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無法拒絕
  將古獸骸骨和阿克蒙德的管家交付完畢，龍馭和鋼岩並未多作停留，參觀了一圈浮島之後，即率隊離開。

  走到浮世德大門前時，鋼岩抬頭望了望高懸在拱門上的魔龍龍頭，讚道：“這東西不錯！”

  龍馭則顯露出淡淡的不屑：“只有那些沒什麽歷史的家夥才會把過去的輝煌放在最顯眼的位置上。”

  鋼岩轉頭向龍馭望了一眼，說：“難道你們那兒也有這種東西？”

  龍馭傲然回答：“千年帝國繼承了上古精靈帝國的部分傳承。每一代帝君都是大陸知名的強者，帝國中更是強者輩出！在我們帝國的國庫中，這種東西少說也有十個八個的！”

  鋼岩點了點頭，眼中光芒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麽。

  龍馭看了看鋼岩，說：“鋼岩，阿克蒙德家族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如果歌頓不能在短時間內回歸的話，那具古獸骸骨放在那裡只會給他們帶來更多的麻煩。你還是聽我的建議，把它暫時寄放在庇隆公爵那裡吧。庇隆公爵現在佔據了6—4號浮島，實力比約瑟夫家族強大得多。而且現任公爵大人是我師父的叔叔，有這雙重關系在，你絲毫不用擔心古獸骸骨的安全，也不用擔心庇隆公爵會黑掉那具骸骨，公爵大人可還沒把這點東西放在眼裡。”

  鋼岩搖了搖頭，說：“不，我根本不擔心古獸骸骨，沒了就沒了。那種東西在我們部落裡堆滿了整個山谷！阿克蒙德的麻煩是他們自己的事，我隻負責送這東西過來。東西送到，我的任務就完成了。”

  龍馭皺眉說：“如果李察突然回來，而歌頓還在異位面的話，光是這具骸骨就會給李察造成非常大的麻煩！”

  鋼岩哼了一聲，眼中流露出一絲殺氣，說：“殿下看中的男人，怎麽會連這點麻煩都處理不了？如果他真的因為這點小麻煩死掉的話，那也算不錯，卡蘭多大陸上的勇士們想要宰掉李察的多的是。所以他要是沒本事，還是現在死掉比較乾脆一些，省得今後給山與海殿下丟人。”

  龍馭臉色有異，喃喃念了幾句：“殿下看中的男人……”然後搖了搖頭，和鋼岩一路遠去。

  兩個人並肩而行，身材差異巨大，氣勢卻一般無二。

  “龍馭！”

  “嗯？”

  “在分手之前，我們打一架吧！我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好好打一架了。”鋼岩說。

  龍馭的聲音森寒：“哼，我雙劍離鞘，必見血光！”

  “真的？”鋼岩的聲音也帶上了興奮和殺氣。

  龍馭的氣勢忽然全消，無奈地說：“你們卡蘭多的戰士，真缺乏幽默感！”

  鋼岩無語，最終咬牙道：“你們諾蘭德的戰士，笑話真是不好笑。”

  兩人並肩而行，漸行漸遠。

  李察還不知道在諾蘭德已經積累了這麽多的麻煩，現在他正忙於處理在法羅位面的大堆麻煩。刺殺事件之後，黑翼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那名可怕的無名射手也徹底消失。

  李察第二天就展開了對紅色哥薩克的報復，將藍水綠洲內所有屬於紅色哥薩克的人都抓了起來，打成了奴隸。但凡有反抗者，均被當場格殺，且被吊在綠洲城外的木樁上示眾。

  如此劇烈的動作，無異於在紅色哥薩克臉上又抽了一記響亮的耳光，用不了多久就必然會再次引來紅色哥薩克的報復。而這就是李察所要看到的，一個憤怒的人多少總會犯下點不明智的錯誤。同時，李察也沒有忘記金幣的力量。在普通人的世界裡，金幣有著無可抵抗的魅力。

