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NO.075：有了龍子？！

  我在又鹹又熱的海水裡翻滾了幾下，竟然發現渾身的力量都使不上來。這海水中融入了打鬥雙方大神的力量，雖是液體，但也在強力地扭曲著。何況衝擊的海水正不斷湧上來，又被風牆拍回去，兩方相撞形成強大的力量，甚至連化為漩渦的時間都沒有。

  若是凡人，只怕已經被拍成粉碎。

  我心知強抗不能，只能死心地往下潛了一些，稍稍避開一些那驚心動魄的力量。抬頭看到水面上的黑影，其中最顯眼的是那條還在扭曲的巨龍。

  難不成我要一直躲在水下？
  然而下一瞬，一個黑影就破水而入，還長著巨大的雙翼。

  阿尉！

  他丟下了角鬥的金龍，朝我這裡撲來。可是他性屬火，雖然不至於怕水，可是明顯不太喜歡。他一把抓住我的手。

  又一個巨大的黑影破水而入，水波更加洶湧。是那條金龍追到了水中。

  一柄金光閃閃的武器衝下水來，朝那金龍刺去，金龍一躲，阿尉立刻抓緊這個機會，拖著我往水上去。

  我回頭看了一眼，看那金龍被那驚天戟擋住。即使在水中，驚天戟也渾身浴火，但是，那是堅持不了多久的。

  被拖出水面，他抖抖泡了水的翅膀，一把拖住我向高空衝去。

  金龍果然立刻追了出來，我低頭一看頓時嚇了一跳。那家夥簡直要咬到我的腳了！

  阿尉把我一把拽上去，然後向後一丟。雷狼弟弟立刻衝上來把我接住，退到一邊。

  金龍就一口把阿尉吞掉半個，在我差點尖叫的當口，卻見他半個身子陷於龍口，雙手卻死死撐著那巨大的龍口，讓金龍無法順利閉上嘴巴。

  他的面容已經愈發猙獰，頭上的龍角也越長越大，甚至面上，脖子上開始長出龍鱗。然後他松開了一直緊緊咬著的牙關，嘶吼一聲，手中一用力將龍口一下撐開，跳了出來。

  金龍被他的蠻力推得後退了好幾步，然後又一下子席卷了上來。看得出來阿尉一脫身就用盡了力氣，正在喘息。金龍撲了上來，他也沒有像剛剛那樣蠻勇地撲上去，而是退了好幾步來躲開。

  這場打鬥打得天昏地暗，果然日落又日升，僵持了兩天兩夜。期間那女簡和赤一直在旁結陣護法。我坐在雷狼弟弟的背上，精神高度緊張，隻恐一眨眼奶爹就被流氓龍吃掉。

  這兩個都不是凡身，即使這麽耗，也還精神抖擻，反而有越打越暢快的架勢。最終我分辨出，金龍已經處於下風。因為已經進入了奶爹攻，他防的階段。

  金龍以防禦力著稱，但是如果要耗，耗他個把月他也會吃不消。我漸漸篤定，也不像先前那麽緊張了，隻坐等戰果。

  這兩天來，我也漸漸習慣了這種驚天動地的氣勢，和駭人的海嘯洶湧。既然知道奶爹不會輸，那我也不怕了，盤腿坐在雷狼背上，甚至從包裡拿了兩朵靈芝出來喂狼。思考著要不要自己拿個蘋果神馬的出來吃……

  結果我一回頭，來不及反應，突然看到一個巨大的金盾衝了過來。我嚇個半死，雷狼兄弟也反應不及，隻勉強避開了。我顛了兩下，然後又頭朝下腳朝上落下狼背，連忙驅動雷神纓將我自己一卷。

  “鏘”的一聲，驚天戟就和金盾撞到一處。兩件武器開始你來我往地鬥起來。

  突然阿尉一聲怒吼：“阿語！”

