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險中得退
廬江郡,無為
“蜀軍動兵了,伯寧,可以動軍。”臧霸說之。
滿寵:“起軍!”
此時蜀軍往皖城道趕,快馬行軍。“走!後方張遼要來了!”蜀將叫喊,催促行軍。
朱然領兵在前,觀其周圍地貌,聞異樣之聲,“異響,魏軍朝這邊來。”
此時張郃言:“不用管,直接衝突進兵,若有敵殺出便是,不計代價。”
“不計代價?”朱然不解,這樣的軍策不是正策。“可是……”
張郃淡言:“此乃大將軍之令。”
“大將軍之令?”朱然更是奇疑。
“殺!”魏軍殺聲震蕩,奔湧而來,左右側道齊出,成封鎖圍陣。
朱然:“迎敵!”
滿寵、臧霸各至一路,“文遠將軍兵在後,吾等在此擾攔,等其趕至,就是勝也!”
“殺!”魏軍氣勢振起,令人心寒。
朱然:“隨我殺出,不可退!退者斬!”朱然不明張郃之一,但只能從令。
兩軍開戰,蜀軍強行衝突魏軍圍陣,前軍攻之,皆傷亡也,不得破。前軍見敵這般勢勇,陣強,有了懼意,往後退去。
朱然怒道:“吾已言,不可退!”
說罷,以身衝前,士兵見之跟隨殺上。
臧霸、滿寵皆上前迎敵,“汝等無路可退!”臧霸大喝。
二將齊槍攻去,朱然皆破勢招出,卸二人攻勢,迎擊二人。臧霸驚道:“伯寧,這廝厲害!”
滿寵:“是的!”
“隨我殺出!”後方張郃指揮軍馬,衝突入敵軍陣,遂起劍勢衝陣,長虹貫入,仍由士兵慘亡,依舊衝突,魏兵終於攔住不得,被殺出一路。
滿寵:“敵破陣出!”
臧霸驚怒:“詐我!”
滿寵又言:“敵無懼生死,吾等不可硬拚,行下一策便是!”
臧霸知滿寵之才,向來不懷疑,“好!”
魏軍撤陣退去,往皖城道方向去。
張遼、王凌率軍在後追來,兩軍相戰各離,只見一地兵戈殘況。
“報!蜀軍往皖城道走!”斥候報來。
王凌:“若猜無錯,敵分軍行,一路往江,一路往陸。皆是誘敵之軍,實則主軍走皖城路,欲要渡江皖口。”
張遼:“速追去!”
臧霸、滿寵二軍撤往前去,趕皖口方向,蜀軍欲要渡江之口。
“有探報來,蜀軍往皖城道行。”滿寵與臧霸言。
臧霸:“誘敵之軍,想詐我們主軍去阻。”
滿寵:“正是,他們不可能走陸路,只有水路,是唯一出路。”
臧霸憂心問了聲,“我們調走了虎林對岸江口的防兵,不會有礙?”
滿寵堅聲道:“當然不會,敵不可能渡江回虎林,所以不會從對岸口渡。他們定要假作它處離去,在渡江皖口。吾軍兵力不多,若不都調來相助,只怕未等文遠將軍兵之,真從吾軍之下,順利渡江。”
臧霸:“也是,伯寧說得及對。”接著問了句,“吾不解,伯寧這般軍才,為何默默無聞。”
滿寵笑說:“恐是因吾不喜爭功奪利,隻盡其職責吧。”
皖口
臧霸、滿寵二軍先趕至此,毀棄舟船,埋伏兵馬。
張遼、王凌二軍一路追後,斷後路追殺,探報皆得蜀軍逃往皖口來。
“此聲?蜀軍!”臧霸心喜,敵若看到絕路,會是如何神態?
“殺!”臧霸令下,聞聲敵軍停馬。
“怎會?”臧霸驟馬出,但面前所景目瞪口呆,“文遠。”
“怎回事?蜀軍呢?”張遼追至此來,未見一蜀兵,突然衝出臧霸,更是驚奇。此時心中震撼,已猜到些許。
王凌:“不是一直有探報,前有蜀軍此來嗎?”
張遼:“中計了,所看到恐是假。但是,不走此路,難不成走陸路?”
王凌:“也有報得,陸路看到蜀軍蹤跡。”
張遼:“也是假,糧草無法支撐,這是不變的?從哪一路退的?”
虎林對岸江口
一批舟船順江而下,往豫州郡下。
“奇了,江岸一帶,一個魏兵也沒有?此前不是有探,皆是敵防嗎?”朱然不解。
張郃:“別問我,問大將軍去。”
朱然走向史越,問之,“大將軍,汝怎知此處無兵守?”
啊?這個?史越看了看周圍,其中是否有奸細,難以辨之。“以後再言吧。”
遂回想起,之前之信。信書所言,張遼已知蜀軍皖口渡江,兵詐退策,提醒自己斷不可行這一策,不然必將絕路。信書還言,對方到時會調走虎林對岸口的魏軍,可從那一路登船,順江而下,往豫州郡回就行。
史越本不信,莫名來書,恐是敵詐。畢竟現在戰場,史越熟悉魏將只有張遼一人,其余皆不認識。上書又寫,張遼追殺斷路,此前又見,那般氣態,斷不可能是他。且對方也沒必要幫自己逃,二十年未見,關系曾再好,還能作何?再說也沒這麽好。
但是與書信來,是兩封,一封是退軍之策。一封是故友之信。史越也是因故友之信,所言所為,才堅信不已。
世上有些智者,他們什麽都知道。天下之勢,奸臣忠將,何人要謀,何人要叛。有的不在乎,有的太清楚何所為,何不所為。
揚州,新都郡
城外司馬師、鄧艾駐軍在外。本想趁薑維兵在於潛,偷襲此城。城內趙雲為守,守了多日,再難守之,欲要離去,薑維正好趕回,出乎敵軍之算,再守城池。
“厲害,反應很及時。本可攻下城池,這薑維卻從於潛趕了回來,算得很快,看來是我們兵我們調往於潛助軍時候,就開始撤了。”司馬師冷言。
鄧艾笑說:“那沒法啊。牽製誘敵,只為了入濡須地險,救那一殘軍出,呵。”
司馬師:“算時間,要麽是成了,要麽是死了。聽說蜀軍大將軍潘鳳親去的。匪夷所思,現在我還在懷疑是詐。”
鄧艾:“我看是真的,不然傳奇二字,何來。”
“報!將軍,都督來信!”一士兵跑來。
司馬師接過信書,“父親來書,何事?”
司馬師開看,目色一凝,面若寒霜。
鄧艾覺之,似乎不測,“怎麽了?”
司馬師冷言:“曹叡來詔,召司馬家回洛陽。”
鄧艾冷冷一笑,“有點快,不過,終於要鬧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