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番外:21
“她在跟別人談笑風生。”——出自《時清的暗戀手劄》
清早洗漱的時候,沈軻扭腰撞了撞許輕,打趣:“昨晚跟弟弟約會玩的開心嗎?”
許輕手一頓,差點吞了一口泡沫,她清洗了下,抬眼看她:“誰跟你說我們去約會了的?”
“沒約會啊!”沈軻拖腔拉調,故作驚訝:“就單軋馬路啊!”
許輕拿毛巾擦了擦手,“不然呢。”
沈軻朝她擠眉弄眼,雙手交握,兩個大拇指相碰,調侃:“這麽好的機會,都沒這樣?”
許輕秒懂,她嘴角動了動,最後隻屈腿踢在她腿肚子上,“思想齷齪。”
沈軻小腿一疼,這就不服了,“誒,我怎麽就思想齷齪了?”
她嘶了聲:“再說了,小情侶間親個小嘴怎麽就不行了?更深入的都多得是人做呢!”
沈軻跟著許輕念叨:“你們都成年了,怕什麽?又是碰不得,況且,有個男朋友都不能碰,那要他幹什麽?出去拉風當擺設嗎?”
許輕:“……”
她其實沒說,就憑時清這面相,當花瓶也是值得的。
“許輕,我跟你說……”沈軻追著她叨叨叨:“這麽優質的弟弟,早點下手啊……”
許輕被她念的毛巾差點掛到廁所去,她心底嘖了聲,有些無奈,比了個手勢:“Stop!”
趁著沈軻發愣的那會,許輕嘴角翹了翹,溜了。
等沈軻反應過來,就只剩那抹背影了,她氣笑了:“我這是為了誰啊這?”
“談戀愛的又不是我!”沈軻很傲嬌的抬高了下巴,切了聲:“一個故意裝乖,一個故作不懂,情侶做成這樣的,僅此一家。”
許輕逃脫了魔音,揉了揉耳朵,朝後看,剛松一口氣,轉身就撞上了江淮。
“呀。”許輕揉上額頭,嗔怒的望著他,“撞我幹什麽!”
江淮被這一通冤枉,笑了:“撒什麽氣呢。”
自己不看路,撞上來了,倒怪到他頭上了?
許輕瞥了他一眼,嘀咕:“以後有機會得讓蘇舟跟沈軻比試比試。”
江淮愣了幾秒,問:“比試什麽?”
“比試哪個嘴更能叭叭。”以前沒發現沈軻這麽能說,跟蘇舟都有得一拚了。
江淮被逗笑了:“這麽說小舟的啊,不怕他記恨你?”
許輕嘖了聲:“從小到大他記恨我還記恨的少嗎?”
江淮點了點頭:“確實。”
自從小學,許輕跟蘇舟取了個外號——
“叭叭第一嘴”
蘇舟就老記恨著她,只要許輕在學校幹啥事,第二天他就給報告“班長”,老蘇就會端著長輩的氣勢,訓許輕,一訓就一下午。
許輕那時候還以為老蘇有千裡眼順風耳,幹啥他都能知道,害得她好長一段時間都不敢“乾壞事”。
後來才知道,是蘇舟乾的好事。
她還因為告狀這事把蘇舟提著揍了一天,把他揍得眼淚鼻涕一把抹。
接著就是兩人冷戰,誰也不理誰,還搞了個絕交信——
“誰先理誰就是小狗!”
照理說,小孩氣性大,消得快,但誰都沒想到,兩人這一冷戰就是好幾年。
一直持續到,許輕離開許家。
離別不總是下雨的,那天反而是大晴天,太陽毒辣。
許輕麻木的坐上寶馬,她誰也沒看,只是一雙眸子渙散。
直到關上門的那一刻,一直冷著不說話的蘇舟驟然跑上去,拉開了門,衝她喊:“你出來!”
許輕抬眼,這才發現原先隻敢跟著她屁股後邊的小男孩,已經長這麽高了。
她很淡的說了句:“松手。”
蘇舟紅著眼眶,握緊了雙手,他聲音顫抖:“姐,你真的要走?”
許輕心底刺痛,她想說“不”,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最後半大的男生,啞著嗓子,跟著車後邊,衝她吼——
“許輕,你要是真拋棄了我們,你他媽就再也不是我姐了!”
“許輕!你下來——”
男孩摔倒了,他落了淚,聲音很委屈。
“你不要走,我再也不跟你冷戰了,也不記恨你跟我取外號了……”
這些許輕都沒聽到。
是後來江淮告訴她的。
“他要是早說開,用得著記恨我這麽些年嗎?”
許輕覺得好笑。
“真是幼稚!”
因為個外號,跟她冷戰這麽多年,幼稚不幼稚?
江淮看她這牢騷樣,笑出了聲:“那時候小舟要跟你說了,指不定你更猖狂。”
以前許輕是哪個熊樣?
瘋到村裡鎮上的小孩都怕她,鄰裡都喊小魔王。
那可是稱霸一方的主!
許輕臉色僵了僵,想起以前乾的混蛋事,追雞打狗,上樹掏鳥,下河摸魚,哪樣沒做過?
她捂臉,“那時太小了,不懂事。”
江淮附和:“確實小,才三四年級呢!”
許輕:“……”
感覺這人在說反話……
江淮突然問:“小舟那事,是你處理的吧?”
許輕愣了下,反應過來。
是打架那事啊。
她點了點頭:“不然呢?除了我,誰跟他擦屁股?”
江淮:“……”
跟他說話就如此的粗魯!
他嘴角浮上一抹弧度,問:“使用暴力了?”
他可聽說了,最美新生沈余一連幾天都摔坑,次次都摔臉上。外院那火了的妹子,好端端的,戴上了口罩,規規矩矩了好些天。
這要是沒什麽貓膩,他可不信。
某人啊,嘴上不說什麽,心裡可護短的很啊!
許輕漫不經心的走著,她眉眼都沒動一下,反問:“我像是那麽暴力的人嗎?”
江淮內心OS:你不僅像,而且是!
不過他可不敢隨便觸某人霉頭,他笑著搖頭,而後很謙遜的開口:“那請問許大小姐,是怎麽解決的呢?”
許輕揚了揚下巴,聲音溫淡:“自然是,好好開導開導,指引他們正確的方向。決定權在他們手上,要是不聽,我也只能用別的辦法了。”
江淮:“……”
頭一回見人把“威逼利誘”形容的這麽溫和的。
他跟許輕比了個讚。
許輕還是那個許輕,不管性格怎麽變,芯子是不會變的。
“不去跟小舟邀功?”
說到邀功,許輕氣笑了:“那小崽子,著實沒什麽良心。”
她到處跟他擦屁股,反過來還不認她這姐?
江淮抿唇笑了,拍了拍她肩膀,“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小舟就氣性大。”
許輕聳了聳肩。
也就她現在脾氣好了些,不同他計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