼。大個子山姆從一開始就被蒙住頭臉一頓痛打,這種街頭混混式的格鬥方式讓他感到難以接受的羞辱,而且也沒有看到自己手下是怎麽敗怎麽死的。

  老實說,山姆這批人是亡命之徒,依靠本能和凶狠去戰鬥。而李察的手下,從水花到步戰騎士以及投降過來的受封騎士們,要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正規軍人,要麽就是特殊環境下成長起來的殺人機器。一群烏合之眾和一支精銳軍隊之間,是沒有什麽可比較余地的。

  李察走到俘虜們面前,抽出一張潔白的手帕,慢慢擦拭著本來就一塵不染的手,一邊緩慢而優雅地說:“你們從現在起,就都是我的人了。但是如果有誰想要利用我的信任與仁慈的話,不妨多想想那邊的那堆屍體,他們本來都是你們的同伴。而我,你們現在的主人,李察·阿克蒙德,只會給予你們一次寬容。如果你們背叛了我,比如說逃跑,甚至是直接的叛亂,那麽再落到我手裡的結局就只有死亡。而且我可以保證……”

  李察停頓了一下,才接著說:“……這個過程,會是相當的痛苦與漫長。”

  這段話起到了明顯的效果,當李察的目光掠過時,就連山姆都有些畏縮起來。李察的目光在山姆臉上一觸而回,落在自己纖長、乾淨且穩定的手指上。這是一雙有如女人般優雅白皙的手,也是無數構裝和魔法的源頭。李察再次擦拭著一塵不染的手指,一邊淡淡地說:“山姆,我會一直看著你的。”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大個子山姆莫名地感覺到一陣寒意,不禁打了個寒戰。

  隊伍很快收拾上路了,李察和核心的手下都有了戰馬,而九名俘虜依然需要步行。在八個染血之地的戰士中,山德魯顯得另類而安靜。他看上去並不強壯,只是臉色詭異,慘白中透著青色,有些和僵屍類似。山姆和其他的俘虜都下意識地不想靠近亡靈法師。

  流砂和李察並肩而行,白布鬥篷將她的身體包住,只露出一雙琥珀般的眼睛。她看著李察,淡淡地笑,說:“效果很好吧?”

  李察不禁點頭,問:“你怎麽知道這樣就會嚇到他們?”

  流砂說:“我是神眷者,一直在研究信仰,而信仰其實也是人心,所以我當然知道他們會害怕……”

  看到李察閃亮的目光毫不放松地盯著自己,流砂知道這個答案無法過關。她本來也沒覺得能夠過關,於是認真地說:“首先,對這些亡命之徒來說,他們根本不怕流血和恐嚇,甚至不畏懼死亡。能夠讓他們也感到畏懼的就只有兩種人,瘋子和變態。”

  李察哼了一聲,笑容已經有些不自然,繼續問:“那其次呢?”

  “其次?”流砂的聲音似乎在忍著笑,“其次就是你很適合這樣的角色啊,所以你真的把他們嚇著了!”

  “我很適合?適合什麽?瘋子還是變態?”李察憤怒,卻又不敢太大聲讓其他人聽到。

  流砂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都適合!”

  李察半天說不出話來,終於從牙縫裡擠出一句:“那麽你怕什麽呢?”

  流砂想都不想地說:“怕不守約定的男人。”

  李察再次無語,但是一路上反覆回想她的這句話,卻又覺得內裡似有許多含而不發的東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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