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NO.066各種糾結各種笑料
我一顰眉:“可惜她的出身不好。”
娃娃笑了笑,道:“修行還講什麽出身?俗物。阿語,我覺得那孩子和你有緣。她說她夢到你,我看得出來,不是假話哦。”
“……那又怎麽樣?”難道是我的老祖宗?
娃娃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我隻覺得吧,浪費了這麽一個好苗子,很可惜的。何況是和你有緣的孩子。”
我狐疑地看著她:“娃娃,你在打什麽心思?”
娃娃眨眨純潔的大眼:“沒有啊。”隨即又璀璨一笑,道:“是你多想了啦。”
神神叨叨的。我嘀咕地看了她一眼。總覺得她和今天那個年輕太宰,都奇怪的很。
晚上洗了澡,我決定跑到阿尉那裡蹭一會兒再回去睡覺。他今天心情一直都不太好。估計還是高山上的那些人有關。
等我摸進屋,他已經躺下了,單手枕在腦後,不知道在想什麽。我蹬掉鞋子,爬上床,然後又爬到他身上。他低頭看了我一眼,伸手摸摸我的頭。我衝他傻笑。
我撅了撅嘴,貼上去。他笑了笑,配合地張開嘴。渾厚的靈力從他嘴裡灌進來。我吸了一會兒,覺得還算滿足,便見好就收。
“你不高興啊?”我懶洋洋地趴在他身上,撚著他一縷頭髮。
他低聲道:“沒有。”
我抬頭望著他:“你是不是後悔帶我走了?傀儡已滅,山上也沒有會禁錮你的人。或許他們會慢慢接受你呢?”
他不說話。
我隱隱有些失落,又把頭埋回去。
半晌,他支起了身子,把我翻過來,我溫順地側過身,照他喜歡的樣子趴好,感覺他從後面貼上來,掀開我的頭髮,輕輕啃噬白白嫩的脖子。他低聲道:“你很貪玩。”
我嘀咕:“你早就知道的啊。”總不會這個時候又來嫌棄我吧?
他輕輕地笑了一聲,從後面摟著我和我睡在一處,也沒有再動手動腳,隻道:“之前我一直在想,帶你下山,然後去做什麽?你有什麽打算嗎?”
我想了想,道:“一定要有什麽打算?先安頓下來,然後一路走一走,看看景色也很不錯啊。還是說你有什麽打算?”
他摸摸我的頭,道:“我本來想帶你去西山。那裡是我出生的地方,是炎龍族的聖地。可是那裡就和高山一樣,什麽都沒有。你這麽貪玩,恐怕會待不住。”
我無所謂地道:“去你出生的地方看看也好嘛。如果心野了就下山看看啊。”
他就不說話了。
半晌,才道:“你雖然聰明,早早結成金丹,可總要進一步修行,早日得道飛升。”
我笑得沒心沒肺:“那飛升之後呢?”
他只是看著我。
我完全搞不懂他在想什麽,窩窩窩窩進他懷裡,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吃吃地笑:“飛升還太遠了,我想都不敢想。”
他輕輕地摟著我的頭,還是不說話。
搞了半天,我還是不知道他到底在為什麽不高興,總不會是因為我叫他阿爹吧。
撓撓蹭蹭了大半天,想逗他笑,結果被他一把端了起來,端回了隔壁我和娃娃的房間,把我往床上一放。娃娃不知道去哪兒了,沒有回來。
我生氣地大叫:“阿尉!”
他隻得又回來,無奈地道:“嗯?”
我眼淚汪汪地看著他:“你不喜歡我了是不?”
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你不是不願意和我一起睡?”
“……”那是兩碼事好不好?!
結果他把我一卷,扛了起來:“那你和我一起吧。”
“……”
於是今天晚上就從他生氣變成我生氣,最後我被他當了一晚上的墊子,一直壓著睡。不過既然沒辦法“雙修”,這種事情還是要少做。不然是會內傷的。尤其是他。
第二天娃娃和胖胖去逛街。
阿尉無所事事地呆在一邊,看我拿著一個套子用盤古洞天裡采集的一些普通野草做枕頭。這種低級靈草有安神的作用。開玩笑,無副作用的安神產生,放現代那是多少人搶著要嘞。
家裡人口多,我一下也縫不完,不過反正也沒事乾,就坐下來慢慢縫。阿尉不是說我貪玩嗎,那我就文靜給他看看哪。
縫來縫去,不知道怎麽就爬到了阿尉腿上。兩個無聊的人抱在一起說悄悄話,自然比縫縫補補有趣。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是我在說他在聽,但我倒也自得其樂。
突然有客人上門了。竟然是那位年輕的太宰。他還是那副樣子,滿面笑容,一副和氣生財的樣子。我已經知道了,他叫太儉。
因為我家沒有人看門,所以他是直接進來的。我們的房間也門戶大開,所以,我們就被圍觀了……
他一腳踏進來,似乎正想說什麽,結果笑容就一僵,然後立刻退了出去。
我手忙腳亂地從阿尉身上爬下來,他懶洋洋地看著我。我怒了,壓低聲音道:“你知道他進來了對不對?”
