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心如明鏡
益州,成都
“老師,這次清朝是怎麽亡的。”阿鬥問道。
“這?很複雜。”史越很糾結,本來說著後續朝代的興起滅亡,其中的名人故事,現在講到這個朝代,不知道該怎麽說下去。科技在這個時代改變過大,那些東西不知道該怎麽說。
“是這樣的,再遙遠的地方有個國家叫英國……”
……
自漢中戰結束後,劉備自領漢中王。命劉封、孟達等人在漢中守備,其余人各回成都,修養生息,準備之後進發涼州。
史越知孫軍恐要攻江陵去,就讓人與書一封給江陵關羽,讓其守城莫戰,有情況回報城來。江陵乃連接益州要地,若是失了糧草運送就只能走陸路從漢中一帶出。江陵連接益州有河,運糧方便。可隨時支援襄陽各地。
失了江陵也難以從益州攻江陵去,蜀道難,行軍就是個問題。江上糧道必定被阻,孫軍善水軍,想從江去,根本無法。失了江陵,長沙、桂陽各郡必定也會難以支援,荊州必失也。失了荊州,只能從漢中上出發,攻涼州、雍州、司州取天下。
不過一路沿途缺少糧補地,此為也是難上加難。
換做以前,史越管它的呢,愛怎地怎地。老子年紀大了,征戰快二十載了,想安生這麽難嗎?
但是如今,不知為何,就是想插手幫上一幫。
潘府
“汝書信過去沒有用的。”魏延向其說道,“吾善識人,關雲長此人對於勸導之言,不會在意,若想勸之,必須在其身旁。以潘兄之才,他對汝還是有敬意的。”
開玩笑!我都書信提醒了,還不夠!要我大老遠跑去荊州勸不成。
史越思慮一番,“要不,吾讓主公,與書一封。主公的話,雲長還是從的。”
魏延搖搖頭,“沒用。”
史越聽之煩惱,明擺著將發生的事,我都盡力了!好吧,勉強盡力了。
正思慮間,看向一旁張郃,“儁乂,你怎麽也在這我家?你怎麽看?”
魏延笑道:“吾讓他來了,沒事就可以來這。潘兄整日胡言,頗有深意。上次汝說的那個飛刀的故事,後來呢?”
張郃回之,“軍師所言,預測孫軍呂蒙將攻江陵,且定會取勝。吾仔細一想,卻是可能。此事可報主公,讓其出兵去援助,以備不測。”
哼,我最多讓劉大頭書信過去叫他小心,要是跟他講江陵必失,他肯定讓我引兵去啊,畢竟是我提的啊。我最多勸告雲長,讓巴郡廖化支援糧草,讓他堅守,不要出戰,孫軍不得成必退兵去。
史越對其言,“那麽,儁乂你去提醒主公吧,到時主公派你去相助,有你在,必定能守住。不過雲長肯定看你不慣,對你頗有輕視。到時就委屈你了,此事結束之後,主公必會重賞你的。”
張郃也未覺得有什麽,“那我明日就向主公請言出兵。”
魏延道:“公要遭罪了,關雲長乃忠義之人,知汝過往,必定有所懈怠。”
張郃回言:“吾自知也。”
史越突然心裡一喜,對啊,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張郃去援軍助,即使關羽不聽,只要張郃嚴加防備,敵軍也難以破城,真是完全之策也。
次日
史越在家突然收到劉備的召見,急趕過去。
心裡正疑惑著,什麽情況?怎麽有種不好的預感。
入府見劉備,劉備見之喜道:“軍師來了。”
史越作揖,“主公何事召見?今日不是我教書公子吧?”
劉備言:“是這樣的,今日張郃將軍來尋我,告知吾江陵之事,言孫軍恐會以計奪之,要請命去助雲長。”
史越言:“儁乂諫言,應是無誤,且呂蒙據江夏已久,吾軍漢中一場大戰,修養之中,孫軍必想趁此時進攻,奪江陵也。”
劉備點頭道,“確是,雲長雖然武至之極,不過年事以高。且常不從臣令,自有打算。恐會中敵奸計。翼德在南陽為守,不能擅離。若是有人可去助,也只有從益州兵去。”
“所以,吾打算讓軍師,汝帶兵去助雲長,可有異議?”
有!十分有!為什麽是我!
史越按捺住激動的心情,“主公,儁乂去即可,為何還有吾,吾不能搶其功勞也。”
劉備安慰道:“誒,莫如此說。儁乂三投換主,以雲長的性格,必定不讓其好臉色,其去了,不如不去。吾軍中能雲長敬佩之人,唯有軍師您了。所以汝去,他必定從令。”
扯淡吧!你去也可以啊!
史越又問:“孔明孝直論才學智謀,遠勝於我,他們若去,孫軍必定不敢來犯。”
“軍師莫謙虛了。孝直受傷,毒攻內髓,難以遠行。孔明要處理成都內事律法,安定民生,且雲長只服孔明才學,不服孔明為人。所以軍師去最好。”劉備解釋道。
得了,非去不可是嗎?我看出來了。
劉備又問,“軍師可願。”
“臣領命!”史越作揖道。
劉備大喜,“好,軍師可帶張郃將軍前去江陵助雲長,以防孫軍謀城。”
史越受令,離此回家去。
劉備看著史越離去,歎息道:“軍師真世才也。張郃將軍來請命,定是其所教。張郃新至吾軍,所以把此重功讓與他。為人謙遜,不愛爭名奪利。此前離成都往巴郡去屯田,恐也是不想參與成都各臣之間的內鬥。”
“吾善識人,觀天下眾人,從未見過如此高位之人還有此謙和不爭之心。平淡如水,不起波瀾。”
潘府
“回來了?莫不是主公讓你去江陵。”魏延看著史越笑問。
史越看著他,皺眉道:“文長你沒有家嗎?怎麽又跑這來了。”聽魏延剛才的話,史越突然意識道:“你早知道會這樣!”
魏延笑之,“這是自然,潘兄想讓功於張儁乂,不過主公一眼定能看出其中深意。且只有潘兄去,才是最好的做法。”
什麽鬼啊。“文長為何不告訴我?你早說,我就不讓儁乂去了。”史越抱怨道。
魏延輕笑之,“潘兄去了,荊州才能萬無一失。且又是大功一件,無論如何都是對汝都是好事,我為何要告知?”
“潘兄莫不是怕功過於高,震懾主公。還是怕孔明、法正等人忌憚?”
史越一愣,自己都沒想過這問題。而且有必要擔心嗎?江陵城是孔明指揮奪的,益州是法正奪的。漢中是二人聯手勝的,自己似乎沒幹什麽吧?我感覺自己挺混的啊?應該沒有人會在意我吧?
魏延肅言道:“主公識人之能和我相當,我們看人不會有錯。我把潘兄當友,因為我看得出,汝和他們所有人都不同。不像他們那般權謀心計,爾虞我詐,始終心如明鏡,不求功名。這也是張儁乂願意相信潘兄,所以投降的原因。”
“所以主公不會懷疑,且放心汝。”
此話一出,史越不禁一顫。是這樣嗎?原來是這樣。
史越笑道:“原來文長一直把我當友,虧我一直把你當兒子,不孝子。”
魏延一頭問號,“你又在胡言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