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NO.078曠世之愛
  就是發酵，陰氣也在不斷的膨化了。如果我沒猜錯，再往裡走應該就是沼澤。

  這裡簡直可以說是邪修夢寐以求之地。我要快速提升修為，走曲線救國的路子，能找到這麽一個寶地，也是我的運氣。

  喝了點靈泉，考慮到經過凡火的大靈芝會減損其部分靈氣。以前我不在乎，而現在我顯然必須很在乎哪怕一點一滴的靈氣。因此便忍著惡心，生吞了……

  嘔~
  稍微調息了一下，我開始放開我體內的自我保護罩，任由那陰氣滲入體內。難受，不一會兒我就開始發抖，牙關打顫。

  所以陰氣，就是靈氣中被充斥了無數雜質。以及萬年前大戰時那些大神留下的神識殘念，形成了強大的怨氣。我試著用土能將它們慢慢地分剝出來，而不是讓它們來把我體內的靈力給汙染了。

  古語有雲，邪不勝正，其實我要說，那只是個傳說……或者該說，應該是隻存在在持久戰中的結論。

  一般情況下，不管最終結果如何，均等的能量中，邪方的攻擊力永遠要比正方強大的多。

  可是戰場是我的身體，作為東道主總是有優勢的。它們一下子也攻不進來，而我隻咬牙強忍惡心放它們慢慢滲入，各個擊破，一點點用土木水三種有淨化作用的能量來逐漸淨化。

  慢，非常慢。

  我不但要和這種惡心的感覺對抗，還要和我自己逐漸產生的焦躁情緒對抗。而因為惡心而更加焦躁。

  有人低聲道：“阿語，松口！”

  我不。嘴裡嘗到腥鹹，大約是我把自己的牙關逼出了血。可是我從來不認輸。

  “松口！”

  有人一下拍上我的背脊，火熱的力量灌了進來。一下子把還在慢慢滲入的陰氣全都逼了出去。巨大的反差讓我的腦袋一悶，差點吐血，眼前也發黑。

  半晌回不過神來，只能趴在地上喘氣。

  阿尉的聲音聽起來低低的，顯然，他生氣了。他道：“亂來！”

  我摸索著抓到他的手臂，慢慢地往上爬，喟歎了一聲：“太惡心了……”

  他一把把我抱了起來，低斥道：“再亂來，我現在就帶你回去！”

  我在他脖子裡使勁蹭自己的眼睛，直到眼前逐漸光明起來。這才松了一口氣，低低地道：“你要是敢，我生了這孽種，我就讓他叫你阿爹！”

  “！”他的手一僵，最終無奈。

  我偷笑，氣息在體內漸漸遊走。現在才嘗到甜頭。淨化乾淨的能量不但讓我剛剛一場大戰中損毀的能量都補充了回來，而且渾身的精力開始漸漸充沛起來，神清氣爽。

  如果說，修行提升也是網遊裡的經驗值格子，而靈力量就是經驗值，那我現在無疑感覺到我離提升又近了一步。

  又喝了幾口水，我從他身上跳下來，盤腿繼續打坐。口中慢慢升出內丹，晶瑩剔透的內丹在半空中慢慢轉動，蕩漾著五彩斑斕的靈力。外層本來有些髒兮兮的現在也逐漸剝了下來。

  在入口處呆了一個多月。這種歪門左道的修行方法，確實很危險，一整天都要全神貫注，一分神就會有被反噬的危險。直到後來，我漸漸適應了，才慢慢地加快速度。

  這裡的蛇涎藤被我差不多滅光光，好增加新鮮的陰氣以及引爆底層深藏的陰煞。終於我的修為提升了一層。金丹五層。

  不過這入口處已經被我淨化得差不多了，可以說是一個很浩大的工程。甚至偶爾會有陽光泄進來，不再是原來那副陰沉沉霧煞煞的嚇死人的樣子。連那個腐爛的氣息，不知道是我已經適應了，還是被我淨化掉了，總之就是聞不到了。