  透過金輝戰旗和仍在藍水綠洲經營的多個組織和商團，李察為紅色哥薩克開出了驚人的懸賞。每個五級以上戰士的腦袋懸賞金額都在一百金幣以上，並且隨著等級的提升而提高。對紅色哥薩克的兩名聖域強者，懸賞金額甚至達到了十萬金幣一個人。如此巨額的懸賞，會讓每一道落在那兩名強者身上的目光都變得異樣。而聖域強者的感知是非常敏銳的。

  李察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只要他手中的魔法筆在動著，金幣就會源源不絕地流入。

  雖然他手上的金幣還沒有多到能夠支付全部賞金的地步，但是想要靠金幣買來聖域強者的腦袋，原本可能性就不大。

  又是一個悶熱的夜晚。

  羅浮來到了李察的住處，今晚是和李察約好的日子，也是他一生以來，僅次於晉階聖域的重要時刻。

  羅浮站在院子裡等待李察的親衛通報，以他的身份近些年已經很少需要這樣的等待。但是面前兩扇不起眼的門後是一個大魔法師的工作室，也是他得到第二個構裝、得到兩次擊敗強敵的機會。羅浮沒有絲毫不耐煩的感覺，反而在伸手推門前，呼吸竟然也有些急促了。

  在力量面前，就是聖域強者也會變得謙遜。

  咚咚咚！羅浮終於壓抑住緊張的心情，敲響了李察的房門。

  “是羅浮大人嗎？請進！”

  羅浮推門而入，首先打量了一下李察的工作室。這裡已經被布置得像是一個魔法師的實驗室了，只是沒有大型成套的魔法研究設備。李察坐在桌前，正埋頭研究著兩頁紙。羅浮進來後，他頭也不抬地說：“羅浮大人，請坐，稍等片刻，讓我把這兩張東西看完。”

  羅浮一點也不著急，安穩地坐定。他在十六級上已經停留了七年，根本不在乎多等這幾分鍾。

  李察好不容易把兩頁紙看完，這才站起來，先舒展了一下身體，然後微笑著解釋說：“剛才在看紅色哥薩克兩名聖域強者的資料，剛好有了些想法，所以讓您久等了。”

  “沒關系！我可以等！”羅浮回答得稍嫌快了點，聲音也略有高亢。他向李察手中的資料看了一眼，問：“是查克和圖拔嗎？我和他們倒是打過幾次交道了，嗯，李察大師，倒是不怕您笑話，我曾經在圖拔手下敗過一次。到了現在，可能和他之間的差距更加大了。”

  在即將得到的強大力量面前，羅浮連對李察的稱呼都改了，由先生變成了大師。魔紋構裝的神奇，讓他甚至忽略了李察過於年輕的年齡。

  羅浮從安曼那裡得知這次構裝的後期裝置和激活是由李察完成的，從所花的材料和時間來看，顯然李察已經能承擔構裝製作中頗有點分量的工序了。面對一位能夠製作準神器的大魔導師的傳承弟子，足夠的尊重總不會有錯。

  李察這時準備好了工具，取出封魔盒，小心翼翼地拿出新構裝，淡淡地說：“沒關系的，羅浮大人，從明天起，圖拔就會是您的手下敗將了。我想，他在得到兩次失敗後，應該不會有第三次挑戰您的機會了。”

  那副構裝一離開封魔盒，就開始溢動著淡淡的魔法光暈，那是金幣和力量的顏色。在絢麗的光輝前，羅浮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全身更是輕輕顫抖起來！
  他已經在“瓶頸”處停留得太久太久了，這就是天賦所帶來的極限。雖然不甘心，但是羅浮還是對自己有清醒的認識，如果沒有機遇，哪怕是再修煉十年，也難有晉級十七級的希望。越是這樣，他就越加渴望力量。

