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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駙馬請接嫁》第412章 隱情
  第412章 隱情
  須臾,長秋宮中。

  皇后正坐在席位上飲茶,偶爾抬頭望一眼窗外秋高氣爽的天氣,眉眼間一縷憂色,剛要轉身喚人吩咐件事,卻聽得殿外忽然傳來熙攘之聲。

  她眉頭一皺,看向一旁的雲秀吩咐道,“去看看何人在殿外大聲喧嘩?這麽沒規沒矩的。”

  雲秀應一聲諾,快步朝殿外走去。

  還未走出正殿,便見一人怒氣衝衝闖了進來,尖銳的聲音隨之在大殿響起。

  “母后!重華那個小賤人,真是氣死我了!”

  雲秀舒一口氣,幸好是昭華帝姬,若是換了旁人,皇后不定會怎麽發怒了。

  想到這,她忙快步迎上去堆著笑道,“殿下,您……”豈料公儀楚不耐煩地伸手一推,一把將雲秀推了個踉蹌,雲秀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再抬眼時看到公儀楚已朝皇后坐席處衝去了,隻得咬了咬唇,快步跟了上去。

  跟在公儀楚身後的女婢朝雲秀歉意一笑,也跟了上去。

  “阿楚,你這是怎麽了?誰又惹你了?”見是公儀楚,皇后放下手中茶盞,皺了眉頭朝她看去。

  “母后——”公儀楚一聲撒嬌,就勢在皇后身側坐下,挽著她的胳膊道,“還不是公儀音那個小賤人,真是氣死我了!”

  皇后眉頭皺得更緊了,直視著公儀楚顯然有些不悅,“阿楚,你身為帝姬,說話怎能這般口無遮攔?”

  公儀楚一聽就有些不高興了,沉了口氣道,“帝姬怎麽了?母后這麽說,父皇也這麽說。難道我身為帝姬還丟皇家的臉了不成?”

  皇后聽到公儀楚口中的“父皇”二字,不由也沉了臉色,追問道,“你父皇怎麽了?說你什麽了?”

  公儀楚便不情不願地將方才公儀音跟她說的話同皇后說了一遍。

  皇后聽罷,恨鐵不成鋼地瞥了她一眼,語氣沉厲道,“你啊,怎麽動怒之前也不用用腦子。她重華的話可信嗎?”

  公儀楚莫名其妙被皇后批了一通,心中十分委屈,半晌才呐呐道,“那她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而且她早上又確實同父皇一起吃了早膳,我心裡氣不過,自然就信了。”

  “好了,這事就不要再說了。”皇后語帶不快地製止了她還想抱怨的話,陰沉著臉色道,“我問你,昨晚到底是怎麽回事?”

  昨晚公儀楚退下換衣裳之後便沒有如席,後來又出了北魏那使者中毒那檔子事,場上一片混亂,皇后忙著安撫眾妃嬪,自然沒時間去詳細問公儀楚。

  今早剛要派人去找她,沒想到她自己倒趕著來了。

  聽到皇后的問話,公儀楚有些心虛。今天早上為了怕皇后過來找她問話,所以早早就出了宮,不想後來被公儀音一刺激,心中咽不下這口氣,一時把這事拋之腦後,這才氣衝衝找皇后來了。

  昨夜之事本就是她自己的主意,為的就是將公儀音從宮中弄出去,本以為事成之後再同皇后說,定能得到皇后的誇讚。不想事情最後卻發展成了那個模樣。

  見她支支吾吾不出聲,皇后更加來了氣,怒喝一聲道,“母后在問你話,你這麽支支吾吾的做什麽?既然敢做,難道還不敢當嗎?”