  繼續停在這裡對我沒有什麽用處了。我就開始尋思著往裡走。

  這一個多月我都沒洗澡（汗），因為沒空。現在這塊地盤被我弄乾淨了，我當然要洗刷乾淨。雖然再往裡走，我敢肯定我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再把我自己弄臭。

  在旁邊挖了個小池子放水洗了澡，我舒服地喟歎了一聲。

  手一摸，摸到腰上，竟然多了一圈贅肉。我皺了皺眉，心想是不是這個月我都坐著了，所以長贅肉了。後來又想，是不是那些雜質沒排乾淨，所以在體內堆積成毒素了……

  可是我明明每次都有把這些毒素淨化乾淨的啊，內丹都剔透的不得了，怎麽可能會有殘余……

  我爬上來，把衣服穿上了，一摸，還在。試著吸氣，昂首挺胸，再一摸，還有！！
  奶爹本來在遠處的大樹下靠著，等我墨跡了半天，終於受不了了，回頭看了一眼：“怎麽？”

  我噠噠噠地跑過去撲到他懷裡，他順手把我一接就抱了起來，很輕松。我有點惱：“阿尉，我是不是胖了？”

  他的視線就慢慢地向下滑，彎了彎嘴角：“沒有。”

  我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掀開眼簾偷偷看他：“你看看我腰是不是粗了。”

  他笑著摸了摸，畢竟我主動肯讓他摸的機會不多，尤其是腰身這一塊，因為我怕癢的很。可是他摸了兩下，嘴角的笑意突然一僵，連手也頓住。

  “阿尉？”

  他把我放下了，低聲道：“過了這一陣子就好了。”

  “？”

  我還想問，結果看到他別開了臉，一下子就清醒過來，頓時如五雷轟頂：“你是說這個東西會在我肚子裡長起來？！真的像生孩子一樣？！”

  他不說話。可是他臉上就寫著肯定。

  頓時我就覺得青天白日下有滾滾不斷的響雷劈了下來，而且道道都劈在我頭頂，把我整個人都轟得內外皆焦，銷魂得要靈魂出竅。腦子裡再兵荒馬亂一場，黃沙四起，最後再亂成一亂，潰不成軍！

  “我要墮胎！墮胎！！”

  激動得淡定不下來，我立刻盤腿坐了下來，尋思著應該要把這東西扼殺在搖籃中。絕不能為了它撐得肚子圓圓做孕婦！

  阿尉一把把我提了起來：“阿語！”

  我想掙開：“放開！”

  他索性用了兩隻手把我提了起來，還搖了兩下，道：“別亂來。它已經扎根，深入你的血脈，現在就和你的血脈連成一體，你要怎麽毀它？！”

  我抓著他的手，嘴唇都在發抖：“那怎麽辦？！”

  難怪我從來感覺不到這玩意兒的氣息。

  他一把抱住我，溫暖強大的身軀嵌上來，稍微安撫了一下我的顫栗。我艱難地吞咽了一下，感覺到他在慢慢撫摸我的頭髮。他低聲道：“如果你要和它一鬥，那必須是在它要破體的那一刻，用你的嬰能製住它。不然，它潛伏得太深，只要它自己不冒頭，你根本拿它毫無辦法。”

  我欲哭無淚：“搞什麽名堂！我都要大肚子了，還怎麽修煉，還怎麽結嬰？！”

  記得前世的時候，我嫂嫂大肚子，整個人都腫起來了，那個腿足有水桶粗。而且越到後期，她的行動就越遲緩，甚至你就站在她身後叫她一聲，她都要半天才能反應過來。最嚇人的是她生孩子的時候我還跟進去看了，那個血肉模糊的場景導致我做了很長時間的噩夢。可以說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那個時候我就覺得，懷孕神馬的實在是太恐怖了！！孕婦就是那個鮮花，是要重點保護的！

