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三大掌宗
等到眾弟子的熱情逐漸消退之後,皇甫燕穿過人群,來到葉湘倫和奢伯所立之處,兩人孤零零的站立在往來人流之外,似乎與廣場上的歡慶氣氛格格不入。
看到皇甫燕嘴角仍舊韻著笑意的朝二人走來,奢伯出口調侃道:“這次風頭出盡了,是時候該去辦公事了吧!”
聽到奢伯略帶調侃的話後,皇甫燕立即收斂笑意,刻意繃著一張臉道:“有什麽公事好辦的!不就是閉關思過麽,我直接去不就得了!”
“事到如今,你還是這幅嘴臉,實話告訴你,這次掌宗對你的行為十分氣憤,恐怕不只是閉關思過這麽簡單了!”看到皇甫燕的態度,奢伯滿臉怒氣,一邊說,一邊從懷中取出一個鐵質枷鎖,皇甫燕配合的伸出雙手,兩人熟練的完成了這套動作。
“皇甫燕究竟犯了什麽事,竟能讓掌宗這麽氣憤?”葉湘倫心中納悶。
“葉先生,你也隨我們一同去掌宗殿吧!正好把你的入宗流程一塊給辦了!”葉湘倫胡思亂想之際,奢伯轉頭對葉湘倫道。
“哦,好吧!”葉湘倫應了一聲,便跟上兩人的步伐。
“等見了掌宗之後,可不能這幅態度了,你可知道,這次我在掌宗面前為你說了多少好話,若不是你這小子是我看著成長的,我才懶得萬裡迢迢跑下宗門!……”
“知道了!奢伯對我的照顧,我皇甫燕銘記在心,一生不忘,這樣總可以了吧!”看到奢伯又要喋喋不休,皇甫燕及時打斷道。
“哼!”知道討了沒趣,奢伯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三人踏著玉琯殿前的石路向九嶷宗深處行去。
走出玉琯殿廣場,奢伯召出音符綠地令二人踏足其上,二者隨奢伯的腳步踏上音符綠地後,音符綠地在奢伯的控制下冉冉升空。
“去見掌宗還需乘坐音符綠地麽?”音符綠地禦空升起時,葉湘倫心中納悶。
音符綠地穿過雲霧後,快速越過玉琯殿所處的疊峰,三人在幽風吹拂之下,撥開層層雲霧,葉湘倫震驚的發現,玉琯殿後竟然是一片茫茫深山。
“這片深山難道也在九嶷宗城池之內?”葉湘倫左右看了看奢伯二人淡漠的神色後,才確定,這九嶷宗所處的地盤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大上很多很多。
音符綠地經過一段時間的飛馳,終於被一座巨峰攔路阻絕,葉湘倫向面前的巨峰望去,只見巨峰上用紅漆抹刻著三個大字——重華峰!
來到重華峰前,葉湘倫見奢伯二人臉上的表情變的凝重起來,與此同時,音符綠地的行進速度也一下變的極其緩慢。
似乎是出於對重華峰的尊重,奢伯指揮音符綠地,在距離巨峰三十米遠處緩緩停歇,然後又以觀光電梯的速度,貼著巨峰的石壁緩緩上升。
音符綠地仍舊保持不變的速度徐徐上升了大約十多分鍾後,三人終於登上了巨峰的峰頂,踏足峰頂之後,奢伯迅速收回音符綠地,巨峰的峰頂只有百米見方的立足之地,三人立足峰頂後,呈現在三人面前的是一條直通天際流光棧道。
這條棧道的寬度目測只有三米來寬,整條棧道泛著通徹的淡藍色流光,葉湘倫緊隨二人之後踏上棧道,感覺腳觸之下,如同踏上水流,而且這條棧道如同商場的自動扶梯一般,踏足之上,不用行進,便可快速前行。
隨著流光棧道的速度,三人穿過雲層,便看到一座懸浮於空中的蝶形大殿,想來便是三人要去的掌宗殿了吧。
三人隨著流光棧道的載駛,終於攀上了掌宗殿,剛踏上殿宇,葉湘倫驚異的發現,自己腳下所踏之地,竟然如一個大屏幕一般,整個九嶷宗的全景清晰可見,正驚疑間,從側殿走出一名頭裹繁重儒巾的使者前來迎接。
在使者的引領下,三人來到了掌宗殿的殿前,葉湘倫側眼觀察,掌宗殿內的布置,如同教堂一般華麗莊重,掌宗殿的殿頂鑲嵌著無數的音樂符號,如同一個碗口一般倒扣在整個大殿之上,大殿之前,則是一排高高的石階,石階之上,端坐著三位須發皆白的老者。
“回稟三位掌宗,奢伯長老和九嶷宗青訓弟子皇甫燕等人已到!”