他可是寂滅啊寂滅!又是千年應龍,哪像我這個完全沒自覺的小巫嗣,方圓一裡之內有人奔著我們來他也不會不知道啊!
結果他看了我一眼,道:“看到就看到了,你怕什麽。”
我恨恨地剜了他一眼:“你是我阿爹。”
“又不是真的。”
“可是我都跟人家說了啊!”
他突然抓了一下我的頭髮,在我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
他說:“我是你孩子的阿爹。”
“!”
完了完了,這才下山幾天,我家孩子就學壞了。
我再也不理他了,亂七八糟地穿了鞋,火燒屁股似的跳下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迎了出去:“太宰大人?”
太儉的臉皮其實也很厚,竟然還探了探頭:“令尊……”
我心想,尊你個頭,你見過女兒爬到老爹腿上去,還嘴對嘴的嘛?!雖然我們現在這個情況,如果嘴對嘴,那一般是在吸靈氣……
心裡罵他,臉上還是笑,誰讓這是人家的地頭呢:“不是親生的,不是親生的。大人,您……”
太儉忙笑了笑,道:“沒有,沒有,是鄙人太莽撞了。”
我磨了磨牙,笑眯眯地道:“不知道大人這次來?是不是那批藥材出了問題?”
太儉忙道:“不,不是。只是這批靈藥來得突然,已經派人送出去了。只是,我們有一位巫官大人對小姐很感興趣……”
這話,流氓了……
他還渾然不覺,直到兩道殺人的目光射了過來,一下子被威壓懾得開不了口,很失禮地停了下來,張大嘴,滿臉震驚。
我尷尬地笑了笑,挪了挪背,擋掉我身後那個更失禮的還坐在床上玩枕頭的人殺人的視線,道:“大人?”
半晌,太儉才回過神,忙道:“不不不,不敢打擾小姐,小姐,您看,您看您有沒有個空閑,和我們的巫官大人一起吃個飯?當然是鄙人做東,鄙人做東……”
我忙道:“那個……”
背後有個人,一下子把枕頭丟了。發出來的聲音細不可聞,可不知怎地就是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太儉忙道:“沒空也沒關系,我們改天再約,改天再約……”
說完,也不等我叫,他就自己轉身。一溜煙地跑了,留下我目瞪口呆。
直到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背,我才錯愕地抬起頭:“阿尉?”
他笑了笑,低聲道:“你不是最喜歡玩兒嗎。”
“……”
“噓”,他安撫地摸摸我的頭,道,“來。”
卻見那太儉大人離開我這獨門小院之後,也沒有坐那種木架子小轎,而是慌亂地從左邊一條小巷子裡繞了進去。
直到進了不遠處的一個不甚起眼的小院兒,他似乎才松了一口氣。裡面有修真之人,有一個在金丹以上。
凝氣期的門人領著他進了正堂,屋子中間就正坐著一個人,從臉上看不出年紀,有些妖氣,但不會超過四十歲。金丹。穿了一件巫嗣常見的白袍,頭髮倒是罕見地豎起,露出平整白皙的額頭,戴了一頂小冠。此時他正坐在主位上,手裡拿著一筒竹簡。
抬頭一看,他不禁皺眉:“怎麽,沒叫來?”
太儉坐下來,擦擦汗,道:“大人,不是鄙人辦事不利。這次恐怕是大人您看走了眼。那男人,恐怕不是個凡人。”
說著,他就從袖子上,仔細地撚了一片東西下來,正是我用來縫枕頭的那種雜草。他低聲道:“您看看,這玩意兒能看出來頭來嗎?”
白衣人看了看,道:“不過是普通靈草罷了,並不稀罕。”
太儉道:“可是那小姑娘可是用這個縫布包!還縫了好幾個!”
白衣人的眼睛一眯,連臉色都微變,低哼了一聲,道:“難怪我看他們身上有仙氣縈繞,小姑娘的慧根不錯,原來竟是有了仙緣。得了此等好物。”
太儉露出了一個誇張的表情:“大人是說這物是仙人所贈?”
白衣人自己也覺得這種說法不對,但臉上顯然有些掛不住,哼了一聲,道:“大巫祀看得上他們,是他們的福氣。如今天下大亂,妖邪竟出,有這麽幾個修道人士不知道為國效力,難道還要八抬大轎去請嗎?”