  可是現在，現在我要當孕婦了？！在這種不見天日的地方？！還要挺著大肚修煉，外有陰煞等著吞噬，內還有個小東西等著反噬！我怎麽活，怎麽活！
  而這一切加起來都沒有即將要大肚帶給我的恐懼多。我好像一閉上眼，就還能看到當年那個血肉模糊的場景，嘈雜，汙穢，被撕裂的痛楚。那是源自女性身體深處最本能的恐懼。

  阿尉一直在低聲安撫我：“不怕，不怕，實在不行到時候再生下來就是了……”

  我哽咽著道：“生下來然後呢？”

  他沉默了一回，道：“隨你。”

  “都隨我？”

  “阿尉我好怕……我不要生孩子……”

  他深吸了一口氣，用力抱住我的頭：“都隨你。”

  我哭了一會兒，終於慢慢平靜下來，哭的太猛，還有些出不了氣來。一時之間隻撲在他懷裡，愣愣得有些出神。

  他耐心地理著我的頭髮，低聲在我耳邊安撫我，叫我別怕。手下就是他穩定堅強的心跳聲。

  我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道：“好了。”

  “嗯？”

  我在他身上蹭了蹭，把又要掉出來的眼淚給憋回去，給自己打了打氣，握著小拳頭抬起頭，努力使自己去面對他：“我好了。我們繼續往裡走。我要結嬰，我不要生孩子。”

  “……”

  最終我牽著他的手，開始步入這個禁地深處。

  漸漸感覺到熟悉的腐腥味，看來陰煞之氣已經開始漸重。由於之前的經歷，我就對地上的樹藤什麽的格外小心。可是這裡的樹藤卻不多。奶爹說是因為這裡太過陰沉，已經不適合蛇涎藤生長，所以它們都盤旋在了入口處。

  走了半天，終於一絲光明的力量都感覺不到了。我渾身的寒毛又開始立起來。可是，一直沒有遇到什麽攻擊。

  我警惕地左右看了看，只看到一片正常得不得了的樹林。除了太過陰森，幾乎沒有別的異樣。

  可是我卻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心裡那根弦也越繃越緊。手裡緊緊地拽住奶爹寬大的手，我有準備如果敵人從任何一個角度偷襲，就立刻騰身避開。

  沒有。一直都沒有。周圍還是死寂一片。

  我仔細觀察過，這裡的樹已經漸漸和入口處不一樣。入口處那些樹長得都粗，而且都離得很近，我挖坑洗澡的時候甚至炸了好幾處樹脈。在地下，它們的根須盤根錯雜。看起來很嚇人。不過我已經驗證過了，那些不過是一些喜陰的植物，沒有什麽攻擊力。

  可是這裡的樹卻很不一樣。一棵棵都很細小，而且彼此之間的差距極大。一棵樹乾的直徑，最大的我也只看過大概十來厘米。隱隱顯出一星星紅色。可是，就這麽一瘦樹，卻長得拔天的高。一抬頭，目力所及之內都是光禿禿的樹身，沒有枝乾，但是在最頂處，樹葉卻無比繁茂。彼此的距離這麽遠，頂上的枝葉竟然也盤在了一起。照樣遮天蔽日，一絲陽光都別想漏進來。

  神識感應，也感應不出什麽東西來。

  這麽平靜，我反而有些驚疑。

  但是手裡握著那隻堅強的大手，我又慢慢放下心來。管他呢，有奶爹，總不至於讓我把命丟了。

  於是我盤腿坐下來開始打坐，試圖慢慢淨化這裡的陰氣。

  打開防護罩，陰氣迅速滲入。我擰了擰眉，隻覺得身上起了一層一層的雞皮疙瘩，連吐息都變得有些不穩。強自用火能壓下那種惡心感。可是卻覺得這裡的陰氣和第一層有點不一樣，雖然更加陰冷，卻沒有什麽攻擊力。

