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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她又軟又甜》第121章 番外:我慕你良久
  第121章 番外:我慕你良久
  多年以後,吳昊天回憶初識任白的那一天,還是忍不住笑出來。

  他跟一群人在操場打球,揮汗如雨。

  那時球技還不太好,他一個疏忽,手上的球剛巧不巧砸中了走過的女孩。

  被球砸了腦袋,女孩暈了。

  他十分慌張,也顧不得什麽,抱著女孩就往醫務室跑。

  醫生告訴他說沒事,主要是被嚇暈的,給她打了個點滴。

  吳昊天就在那等著她醒來,坐立不安的走來走去,抓耳撓腮,滿臉通紅,想著過會要怎麽道歉。

  女孩長得很嬌小,又白,她過會醒了會不會哭。

  吳昊天手心都是汗,很緊張。

  要是她哭了,怎麽辦?
  他要賠錢給她嗎?
  他才剛進初中,他也不知道怎麽應對這件事。

  就當他急得轉來轉去的時候,女孩醒了,一雙明亮的貓眼裡泛著霧氣,有幾分迷茫和害怕。

  她看見他了,可是沒說話,隻一張臉紅撲撲的,那雙眸子裡泛著霧氣,見他走過來,還往裡邊縮了縮,扎著腦袋,一副很膽怯的模樣。

  吳昊天也很別扭,但是他的錯,他先開口:“你叫什麽名字啊?”

  又覺得這麽問很不禮貌。

  他解釋:“剛剛打球的時候我不小心砸到了你,你沒事吧?不要緊吧?要不要我賠償你什麽……”

  女孩話都沒聽完,就連忙說了好幾句:“沒關系沒關系,不要緊……”

  聲音很小,要不是隔得近,他都聽不清。

  他還想說什麽。

  誰知道,女孩拔了針頭就跑了,臉紅撲撲的,跟蘋果似的。

  後來他才知道,那女孩叫任白,而且跟他一個班。

  他開始不由自主的關注她,那個之前他連名字都叫不上的女孩。

  他發現,任白走路總低著頭,不會正視別人的眼睛,她獨來獨往,在班級裡很少說話,存在感極低。

  他也發現,任白努力學習,積極上進,成績一次比一次好,每一名的進步他都看在眼裡,關注她好似成了一種習慣。

  也不知道何時,他也跟著她的步伐,一步一步往上爬,生怕落了她太多,就追不上了。

  他知道她偏愛數學,所以他總是會在數學課上舉手答題,會在黑板上書寫講題。彼時她會看著黑板,很認真,只有那時他才會覺得,那雙澄澈的黑眸裡映著有他的影子。

  年少懵懂,春心萌動,好奇與關注便漸漸演化成了喜歡,種子一旦發芽,便一發不可收拾。

  初一下學期,他在筆記本上寫下了一個女孩的名字。

  任白。

  他確定自己喜歡上了她。

  他在暗戀她。

  他那時還不知道,年少的暗戀,會持續那麽久,長達七年的時間,他都沒能釋懷。

  暗戀總是懵懂又莽撞的,既望著她注意你,又望著她別注意到你。

  吳昊天是體委,他總是在離任白左後方喊口號,他一抬眼便可以看見她,他喜歡的女孩,扎著乾淨利落的馬尾,和他一起跑步,一起喊口號。

  他也會在教室裡走動時,故意停留在她身後,靜靜的看著她,她在刷題,有時冥思苦想,有時豁然開朗。她喜歡用乾淨白皙的手指磨著書頁,也喜歡摳著筆蓋。

  她的所有小動作,在他發現時,都視之珍寶。似乎像發現了寶藏,只有他知道的寶藏。

  盡管對她的喜歡日益加深,他也從未想過表白。他所求不多,能跟她在同一個班級,天天能見到她,就很滿足了。

  可變故發生在初二。

  他原本以為,任白的生活裡只有學習,感情會是一片空白。

  直到程池的出現,他才發現,他錯了,他也有了危機感與緊迫感。

  任白會跟程池講話,也會對著程池笑,還對跟程池鬧,氣急了還會打他。這一切都太不一樣了。

  他開始有意無意的接近任白,還找人打聽他們的關系。

  終於,有了一個機會,在數學競賽上,他坐在她身邊,和她成為了同桌。

  令他驚喜的事,任白記得他。

  她喊他吳昊天的時候,他臉都紅了。

  他借著問題,想多跟她講講話。

  她很溫柔,也很耐心的跟他討論題目,還會時不時問他。

  “聽懂了嗎?”

