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能者居之

  洛陽，前太尉府，賈府
  賈家族人群聚一堂，共議今日都城之事。

  “賈逵受令調兵入城，據說圍住了皇宮。”賈家族人有言。

  賈詡次子賈訪言：“這姓賈的比我們家以前還過分。”

  “不過，未有人見賈逵。領軍的是其他將領。”有人提醒道。

  賈訪一驚，“陛下下令是讓賈逵召集兵馬，領軍回城助。兵馬回了，人不在，為何？大哥！”說著看向，現賈家之首，賈詡長子，賈穆。

  賈穆：“賈逵是司馬懿的人，照理是調兵回城，抵禦禁軍，鎮壓群臣。如今看，似乎不是這般。”思慮，想不出結果，歎聲，“父親若在世，必能明緣由。”

  “族長，吾已知，可言？”在場族人中，一年輕人，聲道。

  賈穆看去，乃是其族人之子，賈遺。

  賈穆：“吾父在世前有言，賈家不做天下固守士族，得名得權，能者居之，所以汝才能站在此。”

  賈遺禮畢，直說：“如今形勢是，司馬懿被召入宮，賈逵調來的兵馬圍住皇宮，賈逵卻不見其人。眾都覺得是司馬懿逼宮，賈逵為虎作倀。”

  “而然新報來，城外司馬懿主軍也入城來，朝皇宮去。逼宮何須這麽多兵馬，主軍兵馬封城且不更好？”

  賈穆：“所以呢？”

  賈遺：“若猜得沒錯，接下來的探報是，皇宮城外，兩軍正相殺。”

  “報！族長！”正說間，探子入，“皇宮外，司馬懿主軍和圍宮兵馬正殺戰中。”

  在場族人聽此，驚異不已，皆看向賈遺。

  賈穆：“難怪父親在時，對汝有所讚許，接著說，為何？”

  賈遺：“司馬懿逼宮不假，但如今情勢，斷還不敢篡位。陛下為防司馬懿，派賈逵召集了近都城兵馬來防，卻未知賈逵也是司馬懿之人。司馬懿借此軍作謀，言此軍意圖謀反。順勢主軍入城，殺這救防之軍。”

  “至於宮裡，陛下如何，眾也猜到。明日定有報，陛下被反賊所害。而陛下之子早已夭折，只有養子二人，其二子乃幼童也。司馬懿定為輔政大臣，輔新帝，掌大魏全權。”

  賈穆目色一凝，“應該是此。”

  賈訪問：“那賈逵人呢？”

  賈遺：“很簡單，賈逵是親信，定不能讓其舉軍謀反。就言他被調集來的兵馬領軍製住，被搶軍權。這樣事後，也不用處置他。”

  賈訪遂問兄長賈穆，“大哥，在魏群臣皆被司馬家籠絡，即使告知，也無人敢逆。”

  賈穆：“吾又沒言要逆？能者居之，誰做首，關我們賈家什麽事？”

  賈訪笑道：“對，父親若在，定也是這般。”

  賈穆看向賈遺，“明日便知，汝言是真是假。若卻是，賈家以後，有你位置。”

  賈遺作揖：“謝族長。”

  賈穆：“都退下吧，賈遺汝留下，吾還有問的。”

  眾人各退去，唯留賈穆、賈遺二人。

  賈穆：“汝還想說何？”賈穆注意到賈遺使了個眼色，遂留問之。

  賈遺言：“二族長恐是被司馬家籠絡了。”

  賈穆神色鎮定，淡言：“這我知，多一條路，多一個結果。”

  賈遺沉聲言：“吾也有一條路，大族長可敢走？”

  皇宮外至門內百步，皆是屍首，血流成河。

  王昶對一旁鄧艾怨道：“吾現在明了，你們所為。”

  鄧艾冷笑：“有點晚啊，怎麽要當忠臣？”

  王昶：“大魏姓曹還是姓司馬，對吾而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成定局。”

  鄧艾：“這麽想就對了，曹可奪漢，司馬為何不能奪魏呢？司馬家不動手，曹叡也不會放過他們。功高震主，威蓋帝君，能者居之，自古如此。”

  次日，洛陽城傳報，曹叡調集的郡城兵馬入洛陽，領軍賈逵被叛將擒住。欲謀反，圍困皇宮，殺害魏帝。都督司馬懿主軍趕至，鎮壓叛軍。

  魏帝身死，膝下無子，只能由養子曹芳繼位。曹芳幼年，司馬懿為帝輔政。

  司馬府

  “群臣有意要反的，內應已經送名來。陳家、賈家、華家等都沒有意見。夏侯家有謀意，很快就會處理，二哥放心。”司馬孚言。

  司馬懿：“那些事，你們自己看著辦。沒有兵馬，起不了大風浪。”

  司馬師：“曹家和夏侯家的兵力幾乎被我們的人吞噬，唯有雍州那邊，曹真留兵力於曹爽。”

  司馬懿：“曹爽不足為慮，與書過去，讓郭淮乾掉他。接手那裡兵力。”

  司馬師：“是。”

  司馬懿：“總之讓流言盡快過去，影響士兵戰意，越久越不利。”

  司馬師：“這好辦，派人在各地傳大魏滅吳，以此壓過曹叡之亡。滅國勝戰，其中曲折，更受世人喜歡。”

  司馬懿：“恩，潘鳳那邊，退軍了嗎？”

  “應該快了，蜀軍也疲力不已。”司馬師回。

  豫州，汝南郡
  蜀軍趁火打劫不成，史越就急召張苞、趙雲、朱然等將匯合回來。

  “張遼鎮守豫州，難破矣。我軍久戰，士氣皆乏。如今深冬，也不便戰之。所以，暫退軍馬，回守荊州，來年再言。”史越於眾道。

  聽懂了嗎？打不下去了，現在。

  薑維：“大將軍之言，吾讚同，遠征勞矣。”

  眾將皆同，出外整頓撤軍。

  趙雲留此，有事要言，“大將軍，吾有要事要言。”

  史越驚奇，子龍還能有事的？“何事？”

  ……

  “這樣啊？我知了。”史越喜道。“子龍，莫和他人言，吾軍中。細作不少……”

  趙雲稱是，離去。

  不久，洛陽傳來驚變之報。

  眾將得知，皆請求再戰，“大將軍，曹叡受難，正是魏國之虛，請出兵再攻豫州！”

  “大將軍！機不可失！”眾將請令。

  “吾說了明年再說。”史越肅言，“反反覆複，士兵們且能忍受。再言，魏軍定有防備。去戰定敗！”仲達敢在這時候動手，自然是有後招了。老子傻了才去。再說，曹叡在時，魏國早就已經被滲透的七七八八了。現在人在不在有什麽區別？
  “就這樣，莫多言！”一聲威嚇，斥眾人退。

  史越已有計劃，速回成都，推薦薑維任事，之後都不管了。

  遂看向近旁的薑維：“伯約，吾問你，想當大將軍嗎？”

  薑維：“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