  在品嘗過聖域帶來的巨大力量、權勢、榮耀和財富後，羅浮已難以自拔。當他仰望著更高層次又無法觸摸的力量時，欲望反而變得更加強烈。每個能夠增強實力的機會都不想錯過！
  李察目光一閃，已經捕捉到了羅浮表情的變化，於是明白，他還是低估了那些強者們對力量的渴望，這種渴望甚至比金錢和毒品還要強烈。

  十分鍾後，工作室中響起了羅浮又驚又喜的聲音：“這……這種力量，這種感覺！”

  “羅浮大人，千萬小心，一旦真正激活了這個構裝，可就只剩下一次使用機會了！”李察清冷的聲音讓羅浮稍稍冷靜下來。就算只能使用兩次又如何，有兩次可以擊敗同級強者的機會，或是從更高級的敵人手中逃脫的機會，無論怎麽評估都不為過。

  羅浮站了起來，在工作室中來回踱步，激動得停不下來。透過這副構裝，他已多年未動的鬥氣又活躍起來，隱隱然有要繼續晉級的意思，這又讓他如何不激動，到了聖域之上，限制晉級的因素除了身體，還有對戰鬥、對鬥氣或者魔力的領悟。能夠提前觸摸到下一等級的力量，就像一座燈塔，照亮了未來的路。

  “李察大師！這副構裝的珍貴超出我的想象，明天我就派人送來五十顆魔力水晶，這是我私人的珍藏，這點心意一定請您收下！”羅浮雖然心情無比激動，多年來沉浸於政治的經驗還是讓他立刻做出了這樣的決定，要進一步拉近與李察的關系。

  看到激動的羅浮，李察笑著搖了搖頭，剛想說什麽，就被羅浮打斷：“尊敬的李察大師！我知道您的意思，雖然我們已經談妥了條件，但這只是我個人給您的一點小禮物而已！”

  李察想了想，又從抽屜中拿出一個精美的封魔盒，打開，露出裡面一個淡金色的卷軸，說：“既然如此，那麽我就收下您的好意。這個卷軸，算是我回贈您的一個小禮物。”

  羅浮的感知十分敏銳，立刻感應到卷軸上深沉晦澀的神力波動，知道這是一枚高級神術卷軸。高等級的神術卷軸一向是各大神殿的專利，不是神的信徒就是拿到了也沒有任何用途。所以羅浮並沒有太多的觸動，唯一讓他感覺到忐忑不安的是，這枚卷軸上的神力波動十分陌生，讓人不由自主地想到安曼告訴他的李察身後那位半神的推測。

  “這是神術卷軸，恐怕我用不了。”羅浮說。

  “五級神術，戰爭傀儡。這個神術羅浮大人應該聽說過吧？”

  “戰爭傀儡？”羅浮大吃一驚。

  戰爭傀儡是各大神系都有的一個高級神術，可以讓目標對象的攻擊防禦甚至速度和恢復能力大幅提升，具體效果因神力不同而不同。但戰爭傀儡一向隻對具有高度信仰的人生效，並且能夠學會它的神官也十分稀少。每四五個大神官中，才會有一個掌握了戰爭傀儡的神官。

  正因如此，雖然驚訝於這個卷軸的珍稀，羅浮的熱情也完全消褪了。再強大的戰爭傀儡，也不是他能夠使用的。放到拍賣場上去的話，價值的那點金幣還不在羅浮的眼中。

  但是李察接下來的一段話，卻讓他那顆聖域力量的強大心臟瘋狂地躍動起來：“這個卷軸有些特殊，無需信仰即可以驅動。威力應該比正常的戰爭傀儡要小一些，但是若用於關鍵時刻，或許會有扭轉戰局的力量呢。”

  無需信仰即可驅動，羅浮吃了一驚，那就是玷汙神術卷軸了。但是五級的玷汙神術卷軸，羅浮心裡各種念頭閃過，意味著施術者至少是一名大神官！擁有大神官的神明，可不是什麽半神了，那是一位真神。