  那時在他眼裡,仰頭問他的任白,比神雕俠女裡面的小龍女還要美。

  可美好的事總是短暫的,因為程池也來了數學競賽。

  他滿臉陰沉,指名點姓要他的位置。

  他眼裡的志在必得,還有張揚桀驁的氣性,無時無刻不在壓迫著他,讓他無地自容,他很想拍著桌子跟他叫板,可他沒有。

  他看著他喜歡的女孩又和別人做了同桌,還替著別人跟他道歉。

  他滿臉通紅,心裡一遍遍呐喊,可嘴上卻說著“沒關系”。

  後來,他眼見著他深深暗戀的女孩,跟另一個男孩子關系越來越好,一起吃飯,一起放學,她會喝男孩給她的牛奶,她也會每天給男孩兩顆糖。她會跟男孩一起刷題講解,也會因為男孩的不思進取而生氣,她還會上課偷偷跟他傳紙條,也會用書擋著嘴跟他說悄悄話。

  這一切,他都嫉妒的發瘋。

  他多羨慕程池啊,可以和他喜歡的女孩做同桌。

  又多嫉妒他啊,他喜歡的女孩總是待他與旁人不同。

  似乎只有有他們倆在的地方,連氛圍都是不一樣的,別人插也插不進去。

  初三那年,他筆記本上,全寫了一個人的名字。

  任白。

  一遍又一遍。

  壓抑又深刻。

  在離中考還有100天時,他終於決定放棄了,放棄這場無始無終的暗戀。

  一個人的兵荒馬亂,一個人的一廂情願,早就該放棄了。

  那晚,他在寫滿那名字的筆記本上,一遍又一遍的寫下一行字。

  任白,我不喜歡你了。

  寫了近千遍,寫幾下哭一次。

  男兒有淚不輕彈。

  他用手肘用力的擦乾眼淚,一遍一遍默念著“不要再喜歡”。

  好似這樣,就真的可以欺騙自己,不再喜歡了。

  再後來,他開始上課不再盯著她看,也不再故意在換座的時候找她坐哪,他在一點點戒掉這些習慣。

  哪怕很難,他也要戒。

  甚至有一次,升旗時程池要站在她前邊哄她,他主動跟他換位置,有好幾次他都直接請假,讓程池替他。

  年少時,熱烈喜歡而不得的人,總會害怕去接觸。

  過於濃烈卻不被人認可的感情,都害怕被人發現。

  後來他才知道,喜歡一個人很簡單,可戒掉一個人太難。

  無論你自欺欺人做的有多完美,或許連你自己也以為不喜歡了。

  可只要那個人有一丁點兒的蛛絲馬跡,你所有的堅持和謊言都會不堪一擊。

  中考後,他得知任白去了荊中,整個人跟懵了似的,反應過來又喜又驚,在座位上坐立不安,想去見她,又怕見到她。

  矛盾的心態,一直持續著。

  任白就在他隔壁班級,他路過的時候總會看一眼。

  他知道,她心情好像不太好。他想去安慰她,但沒有理由,也沒有身份。

  再三躊躇,他決定去找她,他想,以初中同班同學的關系,總是可以的吧。