  公儀楚深吸一口氣,抱著豁出去的心情一股腦將心裡的話倒了出來。

  “我就是看不慣重華!所以當我知道睿王鍾情於她的時候,我就想到了這個法子。要是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同睿王有了肌膚之親,父皇再怎麽偏愛她也沒辦法拒絕睿王的求娶之請了。只是我沒有想到的是,明明那蠟燭已經燒到公儀音的裙擺處,她的衣服差點就要燃起來了,為何突然之間那蠟燭就熄滅了。”

  “定是有人暗中出了手。”皇后到底比公儀音要見識廣一些,雖然當時坐得較遠並未看清具體情況,但略一思索心中便有了推測。

  “是誰?”公儀楚眉眼間浮上一抹陰翳,咬牙切齒道,“誰居然會暗中出手幫公儀音?”想到這不知名的人物,公儀音心中騰地升起一陣怒火。若不是這人,自己也不至於落得個這麽狼狽的下場。想到這,心中恨恨,若讓自己知道是誰,定會讓他好看!
  “是誰幫了他已經不重要了。”皇后陰沉著臉道,“現在最重要的是你父皇已經認定此事是你刻意針對重華而特意這般作為,你還是想想怎麽好好跟你父皇解釋吧。”

  “憑什麽?!”公儀楚恨恨道,眼中迸射出怨毒的光芒,“若不是父皇獨獨偏寵於公儀音,我又何至於這般針對於她?!此事若是換成公儀音所為,父皇早就開口為公儀音開脫了,哪裡還未責怪與他?!”想到這,越想越憤恨,語聲也越來越大了起來,“憑什麽都是父皇的孩子?父皇卻唯獨將公儀音捧在手心?我才不相信什麽福星的鬼話。難道顧貴嬪死去這麽多年了,父皇還對她念念不忘嗎?”她抬眼看向皇后,眼中滿是控訴和委屈,“母后,難道您連一個死人都爭不過嗎?”

  “放肆!”只聽得皇后怒吼一聲,狠厲的目光朝公儀音射去,與她的怒喝聲同時響起的,還有“啪”的一聲清脆聲響,在空曠的大殿中愈發讓人心驚。

  公儀楚不可置信地看向皇后,伸手捂住自己紅腫的臉龐,聲音中帶了一絲哭腔,眼中是滿滿的震驚,“母后,您打我?!您從來沒有打過我的!”

  皇后現在心中滿是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她定定地盯著公儀楚,胸口劇烈起伏著,顯然被她氣得不輕,聽到公儀楚這句話,心中怒氣更甚,手一揚又要動手。

  “皇后請息怒。”關鍵時刻一道沉穩恭謹的聲音響了起來,原來是站在皇后身後的流珠。

  被流珠這麽一阻,皇后終於忍下心中的怒火,揚起的手堪堪放了下來。卻是將頭扭至一旁,顯然氣得不輕。

  公儀楚也倔強地低著頭,不肯出聲認錯。

  流珠一見這情形,隻得上前幾步走到皇后身側跪下,一邊伸手替皇后斟了杯茶,一邊柔聲勸解道,“皇后,昭華帝姬也是無心直說,並無惡意,您不要放在心上了,若是氣壞了身子可如何是好?來,您喝杯茶消消氣。”說著,將茶盞伸手遞到皇后面前,一面又暗暗抬了頭朝公儀楚使了個眼色。

  公儀楚也是倔強的性子,又覺得自己沒說錯什麽,本不想認錯,只是架不住流珠的頻頻眨眼,又看一眼氣得臉色鐵青的皇后,終於呐呐開了口,“母后,阿楚錯了,您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我下次再也不這般口無遮攔了。”

  見公儀楚給自己認錯,皇后仍是生氣,流珠又低聲勸解了幾句方才緩了胸悶之感,抬頭瞥一眼低頭悻悻不語的公儀楚,終是心軟下來,長長歎一口氣道,“阿楚,不是母妃說你,你這口無遮攔的性子真該改改了,這次你是在母后面前說說,也就算了,你若是在你父皇面前提起這話,又該惹得他勃然大怒了。”

  公儀楚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母后,這顧貴嬪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何宮中人人談之變色?”

