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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之王》第140章 落魄拳手
  第140章 落魄拳手
  那是……布魯諾-馬爾斯?
  羅南有些傻眼,眼底帶著一絲遲疑,不太確定自己是否眼花,因為眼前的男人確實是……有些怪異。

  他穿著一條美國星條旗圖案的拳擊短褲,然後如同參加拳王挑戰賽的選手一般批了一件深藍色的絲綢長袍——美國隊長的顏色搭配,而長袍裡面並沒有搭配T恤或者背心,顯露出精瘦的古銅色胸膛。

  沒有穿鞋子,只是穿著一雙白色的足球襪,長度足以拉到膝蓋的位置,卻是一高一低地不規則堆積起來;然後帶著一頂黑底金面的嘻哈帽,正前方的帽面上以刺繡的方式寫著“節奏(beat)”一詞。

  如果這是狂歡派對,那麽這套裝扮輕而易舉就可以融入貼身熱舞的人群之中,也不會有任何違和感;但此時此刻泳池旁邊就只有羅南一個人,而且也沒有轟炸耳朵的音樂,這樣的裝扮就略顯寂寞了。

  看起來就好像是被派對驅逐到街頭流浪的落寞群眾演員一般。

  寬大的帽簷投射下來的陰影遮擋住了大半張臉頰,若隱若現之間,可以隱約捕捉到類似於布魯諾的五官輪廓,但游泳池區域並不明亮的燈光卻讓視線無法作出準確判斷,如果說來人是一位專業扮演布魯諾的演員,也是能夠蒙混過關的。

  但是……扮演布魯諾的演員為什麽這時候出現在游泳池?又或者說,布魯諾為什麽這時候出現在游泳池?
  “……布……”

  羅南滿頭都是問號,下意識地朝來人身後方向看了看——即使不是前呼後擁,至少也不應該是獨自遊蕩。

  但是羅南沒有能夠看到任何身影,回應他的只有孤單落寞的蛐蛐聲,就連蛐蛐聲也全然沒有了盛夏的喧鬧,就好像整個世界都透露出一抹狂歡過後的寂寥,與眼前“挑戰拳王失敗”的拳擊手交相呼應。

  “食人族?為什麽是食人族?”

  來人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卻沒有靠近,在距離羅南還有兩個沙灘椅的時候,就重重地往後坐了下去,沙灘椅往後移動了一大步,導致他也往後摔了過去,雙腳高高翹起來,看起來隨時就要翻過去一般。

  但還好沒有。

  來人掙扎了兩下,還是重新翻了回來,成功地在沙灘椅上坐穩。

  距離拉近之後再次細細打量,羅南腦門之上的問號就更多了,因為對方又似乎不是那麽像布魯諾了——

  但羅南又有什麽權威發言權呢?

  上一世,布魯諾名揚全球,羅南自然也是看過圖片的,但羅南更喜歡用歌聲來識別歌手,對於樣貌沒有太多關心,而且對方還是一名男性,看過也就忘了,沒有什麽深刻印象。

  而這一世,他對布魯諾外貌的了解就只有演唱會宣傳海報而已,瞥了兩眼,即使是真正的布魯諾站在眼前,恐怕他也沒有辦法百分百地確認。

  此時,眼前這位……落魄拳擊手的聲音因為酒精和深夜的關系而變得有些模糊,聲線和音質都發生變化,羅南的聽覺判斷也有些似是而非,以至於激動雀躍的心情就這樣卡在一個不上不下的尷尬位置。

  他應該激動嗎?

  還是說再等等?

  羅南有些不太確定,而且,現在沒有時間細細思索這些問題,因為對方正在問話,如果不回答的話,那就太沒有禮貌了,於是暫時壓下那些翻湧的思緒,條件反射地回答到,“因為罕見。”

  “我的意思是,也許我和她都是兩個罕見的怪人,但我們依舊尋找到了情感共鳴,墜入愛河。如果我說她是素食主義者或者是環境保護人士,那就顯得太普通了,與後面的意境不符。”羅南聳了聳肩,自我打趣地做出回答。

  之前,奧利就吐槽過羅南寫的這些歌詞:完全看不懂。

  可是,歌詞本來就沒有硬性規定,到底是通俗的好,還是詩意的優,亦或者是抽象的強,這都是自由的,真正優秀的歌詞就不應該受到這些束縛,自由自在地完成創作,也許某一天就能夠觸碰到雅俗共賞的微妙臨界點。

  “兩個怪胎?”“布魯諾”重複了一遍,卻沒有多說什麽,只是沉吟了一聲,流露出了疑惑的探究神色。

  羅南沒有再繼續解釋什麽,指尖再次勾勒琴弦,重新哼唱了剛才的那段主歌,再順勢切入副歌部分,比起話語來說,音樂永遠是最簡單也最直接的溝通方式。

  “然後默契轉身,火花四射;但就在她回應的瞬間,枕邊話和空白聲明。這一切正在緩緩地殺死我,這一切正在緩緩地殺死我……這一切正在更加緩慢地殺死我。”(注1)

  和弦非常簡單,沒有花哨和繁複的炫技,甚至有些過於簡單,但就是在這股平靜而勻速的演唱之中,從機械的重複、平直的強調、空白的情緒之中就能夠感受到慢慢陷入窒息的麻木與僵硬,卻又因為旋律的輕盈歡快而透露出一股荒誕不羈的喜感來。

  就好像查理-卓別林的默片電影一樣。

  不需要言語也不需要解釋,因為所有一切都已經在旋律之中闡述得淋漓盡致,能夠聽懂的人自然能夠領悟,而不明所以的人也就沒有必要解釋了。

  “布魯諾”稍稍沉默了片刻,而後嘴角上揚了起來,“副歌部分應該再多重複一個四拍,把那種僵硬和麻木的質感進一步推開,然後在聽眾即將厭煩而關掉音樂之前刹車,這樣能夠製造出更加鮮明的效果。”

  一句話,就簡潔明了地直接觸碰到了關鍵,這讓羅南的眼睛微微亮了起來。

  上述那些歌詞,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整首歌,從第一段到第二段的歌詞,羅南簡單地羅列出了一系列生活片段,用寫實和比喻的兩種手法呈現出生活的灰色質感,勾勒出一個懷抱夢想期待能夠實現的理想主義者,卻在現實生活的殘酷之中無所適從,漸漸在壓力之中慢性自殺。

  有些人活著,卻已經死了。

  比如說,他和她,兩個怪胎,在茫茫人海之中是獨立的兩個孤島,可能只有億萬分之一的幾率遇到彼此,而他們真的就打破了這樣的幾率相遇相知,並且在轉身瞬間一見鍾情,然後如此罕見的幾率,卻在向彼此伸手的時候,就已經預見了未來——

  枕邊話代表婚姻生活,空白聲明代表離婚協議,從相愛到結婚再到離婚,日複一日的日常生活扼殺了所有激/情,然後,他們就一起緩緩地陷入慢性自殺的泥沼之中。

  注1:更慢性自殺(Kill-Me-Slower——Tal-Haslam)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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