  可當他鼓起勇氣想要上去跟她打招呼的時候,她在打電話,很壓抑,很決絕。

  他只聽到了一句話。

  她要回監城。

  吳昊天不記得自己當時是怎麽跌跌撞撞跑回教室,是怎麽狼狽不堪趴在桌上,更不記得是怎麽跟家裡人大吵一頓,回了監城的了。

  所有的努力遺忘,都像是一場夢。他想忘掉她,卻也在深刻的喜歡著她。

  高中文理分科,他如願以償,跟她在一個班級。

  也是那時才知道,程池不在監城一中,他驚訝的同時,又感到竊喜,現在陪著她的,只有他一人。

  任白還是和以前一樣,安靜內斂,但也不同於初中,她會和班上人主動交流,也會交上一兩個好友,會參加各類活動,笑著鬧著,好像程池的離開,對她沒有絲毫影響。

  喜歡一個人,總能看出貓膩,她從來不按時吃飯,也不補充營養,眼底的黑眼圈從未淡過。除了正常生活之外,她的世界裡好像真的只有學習。

  她的成績確實越來越好,好幾次衝上第一,可別人在驚羨的同時,都不知道,她為之付出了多少。

  那些成就,都是她拿健康換來的。

  他想過效仿程池,跟她帶早餐,送她牛奶,和她一起吃飯,可沒敢。

  唯一一次送她牛奶,都被她婉拒了。

  他其實挺不甘心的,但怕做的多了,會被別人看出來,更怕惹她厭煩。

  他只能借著班長之由,跟她講講話,問問題,多照顧照顧她些。

  有人問他,他也會光明正大的說:“三年初中同學,幫襯幫襯。”

  數學競賽那次,他發現名單上有程池的名字,才知道程池在監城職高。他有試探過任白,發現她並不知道程池在哪兒讀書,他原本想告訴她。

  可私心作祟,他避而不談。他也沒告訴她,程池也參加了數學競賽,只是一直沒來上課。

  可似乎上天都眷顧程池,他們終究還是遇見了。

  競賽課上,還在老師眼皮子底下傳紙條,一起被罰站了。

  他們在外面被罰站,沒聽課,他在教室裡邊,又何曾聽課呢?

  他張望著外面,偷偷的,又心酸又害怕。

  害怕他喜歡的姑娘,真的就和程池在一起了,以後就真的沒有他什麽事了。

  他開始慌了,和初中時一模一樣。

  他沒想到訓練基地的助教會是程池,也沒想到任白和程池進展會那麽快。

  才幾天的時候,就形影不離了。好像兩年時間的空格,對他們來說,絲毫沒影響。

  一切都在重複,他永遠都比不上她心裡的那個人,哪怕程池在職高,依舊比他強。

  他會為了任白來當助教,會翻牆跟她買清涼貼,會看見任白臉色不好扯著她出隊,試問他自己,他會嗎?
  吳昊天陷入了一種進而害怕,退而不舍的境地,長達五年的暗戀,侵蝕著他,無時無刻不在纏繞著他。