  我反應不及，再回過頭，已經被一個巨大的黑色翅膀卷住，然後被人一把提了起來，死死地摟住。

  原來剛剛金盾從我這邊偷襲，阿尉一分神，就被這流氓化成人身脫身而來，一下挾持了我。

  胸口上一熱，我的心本來一涼，結果這一下就大怒，不怕死地甩出一巴掌，咆哮：“流氓！！！”

  “啪”的響亮一聲，連我自己都驚呆了。

  流氓龍被我打得頭一歪，從我的角度都可以看到他脖子上的青筋曝露。

  阿尉大怒，展翼而來。但是那流氓龍已經提了我，一手捏在我脖子上，他只能停住，周身火光更熾。

  胖胖和娃娃也看過來，露出戰意。

  女簡高聲道：“厲蒼，你與南域之王一鬥可以，不過不要殃及無辜。”

  流氓龍大笑：“誰說我要傷她！”

  阿尉的聲音很低，可是帶了極大的怒氣：“放開她。”

  兩隻雷狼在他身後，渾身的銀毛如鋼針一般豎起，目露凶光。

  我倒抽一口冷氣，勉強道：“你不會這麽傻吧……你走不出去的。”

  結果他的反應是捏捏我的臉蛋，還笑了一聲。我一下子炸毛，可是無可奈何。他倒是很淡定，渾身血汗交雜，也在大喘，還在一個個地看場中的人，邪肆的雙目令人不寒而栗。他無視阿尉要殺人的眼神，摸摸我的臉，在我耳邊低聲道：“吾名厲蒼，記住，這是你孩子父親的名字。”

  我想說，阿呸。

  結果剛張開嘴，他的手就塞進來，而且是直搗而入，直抵我的咽喉！那一瞬間我有一種喉嚨要捅破的感覺，別說呼吸，連氣管都要被捏爆一樣！
  一個東西順著我的咽喉，滑了下去，別說嘗到味道，我連那是圓是方都來不及感覺，一下子就落入我體內。

  他給我吃了什麽東西！！

  幾聲憤怒的咆哮伴隨著狷狂的笑聲，我被推了出去，落入一個熱焰驚人的懷抱，結果被一把抱住。

  “阿語！”是阿尉接住了我，也止住了要追的腳步。

  黑龍盤旋到空中，幾乎遮天蔽日，留下一陣大笑，瞬息騰風而去。

  我的喉嚨一下子恢復不了，這下剛喘過氣就開始狂咳，隻覺得喉嚨裡一陣陣拉扯的疼，連腮幫子都痛得要死。

  抱著我的那雙手就松了一些，好像他也一亂，改抱為扶，聲音有些焦急：“阿語？！”

  我覺得這個情況不太妙，那個流氓龍能給我吃什麽好東西？所以不等恢復過來，我就伸手要到嘴裡去摳，想把那個已經無影無蹤的東西扣出來。

  扣了半天，乾嘔了幾聲，什麽也沒有吐出來。又摸摸肚子，扁扁的一片，什麽都沒有。我又驚又疑，半晌回不過神來。

  這時候，女簡他們已經收了結界，落在了我們身邊。

  女簡看了我一眼，道：“他給你吃的是龍子。”

  “？”

  女簡輕咳了一聲，別開臉，道：“一年之後，你會生下他的孩子。”

  “！！！！！！”

  海上響起一聲驚天動地的咆哮：“厲蒼！！！！！！”

  我給嚇得半死，還以為我吃的是什麽惡心的東西。女簡解釋了半天，我才知道不是這麽回事。我吃的是那流氓的一點血肉和元神做的一個化身，跟分身不同，這是從小開始長大的。說起來倒是更像克隆人。但是現在落在我體內，就要由我來胎動生育。

  也就是說……我就是那個母體……

  我大哭，撲進阿尉懷裡：“我不要！我不要生這個孽種！！！”

  這是神馬破事兒！怎麽會讓我攤上！是不是拿錯劇本了？拿錯劇本了？！！！
  阿尉緊緊抱著我，不說話。我也不敢抬頭看他，只是眼角瞥到娃娃和胖胖兩個一臉錯愕的表情，現在都變成了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樣子。

