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洛陽危

  司馬懿主軍速解決了北亂之事，急趕而回。

  “汝南新報，汝陽一帶近失，汝南郡已破，豫州四處進口大開。以潘鳳軍才，不需多久，豫州定落入其手，洛陽危矣。”司馬師報言，“不過，我們回來了。”

  司馬懿沉聲：“鄧艾盡力了，在那人手中，隻丟了汝南郡，豫州還在。蜀軍久戰疲乏，此番吾回，可抵敵退。”

  “大都督莫忘了，不止汝南，還有潁川。”司馬師提醒一聲。

  此言出，司馬懿面容微妙扭曲，“公孫淵死前之言，泄露了他的所為。出乎意料，隱忍許久，那年選擇留守許都，就為今日。”

  司馬師：“此人卻是難讓人注意，從前至今，皆是如此。”

  司馬懿：“潁川已失。”

  汝陽
  鄧艾、司馬昭棄城離去，司馬進得報，不再與戰朱異，也急趕離去。

  城中
  張遼述說如今戰勢：“司馬懿主軍將至，吾軍久戰，士兵氣殆，恐難擋其大軍。”

  史越：“伯約從南上將至，他軍與才，可暫擋抵禦。”

  張遼疑惑：“抵禦？大將軍意思要撤退於此？”

  史越：“吾要去一趟許都，王凌那邊來書，一切以備。諸位放心，司馬懿主軍不會久攻於此，他必要分軍而撤。文遠，伯約到此前，此處還望守好。”

  張遼：“那是自然，吾征戰就是為了復仇司馬懿。怎可會讓他從手中奪去一寸地。”

  史越見他如此，有些擔憂。“伯約來前，汝小心為上。”

  一旁張苞問：“我呢？”

  你啊？“跟我去潁川，田豫、滿寵將軍請隨之。朱異，臧霸汝等留此助文遠。”史越回道。

  司州，弘農郡邊境
  魏將陳泰，兵守於此。此人乃司馬懿帳下重將，留此守，提防荊州兵犯，以護司州洛陽。

  “大都督軍回了？”陳泰得信來，甚喜。“汝南郡雖失，豫州危在旦夕，看似大魏危矣，實則蜀軍力乏已殆，難以再力敵大都督軍馬。”

  陳泰安撫諸位部將，穩定軍心，行好軍責，不要亂想。

  陳泰心知，汝南郡失後果多嚴重。蜀軍現在西可雍州進兵，南可荊州、豫州北攻上，包圍司州之勢，威逼洛陽。到是不怕蜀軍大舉進犯，只怕司州先亂。

  曹氏、夏侯氏重職權臣雖然都被剿除，朝堂看似安定。而魏國有多不勝數的受曹氏、夏侯氏重恩之人，他們在各城各郡，隱藏在朝中，難以料定其為。不過只要大都督奪回汝南郡地，一切將會如常。

  “報！將軍，邊境有蜀軍入犯！”士兵入報。

  陳泰：“知也，再探。”

  對此，陳泰並不驚奇，大都督北回，大軍反攻，蜀軍未分吾軍兵力，自然是四處攻境，不過有自己在此，這點伎倆，還難以撼動大都督。

  “起軍，隨我去看！”陳泰令下。

  陳泰兵馬前迎，正面相遇蜀軍，那領將之人，完全震懾了陳泰。

  陳泰惶恐非常，“怎？怎會是汝……”事情嚴重，足以潰滅大魏。“來人，快馬，速報大都督！”

  潁川郡，許都城

  史越率軍回此，來見起謀者，故人也。

  “公達！”史越下馬，揮掌擊去。“啪！”

  荀攸對擊掌去，淡言：“謀事之才，人皆有之。成事之能，將軍獨有。”

  史越再見此人，心中感慨，也是驚奇，“公達，汝怎還活著？”

  荀攸淡言：“有希望，自然想活著。”

  史越接著抱怨道：“吾不是讓薑維替我了嗎？汝可聯絡他，依樣能成。”之前都不打算上班了，後事都交代完了。

  荀攸淡笑一聲，“吾的希望，就是大將軍。汝薦那人，吾難信之。”就是不信幼鱗能敵塚虎。

  史越苦笑：“算了，汝何時決定，今日之為。”

  荀攸目色微凝，長歎一聲，垂垂老矣，本該亡去。曹篡漢建魏，司馬謀權。都非荀氏所忠。

  這魏國之事，各人各謀，魏國有兩個人都知道，什麽都知道。一個姓賈，一個姓荀。姓賈的坐台觀戲，姓荀的有心無力。

  但是在西蜀漢室，姓荀的有一個故人，有一個希望。能平定天下，鏟除亂臣，還百姓安寧。荀家向來忠於漢室，順天應意，有何不為。

  田豫、滿寵皆是內應，遠離主軍之戰，在邊境一帶，默默建功，待到一日，得以重職。豫州終有一日為戰，心知司馬懿多謀善策，需引開此人。早早說服遼東公孫淵，以北國之建為利誘。待到時日，書信外族，漢人內禍。兩軍攻下，司馬懿隻得遠去，而豫州就是最薄弱時。

  汝南郡破，潁川是自己的據地，一聲呼下，全郡而降。剩下的就是最後一策，奪取豫州全境，乃是幌子，只需攻下汝南即可，連路潁川，足以形成圍困司州之勢，蜀軍直逼洛陽，天下可定。

  荀攸：“最後一步，引司馬懿分軍，回救洛陽。將軍可成？”

  史越：“引司馬懿分軍，單純攻邊境叫犯是不夠的，他手下能將，鎮守之才，強之不已。雍州郭淮，鎮守多年，吾軍文長都不能破。更別說弘農一近洛陽之地。”轉顏笑說：“但是，我確是法子，讓他分軍回救洛陽。”

  荀攸淡笑：“吾就說了，將軍能人所不能。除敵之策，誰都有之，能成事者，非將軍不可。”因是相信，能有今日，才活至此。

  史越面色漸愁，一切如計般，接下來就是進兵洛陽，正面決戰。最後路還是走到這一步，再難逃避。這一切本該是安排薑維來走，建功立業，之後好立望統軍。然而還是自己走了，因為心裡清楚，除了自己，其他人根本走不了。

  “走完它吧，就這一次。”史越自言道，心知也只有一次，只要一戰，必有一亡，雙方都不會給對方活下去的機會。

  陳郡，司馬懿主軍回此
  魏國各處邊境受蜀軍進犯之報皆來。

  “潁川城獻，足以蜀軍進圍洛陽的最後一個道路打開了。”司馬懿沉聲道。

  鄧艾恍然道：“豫州攻全郡，乃是假，攻去汝南，連通潁川，足以成對洛陽的進圍。”

  司馬師：“敵欲要分吾主軍兵馬，一回洛陽，一再此守。不然豫州照樣進取，直逼兗州，若是不回，直取都城。”

  鄧艾：“蜀軍兵疲，司州、雍州有郭淮、陳泰、賈逵他們，攻不破的。”

  司馬懿：“若只是攻，當然攻不破，但有內亂呢？一呼百應之亂。”

  司馬昭：“父親何意？”

  司馬懿與書信他們，眾人搶過看之，“陳泰來書，攻弘農郡的是，曹仁。”

  鄧艾心裡一顫，那年陷害，此人被擒，據說被關押，沒想到活至今日，還……

  司馬懿：“曹氏最後的復仇，只要此人出，魏國各地曹氏夏侯氏的受恩之人，必起軍亂。這洛陽不回不行……也是時候，決一勝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