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厘情債
(世上最難理清楚的,就是情債,所以,親們多多訂閱,給咱們的小秦一點力量吧~O(∩_∩)O~撒花撒花~)
苗子茜見秦芃那迷人的妖孽樣子,忍不住抖了一下,敬謝不敏:“那都是她自己假想的。你快點去換衣服吧,再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秦芃也是一時起興,心不受自己控制地想要逗弄苗子茜,如今經苗子茜一提醒,也分得出事有輕重緩急,便站起身來,恢復了往日的那副溫潤公子的模樣,說:“這次,多謝了。還有,請代為保密。”
說罷,秦芃起身走出書房,穿過客廳,朝臥房走去。
留在書房裡的苗子茜,忙用手拍拍自己的胸口,感歎道:“哎喲,我的小心肝兒喲~妖孽啊,妖孽……”
待到苗子茜收拾好秦芃沾了血跡的衣物,出去的時候,才得聞秦芃已經被請進宮裡去了,心裡不由地擔憂起來。
秦芃負傷回來,恰巧這個時候聖旨就來了,將秦芃接進了宮裡,這中間,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要知道,在平日裡,宮裡並不會派人來接秦芃,除了是節日;而這一回卻有些反常,重九的萬壽節這樣重要的節日不邀請秦芃,卻在這個普通的日子將秦芃接進宮裡去了,總覺得有蹊蹺。
苗子茜的疑惑,在秦烈隻著裡衣,一臉戾氣地駕著馬車一路狂奔回來時,更加深了,因為,到了院子裡之後,秦烈從馬車裡拿出一團似有血跡的衣物,一路奔廚房而去。
不對勁兒,太不對勁兒了。
沒過多時,秦忠就一臉緊張地跑回來了,一進門劈頭就問剛好從廚房出來的秦烈:“秦烈,你怎麽在這裡?!這些天你不是一直都陪在公子身邊嗎?!公子?!”
正好聽到馬車聲跑出來的栗子,在一旁焦急地代為回答說:“公子被請去宮裡去了!義父,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啊,怎麽公子會突然從後院出來,又怎麽會被宮裡突然請了去?要是公子出事了,”栗子的聲音哽咽起來,頓了頓,猛地放聲哭喊道:“那我也不活了!”
說著,栗子一邊抹著眼淚,一邊頭也不回地奔回了自己的屋子。
屋子裡,哭聲不斷傳來。
秦忠心煩意亂,焦躁地問:“被請進了宮裡?那可就麻煩了!秦烈,到底你和公子出去辦事的時候出了什麽岔子?”
“我和公子出去辦事的時候,出了點亂子。公子讓我先保護洪玉匠回來,他留下來善後。”秦烈低聲說,“那挑事兒的人,顯然是有備而來,所有的刀劍都招呼公子去了,恐怕是宮……”
“子茜,你怎麽在這裡?”眼尖的秦忠發現了躲在二門後的苗子茜,忙出聲打斷了秦烈的話,顯然是怕苗子茜聽去了不該聽的話。
苗子茜坦然一笑,施施然走了出來,笑道:“我先前答應二丫要教虎子讀書寫字,這不,找齊了東西,我就過來了。”一邊說,苗子茜一邊就將手裡的書籍和筆墨紙硯舉起來,遞給秦忠看。
這回苗子茜倒真的沒有撒謊,她本來就是出來看看秦芃接了聖旨之後發生了什麽事,順便給狗子送學習用具過來的,所以她說得坦然,秦忠和秦烈自然也沒有看出絲毫的不對勁來。
“誰承想正好見你們在這裡說話,我這正想著要不要出聲問候呢,就被忠伯發現了。”苗子茜說著,還低下頭,俏皮地吐吐舌頭。
秦忠見狀,因為苗子茜沒有聽去那些不該聽的,便放了心,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趕緊去吧。狗子這孩子,倒是塊讀書的料!”