  女簡無奈地道：“生下來是最保險的辦法，還有兩個辦法。”

  我立刻停止了哭泣，瞪圓了眼睛：“神馬辦法？！”

  只要不要讓我生這個孽種，讓我上刀山下油鍋我都願意！

  女簡看了阿尉一眼，欲言又止，最終道：“南王可以種下自己的子嗣，兩龍相鬥。不過這對母體十分危險。”

  “……”我有點反應不過來。

  阿尉沉聲道：“還有一個辦法是什麽？”

  女簡道：“還有一個，就是你如果可以在一年之內結嬰，到時候就可以用元嬰之力和這，這孽種一鬥。不過也有危險，若是你能贏，那它就會化為你身體的一部分，你會有金龍之力。但你若被它吞噬，便會成為它的傀儡。”

  ……哪個辦法都不靠譜。

  一年之內結嬰？那只是個神話……

  女簡和赤對望了一眼，無奈地道：“所以說，生下來是最保險的辦法。南王，不過是一個龍子，生下來再處置就是了。既然是你的愛侶，你們還有千萬年好廝守，一個龍子算什麽。”

  阿尉不說話，異相畢現的面上愈發猙獰，渾身也熱氣騰騰。

  我大氣不敢出，心想，能不能用墮胎的法子，把這孽種拿掉？

  最終女簡和赤又寬慰了幾句，告誡阿尉不可以因此去找那流氓龍算帳。上神降下神旨，並且讓各方勢力劃分好勢力范圍，就是要防這些強人相鬥。若是真的鬥得不死不休，那會把整個天下都卷進來。到時候難逃天譴。

  一路被提回去，我還回不過神來來，愣愣的發傻，時不時打個嗝。

  阿尉的臉色也很不好看，陰沉沉霧煞煞的，嚇死人了。

  回到居住的山頭，結果看到那裡排了一條長龍，男男女女，人形妖相，什麽德行都有。最前面有個圈兒，是一群妖怪把一個什麽東西圍在了中間。我從上往下一看，發現是已經嚇傻了的太儉。

  原來分出各方之王，這些是我們領地內排得上號的山精野怪頭目，或者是小型神獸，來見禮的。小太儉不知道走了什麽運，偏偏挑今天來上門拜訪，結果，被圍了……

  阿尉看都不看那群山精野怪，把我一提，想提我進屋去。

  我忙道：“太儉進來。”

  小太儉連忙連滾帶爬地爬起來，彎著身朝那群明顯不善的妖怪們拱著手，然後屁滾尿流地跟我們進了屋。

  阿尉把我往床上一放，我哭喪著臉坐下了，手上摸著我還乾癟癟的肚子。結果被他一瞪，我的手又訕訕地縮了回去……

  總有一種背著老公在外面偷吃，還搞大了肚子的感覺……

  太儉渾然不覺我們倆之間的低氣壓，一邊抹著汗，一邊道：“衛語，你家門口怎麽多了這麽多山精野怪？”

  奶爹還在生氣，坐在一邊氣呼呼地不說話。

  我深吸了一口氣，道：“告訴你個好消息，現在我阿爹是這南疆之王，那些山精野怪都要臣服。複城也在南疆范圍內，以後它們不敢作亂了。”

  太儉一喜，然後就露出一個有些驚愕的神情來。再看著我們，就有些敬畏。

  我煩躁地擺擺手，道：“好了，你以後出入要小心，省的我們不在你就被妖怪吃了。”

  外面嘰嘰喳喳地吵成一片，娃娃和胖胖在應付。我心裡卻在想，現在怎麽辦？
  生？還是真的讓奶爹弄個種在我肚子裡來？還是努力結嬰？
  女簡都說生下來是最保險的辦法，這是從我的生命安全考慮的。可是我是一萬個不願意這就生孩子，而且還是生這個孽龍的種。