  “顧貴嬪是你父皇的逆鱗,你下次切記不要再亂說了。”

  “那她當年是怎麽死的?”公儀楚好奇道。顧貴嬪去世時她還很小,對她的印象已經很淡很淡的,只是時不時從宮人口中聽到這個名字,不免生了幾分好奇之心。

  皇后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長長的指甲掐入自己的掌心之中。半晌,才幽幽道,“紅顏薄命,顧貴嬪當年是病死的。”

  公儀楚“哦”了一聲,“她既然這麽受父皇寵愛,該是各種珍貴藥材都會給她用才是,怎麽還會年紀輕輕就去世呢?”她半是自言自語,半是在詢問皇后。

  不想皇后臉色愈發陰沉起來,陰鷙地看一眼窗外,似陷入悠遠的回憶當中。

  見皇后久久不曾回話,公儀楚好奇地抬頭看向皇后,正看到她有些奇怪的眼神,不由心中狐疑起來,又追問了一句,“母后可知顧貴嬪得的是何病?”

  皇后終於回了神,目光看回公儀楚,低沉著嗓音不耐煩道,“好了,顧貴嬪的事你就不要追問了,昨日之事你也不用管了,我想辦法向你父皇解釋一下,只是日後切記不要再莽撞行事了。有什麽事一定要問過我的意見再說。”說罷,又看向立在兩旁的公儀楚的女婢,厲聲吩咐道,“你們給本宮看好昭華帝姬了,若再發生昨日之事,你們也就不要再待在昭華帝姬身邊了。”

  女婢忙不迭福身應是。

  皇后面上神色這才舒緩了幾分,“嗯”了一聲看向公儀楚道,“好了,母后累了,你先回府吧。”

  “是,母后好好歇著。”說罷看向流珠,“流珠姑姑替我好好照顧母后。”

  流珠忙應了,示意公儀楚不用擔心。

  公儀楚這才起身行了一禮,帶著女婢出了長秋宮。

  等到公儀楚出了正殿,皇后疲倦地閉上眼睛,用手揉著兩側太陽穴。流珠忙上前來輕聲道,“皇后,婢子替您揉揉。”說罷,不輕不重地給皇后按摩起來。

  過了一會,這才覺得頭痛舒緩了些。

  她睜開眼看向流珠,長長歎一口氣,“流珠啊,你說,阿楚的性子究竟像誰?本宮覺得啊,她真是既不像我,又不像他。”

  流珠謹慎地四下打量了一番,壓低了嗓音道,“皇后請慎言。”

  皇后又是長長一口歎氣,看向流珠道,“本宮的身邊,也就是你最得本宮的心意了,若是阿楚能學幾分你的謹慎聰敏,本宮又何至於成日替她操心呢?”

  流珠一聽,忙直了身子惶恐道,“皇后您真是折煞婢子了,婢子哪能同昭華帝姬相比。帝姬年紀還小,有些事情考慮不得不太周全也是情有可原,您也不用太過擔心了。相信等昭華帝姬再大些,就能明白您的良苦用心了。”

  皇后搖搖頭,一副心神疲憊的模樣,“重華比她還小呢,怎麽就那麽讓人省心?”說到這,她頓了頓,轉頭朝流珠看去,“話說你有沒有覺得,重華這些日子似乎有哪裡不一樣了?”

  流珠試探道,“皇后的意思是?”

  “我覺得她好像一夕之間長大了不少,難道是我的錯覺?”

  流珠沉吟片刻附和道,“大概吧。或許是為了討得主上的歡心,所以刻意讓自己變得懂事了些。”

  皇后盯著面前茶盞上青釉色的花紋,目光沉重,“說起這個,我也不明白同樣都是帝姬,為何主上卻對重華偏愛那麽多。難道真的像阿楚說的那樣,主上這是愛屋及烏?還是說……”她頓了頓,聲音漸小,神情也變得警惕起來,“主上起了疑心?”

  流珠一聽,忙道,“皇后,您快別多想了,皇上哪有什麽疑心可起的,您這是方才被昭華帝姬氣糊塗了吧?”

  皇后訕訕一笑,“罷了罷了,人老了有些胡言亂語了。”說罷,伸手搭在流珠手上,“扶本宮進殿歇著吧。”

  “諾。”流珠應一聲,攙扶著皇后進了內殿。

  清風從殿外吹入寬廣的殿中,吹起正殿和內殿處懸著的玲瓏珠簾,發出清脆的聲響,聲音久久回蕩在正殿上空,昔日聽來悅耳的聲音,今日卻顯得有些寂寥。

  *
  公儀音成功地將公儀楚氣走之後,不免心情大好,笑眯眯看著身旁有些目瞪口呆的阿靈和阿素,頭一揚,語氣輕快道,“怎麽樣?你們家殿下厲害吧?”