  甚至，我可以自由地帶著那陰氣在體內經脈遊走。若說雜質，可是我感應到的是一片漆黑的氣息，純淨的黑，並不像第一層那樣粗糙，好似最純淨的靈力。只不過靈力是白色，這個是黑色。

  我不禁想，這裡並非極陰之地，為什麽會有這種陰氣？還是說，這並不是我所以為的陰氣？畢竟，如果真的是這種等級的陰氣，哪有這麽好相與，這樣在我體內遊走竟然也沒有攻擊力，而不是一撲上來就佔領我的經脈。

  這樣遊走了大半天，一無所獲。我漸漸開始有些急躁。一咬牙，索性大著膽子將它們納入百匯。頓時就可以感覺一道清風從我額前溢出來。額前那個半月形又出現了，只是顏色暗了很多。慢慢轉成純粹的黑色，可是後來又慢慢轉回皓潔的月白。

  阿尉低聲道：“阿語，小心心魔。”

  心魔。

  用這種方式修煉，而且不想墮入邪修，那心魔就是最大的敵人。

  我手裡翻轉，捏了一個訣，透析的靈力在指尖匯聚，點住太陽穴。只等一有異動就由外至內將那陰氣強行衝散。

  然後提著十二分小心，將那黑色的陰氣在百匯中和我自己的靈力交融，慢慢地，將各種靈力都分散成極細的顆粒，滲入那陰氣中，試圖分剝它的內在。

  木性，水性。只有這兩種。不過木性之中，又分出了兩股力量。一股稍稍潮濕，是和水性綜合的那一股。剩下那股就乾淨很多，甚至已經不能被稱為陰氣了。我隱約感覺，有些像桃族的木靈。又輕又暖。經過上萬年了，竟然還沒有融合。

  難怪也不會入侵我的經脈。

  漸漸地，我感應裡裡面殘留的神識。隱約一陣清風拂面，我的神識突然被拉住，然後拉進了一片漩渦裡。

  慢慢地眼前開始出現光芒。

  還是這片林子，可是卻璀璨一片，沒有了原本的陰森烏沉。我一驚，一回頭又看到一個女人盤腿坐在地上。正在打坐。

  我瞪圓了眼睛一瞧，發現她額頭上竟然戴了一個似曾相識的珍珠細網。分明就是我在回溯石裡看到的未來，戴在我頭上的那個。可是她的臉卻是陌生的。不客氣的說，比我漂亮一百倍不止。身穿白裙，也毫不憐惜地坐在了地上。雖然緊緊閉著雙目，但從我這個角度看，眼角的弧度和側臉的曲線，都美得驚心動魄。我看了看她手裡捏的那個訣，分明是桃族女越她們啟陣時捏的訣。

  我皺了皺眉，這是怎麽回事？

  回頭一看，只看到一個漆黑的漩渦，依稀就是我來的地方。我轉身要撲回去，卻突然聽到身後叫人叫了一聲。

  “桑初。”

  我一愣，回頭一看，卻看到一個年輕男人站在我身後。漆黑的長發，額前有一個雕成蛇形的飾物。面容有些陰柔，但確實十分好看。身材雖然比我家奶爹纖細了一些，卻也修長矯健。最動人的是他嘴邊的笑容，和眼裡遮擋不住的欣喜。

  桑初？

  我左右看了看，那帥哥的視線落在了那地中盤腿而坐的女孩子身上。她是桑初？
  也就是說，這是萬年前的景象？
  怎麽回事？難道是這陰氣中的神識竟然這樣執著，還能恢復萬年前的記憶？
  我的腳下就頓住了，不知道為什麽心裡開始又酸又澀，靜靜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如女神一般的女子睜開了眼，神容冷漠：“烏牙。”

  烏牙好像想靠近她，可是又不敢，只能眼巴巴地看著，道：“桑初，你怎麽又躲在這裡？如果你要修行，可以去我那裡……”

