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候母
等在客廳的侯佩涵看到二人身影一前一後從書房走了出來,抿嘴笑了,邊笑邊開口對著廚房喊了一聲:“媽,他們出來了。”
說完迫不及待的起身越過侯佩儒拉著季晴的手,邊把她往餐桌帶,邊說:“今日我母親為了你,可是拿出了拿手好菜,你嘗嘗做下點評,”
說完將季晴按坐在了餐桌前的椅子上,
侯佩儒看到自己的妹妹風風火火拉著季晴向前走的樣子,微微皺了皺眉頭,終究什麽都沒說,抬步走進了廚房,幫侯母將廚房剩下的幾個菜一一端了出來,
其實在季晴和侯佩儒二人在書房說話時,侯佩儒小心翼翼的去書房門口打探過二人相處的情景,讓她沒想到的是,入眼的便是自己的哥哥站在季晴身後,二人距離很近,女子目光專注的對著書桌看著什麽,而男子的目光溫柔如水的看著女子,
男子眼中的醉人神情讓侯佩涵驚愣不已,她幾日前無意中知道了哥哥的心意,一手撮合了今日的這場聚餐,
她一直知道自己的哥哥是清冷的,雖然從未對她發過脾氣,就是不悅時也不過是不輕不重的一句話,卻能讓她瞬間變老實,
自從多年前父母送哥哥離開出國讀書後,兄妹二人分開了多年,回國後因為各自有事要忙更是聚少離多,對哥哥的心思更是摸不透,她們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卻也是最熟悉的陌路人,中間隔著霧,隔著看不清說不明的東西,
正因為此,侯佩涵才會一直以來不敢在他面前太過造次,她心裡很清楚,她的哥哥違背父親意思棄商從政,又憑借自身的能力一步步上升,這裡面除了遇到的願意賞識他的伯樂外,更重要的是他自身的出色能力無容忽視,
所以侯家在侯佩涵的心裡,可能哥哥的威嚴更勝嬌慣著她的父親侯宗偉,
這也就是為什麽突然發現哥哥心系季晴後,她幾日來滿腦子的想法就是無論如何也要促成此事的原因之一,
在她的心裡她的哥哥是極其優秀的,而季晴除了是她的閨蜜加合夥人之外,自身更是能力出眾的女子,兩個人都是極其優秀的人,所以優秀的人就應該走到一起,才不會辜負了兩人的這場相遇,
候佩涵將書房內的一幕收進眼底後,悄悄退出了門口,跑去了廚房,將看到的事情告訴了候母,
候母聽後眉開眼笑,恨不得今日就為兒子和季晴把訂婚禮給辦了,
候佩儒是她的長子,自小便懂事有禮,讓和她同齡的人都羨慕不已,但隨著孩子們逐漸長大後,身邊同齡的小輩們都成家了,
而在她心目中優秀的兒子卻遲遲未有動靜,就連女朋友都沒有聽說過,感情幾乎是一片空白,這讓她倍受打擊,過完年候佩儒已經33歲了,
這個年紀的人早已成為了丈夫,父親的角色,而他兒子依舊孤身一人,曾一度讓她認為兒子是不是有什麽隱疾,
現在突然發現他兒子在33歲高齡下竟然紅鸞星動,有了喜歡的女孩子,更重要的是女子還是自己女兒的閨蜜,知根知底,這讓她怎能不喜,
候母聽到女兒的說話聲,連忙從廚房走出,看到被候佩涵按坐在餐桌前的季晴,笑著上前,和女子說話,熱絡的儼然是一家人
從廚房走出的候母一直對季晴關愛有加,
從吃飯開始就不停的為她夾菜,熱情的態度,讓不知道的人會以為季晴才是她的親生女兒,
這讓坐在另一側的候佩涵和候佩儒無語不已,
她們哪裡知道,候母是婆婆看媳婦越看越喜歡,現在儼然是把季晴當做了自己兒媳對待,
而身為當事人的季晴接收到候母過份的熱情,即便她早已養成了一副處事不驚的態度,也讓她吃不消,她不得不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候佩涵,企圖讓她幫她轉移候母的注意力,
奈何候佩涵投給她一個自己想辦法的眼神,完全一副看好戲的態度,
另一邊的候佩儒看到女子眼中的求助,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看了眼自己的母親還是出聲幫季晴解了圍,
換來女子感激的一笑,
這一晚的聚餐是在幾人各懷心事下結束的,
直到候佩儒送季晴離開,候母還拉著她的手依依不舍的交代,讓她沒事多來候家陪陪她,
季晴只能無奈點頭,算是答應,
二人走出候家公寓,季晴忍不住深深呼了一口氣,她面對商場上的勾心鬥角可以遊刃有余,但面對慈愛的長輩確實讓她吃不消,
走在他身側的候佩儒看到女子的深呼吸,開口解釋:“因為父親忙,我媽她一個人孤獨久了,家裡來了人難免話多了些,你別在意,”
季晴搖頭:“當然不會,我只是不太會應付這種場面而已,”說完頗有些不好意思,
候佩儒懂,這個淡然的女子在人前都是一副處事不驚,淺淡隨和的性子,但真讓她到了不熟悉的長輩面前倒顯示出了幾分難得的小女兒家才有的無措,
他勾了勾嘴角,突然發現女子的另一面,讓他欣喜,
這份欣喜一直延續到他駕車送季晴回到潤都花園的季家樓下,嘴角的笑意都未曾消退,
汽車停穩,在季晴推門下車後,看到候佩儒也隨著下了車,將手裡拿著的畫軸遞到女子手中,示意她收下,
最終季晴還是在對方期盼的目光下,接過了那副不久前在候佩儒書房看到的,由他親筆完成的畫,
男子看到她收下畫軸,眼中的笑意毫不掩飾,英俊的眉眼生動起來,
最後轉身前,對女子說了句:“晚安!”看到女子點頭才駕車離開,
季晴站在原地目送汽車離開,直到汽車開出很遠,才收回目光,緊了緊手中的畫軸,抬步向樓棟電梯走去,
結果,讓她沒想到的是,就在她轉身時,撞進了一個人的懷裡,
同一時刻耳邊響起男子獨有的低沉嗓音:“怎麽,舍不得他離開?”
男子口中的“他”是誰,答案不言而喻,除了剛剛離開的候佩儒再無旁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