  阿靈豎起了大拇指,由衷感歎道,“厲害,真是厲害!不過……殿下就不怕重華帝姬去告殿下的狀?”

  公儀音嗤笑一聲,悠遠的目光看向遠方,“告狀?她向誰告狀?若向皇后,皇后這會找她算帳還來不及,自然不會管這等‘小事’,至於向父皇,諒她也沒這個膽。再說了,就算她真的向父皇說了,父皇也只會幫我說話。”

  阿靈笑一聲,愈發讚歎起來,“原來殿下早已算好了。”

  “當然。”公儀音得意地勾了勾唇,抬目一瞧,見已經到了宮門處,便叫抬攆的內侍停了下來。下攆出了宮門,徑直坐上停在宮門外的牛車回了帝姬府。

  剛回帝姬府,連坐都不曾坐下,便聽到前院有女婢來報,說延尉寺秦寺卿派了人過來,請她去一趟延尉寺。

  公儀音不由納悶,昨日秦默說找到了線索就派人通知他,今日這麽一早就來了人,是說已經發現什麽線索了?他的速度還真是夠快的。

  不過,早一天破案,就能早一日將宇文淵可能的陰謀詭計扼殺在搖籃之中,公儀音自然十分重視。匆匆喝了口茶,讓女婢先去回稟延尉寺來人,說自己馬上過去。又讓阿素下去找黎叔備車去了。

  不一會兒,阿素便去而複返,告訴公儀音車已經在府外等著了。

  公儀音應了,帶著阿靈阿素又匆匆出了帝姬府。

  車攆行到延尉寺門口停了下來,門口當值的衙役見她過來,忙迎上來笑著道,“殿下來了,秦寺卿已經吩咐過了,殿下請隨小的來。”

  公儀音微微一頷首,跟在那衙役的身後進了延尉寺。

  衙役帶著她繞過兩道抄手遊廊,徑直朝後院走去。公儀音看著這熟悉的路線,微微蹙了蹙眉頭,開口問道,“這是……往義莊的路?”

  衙役轉身點了點頭,“昨日那北魏使者的屍體已經運到了義莊。寺卿吩咐了,讓小的帶您直接去義莊,他在屍體上發現了一些異常。”

  公儀音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沒有出聲,倒是身後的阿靈和阿素一驚,阿靈側頭看著她結結巴巴道,“殿……殿下,我們這是去義莊?”

  公儀音點點頭,戲謔地看著她臉上誇張震驚的神情。

  阿靈差點驚叫出聲,只是估計到這是在延尉寺,及時捂住自己的嘴沒有發出聲響來,但瞪得滾圓的眼睛還是顯示出她內心的難以置信。

  她的聲音愈發結巴起來,“義……義莊?就是放屍體的那個義莊?”

  公儀音笑了笑,有意逗她,“是啊,怎麽了?你怕了?”

  阿靈吞了吞口水,支支吾吾地看著她不說話。

  公儀音道,“你若是怕,待會就在外面等著便是,我帶阿素進去。”

  阿靈面色這才恢復一絲紅潤,忙不迭點頭道,“謝謝殿下,婢子就在外面等著您吧。”

  公儀音勾了勾唇,沒有再說話。

  很快,義莊便出現在眼前。

  帶路的衙役朝公儀音行了個禮,恭謹道,“殿下,那小的就先告退了,寺卿就在裡頭等您。”

  公儀音應了,看一眼阿靈,“那阿靈,你便在這裡等著罷。”說罷,對著阿素示意一下,“阿素,我們進去吧。”

  “等……等等……”兩人剛走幾步,身後便傳來阿靈慘兮兮的聲音,公儀音回頭看去,只見她驚恐的目光四下打量著,小跑幾步趕上來道,“一個人站在外面太詭異了,我……我還是同您一起進去吧。”

  公儀音早就知道阿靈不敢一個人在外面,心中偷笑兩聲,一本正經地應了,帶阿靈阿素推開了中間那扇停放屍體的房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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