  再說了，真要生，那就是我的孩子。可是我已經可以預見他是什麽德行，生出一個流氓龍那樣的兒子來，我還不如去死。若是經歷十月懷胎和分娩之痛生下來，那多少有一丁點感情吧。那到時候這個孩子怎麽辦？奶爹看起來很不想放過他。就算我求著他放過了，難道要我把他養大？
  我去撞牆……

  這廂，我在糾結，奶爹在生氣，太儉嚇傻了。娃娃解決了一下外面的糾紛，然後領了兩個人進來。是一男一女。男的那個原始氣息很濃，身形魁梧，黑豆眼，魚唇嘴。女的面容妖媚，可是身段卻有些冰肌玉骨的味道。尤其是那雙桃花眼勾人，一眨一眨的連人的魂兒都要被勾掉了。看那小太儉，就在發花癡。

  而且這女人穿著很特殊。穿著一層白色紗衣，並不暴露，可是偏偏若隱若現，讓人浮想聯翩。

  這兩人一見面就行五體投地的大禮：“尊主，語娘娘。”

  我被嗆了一下，有點反應不過來。

  娃娃道：“阿語，這是南疆一代水域之王，列姑溟海大射凌魚，號曰列狄。這位是附近一代的山王，三千年的南經子夜桃花妖，號曰女越。其他人已經被我遣回去了，留這兩個來見你。”

  好長的名號，不就是一個魚精，一個桃花妖。

  我抬了抬眼皮，淡道：“起吧。娃娃，你帶他們進來做什麽？”

  那兩個人都一愣，似乎很驚訝乾火麒麟會先對我請示，而且是在南域之王在場的情況下。他們哪兒知道，我們家的外交權一向是把在我手上的。

  娃娃笑了笑，可是又有些畏懼地看了阿尉一眼，最終還是道：“女越在此山中有一個大殿，奉上來給阿尉。我尋思著，你如果要養胎，住在那裡有人照顧會不錯。另外列狄奉上的貢品中有不少養身的東西，我想你會用得著。”

  我瞬間炸毛。阿尉身上也開始逼出嚇人的氣壓。

  太儉撐不住，撲通一聲跌倒在地。那兩個妖精的面色也漸漸蒼白，詫異地互相對望了一眼。

  我著鬧：“誰告訴你我要生孩子！待會兒我就去把他挖出來，挖出來！”

  娃娃不怕我，只是不笑了，認真地道：“阿語，不要拿你自己的身子任性。女簡娘娘也說過了，生下來是最保險的辦法。”

  我恨恨地道：“我不要保險。總之我不生！”

  娃娃還想再勸。

  結果阿尉低斥了一聲：“阿語！”

  我被他吼得一個激靈，委屈地低下了頭。心想，這孩子又不是我弄回來的。不但跟他沒半毛錢血緣，跟我也沒有啊。就算是代理孕母，生出來的東西好歹也有自己的血脈吧。可是我肚子裡這個東西卻跟我也沒有半毛錢血緣。說是孩子，還不如說是寄居蟹。

  凶，凶什麽凶！

  我跳下床，噠噠噠地跑過去憤憤地一腳踢到他結實的小腿上，一屋子的倒抽氣聲我也不管。我大吼：“我知道你嫌我了，嫌我了！我不要你管！孩子我自己想辦法解決掉，不要你管！”

  神馬態度！凶個球！我招誰惹誰了我！TMD我才是受害者吧！

  吼完我就轉身跑出去。

  娃娃在後面叫了一聲：“阿語！”