聽到使者的回稟,三位掌宗不約而同的緩緩睜開老態渾濁的雙眼。
“嗯!”居中的一名掌宗只是微微的應了一聲以示對答。
使者見三位掌宗得知後,便躬身退出大殿。
“參見三位掌宗!”
見到奢伯二人下跪參拜,葉湘倫也跟著二人俯下身來。
“都起來吧!”居左的一位老者聲音像咯痰一般道。
葉湘倫隨二人一起,起身侍立,抬頭之際,葉湘倫向高台上的三位老者暗暗觀察了一眼,發現高台上的三位掌宗雖然須發盡白,但是面色紅潤,如同青年膚質一般,不覺心中暗讚。
“九嶷宗自葛天仙尊執掌宗門以來,從三流宗門一躍成為一流宗門,期間最繁盛時期,宗門人數突破一萬,雖然從葛天仙尊仙逝以後,宗門實力有所下滑,但我等執掌宗門以來,時刻秉承仙尊教義,廣納賢德傾力培養新人,以致九嶷宗生生不息,仍舊屹立於一流宗門之列,夫蒼梧雲深處,天門納華聲,吟猱巡天路,重華佑琴纓……”身居正中的一位老者搖頭晃腦的仰誦起冗長的詩句,兩邊的老者隨著中間老者的節奏,搖動著渾欲不勝簪的腦袋,露出極為享受的表情。
葉湘倫立於大殿之下,神情露出了些許鄙夷。
居中的老者冗誦完畢之後,居右的老者露出一臉可惜的神情長歎一聲道:“可惜仙尊已逝,不能聽到如此絕美的詩句!”
“仙尊蓋世一聲,卻死的不明不白,真是東丸的不幸!”居左的老者跟著長歎一聲後,三位老人陷入長長的沉思追悼之中。
立於殿下的奢伯耐心等待了良久,不見掌宗說話,隻得尷尬的咳嗽一聲。
“九嶷宗開宗以來,早已定下門規,青訓弟子在修習期間私自離宗者,當以叛宗處置,擇定逐出宗門,並張榜昭告天下,任何宗門不得再次收錄!”居左的老者首先被奢伯的咳聲打斷,板著一張臉極為莊重的道。
“尹掌宗,這可使不得!只是有事離宗,並且和監院請示,怎麽能算叛宗呢!”聽到居左的尹掌宗的話,奢伯嚇得雙膝跪地,連忙求情道。
“即是與監院請示,為何不經我等批示?”尹掌教捋了下胡須,搖著頭瞪著奢伯質問道。
“應是青訓監院並未允予,皇甫燕才在我這請了七日假期!”奢伯俯首道。
“七日假期?那現在過了多久呢!”居右的老者疑問道。
“嗯……已經一月有余。”奢伯掐指一算。
“即是如此,那還不是叛宗論罪!”尹掌宗略帶氣憤的道。
“非也!叛宗者,乃是私自離宗,皇甫燕即是打過招呼,並不算私自離宗,奢伯即為執事堂長老,也有批示假日的權利,但皇甫燕逾過假期,也未曾傳訊宗門,這個好像是罔上尊長之罪啊……”居右的掌宗眉頭緊鎖,左手捏成小雞啄米狀,似乎有些拿捏不定的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