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探官之後
  楊老太見自己有點失態，嚇到了孩子，就笑道：“最近我對故人想念得緊！別害怕！”

  又坐回太師椅接著說：“你爹當年就是這個年紀被雪丫頭她爺爺看中的，非要培養他做探官！哎呦喂！那苦吃的喲！總是到我身邊哭鼻子。”

  阿雪這下子可來了精神，乾脆抱著奶奶要聽故事了。

  李飛也不好打岔，就那麽認真地聽著。

  老人家見孩子們願意聽，就更興奮了，摟著阿雪的小肩膀接著回憶道：
  當年，各邊境小國都派出少年細作到我大唐打探軍情。

  他們在本土都經過了殘酷的訓練，善於輕功和殺人、漢語毫無異國鄉音。

  實難甄別。

  我那當家的一開始很輕視這種讓孩子涉險的行經，但抓到這孩子細作又不忍殺害。”

  阿雪著急死了道：“為什麽不殺？叫我就照殺不誤！”

  “我當時也是這樣想的，你爺爺更是遠謀深慮。他軟禁這些孩子，並非囚禁。對他們比自己兒子都好！”

  李飛也好奇心爆起問道：“要收買人心對吧？”

  “你很聰明！但是你想錯了！當家的用獎懲遊戲，逐漸令各國的少年亮出真本事供李飛他爹這樣聰敏機智的孩子偷學和磨煉。”

  沒幾年，那些孩子都被打敗，最終為各自的祖國犧牲了。也有打敗了投降的！當場就被處決了。”

  阿雪不解道：“網絡人才，收買人心，避免敵人血戰到底！應該鼓勵投誠啊？”

  “那是在兩軍陣前，對武將的制度！武將多的是忠勇之士。而這些孩子卻完全不一樣，從小被灌輸的就是如何欺騙別人得已活命。如何心狠手辣，無情無義！

  那些打敗了投誠的多是他們的權宜之計，一旦有機會就會像毒蛇一樣狠狠咬你一口。”

  另外，對於背叛自己國家的人，當家的很是厭惡。所以他毫不留情地處決，也是給我們自己人看：叛國者的下場是必死的結局！

  說起來這制度，你爹是最反對的幾人之首。因為他愛上了一個及其美貌的鮮卑族女孩，那女孩很會討男人歡心！說起話來又動聽又溫柔，幾個男孩都迷戀她。

  那女孩為了活命應許幾個男孩做他們的妻子，條件就是把他救回本族。

  結果就你爹爹一個傻麅子舍命把她喬裝打扮成了男孩，自己扮成車老板。穿越層層官夾送回高麗。

  此女終於被打動，不回本族與你爹私奔！二人皆成為兩國追殺的大惡。

  多年以後，聽說已經有了你！你爹托人送信給我，讓我求情，想繼續做探官。

  那時候，
  當家的也是因收留各國細作不殺，在奸人那落下口實，冤死獄中。

  我便將你們一家三口接到我身邊，過了幾個月開心的日子。誰料軍中嘩變，因你爹的武功是他們最忌憚的，於是被人在暗器中下了散功之毒。

  我為了你們一家三口不被牽連就安排了一個高麗的島嶼縣令給你爹當。

  誰知道呢！那群混蛋竟然聯絡山匪設計製造了滅門慘案。

  這些事在李飛的心底早被深藏起來，不願去想！只等自己武功登峰造極之時，才打算一筆一筆去清算的。

  這時被老人家提起，李飛的小臉已經是像晚霞一般了。

  老人家氣得手在抖著繼續說道“孩子你要記住兩個仇人。現在你無法報仇，不代表以後也無法報仇！”

  李飛狠狠地點了兩下頭道：“嗯！”

  “一個仇人就是現在的守城將軍：李遼，是他發毒鏢散了你爹的武功！並收買高麗的山賊殺害了你父母！
  另一個，就是高麗的護國大將軍，他勾結大唐使臣，聯合追殺你爹娘數年！就因為你爹恰好搶了他的心上人，就是生你的娘！”

  李飛突然想明白一件事，那就是為什麽在師父金道元那裡，所有的師兄師姐都擠兌自己，無論自己怎樣討好都無用！
  原來他們忌憚的是他們的大師兄：護國大將軍崔昊天。

  “那個金道元是金靈珊的父親也是師父，所以也是你的外祖父。”

  李飛大驚失色：“難道我外公殺了自己的女兒女婿？”

  “這個倒不會，應該是那大徒弟背著他乾的！”

  阿雪竟然發誓說：“我要殺了這個大壞蛋！”

  李飛不禁看看阿雪生出感激道：“謝謝你的好意，報仇雪恨是男人的事，你就隻管看好戲吧！”

  “哼！又吹！不吹會死啊！奶奶！人家都說咱們女人不行了，你也不言語一聲！說你當年怎麽單槍挑羅雄的！”

  老人家笑道：“的確有點僥幸，羅雄可是正兒八經的英雄。就是當時太輕敵了，一說話，發現我是一女子就不想與我纏鬥。

  他的意思是讓我三招，怎料想我的槍可不是吃素的。他用的是丈八蛇矛，第一照面他輕易磕開我的金槍走向。得意地抽矛與我擦肩而過，我們女人可是不講道理的。

  你讓我就是輕視敵人，要付出代價的。我那時的小腰喂！那叫一個柔軟，一招鐵板橋式的回馬槍，從他的左肋下刺入，從右腹而出。

  我的馬是一匹神駒，前腿抬起嘶鳴著，急停當場！羅雄的馬就差遠了，自己的主人沒了，還奔跑如飛。

  我的槍都被那家夥的身體壓彎了，我為了省點力氣，立起槍杆，血順著槍杆流了下來。

  我是愛乾淨的人，但為了震懾敵軍，令其膽寒，打壓他們的士氣。我挑著羅雄繞著陣前走了一個來回！
  那羅雄還沒死，一聲都不吭，真是條漢子。也許他覺得在一個女人面前哀嚎很丟臉吧。

  他死了！我就不能褻瀆他的身體了，輕輕放下他，退回我方陣營。

  三天后！敵軍揮師還朝。我軍並未追擊！原因是他們投降了，並呈上許多賠償的錢財。”

  “奶奶！你真棒！是真真的大英雄！”

  同時俏臉向李飛一仰：“哼！”

  “對了！你們兩個不是找我問什麽事嗎？”

  “對了奶奶！”

  阿雪把事情的經過一說，老太君直接下結論道：“把跑了的人給我抓回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背後有人指使是肯定的了，這麽周密嚴謹的安排，不是個十幾歲的孩子能乾出來的！他應該就只是那人的鷹犬而已。”

  二人立刻確定了猶疑不定的猜測，決定照老人家的方法施行！

  出得老人家的居所，李飛道：“隨我到那家夥逃跑的隘口！我們倆把他追回來！”

  “你不是又吹牛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