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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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石顯走了之後,秦芃和苗子茜便在客廳裡一邊等著吃飯,一邊閑聊幾句。
“子茜,你若是想要在這商場混得風生水起,可要記得掛一張面具在臉上,把自己真實的喜惡全都遮起來。”秦芃見客廳裡沒有外人,便掏心窩地對苗子茜說。
苗子茜擺弄著手裡的茶杯,低著頭,看不清楚表情,只是低聲地對秦芃道一聲:“對不起。”
苗子茜明白,秦芃是在說她對石楊氏出言譏諷的事兒,也知道如今的石楊氏和石顯關系非同一般,秦芃要想要成功地從石顯那裡購買到玉礦,一定不能得罪石楊氏。苗子茜如今也後悔自己不該逞一時口舌之快,但是她心底對石楊氏曾經的散布謠言、綁架、下藥、威脅的行徑,實在是積壓了太多的憤怒和不滿,所以盡管三年都過去了,再見到石楊氏,再聽到石楊氏那張尖酸刻薄的嘴裡冒出一些自己曾經最為討厭的話語時,她忍不住就爆發了。
秦芃一聽苗子茜這麽說,雖然看不清苗子茜的表情,但也知道苗子茜情緒不怎麽好,便笑道:“算了,我們之間還談什麽對得起對不起的。我之所以這麽跟你說,不是怕你和石楊氏的矛盾影響到我和石村長談生意,我只是怕,你以後會在這上面吃虧。”
秦芃說罷,見苗子茜不答話,依舊是勾著頭,雙手把玩著手裡的杯子,便笑著歎息一聲,說:“看,剛告訴過你的,喜怒勿形於色,你心底也都明白,怎麽這會兒倒是在我面前耍起性子了?”
“你不一樣的!”一直勾著頭地苗子茜,猛地抬頭十分認真地說。
秦芃被苗子茜的話驚得心跳漏了一拍,過了一會兒,才恢復了如常神色,壓抑著心底的激動,笑問道:“哦?我倒是不知道,原來我在你眼裡,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那當然!”苗子茜雙目直視秦芃,十分認真誠懇地說:“你無私地幫助過我們一家,也願意和我們一家分享秘密,我早就把你當做是一家人來看待了!對你,我不覺得自己需要掩藏什麽情緒。”
苗子茜的話讓秦芃喜憂參半,哭笑不得。忽略心底的那股失落,秦芃笑道:“原來如此。”又說:“你不必要把我的‘恩情’總放在心上。幫助你們,也就是幫助我自己。這段時間要不是你們,我只怕自己很難撐過難關。所以,咱們算是扯平了。什麽恩情不恩情的,這話以後切莫再提了。”
苗子茜看了看秦芃,堅持道:“感恩之心,怎麽能夠沒有呢?關於這事兒,你以後也別再說讓我們別放在心上的話了。”
“好好好。”秦芃無奈地笑道,“凡事都聽你的。”有時候,對於苗子茜在某些方面的堅持,秦芃還真是頗為無奈。
話說到這裡,兩個人便都不約而同地換了話題,說起玉礦的事來。因為怕石顯家的人聽到,兩個人便都壓低了聲音。
誰知他們倆人的談話沒被別人聽去,倒是從石顯家下人的談話中,得知了一些令兩人極為詫異的秘辛。
由於天色已暗,石顯走後秦芃和苗子茜也沒有想起來讓人掌燈,再加上兩人坐的位子比較偏裡,所以從外面看向屋裡,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到裡面還有人。所以兩個多嘴的丫頭經過的時候,才敢放心大膽地偷偷地議論石顯。
“哎,聽說今天秦老板和苗家大姑娘過來的時候,那長舌婦也來了。”一個丫頭極為八卦和激動的聲音在客廳外壓抑地響起。
彼時秦芃和苗子茜正在喝茶,聽見外頭這一聲響,在灰暗的光線裡相視一笑,都默不作聲,靜聽外頭的對話。
有人送來了他們都很關心,又弄不明白的問題的答案,那她們何不洗耳恭聽呢?
“那可不!”另一個丫頭說得有些咬牙切齒:“我最看不慣的就是她這種長舌婦了,恨不得把每個人身上都潑上汙水!”
第一個丫頭聞言,充滿同情地說:“我知道她先前對你做的事,害你吃足了苦頭,還差點被退親。幸好,沒過多久,她和村長的私情就被發現了,你未婚夫這才了解到,你和村長是清清白白的,這才打消了退婚的念頭。”
“你別再跟我提這件事,提到我就恨得想要咬她幾口!”第二個咬牙切齒,還把腳在地上跺得梆梆響。
“你恨得才只是想咬她幾口,那大小姐當初要不是有大公子攔著,都想直接去把她家給拆了!”第一個丫頭八卦道,說著,又替石文翰和石秋蘭抱不平道:“唉,大公子雖然知書達理,做事有分寸,但是奈何那長舌婦是個得理不饒人的茬兒,狼心狗肺的,不但不感激大公子,反而變本加厲,借口村長偷爬她的床的事兒,強要村長娶她!哼,她也不掂量掂量她自己有幾斤幾兩,竟然想要寡婦再嫁,還硬攀高枝兒!”