  羅浮還在胡思亂想，李察的下一句話又把他的心提了起來：“這只是它第一層的力量。它的威力共分三層，但激活第二層和第三層的力量就需要信仰了。”

  羅浮的表情微微一凝。

  李察笑得十分無害，像是沒有看到羅浮不自然的樣子，指了指卷軸下方放著的一頁魔法紙，說：“在這張紙上，有這位真神的介紹、教義和信仰要點。如果使用卷軸的人決定信仰它，就立刻可以激活卷軸第二層的力量，那時將得到額外的強大防禦加成，並且武器會同步附加神力傷害，這種傷害難以被抵抗，並且難以被他神的神術治愈。但是第三層的力量，就需要相對虔誠的信仰了。”

  安列克家族是先祖崇拜，羅浮本來對真神信仰有種天然的排斥，但是以前遇到的牧師對他布道無非是讚美真神大能之類的，從未像李察這般談到神力用途只是增強力量。

  而李察口中描繪的卷軸功能。無論神力傷害還是額外防禦，都能讓他的戰鬥力大幅提升。這是最直接扭轉戰局的力量！此外李察談到信仰的口吻太過輕描淡寫，好像只是在向他展示一個輔助增益狀態的魔法效果。尤其是按李察所說對這位神明的信仰可以當場生效，使得聽過各種牧師勸信的羅浮有種極為不真實的感覺。

  “那第三層力量又是什麽？”羅浮口氣艱澀地問。

  李察以讓羅浮恨不得殺了他的悠然語氣說：“如果，我是說如果，您能夠激發出卷軸第三層力量的話，將會得到兩個效果。第一個是超凡恢復，持續半分鍾左右。第二個則是神化武器，手中的武器將會由一件神力武器取代，以強大的神力傷害代替原本的效果。”

  羅浮當場倒吸一口涼氣！
  超凡恢復每一秒鍾的恢復效果都相當於一個普通的治療術，有此效果，在半分鍾內幾乎等同於不死之身。而神化武器，簡單點說，傷害和辛克蕾爾的雙刀相當，可以完勝羅浮手上現有的任何武器。

  如果能夠完全激發這個卷軸的三層力量，那羅浮就不止是一具戰爭傀儡，而會變成戰爭機器！在卷軸激發期間，疊加構裝效果，羅浮甚至可以以一敵二，一個人就把圖拔和查克攔下來。

  如此神物，如此力量！羅浮看向戰爭傀儡卷軸的目光極為熾熱，心裡翻騰著驚濤駭浪。這哪是一張五級的卷軸，簡直可以當作傳奇法器來看待，而驅動的代價卻是信仰。

  安列克家族是先祖崇拜，羅浮不是嫡系繼承人，同時職業又是一名劍士，雖然早期鬥氣的底子是來源於血脈，但現在他已經進入聖域了，所以總體來說受信仰的影響不大。

  先祖崇拜的家族裡也不是沒有信仰真神的成員，大多是在家族的漫長發展史中，為了政治或者其他什麽原因造成的。不過先祖崇拜血脈的信徒不但大部分是多神信仰，也都是些淺信者。說得直白一點，就是信了沒什麽好處，改信也沒什麽懲罰，大多數時候只是一種表明立場的象征而已。

  但是羅浮還有些不同，他是現在的家主、安列克侯爵的親弟弟，即使不是一個母系。力量和信仰，羅浮從未想過有一天，需要在這兩者間做出選擇。

  這時，李察慢條斯理地說了一句：“當然，這個小玩具，羅浮大人或許不需要。不過拿去送送人，也不會失禮的。”