  桑初站了起來，潔白的衣裙一絲灰塵也沒染上，她低下了頭，道：“那怎麽行。你是巫王的弟弟，而我不過是桃族的奴隸。”

  烏牙似乎咬了咬牙，又上前一步：“桑初，我去向烏薑請求，從今天開始你就跟著我……”

  桑初頭也不回地走了，輕飄飄地留下一句“烏牙，謝謝你的好心，可是我不能跟你走。我是桃族的首領。雖然我們一族不過是你們蛇巫的奴隸，但我始終要為我的族人負責。”

  “桑初！”

  烏牙似乎想追上去，可是走了兩步，最終還是停住了。他站在原地愣了半天，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空蕩蕩手心，喃喃自語：“桑初……桃族恨蛇巫吧。所以你也恨我。”

  那個失落的樣子，讓我也不禁歎息了一聲。

  隨著這一聲歎息，眼前的畫面迅速轉換，變成了一個篝火歡歌的夜晚。

  一群原始野蠻的男人圍著篝火換歌起舞，似乎在大肆慶祝什麽。而一群白衣桃族，跪坐在後面，手裡捧著酒樽，似乎隨時等著侍奉他們。

  首座上沒有人，蛇巫之王並沒有出現。

  一個白色的人影繞過人群衝了出來，然後被身後緊緊跟著的那個人拉住。

  “桑初！”

  桑初已經不複當初的平靜，而是竭力想把自己的手腕從烏牙手中掙脫出來：“烏牙，你放手！你王兄還在等我！”

  烏牙似乎不可置信：“你真的要去侍奉王兄？！”

  桑初咬了咬牙，似乎竭力壓抑著什麽，掙不開，她只能低下頭，好像不敢面對他：“我能怎麽樣，我能怎麽樣！如果我不去，整個桃族都要遭殃！”

  兩個人糾纏了一會兒，最終烏牙還是松開了手。眼看著桑初跑了出去，烏牙眼中破碎開來。最終，慢慢地凝聚成另一種東西，讓人不寒而栗。

  場景再換。

  桑初來到那個帳篷前，不停地深吸氣，最後閉上了眼，想要進去。門口守衛的蛇女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輕蔑。

  “王去閉關了。”

  桑初一愣，然後很明顯，她松了一口氣。

  然而。在深處的山頭上，卻有人在激烈地打鬥。爆破聲四起，兩道極快的人影在互相角逐廝殺。

  猛的，一個人停了下來，一回頭噴出一口濃黑的毒物，臉上蛇相畢現！
  對面那個人被噴個正著，然後就僵在當場。從我的角度，也可以看到他的臉，和對手一摸一樣的臉。烏牙的臉。

  可是那個人是蛇巫族烏薑，他似乎不可置信，看著自己的弟弟：“你……竟敢打破蛇族的祖訓！”

  蛇族的祖訓，絕不向同類噴毒。顯然，烏牙打破了祖訓，遲早有一天要遭天罰。

  烏牙垂下了眼睛，道：“王兄，你明明說我給你打下南疆，你就放桃族走。可是你竟然要桑初去侍奉你。”

  烏薑冷笑，面色已經越來越青：“是又怎麽樣，誰叫你不是蛇巫之王？我有的，你永遠也沒有！”

  過了一會兒，蛇毒侵入經脈，烏薑仰面倒了下去。烏牙抽出一柄匕首，眼神有些渙散，慢慢地走向兄長。

  烏薑瞪大了眼，幾乎是撕心裂肺地大叫：“烏牙，你入魔了！”

  烏牙好像根本就沒聽到他說什麽，只是慢慢地跪了下來，眼神有些渙散，然後舉著手裡的匕首，刺了下去。

  我不由得別開了臉。那烏牙的心口已經出現黑印，他入魔了。

  可是在桃族的記載裡，並沒有蛇巫王兄弟之爭的事情。那日後，桑初帶領族人反的，是誰？

  歌舞升平，篝火蒸騰。

  桃王桑初侍蛇巫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