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他就是她的神
那天晚上,程玥喝的酩酊大醉,任白也被熏的頭腦發熱,暈暈乎乎。
她拿過程玥的酒杯,還在勸她:“不能再喝了。”
程玥臉上都是高原紅,她眯著個眼,歪歪倒倒:“白白,怎麽有三個你啊!”
“一個。”
“兩個。”
“三個。”
“不對不對!”她搖頭,整個人癱坐在地上,罐了一口酒:“又有五個了,白白你別晃了。”
任白也喝了點酒,發暈,但腦子是清醒的,她想把程玥拖到沙發上,結果一起被拽到了地上,還打了個滾。
兩人對視一眼,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兩人笑得前撲後仰。
笑夠了程玥又借著酒勁發酒瘋,又哭又鬧。
任白勸她,安慰她。
後來也斷片了,但她還記得程玥哭著喊著跟她說:“白白,我們不一樣。我和你不一樣。你和堂哥都是雙向奔赴!而我呢?而我和他呢?我和他算什麽?我可以做他兄弟,可以做他妹妹,可以被他保護,可偏偏不能做他女朋友,不能做他愛的人,不能被他捧在手心裡!”
她還跟她講了好多,程玥很久前就喜歡張皓了,整個年少青春裡都是他,所有的有所為有所不為都為他做了個遍,可最後的結局,終是不盡人意。
她記得程玥後來說了一句:“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努力都可能有回報,但愛情不一定會,但我不後悔。”
不後悔喜歡上他,不後悔為了他跟父母抗衡。
她左眼落下一滴淚,她靜悄悄抹去。
她當初喜歡他,為他做了一切,投入了全部的熱情,都沒捂熱他半分。現在,以後,都不會有可能了。
沒有可能的事做多了,終會厭倦。
而離開,是對兩人最好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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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白,想什麽呢!”喬梓喊了她好幾聲,她都沒應。
任白怔了一下,抹了抹眼角,有點涼,她笑:“沒事。”
喬梓還以為她在擔心程池生氣的事,安慰:“不就喝一次酒嗎,沒事的,校霸不會這麽小氣的。”
任白臉色僵硬,朝後看了一眼。
某人似乎……好像已經生氣了……
思及此,她心底歎了一口氣。
昨晚好巧不巧,一出門就被程池給逮住了。
那尷尬的場景,她現在都不敢回憶。
怎麽就這麽巧呢?
程池那天恰巧來找他小叔叔,而她恰好從房間裡出來。
看到他的那一秒,酒都醒了,簡直比醒酒湯還管效……
她心底琢磨,給程玥發了條微信。
【水中雲】:程池好像生氣了可憐jpg
程玥在機場,看到消息,她噗嗤笑了。
【皓月當空】:那你慘了。
她可是知道她堂哥生氣有多恐怖的,而且氣性極大。
當初媛姨可是連續跟他做了二十天的混沌餃子才換來了一個“嗯”字。
媛姨退圈後,用了差不多兩年的時候,才漸漸和程池的關系緩和下來,現在也算不得好,過得去罷了。
這氣性,大不大?
任白回了一個哭唧唧的表情包。
後又問她。
【水中雲】:你什麽時候的飛機?
【皓月當空】:10:30
任白看了眼鍾,10:25。
果然,【皓月當空】:不說了,要上飛機了。
她眼皮垂著,虛握著手機,往後看了一眼,也不知道在留戀什麽。
一如既往的陌生人,程玥眼底劃過一絲失落和自嘲,她還在期盼什麽?
她上了飛機,看了眼手機,除了親戚朋友的慰問,什麽都沒有。
她自嘲的笑了笑,關機。
又朝外望了一眼,拉住了簾子。
她閉上眼睛,眼角微微濕潤。
再見了,監城。
再見了,張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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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飛快,六月份來臨。
任白坐在靠窗的第二拍,眼眸細膩,眉目含笑,肌膚白皙,陽光灑在她面龐上,蒙上層層朦朧美,妥妥的初戀少女感。
不少人張望,聽說高中部火箭班出了一對神仙眷侶,成績好,顏值高,簡直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程池走了過來,把一瓶牛奶低給她,問:“好了沒?”
任白笑了笑,摸了摸腦袋:“早好了。”
說來也好笑,就在五月份的尾巴,她長了帶狀皰疹,偏死不死長在了腦袋上,還疼得很。
當時她以為只是長的小包,上火一類的,後來沒想到越長越多,而且還又焦疼又難忍,跟扯著神經似的,疼。
後來她慌了,別人沒瞧出來,但程池瞧出來了。
但是他臉底黑的,跟鍋反面似的。
任白哭著問:“是不是很醜很難看?”
她上網查了的,俗稱蛇纏腰,纏一圈會死人的。
程池臉更黑了,想吼她,又舍不得,隻掐著她的臉,惡狠狠問:“怎麽不早點說,傻不傻,嗯?”
他買了藥,可沒多大效,該疼的還是疼,只是不蔓延了。
程池臉色不大好,但還是很溫柔的安慰任白:“乖,別擔心,會好的。”
後來程池不知怎麽知道的法子,跟她圍著蛇纏腰用指甲掐按了一周,日日早起,天沒亮他就翻了進來,跟她按,塗藥。
後來沒過三天,就真的好了。
很神奇,任白還問他:“這是偏方嗎?”
程池一邊塗藥一邊跟她說:“嗯,找人問的。”
說的很輕松,其實找人的過程可一點不輕松。
他跑了整個監城醫院,醫生都明確說用藥,還安慰說本來就好的慢,讓他安心用藥。
後來他又問了中醫,老醫生。
恰巧碰見了一個老人家帶著孫女來打針,聽見了,老人家插了一句嘴:“不就是蛇包瘡嗎?早起不洗口圍著一周掐幾天就好了,還要用什麽藥啊。”
後來才順藤摸瓜知道了這野法子。
他跟著老人家到村裡,連著幾個小時學了按壓的手法,還有狀況。
“別掐著那泡,開始要輕,連按三天,一定要按紅才行……後面見巫色了,就快好了,可以按上面了,越重越好……”
程池很認真的聽,還把知識點記下來,估計上課都沒認真過。
任白咬著吸管,兩眼彎彎:“程池,你真好!”
那是她真的急慌了,快高考了,還發生這事,整個人都不知所措。
她滿眼都是程池,她覺得,程池說的對。
他就是她的神,獨一無二的神。
程池嘴角翹了翹,屈指敲在她額角處:“才知道我好啊?”
任白接的很快:“池哥一直都很好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