太儉乾笑,嘿嘿了兩聲,道:“大人說的是。那兩個不明之人,也不值得大人如此費心。大人,您看,什麽時候啟程回京?鄙人也好安排送行。”
白衣人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道:“不忙,城中妖邪還未有個果斷,再等等。”
太儉賠笑了兩句。
白衣人突然道:“你說那男人,是個高手?”
太儉忙道:“不不,鄙人肉眼凡胎,不敢妄下定論。只不過,這二人不過是路過本城,也沒見他們有什麽異常。依鄙人之見,他們住個幾日,也就走了。”
白衣人斂眉,半晌,哼了一聲,道:“讓你這個太宰去請,已經是給足了他們面子。他們既然不識抬舉,難道還要本座親自去請?”
太儉道:“是是,大人說的是。那大人何時啟程,記得一定與鄙人說一聲,鄙人好安排送行。”
說完,又寒暄了幾句,便走了。
白衣人眼看著他走了出去,哼了一聲。
從屏風後面走出一人來,和他一般打扮,看來也是位巫嗣,道:“這太儉,還是和以前一樣,滴水不漏啊。”
白衣人不屑地道:“凡夫俗子,能有什麽用?”
那人笑了一聲,道:“師兄,你也不用這麽說。如今天下大亂,唯有這小城夏城,雖然偏安一隅,卻一直是最平定的地方,也收留了不少流民。我看那幾個獻草之人,也是別城的流民吧?入了太儉的地盤,我看你還是少動心思為妙,沒聽出他三句兩句話都是想趕你走嗎?”
白衣人漫漫地道:“吾倒是不知,凡夫俗子也能管這麽多的。”
那人還是笑,意味深長地道:“凡夫俗子要得道卻也容易,像他這樣積了功德之人,後世有人為他立個廟,他也就飛升了。”
這小白一口一個“凡夫俗子”,乍一聽我還以為他是哪裡來的地仙呢。原來還沒得道嘛。嘖嘖,才金丹啊就這麽狂,還不如我呢。
眼看著那太儉出了門,就回頭衝著那小宅子冷哼了一聲,好像十分不屑。
我巴在牆頭,覺得沒什麽興趣了,就推了阿尉一下,嘀咕道:“那人家要是在屋子裡洗澡,你也用這招?”
神識原來還可以這麽用……
他低頭看了我一眼,道:“不用。”
“……”我氣急敗壞了,“我不是說我啦!”
可是忽而我想起一件事:“那我們來的不巧,碰上亂世了?”
不好不好,看來準備不夠充分,還得好好了解一下這到底是個什麽世道。
娃娃和胖胖不知道跑到哪兒鬼混了,天都快黑了還不回來。有娃娃看著,我倒是不太擔心。到了夜裡,我惦記著那個抓小孩的小鬼的事情,於是拽著阿尉上門去逛夜市。
啊鬼……路上連根毛都沒有。空蕩蕩的街道,半隻鬼影都沒有。只有一陣風來來去去,卷著街道上的樹葉什麽的。
我哆嗦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以前聽說過的那些鬼故事,不由自主地往阿尉身上挨了挨。心裡又鄙視自己,龍都宰過了,還怕鬼。
溜達了一圈兒,也沒見什麽新奇有趣的東西。轉了個圈兒,打算回去洗洗睡,結果就聽到一陣劇烈的兒童哭聲。
我一下警覺了起來。拉拉阿尉的手。他一個寂滅期的大神就跟著我這個神經兮兮的女人,一起凝神聽著那哭聲,然後摸進了暗巷裡。確定哭聲是從一個圍牆後面傳來,我咬了咬牙,輕飄飄地飄上了牆,乾起了蹲牆的勾當。雖然到目前為止還是半分妖氣什麽的都感覺不到,也沒見靈力波動,不過還是小心著點的好。要不然明天聽到這附近出了人命的消息,而我們正好擦肩而過,我會吐血而死。
阿尉落在了我身邊,和我一起伸長了脖子往裡看。
屋子裡亮著豆燈,不過門關上了,什麽也看不見。
我用神識探進去,是一戶普通人家。發出哭聲的確實是個孩子,然後那孩子被一雙手抱了起來。手的主人是個普通民婦,她的衣襟有些松散,似乎剛剛是睡下了。這下,就抱著那娃娃,撩開了衣襟……
喂奶……
“!!!!”
突然下面有個人暴喝了一聲:“什麽人?!”
我被嚇得差點從牆頭上掉下去,結果被阿尉一提,轉瞬就閃到最高空被夜幕籠罩,低頭一看,下面站了幾個穿軟甲的人,原來是城裡的衛兵……把我們當賊了……
一路屁滾尿流地逃回家,結果一進門就撞到正端了一個小盆子出來倒水的娃娃,看到我們倆,她似乎很驚訝:“比我們還晚啊?”