  他最後決定,為自己拚一次。

  他也曾勇敢過,想要為自己爭一爭,他拿競賽題去問她,其實那些題他都懂,後面的答案他也抄下來聽懂了,只是他缺個靠近她的理由。

  他當著程池的面靠近任白,表明了自己的想法,他喜歡任白,果然,程池也看出來了。

  他生氣了,把他撂倒在地,他很疼,在喜歡的女孩面前丟臉,更疼。

  看到任白為了他呵斥程池,他腦海裡驟然浮現一個想法。

  裝可憐。

  他一邊不恥自己的想法,一邊表現出自己疼得爬不起來的模樣。

  果真,任白臉色更不好了,衝著程池生氣。

  而程池火氣也大,還把任白懟哭了。

  他那時就後悔了,他為他的私心而恥辱,任白的心思在程池身上,他不是看不出來。

  後來和教官合照時,他默默的等著她,和她一起拍照。

  她走向他的那一刻,他瞬間覺得,全世界都亮了。

  可教官似乎都知道,任白和程池才是一對,連個奢求的機會都不給他。

  任白站在了程池旁邊,兩人挨著,而他只能在後邊看著。

  照相的那一刻,他看見任白看向程池,眼睛裡是有光的,又亮又美。

  他那刻才清醒的認識到,任白是真的喜歡程池,他半點機會都沒有。

  回學校的路上,他特意給任白他們留了後邊五個座,自己則坐在了最前方。

  之後他以為自己和任白再也不會有交集了,可像是上天捉弄一般,他和任白成了對手賽,互相學習輔導。

  原本早已平淡的心又波瀾起伏了,這種埋藏在內心深處的喜歡像是藤蔓一樣,越纏越緊,越想掙脫越掙不開。

  他克制不住內心的渴望,像要和她講話,像要靠近她,哪怕多看一眼。又怕這種喜歡和渴望被發現,被恥辱,被唾棄。

  他內心不斷掙扎,靠近與遠離中,像瘋了似的,徘徊不定。

  特別是程池看他的眼神,又冷又刺,還有任白的心不在焉,像刀子似的扎在他心上,痛極了。

  他終於決定放棄了。

  他寫了一份情書,述說了他近六年的暗戀與喜歡,沒署名,放在了任白抽屜最裡邊。

  這次他沒落淚,他隻覺得輕松,一種擺脫了的輕松。

  他以為沒人會發現是他寫的。

  可第二天就有人找上了他。

  程池臉色不太好,有點陰鷙,聲音很冷,還有幾分威脅,他很肯定:“情書是你寫的。”

  吳昊天一下就慌了,被窺破隱私的慌亂和羞愧。

  他想否認,可程池壓根沒給他機會,只是眼神輕蔑,還帶著幾分陰冷:“任白不喜歡你,以後別來問她題目,而且,馬上就要高考了,你這麽做,知道會影響她嗎?”

  這是吳昊天第一次聽程池說這麽多話,是為任白的。

  他沉默了,他確實沒想過自己的一時衝動,會影響她。

  程池把信扔給了他,走了。

  吳昊天看著信,愣愣的,有幾分苦澀。

  那天下午,喬梓走到他座位,看了他幾分鍾,看得他心底發慌。

  他問:“是有什麽事嗎?”

  他擔心,程池告訴了任白。

  他手心全是汗。

  任白知道後,會厭惡他嗎……

  喬梓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噗嗤”一聲:“任白她不知道。”

  吳昊天松了一口氣。

  喬梓挑眉問他:“你猜我怎麽知道那封信是你寫的嗎?”

  吳昊天臉上羞愧,他手握緊了抽屜裡的那封信。

  喬梓笑,拍了拍他的肩:“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起初我也只是懷疑,後來照相的時候,我就確定了。”

  任白在看程池,吳昊天在看任白。

  多麽明顯。

  吳昊天臉色僵了僵,很紅,羞愧難當。

  他幾近懇求:“別告訴她。”

  喬梓點頭:“放心。”

  她又說:“我就想告訴你,任白確實對待感情挺遲鈍的,但你要再不加收斂,指不定哪天就暴露了,到時候,”

  她停頓了幾秒:“朋友都沒得做,難堪的是你自己。”

  那天,吳昊天想了很久。

  整個晚自習滿腦子都是她,他抬頭看她,男孩掐著女孩的臉,女孩笑著,男孩看著,兩人親密無間。

  他的心還在刺痛,可真的,不得不舍棄了。

  後來,他借著班長的便利,把那份未署名的信,存放在了監城一中昆蟲博物館裡的一個落了灰的小信箱裡。

  他把那段過去,鎖在了監城一中。

  他把所有重心都放在了學習上,結果也出人意外。

  他以全市第一的成績考上了清華。

  所有人都在祝賀他,鄰裡親戚,同學好友,老師校長,書記委員,可在那樣一個歡欣雀躍的日子裡,他沒有迎來他喜歡女孩的一句“恭喜”。

  所有的程序都是家長老師幫他走完的,他對著他們笑得臉都僵了。

  沒有人知道,這個為校爭光的全校第一,壓根不快樂。

  他沒有再刻意去打聽任白的學校,後來聽說了,是中央民族大學,離清華挺近的。

  他也只是笑笑,他不會再像以前一樣,覺得是緣分,更多的是一種巧合吧,因為程池也在清華。

  時間轉眼過了一年了,他大二了。

  他有時也會想起任白,會有淡淡的惆悵,但也不會心疼到刻骨銘心了,他把這種感覺歸根於習慣。

  習慣了一空閑下來,就想她。

  他望著籃球場正在打球的人,笑了笑。

  看,時間會抹平一切的。

  他慕她良久,她不知,他也就安心的放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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