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蹊蹺的排骨妹
天快黑的時候涼以謙才醒過來,睜開眼睛看到湊過來的金助理有些恍惚。
他睡著了?
全身放松的感覺太久遠了,仿佛是上輩子的經歷。
金助理揉揉胳膊,晚上好冷啊,明明剛剛他還有點熱。
先生被那個大膽的小媳婦染指竟然沒有生病實在太離奇了,今天的一切都太離奇了!
“先生,對不起!
今天的事情發生得太快,等我反應過來你們已經摔一起了,你感覺怎麽樣?
我通知曲主任過來一趟或者給他打個電話谘詢一下?”
涼以謙的意識漸漸回籠,弄清了自己是怎麽睡著的。
今天他犯病了被一個排骨妹催眠……
他走遍了世界也沒有找到合適的催眠師卻在這個窮鄉僻壤遇到了,高手在民間!
排骨妹碰過自己,他居然沒有犯病,這太蹊蹺了。
涼以謙看看一邊放下來的蚊帳,一邊沒放下來的蚊帳,皺眉將放下的那邊掛了回去。
金助理揣著小心繼續匯報,“先生,今天你睡著之後前面那個小媳婦沈大妹找我要了500塊錢當治療費。”
小……媳婦?排骨妹結婚了?
“聽說她結婚三年了,在省城讀師范大學,這就奇怪了,內地這邊是不允許上大學期間結婚的,她都考上了大學為什麽還在村子裡找男人呢。
那個男人在外面生了孩子抱回來讓她養她就養,是村子裡逆來順受的典型。”
師范大學跟心理學不沾邊排骨妹怎麽會瞬間催眠?
他和金元來村子裡從未暴露身份,她是怎麽知道自己身份的?
“先生,今天你睡了一天肯定餓了,晚上你想吃點什麽?”
涼以謙皺眉,世界上為什麽還有吃飯這樣無聊的事情?
金助理不用想都知道他們家先生厭食的毛病又犯了,“先生,你那個……是不是好了!”
涼以謙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好了,“讓她來見我!”
“她回楊家灣了,以後不會再回來。”
為了打聽這個,我連色相都出賣了,老板會不會給我加工資?
你想著吧,涼以謙突然有些煩躁,掀開被子下床。
前面傳來尤老太婆驚天動地,聲嘶力竭的哭聲讓他煩不勝煩,“回市裡!”
“好的,先生!”
金助理麻溜的收拾好東西,開車載著涼以謙離開。
經過尤家時看到羊老太婆捧著鵝毛在院子裡尋死覓活,一家子提著褲子勸她。
聽說尤家那隻鵝都25歲了,老成這樣還能吃?
金助理轉念一想,這麽老肯定成精了比人參補吧?
早知道給先生弄一碗好了,他身體虛應該好好補補。
後視鏡裡的涼以謙一臉嫌棄,“名字?”
金助理很快就明白了自家老板說的是啥意思,“沈大妹。”
涼以謙皺眉,這是人名?
“她就叫沈大妹,我特意問過。”
“查。”
“是!”
“阿嚏!”沈初念打了個大大的噴嚏,蔫噠噠進楊家灣。
沈大妹死了,我沈初念過來了。
這一天折騰下來,她的生命條就剩下百分之十。
沈初念一步幾滑,在地上摩擦得冷到骨子裡,費勁巴拉的爬上一道坡。
終於到了沈大妹外婆何秀英家,發現後窗有個鬼鬼祟祟的女人。
emmm,那個人是《九薇》中的惡毒女配,沈大妹的表姐,白憐。
今天沈大妹的弟弟沈興又賭輸了被白憐發現,懇求白憐不要告訴何秀英。
白憐告訴他除非他把沈大妹跟男人苟合被人抓到被迫嫁人的消息告訴何秀英,沈興走投無路之下照做,本就重病在床的何秀英一命嗚呼。
看現在這情形,白憐已經逼過沈興正在等結果。
沈初念聽到沈興帶著哭腔大喊,“外婆,外婆!!!”
她連忙進去催眠了何秀英,何秀英臉上掛著眼淚和憤怒沉沉睡去,累得虛脫的沈初念一屁股坐在床邊喘氣。
沈興抓住她的手,聲音裡還帶著哭腔,“姐,姐你回來了……”
“我不是你姐!”你姐已經死了,沈初念冷冷的盯著他。
沈興是九年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才十五歲已經輟學一年,賭博三年。
沈初念覺得牙疼。
她一個強者混到了豬隊友身邊,這個陣容真是索然無味。
三年前白憐設套引誘沈興賭博,反手把沈興賭博的事情告訴了何秀英。
又利用沈興編排沈大妹,害死了重病在床的何秀英。
沈興也就成了廢棋,無人管束徹底放飛自我。
變賣老屋輸得一敗塗地,還不起賭債被人打死在路邊。
九薇中的女配沈興的堂姐沈潔幫他收了屍,安葬在後坡。
沈興頓時慌了,“你不是我姐你是哪個?”
我是你爹!
外面的白憐悄悄繞過來,透過牆洞看到沈初念的背影。
卻看不到何秀英的狀況,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沈初念感覺到什麽,回頭視線順著牆洞看出去。
妖怪,受死吧!
白憐感覺到一陣鋪天蓋地的倦意席卷而來,她睡了過去。
身子倒在地上,那正好是個斜坡,她順著斜坡翻滾翻滾……
沈興聽到動靜,忙跑了出去。
沈初念不理會沈興叫她幫忙送白憐去醫院硬撐著吃了一次藥,回到沈大妹的房間倒頭就睡。
“許煒,呂茶茶你們這對狗男女一個渣,一個騙通通去死!”
沈初念從夢中驚醒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她睜開眼睛看到懸著蜘蛛網的房頂愣了一下才想起來自己穿書了。
沈初念你醒了,穿書很成功!
你現在是個寡婦,父死母嫁,上有老下有小,一窮二黑,渾身是病。
這設定真香!
她去上廁所被旱廁的味道熏得差點當場去世,蚊子還送了她好幾個大紅包。
洗手的時候仰天長歎,上輩子沒吃過的苦受過的累一下子給她補齊了。
補得太猛,她有點消化不良。
沈興蹭著地湊過來,“姐,我煮了點稀飯,外婆還在睡,她沒事吧?”
你爸爸已死,不要騷擾她。
沈初念去廚房揭開鍋蓋盛了一碗稀飯坐到廚房門口的小板凳上小口小口喝起來。
這稀飯煮的真是稀啊,都能照出一張病態的小白臉。
我見猶憐,卡姿蘭大眼睛,這長相很白月光!
白月光一般都存在人深深的腦海裡,所以沈大妹死了。
她來了,不做白月光,做只有棱有角的鹹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