“就是,啐,一個狼心狗肺的人!”第二個丫頭罵道:“大公子攔住大小姐,給她免去了一場災禍,她倒好,來勁兒了,竟敢要求嫁給村長!而村長也是的,竟然動搖了,也不看看那長舌婦是什麽貨色!”
“唉,只是可憐了大公子和大小姐。”第一個丫頭歎息道:“他們兄妹兩個被村長傷透了心,遠走他鄉,都兩年了還沒回來過一次,大公子甚至連參加省考都沒有回來……真可憐……”
兩個丫頭就此,又不斷地唏噓起來。
秦芃和苗子茜兩個聽到了這兒,相視一眼,都內涵豐富地輕笑了一聲。
不久,有人進來掌了燈。
過了會兒,飯菜都端了上來,可石顯還沒有回來。
秦芃和苗子茜客套地問了一句,伺候的下人們便都一臉曖昧地笑了,有膽子大的,隱晦地笑道:“肯定是又被人留住了唄!村長這幾年總是很忙,難得有準時回家吃晚飯的時候。”
秦芃和苗子茜一聽,都明白了這留石顯的人,只怕是石楊氏,便都心照不宣地笑了一笑,低頭吃飯去了。
其實這一回大家都猜錯了,石顯沒有被石楊氏拉去家裡住下,倒是被石礦上的事務給纏住了——隨著石頭開采得越來越多,石礦上的地質越來越松,今天下午的時候,竟然發生了一小片的塌方!所幸人都安全救了出來,只是埋藏在塌方裡的那些造型獨特、大有市場的奇石是救不出來了。
這一樣以來,和那些貨商簽訂好合同的礦上要付一大筆的違約金,而且工人們也很怕因此自己的工資被克扣,也正盯得緊,所以石顯隻得留下來,先安撫了廠區的工人,再另外尋求解決的辦法。
好不容易安撫了礦上情緒激動的工人,石顯身心俱疲地回到了村子,沒有回家,反而去了石楊氏家旁邊的苗家的舊宅——這是這兩年多以來,石顯新近養成的習慣——不管生活中好的事,還是壞的事,總想找人分擔,而他唯一能夠找到的,就只有石楊氏——石家莊的人個個都怕石顯,誰也不敢和石顯隨意拉呱;而石顯也不願意在眾人面前顯露自己的軟弱,免得掃了自己的威壓,難以服眾;而石文翰和石秋蘭姊妹兩個,因為被石顯和石楊氏的私情傷透了心,雙雙遠離家鄉,不能夠在這些時候做石顯的一個心靈的安慰者。
有時候,命運就是這樣的出人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
石顯到了苗家舊宅之後,按照早就約定好的暗號,咳嗽了三聲,就聽見石楊氏在隔壁的院子教訓兒媳道:“記得燒水,給虎子洗腳!”
接著就聽見石虎子媳婦兒譏諷的聲音:“喲,這有了情郎,就連自己寶貝兒子都顧不上了?多大歲數的人了,都不嫌害臊!”
大約是被兒媳在這一方面教訓得多了,石楊氏也不跟她多計較,罵罵咧咧了幾句,就甩上門出去了,一轉眼,就溜到了苗家舊宅,石顯早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來,尋求安慰。
石楊氏進門一看,石顯臉色不怎麽好,便關切地問:“怎麽了?臉色這麽差?難道是你沒有把秦老板伺候好,惹他生氣了?”說著,石楊氏也不給石顯回答的機會,激動地教訓道:“你知不知道秦老板對咱們意味著什麽?那可是大財主!你怎麽能把大財主給得罪了呢?!今後咱們還要怎樣發財,怎樣……”
石顯心裡那股在剛看到石楊氏時升起來的溫柔和軟弱,很快就被石楊氏的喋喋不休和十足的俗氣給全部驅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氣悶不已。石顯一把推開石楊氏,怒道:“行了行了!事情的輕重我自己還掂量不清楚嗎?還用得著你來囉嗦!”
石楊氏一見石顯真的生氣,倒是軟了下來,溫柔地道歉道:“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對,你就別生氣了。氣壞了自己,我心底也不好受!”
石顯臉色這才緩和下來,將礦上的事和石楊氏說了。
石楊氏一聽,大驚失色,焦急地問:“那怎麽辦?”
石顯歎息一聲,說:“如今,也只能寄希望於秦老板了。除此之外,難道你還有別的辦法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