  於是羅浮下一口氣結結實實被堵在了胸膛裡。他決定今夜無眠，一定要先把卷軸下那張紙上的內容研究通透再說。

  當羅浮珍而重之地抱著封魔盒離去後，李察微微一笑，羅浮的反應完全在他意料之中。而這位聖域劍士的結局也定然不出所料，他總會遇到強敵，總會有需要用到這個卷軸的時候。

  既然羅浮已經知道了卷軸三層的巨大威力，李察就不相信羅浮會忍住不用。而先祖崇拜改信，只要不是血脈力量為主的，幾乎不會受到懲罰，恰好李察知道，羅浮並不是。

  永恆與時光之龍，光是這個名號就可以鎮住一大幫人，而只要羅浮看一下那張紙，就會驚訝地發現，作為一個無比強大的真神，它的信仰入門門檻卻低到幾乎沒有，為信仰付出的代價可說微乎其微。羅浮只需要心念輕輕一轉，就算是它的信徒了。

  如此的輕易！
  維持信仰的代價也不高，如果不獻祭的話，那麽幾乎就沒什麽代價。但是李察也清楚，凡是有能力的人，總會選擇獻祭的。有了第一次，就一定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永恆與時光之龍對信徒從不強迫，也幾乎不會懲罰，但是只要人們心中有欲望，獻祭這條道路就根本沒有盡頭。

  最重要的是，永恆與時光之龍並不排斥他神，也就是說，老龍的力量足夠強大，卻是很少部分同意信徒擁有多神信仰的神明。

  不過老龍不介意多神信仰，不代表其他神明不介意。一旦羅浮啟用了卷軸第三層力量，對永恆與時光之龍的信仰就會在他靈魂上烙下印記。

  對於法羅位面的諸神而言，如果羅浮想要改信，必然會被新神看到這個印記，除非羅浮能夠想辦法去除，或者得到新神的諒解。但是印記的深刻與否，與諸神力量是直接相關的，以永恆與時光之龍的神力刻下的烙印，誰又能夠抹除。而神明們或許會原諒本地敵對神的前信徒，卻絕對不會放過一個異位面神明的信徒。

  所以，克拉克以耗費未來一周神力為代價，並經流砂以破曉天賦加工過的這張戰爭傀儡卷軸，絕對物有所值。甚至可以說，未來每一個卷軸，都會造就一個堅固的盟友。

  李察臉上的微笑逐漸淡去，查克、圖拔、黑翼和那不知名的射手，這些名字開始在他心中浮現。

  他安靜地在窗前坐下。目光落在深沉的夜色中，智慧天賦已全速啟動。二階的智慧天賦，同時給李察提供了超過普通人十倍的思維速度。無數戰鬥方案一一浮現，又因各種理由被否決。最終，還是有多達十余種作戰方案保留下來。在這些方案下，李察都有把握憑借手上現有的力量把圖拔或者查克其中一個留下！
  直到這時，李察才真正認識到，自己手上掌握了一支什麽樣的力量！
  第二天清晨，李察就開始集合軍隊，並且最終集結了一支由百名野蠻人戰士、兩百沙民騎兵、兩百獵魔之槍和全部拋擲兵組成的精銳部隊。至黃昏時，李察就帶著這支部隊消失在茫茫的染血之地。

  這次出擊，李察的裝束又有所變化。他不再穿著魔法師傳統的法袍，而是換上了便於行動的擊劍服，在外面裹上遮擋風沙的鬥篷，同時背上了兩把長刀。一把是精靈無名長刀，另一把稍短的則是辛克蕾爾的長刀。

  在接下來的幾天，藍水綠洲周圍如一場恐怖的龍卷風過境，方圓百公裡內所有紅色哥薩克的據點全被抹平！
  李察揮軍如風，九戰九勝，殲敵過千，自身損失不過十余人。至少在小規模的戰場上。李察已完全可稱用兵如神。

  這支收割生命的隊伍在染血之地遊蕩著，行蹤變幻莫測。幾天后，李察的視線中又出現了一支紅色哥薩克的二級商隊。

  這並不是偶然。而是有人將這支商隊的情報賣給了李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