苗子茜笑著告了辭,不緊不慢地朝二丫和狗子倆姐弟房間裡走去。
雖然好奇秦芃此番的遭遇和秦烈那未完的話,不過苗子茜直覺這件事不簡單,只怕背後潛藏著什麽巨大的陰謀,一向不喜歡招惹是非的她,避而遠之還來不及呢,當然不會主動去趟這趟渾水。
遠遠地見苗子茜走進了二丫和狗子倆姐弟的房間,聽見裡面狗子的歡喜和二丫的感謝,秦忠和秦烈終於徹底地放了心。
“你跟我回房間,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秦忠低聲吩咐秦烈,說罷,當先一步朝自己房間走去。
秦烈忙跟了上去。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屋,又鎖緊了門,這才低聲細語起來。
“你和公子這回出去,事情辦得怎麽樣?”秦忠低聲問秦烈。
秦烈點頭,回答道:“都差不多了,洪玉匠製作的那些玉器,都送到了前來朝賀後回國的各國使臣的手上。也虧得公子妙計,提前出發,等到宮裡的那位算準了時機,去捉賊拿贓的時候,公子已經和各國使臣密會完畢,剛剛好送他們各自歸國。只是這中間時間趕得緊,公子雖然沒被人撞見和各國使臣的密談,可是自己卻難以全身而退。而那些人眼見著沒了證據,便都蒙了面,一個勁兒地猛砍,要置我們於死地。公子怕連累洪玉匠,就讓我帶著洪玉匠先駕馬車逃了出來,他自己抵抗歹人。想來,是密營的人及時趕到,公子這才能逃回來,有時間收拾好一切,從從容容地去宮裡。”
秦忠聽秦烈這麽說,終於松了一口氣,但還是忍不住擔憂地說:“那人既然已經開始懷疑公子和外國使臣有私下接觸了,這回雖然沒有抓住證據,只怕也會百般試探公子,想要捏造罪名,一舉擊垮公子。現在我們也只能希望公子自己機靈,善於應對,吉人天相,能夠化險為夷了。”
說罷,秦忠雙手合十,仰頭祈禱道:“老爺,夫人,你們要是在天有靈,可一定要保護公子平安回來啊!”
也許是秦忠的祈禱有了用,也許是秦芃真的足夠聰明和果敢,當天深夜,秦芃就從宮裡回來了,除了神情有些疲憊之外,其他一切都完好無損。
彼時整個秦府都沉睡了,只有秦忠和秦烈不放心,一直等在門口,一看見秦芃回來,就立刻擔憂地迎了上去,忙問:“公子,沒事吧?”
秦芃微笑著搖搖頭,說:“放心,一切都過去了。”
雖然秦芃只是輕輕的一句話,但秦忠和秦烈都明白這裡面的艱辛——要打消已經對你起疑的,甚至還要置你於死地的多疑的君主,可不是一件容易地事。
“公子,你沒受傷吧?”秦烈緊接著又問,“我和洪玉匠離開後,一直都擔心著你呢。所以把洪玉匠送回西岐山的住處後,我就立刻駕車回去找公子了,可惜到了那裡除了地上的幾灘血跡,什麽都沒有找到。急急忙忙地回來後,就聽說你被宮裡的人接去了,我和忠伯都很擔心。”
“一點小傷,不礙事事的!”秦芃強忍著傷痛和疲憊,笑著安慰秦烈。
“什麽,公子你受傷了?!”秦忠低聲吼出來,要知道,秦芃可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就跟他兒子一樣,這兒子受了傷,做父親的哪有不擔心的!
“快給我看看傷在了哪兒!”秦忠說著,就忙要去查看,卻不小心握住了秦芃的受傷的左胳膊,弄得秦芃不自覺地因為疼痛而皺了一下眉。
“傷到胳膊了?”秦忠很細心地發現了。
秦芃點點頭。
“到我屋裡去,我給你上藥。”秦忠說著,就拉起秦芃沒有受傷的右胳膊,朝自己屋裡走去。
秦芃推拒不得,也知道秦忠一會兒還有話問他,便跟了上去,吩咐秦烈守在外面。
進了屋,秦芃才止住忙活的秦忠,笑道:“忠伯,你不用忙了,我這都包扎得好好的。”
“你自己胡亂包扎那兩下頂什麽用。”秦忠不以為然,說著,就拉起秦芃的左衣袖準備重新包扎,卻在看到那包得仔細的,綁成蝴蝶結的紗布時愣住了,頓了頓,臉色莫測地問:“誰給你包扎的?”
秦芃不著痕跡地放下袖子,避而不談,說:“看吧,我都說了不用了。”
“是子茜嗎?”秦忠一語中的。
秦芃表情稍微愣了一下,旋即笑著掩飾過了自己的驚愕,點點頭,輕巧地說:“碰巧了。”
秦忠在旁邊坐下來,低頭沉思了半晌,才又抬頭問:“那,她都知道了?”
秦芃搖搖頭,說:“她什麽都沒問,我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麽。”
秦忠點點頭,說:“是個聰慧的孩子,懂得避禍趨利,明哲保身。”
“又或許,她只是不喜歡打探別人的隱私。”秦芃微微一笑,替苗子茜說話,直覺,他不喜歡秦忠將苗子茜說得這麽圓滑勢力,那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聰慧、有擔當的姑娘。
秦忠被秦芃這話噎了一下,瞪眼。
良久,秦忠搓著手,鼓足了勇氣,問:“有件事,我一直都想問清楚了公子的心意,只是怕唐突了,就一直壓抑著。但是現在,我卻忍不住了,很想知道,栗子之於公子,到底是什麽?”
秦芃一愣,沒想到秦忠會這麽問,直覺開口問:“為什麽會這麽問。”
“因為你對苗子茜太好。”秦忠說這話的時候有些生氣,畢竟他最疼愛的義女栗子努力了那麽多年卻都沒有任何成效的事,苗子茜卻竟然隻用幾個月就做到了。
(本章完)