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益州始終
  益州，成都

  “主公，劉晙、馬漢他們都被劉備的將士斬了，而且馬超也投降了劉備，正引軍往這邊來！”劉璋手下劉巴得報告知。

  劉璋聽後，又驚又懼，“西涼馬超也投了……”

  劉璋面色死灰，“如今無兵可退敵，吾要亡也！”

  一旁法正言：“主公所為，益州百姓向來知之。主公可出門而看，百姓皆是向著您。只要一聲令下，百姓就將提兵助也，保衛成都！”

  劉璋聽言，至城中走。百姓見劉璋，皆喊道：“大人！成都是您的！不可落入劉備那賊人之手！”

  “大人您這些年為益州所行，我們都知道，我們才不信那些胡言！”

  百姓皆厲聲呐喊，表示願同劉璋存亡。

  劉璋聽之，心喜感慨。

  劉璋言：“緊閉城門，不可出戰。”

  不久之後，馬超引軍至成都門下。

  士兵見之，敵軍下方叫喊出戰，立即回報劉璋去。

  劉璋聽聞過馬超此人所為，心中頗懼。不過還是到城上看之。

  馬超見劉璋出來，大喊道：“劉季玉，劉皇叔德仁，我已投之，汝盡快拜降，免致生靈受苦。如或執迷，吾先攻城矣！”

  劉璋聽言，嚇倒坐地，眾官把他扶起，帶回去。

  劉璋哀訴道：“吾當初不聽眾言，引劉備入川，才至今日，若是不降，百姓生靈塗炭。”

  法正言：“主公，眾城百姓願隨主公生死，城中尚有些兵，錢帛糧草，可支一年，主公下令，兵民必定死守城池！”

  “孝直啊，不必了，這和百姓何關，我統領益州，不是為了血肉傷亡，如今還是投降，以安民眾。”劉璋回道。

  眾人心知，如今之勢，益州已經陷落。也不再勸劉璋再戰。

  就此，劉璋引臣出城投降，馬超不敢入此，讓他回去，等劉備至此，再來相迎。

  馬超兵不血刃攻取成都，回報劉備去，劉備大喜，引眾人往成都趕來。

  劉璋知劉備到，便出城相迎，劉備見之，下馬上前，哭訴道：“非吾不仁，此乃形勢所逼，汝子劉循，吾未傷之，弟盡可放心。”

  後面史越看之，不由驚歎，認識你這麽多年，還是牛批。為什麽每次哭還都有不同的花樣，不同的情緒，不同的態度。

  劉璋隨即交割印綬文籍，並馬入城。

  劉備到公廳，升堂坐定。郡內諸官，皆拜於堂下！
  卻有黃權、劉巴二人不來拜見，劉備與眾人言：“如有害此二人者，滅其三族！”就此舉行大宴，論功行賞。

  劉備與眾人各分官職，不來參與的黃權、劉巴二人皆為左將軍、右將軍。史越聽知，就當是其不計較以往，大仁大義。許靖、龐義這些益州舊臣士族皆有重官。畢竟地頭蛇，還是要尊重，初來益州，沒了他們後面根本管不了。然後說道法正時，眾人皆驚，“法正，吾就命你為蜀郡太守。”

  太守可是三品啊，還是蜀郡，益州最重要之郡，那就是正三品，超過了左右將軍的次三品。在場眾人不明，他行何事？不是重臣，為行大功。

  史越早已經明白了，益州之戰，第一功臣。眼神瞟向孔明，孔明神目如炬，史越再正視著這個人，此人神清氣定，仿佛當年沮授，卻比沮授多了分銳氣。

  論功行賞完畢，大開筵席，宴上有人歡喜有人憂。

  彭羕一臉不悅，不停倒酒，心中不明，吾救劉備軍於危難，為其出策破雒城，既然得了個不痛不癢的官職，此人如此待我，比劉璋更可惡。

  李嚴神色自然，與眾歡言，這益州之戰，自己作為一個見勢不對就投降的人，談什麽功勞，嚴顏雖然也為降將，但是對方乃巴郡太守，權勢地位極高，為劉軍開路，暢通無阻。而自己的未來在前面。

  馬超如往常般，自己本來官職就不凡，如今劉備一州牧也封不了什麽。

  黃權和劉巴在家中得知，劉備入益州對自己所為，心中有愧，本以為對方會來謀害，想不到還委以重任。

  史越尋機會離宴而去。正走不遠，見孔明站在台前，似乎在等自己。

  你又什麽時候跑出來的！還有我跑你就不要跑了！

  “潘兄，一切已明，你想通了嗎？”孔明輕笑道。

  之前聽孔明所談詳細，現在已經清楚了，之前還想過法正這人怎麽不投劉，後來又忘了他。今天論功行賞突然想起來有這個人。

  “之前在荊州，第一份入川的地圖是他送的吧。”史越說道。

  “應該是的，那是他聯絡主公開始，至此之後，聯絡了多少次，我就難言了。”孔明言。

  史越又說道：“入川之後，主公得令去葭萌關守，之後莫名要回，我就奇怪，理由根本不合理。現在一想，應該是主公得他謀策。之後主公被楊懷等人設下鴻門宴，主公卻早有準備。”

  孔明言：“我聞張松被殺，泄露主公來川目的，想必和他有關，時間太好。之後他定是要劉璋命楊懷等人設宴殺之，這就給主公造就了最好的名義來攻取西川。”

  史越道：“我軍最需的就是，名正言順，他給主公準備好了攻益州的名義，我軍就可言是劉璋先動的手，便可安心攻此。”

  孔明道：“不過主公畢竟兵少，獨身在西川，益州人才濟濟，想要滅我軍，其實不難。所以他一直留在劉璋身邊，把那些對主公有危險的人，一一從劉璋身邊弄走，蠱惑劉璋的每一步行動。”

  “劉璋最信親屬之言，他把吳懿、劉循、費觀等各種和劉璋關系親密之人引走，再把有可能改變局勢之人，全部引去戰場。最後劉璋只能聽從其言。”

  史越又想，“我還聽說，益州百姓特別信任劉璋，我軍來前還要一同退敵，不過最後未行此事。”

  孔明冷言道：“這是他摧毀劉璋的最後一步，只要劉璋敢派百姓為戰，必定血流生靈，劉璋的惡名將成，經營多年毀於一旦。”

  “張松為好友，卻依舊能利用殺之。劉璋為主公，絕對是仁德皆行，卻下得了此手。此人為謀之狠，不仁不義，潘兄我倆遠不及也。”

  史越想之，有些發寒，最可怕的是劉備很喜歡這個人。因為這個人……

  孔明言：“對於我二人，主公可能會更喜他，在眾人眼裡，吾倆太過完美。但是他不一樣，他可以讓主公知道，他和我們不一樣。當年漢初蕭相國因愛戴百姓，被漢太祖所猜忌收買人心，引來太祖質問。所以之後不得以，行賄賂之事，太祖知道後，卻非常高興。”

  史越自然知道，自己和孔明在眾人眼裡太過完美，惡事我做不出。孔明為人更加做不出，他隻行取天下之事。對敵人他能無所不用其極，對自己有著驕傲和自信。

  還有，老子那裡完美了！都是你們吹的，你們要負責的好嗎！
  孔明轉身離去，說了一句，“潘兄，我們不是敵人。”

  史越看著他離去，這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天下冠絕之智，出手之狠毒非常人及，鞠躬盡瘁，所行所終。

  “也不是朋友，諸葛孔明——沒有朋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