我驚魂未定,尤覺得丟人,隻朝她擺擺手,一頭衝進了屋子裡。阿尉緊緊地跟在我後面。我偶爾一抬頭,似乎總能看到他嘴角有一絲笑意。
結果第二天,一到正午飯點,娃娃和胖胖又鬼鬼祟祟地摸出門去了。我正狐疑,那太宰大人,卻上了門。
這次沒有什麽非禮勿視的東西,我正和阿尉鬧小別扭,當然不可能又爬到他身上去。其實還是我自己覺得丟人,昨晚竟然領他去圍觀人家喂奶……
結果那太儉還是鬼鬼祟祟地在門口徘徊了好一會兒,然後才出聲:“衛語姑娘?”
哦,說一聲,因為山下的人都有姓氏了,沒姓氏的那是奴隸。雖說我不歧視奴隸,但被當成賤民行走多有不便。所以我就給一群人加上了姓,一概全姓衛。衛尉(……),衛語,衛娃,衛胖胖(……),不管怎麽樣,反正這種事情一向是我做主。
我高聲道:“是太宰大人啊?”您怎麽又來了啊?
太儉在外面鬼鬼祟祟地又兜了幾圈兒,終於鑽了起來。結果正好碰到我家的青牛,不,我家的雷狼午覺睡好,打了個哈欠,一串小雷就衝了出來,劈裡啪啦的,把剛進門的太宰大人砸個正著。
本城最有名的單身漢,年輕有為的太宰大人,“啊”的一聲,倒下去了……
我呆若木雞。
阿尉把頭伸出來看了一眼,淡淡地道:“沒死。”
我:“……”
等到把人抬回屋,我給他清理過被電焦的皮肉,和受到麻痹的內髒,為了讓他盡快恢復過來,我還咬咬牙提供了些靈泉。後腦杓還有磕傷,我沒有全治好,留下了一點。
“嗯……”太儉睜開眼,然後就伸手摸向後腦杓,似乎不明白怎麽會這麽痛。
我乾笑著站在一邊看著他:“太宰大人?您怎麽了?怎麽一進門打個雷就嚇著了?”
太儉好像半天才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就複雜了,自言自語地道:“難道真是天下大亂之際,竟有晴天霹靂之事?”
我看了看門外的豔陽天,不吭聲。他說話很小聲,一般人聽不到,可惜,小姐不是普通人……
他又眯著眼睛想了半天,才道:“哦,鄙人今天來,是想來問問衛語小姐,昨晚,出門了沒有?”
我無辜地看著他:“沒有啊。不是說現在正逢亂世嗎,我一個女孩子家,怎麽敢隨隨便便出門?”說完,我又衝他甜甜一笑,表示我的無辜可愛。
他果然傻乎乎地道:“也對。昨晚城裡又出了命案,你們新來,要仔細一點,晚上就不要出門了。”
“……”我的心裡一咯噔,忙問,“什麽命案?”
太儉歎了一聲,似乎也有些不忍,道:“城東木家的婆娘新生了個兒子,昨晚又著了手了。木家婆娘也受了驚嚇,癡癡傻傻的,半天回不過神來。城裡衛兵巡視到那兒,說是看到牆上有人,被驚了之後飛天而去,我就想,大約不是凡人,和這些日子以來一直作祟的那妖邪或許有些關系……衛語姑娘,你說對不對?”
我不吭氣。這小子外表都是忠厚,而且裝出一副被撞壞腦子的樣子。可我不傻,這娃明顯是見過世面的,沒被我那什麽晴天霹靂的話糊弄過去。這不,一邊裝癡說傻話,這眼睛,就一直滴溜溜的在我臉上打轉呢,是在觀察我的反應。
他又摸了一會兒腦袋,似乎我不出聲他有點局促:“衛語姑娘?”
我笑了笑,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大人,我和阿爹,還有兩位兄姐,可都是路過啊。如果大人不歡迎,我們可以即可就走。”
太儉一愣,演的還真像,這下就忙擺擺手,道:“這說的是什麽話。二位是獻上靈草的大功臣,我怎麽會不歡迎呢?”
我笑一笑,道:“那大人,您的頭還疼嗎?”
太儉怎麽能聽不出來我要趕人。連滾帶爬地下了地,直道:“失禮失禮,讓姑娘見笑了。”
我笑呵呵地道:“那城裡百姓的安危,可都還指望著大人呢。我就不留大人坐了,大人走好,大人小心!”
太儉這才剛下了床,聽我這麽一說,頓時無語,但還是屁滾尿流地告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