  我才不管，哇啦啦地一路跑，跑到林子裡，腳下一絆，差點摔倒，還好一手扶住了旁邊的竹子。

  一聲低低的獸鳴傳來。是雷狼兄弟。它們倆一前一後地來到我腳邊，好像也知道我現在很傷心，溫順地用鼻子拱我的腰身。弟弟抬起頭，眼巴巴地看著我。

  我一愣，然後歎息了一聲，摸摸它們的頭。

  心情在慢慢地平伏下來。

  其實吧，真是我的錯。如果我夠聽他的話，好好修煉，真的一心求道飛升，那我肯定早就在盤古洞天裡修煉了，今天的事情也輪不到我頭上。

  也，不用他顧著我貪玩，不敢趕我去盤古洞天閉關，而是退而求次讓我在化神之前都不用進盤古洞天。

  最終，我歎息了一聲，爬到弟弟背上，慢慢往回走。

  一眼看到那個熟悉的屋子，又有點拉不下臉來進去。胖胖在門口守著，看到我，還是那副表情，想笑又不敢笑。最終他朝我招招手，示意我過去。

  我莫名其妙地偷偷摸摸地貓過去了，一聽，裡面的人在說話。

  娃娃在勸阿尉：“你看，你又惹她生氣了。她的年紀小，遇到這種事情該傷心難過的是她吧？你這是什麽臉色？叫雷狼去守著有什麽用。別忘了雷狼是她撿回來的，到時候她帶著雷狼一起跑了，我看你怎麽辦。”

  阿尉不說話。

  娃娃又道：“我知道你是內疚，內疚你沒照顧好她。可是你這張臉呢，實在很讓人難受。你覺得她會怎麽想？她剛不是說了嗎，說你嫌她了。”

  他還是不說話。

  最終娃娃歎了一聲，道：“你再不去找她回來，她又要多想，覺得你不要她了。眼下都不知道她要跑出去幹什麽。孩子她不肯生，阿尉，難道你真的要看著她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過了半晌，我才聽到他低聲道：“生下來吧。”

  娃娃忙道：“那去桃花澗？”

  他低低地道：“去。”

  娃娃似乎松了一口氣，道：“那你快去把她找回來吧。”

  聽到有人起身的動靜，我大驚，想退，可是胖胖已經把我提了起來，一手打開門，然後把我往裡面一丟。我被輕飄飄地拋了出去，落入一個懷抱裡。

  胖胖幸災樂禍地道：“她自己回來了，沒臉進去，還收斂了氣息在外面偷聽。”

  “！！！！！”

  耳邊聽到娃娃的笑聲，我羞憤欲死。幸而抱著我的雙臂是有力的，讓我不至於掉下去，也不用出來。

  娃娃笑道：“好了阿語，這種事情一向是你安排的。現在你也安排一下我們的去留吧。”

  我磨磨蹭蹭地把臉從阿尉懷裡蹭出來，也不敢抬頭，隻道：“娃娃，山下的田還要顧，就交給你吧。”

  娃娃笑眯眯地道：“好。”

  於是一行人搬家，浩浩蕩蕩地往那個傳說中的桃花澗去。

  一路上我都被抱在懷裡，公主抱，可我也可以很有技巧地把頭埋在奶爹懷裡，作死不抬頭。

  直到鼻子裡聞到一陣一陣的桃花香，雖然依舊不失清新，卻濃鬱得讓人有些失魂。我這才詫異地偏過頭，從奶爹懷裡偷偷地看了一眼。這一眼，險些連魂都丟掉了。

  這裡叫桃花澗。果然，是滿谷的桃花。而且，和外面的桃花不同，這裡的桃花，都是水靈靈的……原諒我令人無語的修辭。我的意思是，這裡的桃花，看起來都是有靈的。空氣裡還算濃鬱的靈氣也似乎帶了粉紅色，感覺每一片花瓣，都嫩得要掐得出水來一樣。可是偏偏，又帶著些粉撲撲的感覺，讓人心魂蕩漾。

  這還是入口的小澗，一路的桃花林，和腳下微微濕潤的泥土。明明沒有溪流，可是感覺整個環境都很活，讓人的心情也很好。

  依稀還有些銀鈴般的笑聲，是桃樹上的小精怪。它們躲在粉嫩的桃花叢中，好似天真無邪的小精靈，正在偷看我們。

  娃娃笑了一聲，道：“阿尉你看，阿語好喜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