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計生謀詐
濡須
司馬懿軍寨據點之處。
蔣濟軍巡回營,司馬懿見其上問,“大人何必出外,此乃吾之任。現在外有吳兵躲在暗中,不知動向,若是受襲,傷了之,如何是好?”
蔣濟:“吾受聖上之命,來軍助,且能安然於營。都督勞心,願為分憂。”
司馬懿:“那大人近日還是莫急出,此地山勢圖還未繪製完畢,吾軍不熟。”
蔣濟:“都督這麽說了,那就依言。”話完,走開。
司馬懿看其後背身影,面色一緊。
“報!都督!在西山外發現吳兵蹤跡,往這處來。”探子來報。
司馬懿:“人數多少?”
探回:“不知,但人數似乎不少,至少兩萬以上。”
司馬懿立即召集眾將,共議軍事。
“此次情勢,看來吳軍要進行正攻。眾如何認為?”司馬懿問。
眾將臣思索,各自相言。
孫禮:“吾軍佔據了濡須糧陸道必經之口,雖現在吳軍糧草還足,但是要口之地不可久失。所以此番大軍來攻,定是為奪失地。”
便有將臣同聲迎合,“一定是這,吾大魏兵馬已經渡江入揚州,危逼建業去。所以吳軍已經無法再以守為戰,需要速勝,以救國境之危。”
“都督,吾等願出戰!”
司馬懿搖頭:“不必出戰,急的是他們,我們急什麽。”
孫登親率軍來,至營寨外叫戰。
王昶、孫禮指揮在寨門,應對敵攻。
“魏賊速退離去,不然踏平汝等營寨!”吳兵在前叫喝。
“這麽多人?”蔣濟走來,看著外面陣勢。“守得住嗎?”
王昶向其解釋:“大人安心,吾軍在要口依兩山駐寨,他們只有正面進攻一路,偷襲無門。此前之襲,如今已加強防備,前設防騎溝壕,圍設鹿角。寨內投石器械隨時備戰,斷不可能輕易攻破。”
蔣濟自然是知,還是隨口一問,目光盯著前方領將,只見那人青年氣貌,王者之姿,“那領將是誰?”
王昶:“吾不識此人。”
“旗號是孫?”蔣濟看著敵旌旗揮寫,“孫家哪一將?”
隨後,吳軍喊出吳王親率之名號,其軍喝喊,軍勢直起。
“什麽?那人是孫登?”蔣濟一臉驚詫,難以相信,“此人不在建業,怎到這來了?”
孫禮、王昶皆驚,也沒料道此,難怪其兵力軍勢盛大,遠超之前所見。
王昶:“其父輩皆親上戰場領軍,所以他也不例外。”
蔣濟喜道:“他的父輩可不是個個都擅領軍的,其父孫權不懂軍略,攻魏合淝多年,從未成之。吾看他一樣,犯險入濡須之地,遠離朝都,不明輕重。現在濡須一帶已經是大魏包圍下了,此人還在危時帶兵來攻,天賜之機。”
此時蔣濟心裡有謀計,此次來本就是曹叡親命來監視他,臨行有言,一定要讓司馬懿戰後回國都,可見機行事。蔣濟心知,司馬懿滅之後,其功績威懾大魏,回洛陽後必亡。而擔心的是,司馬懿心知此,攻下吳國之後,據地為守,不再回國都。
為了讓其勝後安心回,需有些手段。
“殺!”吳兵大喊,衝殺破寨來。
孫禮:“敵來,弓弩投石準備,寨口將士起防!”
兩軍一攻一守,開始激戰。
司馬懿走往來,知王昶、孫禮二人可以應對,所以不到軍前。不過外面聲勢之大,已超想象,所以來看。
“這麽慘烈?”司馬懿觀勢淡淡一言。
“都督。”蔣濟見他,喊了一聲。
司馬懿:“大人此地危險,流箭無眼,莫在留之。”
“都督,可知吳軍領戰何人?”蔣濟笑問。
司馬懿:“何人啊?”
“吳主孫登。”蔣濟道。
司馬懿淡言:“哦,挺意外的。”
“千載難逢啊!”蔣濟喜道:“都督,此機若失,再也無此。張文遠將軍之攻,漸入深地,似乎不久就可破入濡須。而此時孫登至此,擒殺他,勝於一切。”
司馬懿懂他所想,“孫登重兵在身,他在軍,軍勢之強,非吾軍迎戰可勝。”
蔣濟不懷好意道:“都督啊,這還未料到嗎?他大軍在身,那濡須塢呢?”
司馬懿眉頭一皺,思緒已遠。
攻守戰至傍晚,兩軍皆疲。
“陛下,攻不下啊。”部將報道。
孫登:“吾看出來,退往十裡外,駐扎下寨。”
吳兵漸退去,魏兵見之,才松口氣,累得坐下喘息。
孫禮:“終於退了。這麽多人,看來很急啊。”
“不僅人多,還士氣正盛。”王昶補充道。
“但,還是沒從二位將軍手中攻下。”在後司馬懿笑說。
王昶回看,“那是都督早有萬全防備,我們只是依計為守。”
司馬懿:“可惜,要變計了。”
不遠,吳軍其它守處。
呂范、呂據軍處,二人撤退,臧霸、滿寵軍更加深入。
“魏軍又進了十裡。”探子報來。
呂范:“是不是太急了。”
呂據:“吾等是按計行的,應該沒有。”
呂范:“陛下那邊情勢如何?”
呂據:“攻守寨中,敵還沒往前一步。”
呂范現在覺之前撤退,有些不對,似乎太急了,或者說著軍策太難了,每一個細節要求,最後要達成一致。五成?假的吧。真行事才發現,一成都沒有。
“無論如何,吾等這裡,不能再撤了。”呂范堅決道。
另一處,吳將朱異、朱據駐扎處。
之前張虎、樂綝二將兵先行,被朱異敗之,二將回見張遼。張遼聞言,親率軍行,欲要破入。
“張遼所領之軍,進兵來了。”朱據與眾道。
在場部將皆擔憂,對方乃魏最大名將,聲名遠外。居然被派到這裡,和他對敵,實在不幸。一個個皆有懼意。朱據也不例外。
唯獨朱異根本不在乎那些名聲,“那些名聲已是曾經,若此人真有天下能耐,且會十幾載都破不了濡須,守於合淝?”
將臣聽此,似乎有理。這世上傳聞一個個比一個誇張。本來就是些故意亂其軍心而生的。久而久之,似乎都當真了。“季文說的是啊,不就勝了一次,傳得這麽誇張。”
朱據:“季文,不可輕敵。莫忘了,合淝之地,吾軍也是十幾載攻之不下。”“再說,張遼軍來,總要迎戰的。”
朱異:“叔父!我去就是了。吾來,本就是為這個,我從不信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